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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1節不怒自威

    第二天，宋柏年一去到公司就叫了楊曉聲來自己的辦公室。

    接到宋柏年秘書來電的楊曉聲感到十分詫異。平時見到董事長宋柏年，都是在月例會上。畢竟設計部是公司宣傳部下的小分支，他並沒有很多機會跟董事長宋柏年直接接觸。可今天，董事長卻叫自己去他的辦公室，這到底是咋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前兩天發郵件給他匯報曾秋雲的抄襲事件，董事長有問題要問自己？

    想到這裏，楊曉聲趕緊在腦中構想了一係列問題的答案，接著快速地趕往了宋柏年的辦公室。

    一進入辦公室，楊曉聲便看到宋柏年嚴肅地坐在辦公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麽。在他印象中，董事長宋柏年從來都是滿臉從容淡定，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現在忽然板起臉來，嚴肅的表情讓宋柏年看起來更加令人覺得膽怯了。楊曉聲有些緊張，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宋柏年麵前，緩緩說道：

    “董事長。”

    宋柏年回過神來，看到是楊曉聲，臉上露出了微笑：

    “坐吧，楊主管。”

    楊曉聲順從而又恭敬地在宋柏年麵前坐下，問道：

    “不知道董事長找我有什麽事兒？”

    宋柏年沒有回答楊曉聲的問題，而是問：

    “小楊啊，你來公司多少年了，還記得嗎？”

    楊曉聲本來在腦中整理了很多關於抄襲事件的答案，可沒想到，宋柏年卻是問自己的事兒。難道是因為這件事自己沒處理好，反倒需要董事長親自處理，所以現在董事長是來找自己問責的？楊曉聲一時間感到有些手足無措，可也隻好慌慌張張地回答道：

    “10年，不，11年了。”

    宋柏年看著楊曉聲緊張的模樣，輕聲說道：

    “你不用緊張，今天我找你來，不是因為你自己的事兒。”

    楊曉聲鬆了口氣：

    “那董事長是因為？”

    宋柏年喝了口茶水，問道：

    “你跟前不久離職的員工曾秋雲，共事時間不短了吧？”

    楊曉聲想了想，回答道：

    “沒錯，怎麽也得有8年了。”

    宋柏年接著問：

    “那你肯定很清楚，曾秋雲在公司這段時間，跟什麽人交好，又與什麽人交惡吧？”

    楊曉聲愣了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曾秋雲跟什麽人好，跟什麽人不好，這都是曾秋雲的私人事情，董事長問這個事兒做什麽？

    不過既然董事長問了，楊曉聲也不敢不如實回答：

    “在我的印象中，曾秋雲跟負責校色的吳剛一直都比較要好。兩人是同時進的公司，又在公司待了這麽多年，所以關係好也是理所應當的。至於交惡的人，有幾個公司以前的老員工跟曾秋雲關係向來不好，不過那些人前幾年就已經離職了。現在來看，隻有新來的宋雅竹跟曾秋雲有些矛盾。兩人的設計作品都十分優秀，所以出於競爭關係，在所難免。再加上宋雅竹兩次指責曾秋雲的作品抄襲，兩個人的關係就更加惡劣了。”

    認真聽完楊曉聲的敘述，宋柏年說道：

    “你說的情況我都了解了。不過，你確定沒漏掉什麽人嗎？難道她在公司這麽久，就隻有一個關係好的同事？”

    楊曉聲使勁想了想，卻也沒發現什麽漏網之魚了，於是說道：

    “確實沒漏什麽人了。曾秋雲性格比較火爆，跟她交好的人也不多，之前陸陸續續地走了一兩個，現在就剩下吳剛一個人了。”

    宋柏年點點頭：

    “我明白了。”

    麵對董事長的追問，楊曉聲滿肚子的疑惑，這曾秋雲跟誰關係好，跟誰關係不好，跟公司到底有什麽關係？

    於是，楊曉聲不禁發問道：

    “董事長，您問這個做什麽？”

    宋柏年抬頭看了看楊曉聲，接著回答了他的問話：

    “海田影視公司接到一封舉報郵件，有人舉報了曾秋雲的抄襲行徑。楊主管，依你來看，這個人是誰？”

    聽到宋柏年說的話，楊曉聲感到十分震驚。沒想到他千方百計想隱瞞這件事，卻被人輕輕鬆鬆地發了封郵件舉報了！而關於這個舉報人，楊曉聲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名字，便是宋雅竹。肯定是宋雅竹不聽他的勸阻，竟然不顧公司的名譽，以這樣陰險的方式舉報了曾秋雲！自己明明已經將這個情況告知了董事長，而前天下班的時候，他也清清楚楚地看著宋雅竹被請去了董事長辦公室。本以為宋雅竹會收斂，不敢再輕舉妄動，可沒想到，她卻......

    想到這裏，楊曉聲立刻回答道：

    “肯定是宋雅竹！這個小宋進公司才多久？全然不顧公司的利益！真是膽大妄為，居然......”

    宋柏年打斷楊曉聲：

    “不會是宋雅竹。”

    聽到宋柏年的話，楊曉聲滿心的疑惑。這件事是宋雅竹發現的，她本來就有透露出去的想法，動機已經十分充足了，怎麽董事長就這麽篤定不是宋雅竹做的呢？

    宋柏年看著滿臉問號的楊曉聲，解釋道：

    “因為舉報信的是，就是宋雅竹告訴我的。如果她就是那個舉報人，她有什麽理由要這樣做呢？”

    一聽到是宋雅竹把這件事告訴董事長的，楊曉聲更加吃驚了，她一個小小的設計師，怎麽會知道這樣的消息？不過，既然這件事是宋雅竹告訴董事長的，那舉報信的事，可能真的與她無關了......不過，宋雅竹不是最想揭露曾秋雲抄襲的人嗎？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楊曉聲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說道：

    “那既然這樣，我真的猜不到是誰做的了。”

    宋柏年盯著楊曉聲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覺得他好像沒在說謊，於是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能強迫你知道。不過，之後你也要多留心，這個人大概就在設計部之中。有任何發現，都可以向我匯報。”

    楊曉聲點點頭：

    “我知道了。”

    宋柏年又說：

    “不過，你既然是設計部的主管，你就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第一時間向上級匯報，絕不能私自隱瞞。你明明知道公司絕對不能容忍抄襲，卻私自替公司做決定，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再有下次，我絕不姑息。”

    楊曉聲聽到這些話後嚇得不輕，連連點頭：

    “我明白，沒有下次，沒有下次了。董事長，這次是我太想維護公司名譽了，所以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我保證，以後再有什麽事情，我第一時間向公司稟報，絕不私自做主。”

    宋柏年看著楊曉聲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

    “還有，設計部新老員工之間的關係，你要在中間協調。實在解決不了，向公司匯報，讓公司來進行人事管理。你做了這麽多年的主管了，這點總該明白吧？”

    楊曉聲連忙應道：

    “明白、明白。”

    宋柏年不再看楊曉聲，而是拿起桌上的文件瀏覽起來：

    “行了，你出去吧。”

    聽到這話，楊曉聲默默地退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楊曉聲離開後，宋柏年不自覺地又看向了門口，心想，這樣一個沒有能力、隻會為自己辯解的人，自己究竟是怎麽讓他當上設計部主觀的？真是老糊塗了。

    而離開後的楊曉聲卻在想：宋雅竹到底是怎麽知道舉報人的事的？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到底是什麽人？

    而且董事長宋柏年好像知道設計部的許多細節，還說什麽新老員工，說自己隱瞞“軍情”不報......設計部的員工平常是不可能跟董事長有直接聯係的，那麽唯一說得過去的，就是董事長在設計部有眼線，一直秘密匯報設計部的平時工作。

    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宋雅竹。

    482節開門見山

    那天下班以後，宋雅竹捏著手裏的卡通u盤猶豫了很久，終於給曾秋雲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我撿到了你的u盤，明天有時間嗎？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見。”

    發完短信後，宋雅竹鬆了口氣，隨後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誰知楊曉聲走了過來，對宋雅竹說：

    “小宋，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宋雅竹頗為無奈，卻也跟著楊曉聲去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楊曉聲便開門見山地說：

    “小宋，平時設計部的事情，你有沒有跟董事長說過？”

    宋雅竹本以為楊曉聲找自己是要說抄襲的事，沒想到卻是懷疑自己給宋柏年打小報告。

    宋雅竹愣了愣，回答道：

    “沒有啊，怎麽這麽說？”

    楊曉聲狐疑地看了宋雅竹一眼，又說：

    “咱們設計部內部的事兒，內部自己解決，沒必要鬧到給董事長知道的地步。”

    宋雅竹感到十分無語：

    “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要害怕領導知道？”

    聽到宋雅竹的話，楊曉聲如鯁在喉，他頓了頓又說：

    “這件事就算了。那你告訴我，舉報信的事兒是怎麽回事？”

    宋雅竹覺得自己行的端坐得正，沒什麽不敢說的，於是又把自己去海田影視公司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楊曉聲。

    楊曉聲聽完宋雅竹說的話，這才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呢。不過小宋，你也太肆意妄為了，怎麽自作主張就去了呢？我是你的直屬上級，你做什麽事情之前至少應該給我匯報吧？”

    宋雅竹不以為然：

    “不管過程是怎樣的，可現在的結果是好的，不是嗎？”

    楊曉聲看著宋雅竹坦然的表情，越發覺得這個人不像自己之前認為的那樣簡單。

    既然宋雅竹做的事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了，董事長都沒說啥，那自己確實也沒有理由再說什麽了。

    楊曉聲決定不再為難宋雅竹：

    “這次的確是你有功勞，你擅自行動我也不再追究了。可是下次在遇到這種事，必須要給我匯報，知道嗎？”

    宋雅竹敷衍地點點頭：

    “好的。”

    宋雅竹離開後，楊曉聲不禁又陷入了沉思，宋雅竹會是宋柏年安插在設計部的眼線嗎？

    離開公司後，宋雅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仍然沒有看見曾秋雲回複自己的短信。她歎了口氣，心裏有些惆悵。看來曾秋雲真的十分厭惡自己，竟然連這麽珍貴的資料都不想要了。

    回到家之後，宋雅竹把自己要約見曾秋雲的事情告訴給了章嘉澤，希望他能給自己提供點建議。

    說完，宋雅竹拿起手機，把自己給曾秋雲發送的短信內容給章嘉澤看：

    “你看，我是不是發得不對呀？是不是哪裏語氣不好？”

    章嘉澤看完之後，淡定地說：

    “幹嘛想這麽複雜？人家不回你短信，你就打電話不就行了？”

    宋雅竹無語地將手機收起來：

    “短信都不回，打電話過去人家會接嗎？就算接了，她還不得跟我吵起來？打字我還能控製住自己，要是通電話，我可不敢保證我忍不忍得住了......”

    章嘉澤拍了拍宋雅竹的腦袋：

    “喲，人沒多大個，脾氣還不小。”

    宋雅竹撇了撇嘴，說道：

    “反正我不打。”

    章嘉澤慢慢朝宋雅竹的方向靠過去：

    “不打就不打吧。”

    宋雅竹推了章嘉澤一把：

    “幹嘛靠這麽近？想用你的口臭熏死我啊？”

    章嘉澤笑嘻嘻地繼續靠近：

    “怎麽，兩口子親一口犯法啊？剛結婚的時候你不是挺喜歡的嗎？現在怎麽嫌棄我口臭了？”

    看著章嘉澤沒想收手，宋雅竹忙說：

    “你幹啥！孩子還在樓下呢！”

    眼看著章嘉澤的臉越來越近，宋雅竹隻好閉上了眼睛，準備享受這次親吻。可沒想到，章嘉澤並沒有親上去，而是一手伸進了宋雅竹兜裏，直接把她的手機給撈了出來。

    感覺自己兜裏一輕，宋雅竹疑惑地睜開眼，卻看到章嘉澤把自己的手機給拿走了。愣了一秒之後，宋雅竹忽然明白了章嘉澤的用意，大聲喊道：

    “章嘉澤！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說完，宋雅竹就要去搶被章嘉澤拿在手裏的手機。可兩人的手長差距過大，章嘉澤很輕鬆地就躲開了。

    接著，章嘉澤根本沒有理會宋雅竹的吼叫，直接打開了宋雅竹的通訊錄，撥出了曾秋雲的電話，並按了免提。

    聽到手機裏發出“嘟——嘟——嘟”的聲音，電話已經撥打成功。宋雅竹害怕曾秋雲突然接了電話，於是隻好安靜下來，隻是憤怒地看著章嘉澤，恨不得要把他撕開吃了。

    在緊張的氣氛之中，電話在響了好幾聲後，終於被接通了。

    隻聽見那邊傳來曾秋雲那熟悉卻有氣無力的聲音：

    “喂？”

    483節緩緩分開

    聽到曾秋雲的聲音後，宋雅竹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事情鬧成現在這樣，跟自己有很大的關係。雖然她覺得自己沒做錯，可曾秋雲會理解自己嗎？會願意跟自己見麵嗎？她不知道。可現在電話都已經撥通了，那她好像也隻有硬著頭皮上這一條路能走了......

    宋雅竹清了清嗓子，奪過電話，又關了免提，才放在耳邊回答道：

    “是我，宋雅竹。”

    曾秋雲本來在睡覺，在聽到宋雅竹的聲音後，忽然清醒起來。她冷笑了一聲，說道：

    “怎麽，給我打電話是要諷刺我？還是罵我？”

    宋雅竹有些意外，自己明明給曾秋雲發了短信，她為什麽還要這樣說？難道，她根本沒看到短信不成？

    想到這裏，宋雅竹憤憤地瞪了章嘉澤一眼。看來，不是曾秋雲故意不回複她，而是人家根本就沒看到！章嘉澤完全是在害自己嘛！打啥電話呀？

    被瞪了的章嘉澤無辜地攤了攤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宋雅竹拿章嘉澤沒辦法，隻好接著對曾秋雲說：

    “我撿到了你的u盤，想要還給你。”

    說著，宋雅竹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去到了陽台。

    曾秋雲一聽到自己的u盤在宋雅竹那裏，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的u盤真的在你那裏？”

    宋雅竹嗯了一聲，又說：

    “明天找個時間，咱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碰個麵，好嗎？”

    曾秋雲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撿到了我的u盤為什麽不早點還給我？為什麽要現在跟我碰麵？”

    宋雅竹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這幾天很忙，一下子忘記了，沒別的意思。我是真心想把u盤還給你的，這裏麵的東西對咱們設計師來說很重要吧？”

    曾秋雲依舊不相信宋雅竹：

    “你會這麽好心？”

    聽到曾秋雲生硬的語氣，宋雅竹感到有些好笑。明明很討厭自己，卻又不敢對自己發火，顯然是擔心自己不把u盤還給她。看來，為了這個裝滿自己設計心血的u盤，就連曾秋雲這麽囂張跋扈的人也會隱忍啊。不過，曾秋雲這樣的舉動，在現在的宋雅竹看來卻是有些可愛的。

    宋雅竹笑了笑，回答道：

    “不是好心，是物歸原主而已。我不還給你，難道留著自己珍藏嗎？還是你覺得我會拿去賣錢？”

    曾秋雲聽到宋雅竹竟然還開起了玩笑，心裏有些惱火：

    “有什麽好笑的？你知道這個u盤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我看，你就是為了看我笑話，裝好人，貓哭耗子假慈悲！”

    見曾秋雲有些生氣了，宋雅竹不敢再開玩笑，正經地說道：

    “反正u盤在我這兒，明天午休時間，公司樓下咖啡廳見，我肯定把u盤完完整整的交到你手上。”

    曾秋雲猶豫了一下，她總覺得宋雅竹約自己見麵不光是為了u盤，而是有其他事。可為了拿到自己遺失的u盤，除了跟宋雅竹見麵，還有什麽辦法呢？

    於是，曾秋雲隻好不情不願地說道：

    “好，我就信你一次。”

    看曾秋雲同意了，宋雅竹心裏竊喜。幸好章嘉澤撿到了曾秋雲的u盤，不然要約曾秋雲見麵還真的不容易。章嘉澤這呆子，平時看著不咋頂用，關鍵時候還是幫得上忙的。

    想到這裏，宋雅竹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回答道：

    “好，那明天見。”

    掛斷電話之後，宋雅竹一回頭便看到章嘉澤在陽台門後麵，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宋雅竹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一把抓住章嘉澤：

    “你在這兒偷偷摸摸的幹啥呢？好哇，偷聽我講電話？”

    章嘉澤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我哪有偷聽你講電話了？我這不是也想出來透透氣嗎？誰知道你也在這兒呀！”

    宋雅竹看著章嘉澤一副自欺欺人的樣子，故作惱怒地板起臉，說道：

    “剛剛曾秋雲的意思，是根本就沒看到我發的短信！要不是你搶我手機給她打電話，我根本就可以等到她回我短信的！你說，你是不是畫蛇添足！”

    章嘉澤訕笑道：

    “可現在結果不也一樣嗎？曾秋雲還不是同意跟你見麵了。哪兒有像你說得那麽誇張，一通話就會吵起來......”

    章嘉澤這番話一出，總算讓宋雅竹逮住了把柄。她抓起章嘉澤的衣領：

    “你還說你沒偷聽我講電話？”

    章嘉澤的臉僵住了，連忙認錯：

    “老婆我錯了，我知道夫妻之間要有隱私，我不該偷聽你講電話的。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宋雅竹將捏著章嘉澤衣領的手握得更緊了，擺出氣呼呼的表情來：

    “你的確錯了。”

    章嘉澤假裝咳了幾聲，委屈地說道：

    “雅竹，你再捏這麽緊，我就喘不過氣了，到時候我的小命兒就沒了。到時候......”

    章嘉澤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宋雅竹拽著衣領的手使勁一扯，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傾去。而宋雅竹順勢踮起腳尖，吻了過去。

    感受到妻子柔軟的嘴唇，章嘉澤一開始有些驚愕，隨後便融化在了幸福之中。兩人互相擁抱著，親吻著，甜蜜無比。

    幾分鍾後，兩人才緩緩分開了。章嘉澤低頭看著宋雅竹有些泛紅的臉頰，笑著說：

    “都老夫老妻了，還臉紅啥？”

    宋雅竹也笑了：

    “你還說我呢，你臉不也紅著嗎？剛剛你裝作要親我的樣子，結果卻是為了拿我的手機，你說你是不是錯了？”

    章嘉澤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宋雅竹踮起腳，拍了章嘉澤的頭一下：

    “這就是我給你的懲罰！”

    看著宋雅竹嬌俏的模樣，章嘉澤溫柔地說道：

    “如果是剛才那樣的懲罰，我天天都想被你懲罰。”

    章嘉澤心裏忽然有些感動。夫妻生活這麽多年，宋雅竹因為羞澀，其實很少主動親吻自己，更不要說這樣的“調戲”了。章嘉澤之前還因為宋雅竹過於害羞而抱怨過一段時間，後來發現沒用，也就放棄了，兩人就這樣過著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是啊，在平淡的小日子裏，偶爾有些小小的浪漫和驚喜，就已經足夠讓人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