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道士(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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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好,睡不著覺,左寒便去樓下走走。
“你們三個在鬼哭狼嚎什麽啊?”剛一出門,便聽到樓下石儀咆三人大叫的聲音。
“左兄,你聽說過三點紅嗎?”石儀咆問道。他發現左寒很好說話,也沒有什麽怪異的脾氣,為人很是謙和,所以說話也是那種好兄弟的語氣。
左寒點頭,“聽說過啊,據說三點紅乃是江湖第一殺手。”
如此說著,左寒卻是撇撇嘴。這三點紅在劍法之上或許有著獨到之處,但內功修為並不一定有多麽強。
據龔少爺的爺爺說,現在,也就隻有少林、武當等幾個名門大派的掌門、長老有著打通了十二條正經的深厚內功。
要知道,那些掌門、長老可都是六十七的年紀了,體內至少有著五十年的內功道行。
三點紅,最多也就三十多歲,體內最多也就二十年的內功道行。最強也就和左寒一個層次,說不定,在內功之上,比之左寒還稍有不及。
“而現在,三點紅正朝我們這邊趕來!”石儀咆說道,渾身戰戰兢兢的,顯然對於三點紅從來不留情的殺人方式有些害怕。
“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剛才聽到了張姑娘和他父親的談話,哦,他的父親就是那個犯人,禦使張大人。她說三點紅要來殺張大人。”
“怕什麽,三點紅來了,我倒是要見識見識。”左寒毫不在意,此時,他的《水·三相折梅手》融合了大力金剛掌,已經不同凡響了,比之和金不二大戰之時簡直是雲泥之別。
轟隆!
電閃雷鳴,不一會兒,外麵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驛站又進來一人,此人年紀不大,手持長劍,身形挺拔,麵容冷酷。
看到這人,左寒存心想嚇嚇石儀咆三人,說道:“看他這麽冷酷,你們說,他會不會就是三點紅?”
“啊!!!”
石儀咆三人一陣哆嗦,以三點紅的秉性,見到他容貌的人都要死。如果他真的是三點紅的話,那他們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阿亮不管對方是不是三點紅,膽子極大,照例走過去讓對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蕭貫虹
左寒說道:“他的名字裏麵有一個虹字,說不定,他就是三點紅。”
正嚇著這三個逗比,驛站又進來兩個人,兩個女人。
服飾和打扮都有別於中原的打扮,看起來似乎是苗疆的打扮。
“你們是誰啊?”石一咆問道。
“我是你你,她是她她。”
“嗬嗬,倒是兩個有趣的名字。”顯然,這是兩個化名。
“大人,外麵雨大,我們可不可以借宿一晚?”
“可以,隻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說完這句話,石儀咆才發覺,不知道什麽時候,樓上房間的人都下來了。
鬼見愁代表的官差,準備救父親的張馨馨和她的師兄,跑商的商人老李,這些人都下來了,聚集在了一樓大堂。
張馨馨看著冷漠的蕭貫虹,問道旁邊的柳玉樹,“他會是三點紅嗎?”
“不知道,讓我去試一試!”
說著,柳玉樹走上前去。
而左寒這個時候,卻是從石儀咆一群逗比之中脫身出來,站到了張馨馨的旁邊。
“張姑娘,在下還未介紹自己,左寒!”
“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在下沒有什麽目的,隻是想認識姑娘而已。”
張馨馨凝視了左寒一會兒,左寒麵不改色。轉過頭去,張馨馨沒說話,隻是看著柳玉樹和蕭貫虹。
此時,柳玉樹衣袖一展,雙手之中伸出長袖!
手臂一揮,長袖如一道匹練一般,舞動而起,啪的一聲砸在石儀咆的臉上。
而在同一刻,正吃著花生的蕭貫虹,也是屈指一彈,手中的花生頓時彈射而出,打在阿亮的一張大臉之上。
柳玉樹雙手舞動,更是配合他的身軀,猶如在跳舞一般,姿態倒是優美。長袖伸縮之間,便是一門高明的武功,將陽剛的勁力通徹於這薄薄的長袖之上,而勁力打在人臉上,也隻是小有疼痛,倒是控製的不錯。
而蕭貫虹一手彈指,將花生彈射而出,一隻手媲美柳玉樹兩隻手,當真是速度極快!
“你師兄的功力還差點啊!”左寒說道,看著一個男人舞動長袖,左寒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遂接著說道,“你師兄怎麽學這門武功?也不怕人笑話?”
張馨馨瞪了左寒一眼,“此乃本門絕學《流雲飛袖》”
“哦?比起少林的《大力金剛掌》如何?”
“自然是毫不遜色的!”
左寒這下真的是刮目相看了,怪不得這武功看起來像個娘們似的,這柳玉樹也願意學,原來是絕學。
一套《流雲飛袖》使完,柳玉樹回到張馨馨身邊。同樣的,他也是瞪了左寒兩眼,要不是打不過左寒,肯定要說兩句的。
“你一共擊中十七次臉,他擊中十八次。”張馨馨說道。
“這部公平,他專挑臉大的打!”柳玉樹辯解道。
“嗬嗬,蕭貫虹是故意的,故意剛剛盛你一籌。其實,他的武功比你高出不少。”左寒在一旁補刀,說道。
“要不,你去試試?”柳玉樹看左寒十分不爽,道。
左寒搖搖頭,“如果要確認他是不是三點紅,我可以告訴你們,他不是三點紅。”
“你怎麽知道?你和他是一夥的?”
“他身上既沒有殺氣,也沒有血腥氣!”左寒說道,“沒有殺氣,說明他不想殺人,沒有血腥氣,說明他沒殺人,或者殺人極少。”
“殺氣可以收斂,血腥氣可以洗掉!”柳玉樹不信邪。
左寒笑笑,“那是你功力不夠,感應不到而已。真正的高手,不管對方如何收斂,如何洗澡,都是無法掩蓋殺氣和血腥氣的。”
“你!!!”柳玉樹頓時憤怒不已,這不是說自己武功不行嗎!
“那誰是三點紅?”張馨馨問道,“既然三點紅身上的殺氣和血腥氣滿不過你的感應,那你說,誰是三點紅?”
“嗬嗬,不著急!”左寒笑道,“既然三點紅是殺手,自然是不會正大光明出現的。”
“而且,我們要讓他自己露出馬腳出來。不然的話,誰會承認自己是三點紅?”
左寒和張馨馨的話說的沒有讓其他人聽到,因為他用的乃是傳音入密的功夫。
張馨馨偏過頭來,看著左寒,心中震動:“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看起來和我一般大小,功力卻如此高深,傳音入密都能夠用出來。在峨眉山,也就隻有長老和掌門能夠有如此深厚的內功,難道他的武功已經達到掌門層次了嗎?”
這一刻,張馨馨心中凜然。
不過,此時的左寒卻是走向了蕭貫虹,然後坐在蕭貫虹的對麵。
“介意我坐在這裏嗎?”
“請便!”蕭貫虹依舊冷酷。
“你的武功很高!”
“你也是!”
“不如,我們來打一場?”
“不打!”
左寒就這樣望著蕭貫虹,“真的不打?”
“不打!”
“那好吧,打擾了!”
左寒又重新回到了張馨馨的身邊,張馨馨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去幹什麽?”
“我去看看蕭貫虹,從他的雙手我看出了他的劍法如神,十分了得。從他的腿我看出他的輕功非常不錯,而從他的眼睛我看出了他內功精湛!”
“那這正說明蕭貫虹是三點紅了。”柳玉樹還是不信左寒之前的殺氣和血腥氣的論調,再次出口說道。
“不是,三點紅有一把劍,名為飲血劍,據說每當殺人之時,飲血劍便會響。我看了他的劍,隻是一把普通的劍。”
柳玉樹還要再說,但左寒的一句話讓他停下了。
“有人來了,還是不少人。”
左寒有些奇怪,因為來的人雖然不少,但除去僅有的男人步調之外。另外的幾個女人居然步調一致,踏在地麵之上,引起地麵的共振。
男人和女人步調不一樣,左寒此時的功力足以聽聲辯人。
“我靠,這是武俠還是玄幻啊?連趕屍都出來了?”
左寒咋一看,頓時驚異不已,一個道士手中搖著鈴鐺邁步走了進來,而他的後麵跟著七位女屍,手搭著背,蹦跳著進入驛站,步調一致。
“不對,這些女人是活的!”咋一看隻是咋一看,左寒再看時,卻是發現這些女屍的衣裳上麵蒸騰著水汽,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被左寒發現了。
“慢著!”左寒頓時張口一叫。
他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世界發展。而世界的發展不僅僅要體現在大局之上,這些小事情也要處理。
正所謂,細節決定成敗。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這位道長,在下有事詢問。”左寒腳步一踏,身形一動,便擋在了道士的麵前,阻攔了他的去路。
“何事?”
“道長可否摘下這些女屍的麵紗,我看這些人好像不像是女屍,反倒像是活人啊!”
“而且,從來沒有人知道三點紅是男是女,這三點紅可能會藏在裏麵哦!”
左寒的後一句話出口,頓時大堂中的氣氛為之一緊。確實,沒有人知道三點紅是男是女。
“荒謬,給我讓開!”
左寒道,“看來,道長是不同意了?”
“你想怎麽樣?動手?”
“嗬嗬!”左寒微微一笑,“你猜對了!”
言罷,左寒右手一伸,便是朝著道長一掌拍出!
淩淩的勁風吹得道長的衣袍飛起,頓時道士臉色就是一變,身軀一矮,身形一轉,身形便是從旁邊竄了出去。
左寒掌勢不變,依然拍出,但身形卻是突兀閃了出去,好似早已料到道士的動向。
道士拂塵一甩,三千白絲化為剛硬的金針,刺向左寒的手掌。
“哼!”左寒一聲冷哼,一掌印上!
噗!
那拂塵之上的三千白絲猶如鬆針一般脆弱,被左寒的一掌印上,頓時摧枯拉朽一般,連同拂塵之柄,一同炸開!
掌勢疾馳,破開拂塵之後,拍在道士的胸口之上。
道士一口鮮血噴出,噗的一聲,身形飛起!
嘩啦啦!
身軀撞碎了一堆座椅,最後癱軟在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眾人都沒想到左寒一言不合,便是直接出手。更沒想到,僅僅隻是一掌,這道士便身受重傷,且敗下陣來。
“大力金剛掌!”鬼見愁張口驚呼,“好剛猛的掌法,你是少林中人?”
左寒收回右掌,搖搖頭,“不,我可不是少林中人,我可還想著娶媳婦呢!”
開了個玩笑,可惜無人笑出聲來。
沒有管那個道士,左寒掀起了女屍身上的麵紗,隻見女屍依然在呼吸,隻是眼眸緊閉。
“果然!”左寒心中明白,“果然是被下了"mi yao"。”
這時,眾人也發現了這些女人是活著的。
“她們被這道士下了"mi yao"。”
你你和她她從道士身上摸出了解藥,倒水喂給了這些女人,一邊說道“我們跟蹤這個道人很久了,這些年來,苗族少女經常失蹤,我懷疑他用趕屍做掩護,其實是下了"mi yao",把這些少女騙到中原。”
“那你為什麽不出手?”
“我們沒有證據,也沒有把握能夠對付這個道人。”
一炷香的功夫,七個女人悠悠轉醒。
“我們都來自彝族,那個道士,他是個人口販子。那天,我走在大街上,突然眼前一陣迷煙,之後的事,就都不知道了。”
從這幾個女人的話語中,得知了道長的真實身份。如此一來,左寒剛才的行為就顯得十足的英雄。
“既然這個道士罪有應得,那就把他鎖起來。鬼大人,這個道士就交給您了。”
既然蕭貫虹不是三點紅,那麽眾人也是各自的回房間休息。倒是左寒,走的時候看了兩眼那個跑商的商人,老李。
但是,這個老李表現的實在是太普通了。他的眼神不明亮,一點也沒有高深內功所表現的那種溫潤之感;他走起路來也是一步一步的踏踏實實,並不像輕功高明的落地無聲,也不像外功高明的穩健有力,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步伐表現。
“如果他是殺手的話,那他偽裝的真是讓我佩服之極!”
至於剛才說的用感應殺氣和血腥氣,其實並不是完全準卻。那畢竟是以神魂去感應的,左寒還未進入神魂之道,所以也隻能憑借著本能去感應。畢竟,殺手如果這麽容易就被找出來,那三點紅也不可能猖狂這麽久。
在商人老李身上,左寒並未有何收獲。
不過,看過不少影視劇的左寒深切的知曉,凶手往往就隱藏在不引人注意的身份之下。
一夜無話
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當石儀咆趴在桌上睡覺被阿亮搖醒的時候,他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人呢?”
“都走了,大人。”
“都走了?”
“對啊,天一亮就都走了,連左公子都走了?”
“左兄也走了?他為什麽要走?”石儀咆大歎可惜,要是左公子在這裏的話,他們就可以天天吃肉了。
“左公子說他喜歡馨馨姑娘,所以跟著馨馨姑娘一起走了。”
“啊!”石儀咆心中呐喊,“馨馨姑娘好美,我也很喜歡!”
既然人都已經走了,一夜相安無事,石儀咆回到自己房間睡一個回籠覺。昨天半夜對三點紅提心吊膽的,睡覺都不放心。
剛睡了兩個時辰,午時太陽正毒之時,石儀咆又被阿亮叫醒了。
“又是什麽事啊?”
“大人,他們又都回來了?”
“誰啊?誰又回來了?”石儀咆好似有起床氣,還未反應過來。
“馨馨姑娘,左公子,鬼大人,他們都回來了。”
石儀咆聽了,立馬出了房間,往樓下一看,可不是嗎,都坐著呢。走下樓去,石儀咆來到左寒身邊,問道,“怎麽回事?”
左寒道:“前麵和後麵的路都因為昨天的大雨堵住了,現在沒法走。”
石儀咆心道:“萬一三點紅來了,那我們豈不是性命不保?”
左寒好似看穿了石儀咆的想法,“放心,這道路阻斷,我們出不去,三點也進不來。”
“萬一,三點紅就在我們這裏麵呢?”石儀咆小聲的在左寒耳邊說道。
雙手一攤,左寒道:“那我就沒辦法了,就算他真的在我們這裏麵,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左寒擺擺手,“不危險,三點紅是衝著張大人來的,隻要你把張大人看好,有我們這麽多人在,三點紅不敢出現的。”
“所以,三點紅要殺張大人的話,就會等到路通了之後,那個時候,張大人身邊可就沒有這麽多人了。”
你你和他他隻是路過,蕭貫虹目的未知,說不得道路一通便會離開,再加上往後的地形空曠,要做手腳的話比現在驛站之中確實要容易的多。
眾人吃過阿亮端上的飯菜之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咚、咚、咚”左寒敲響了張馨馨的房間,“馨馨姑娘”
“吱呀!”張馨馨站立在左寒的麵前,“什麽事?”
望著這一張林心如的臉,左寒不爭氣的心跳加速了。左寒動心了,他早就動心了,因為林心如,實在是太美了,讓他無法自拔。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要說就在這裏說!”
“是關於三點紅的,也要在這裏說嗎?”
張馨馨這才錯過身子,讓左寒進了房間。
“不行啊,感覺馨馨姑娘對我的印象不怎麽好啊!”左寒原先是一名宅男,除了在大學不知怎麽就成了的那一段感情之外,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女孩子,心中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需要一個契機,或者持之以恒的追求!”左寒心中如此想道,但是,偏偏他有著發展世界的大事要做,持之以恒估計有點渺茫。
關上門窗,張馨馨問道:“左公子,難道你有關於三點紅的消息了?”事關自己父親,由不得他如此急切。
“我想,這三點紅應該在驛站,而且就在我們這些人之中。”
“是誰?”
左寒搖搖頭,“不知道,三點紅不知男女,或許是你你、他他中的一個,或許是那個商人老李。又或許是蕭貫虹,又或者,在鬼大人的那些官差裏麵,更甚至,在那七個女孩之中。”
“那就是說人人都有可能!”張馨馨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說蕭貫虹不可能是三點紅嗎?”
左寒很開心的笑了,“看來,你是聽進去我的話了,我還以為你一直沒理我呢!”
“蕭貫虹確實不像是一個殺手,他的身上的氣質,很正派!但是,殺手之所以稱為殺手,不隻是因為武功高,還因為隱藏的好,無人察覺。所以,蕭貫虹隻能說可能性很小。“
“那官差呢?如果說三點紅在官差裏麵的話,他早就可以殺死我父親了。”
左寒道:“我怕的是此官差非彼官差,易容術。更可怕的是,三點紅,我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人,但是或許三點紅是三個人呢?”
“所以說,你最好貼身保護你父親。”左寒道。
“好,我現在就去!”張馨馨明白左寒的意思,看起來大家都有可能是三點紅,那麽在三點紅未出現之前,就隻能盡可能的全方位的保護好父親。
“我會一直關注著三點紅的。”
“謝謝你,左公子!”
“為了你,我心甘情願!”左寒忍不住的說了一句,脫口而出。不過,說完,左寒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真的是有些無地之容。
張馨馨聽到左寒的話,身軀一頓,但,還是沒說任何話的走了。
“你真該死,你真該死,什麽話都往外說的,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啊!”左寒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悻悻的走下樓,拿起一壇酒,喝了起來。
“在這古代社會,我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往後還有沒有機會。”左寒心中一陣鬱悶,隻能化悲憤於酒量,大喝特喝。
卜德遼和曾武了兩頭紮了過來,“左兄弟,怎麽了?”
左寒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酒,“心情不好,來,陪我喝酒。”
“哇,這是什麽酒,好香!”酒一倒出來,卜德遼和曾武了便是看著猶如水一般清澈的酒,驚喜的拿起碗往口中灌。
“好酒,真夠勁!”
“是啊,是啊!好久沒喝過這麽痛快的酒了!”(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