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總是要經曆過一些磨難的。

    或者說，就算不經曆，但起碼要見識一番。也就是就算不吃豬肉，也要見過豬跑。

    關鍵的問題是，現在的水笙連豬都沒聽過。因為他父親將她保護的太好了。

    而至於狄雲，他則是需要在這裏，理清自己的事情。

    所以，左寒便謊稱自己不能帶她們出去。以他現在的武功，真要帶她們這兩人出去，還真不是多麽的困難。

    “哎！”水笙歎了一口氣，“還是不能啊！”

    左寒轉了轉眼珠，“不如，我來教你練劍吧！”

    狄雲現在正在以劍帶刀，練著他從血刀門寶象身上搜刮的血刀經。這門武學，左寒之前看過，在這連城訣的世界之中算是很不錯的武功。

    但是，在左寒的眼中，卻算不上什麽。《龍象般若功》《降龍伏象功》和《金剛不壞神功》都要比它強。

    而且，現在左寒的道路基礎方向已經有了選擇，這血刀經已經不適合他了。

    不過，其倒是非常適合狄雲，正好和狄雲的神照經配合，一正一卸，相互補充，而且還能活絡筋骨和血脈，正好恢複他的腿傷。

    再者，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狄雲也有了想法。沒有高明的武功，隻能被其他人欺負，以前的他天真的相信著講道理，但現在他知道了先講武功，再將道理。

    如果武功不行，根本沒有講道理的機會。

    水笙看了看正在練武的狄雲，又看了看旁邊的左寒，點頭道：“好啊。”

    在來這雪山之前，左寒的次元袋之中就裝滿了食物，就算是在這裏待上一年也不會有問題。

    所以，解決了食物問題之後的水笙就有些無聊了。

    狄雲起碼還有著武功可練，但她沉浸在傷痛之中，練武都沒有心思。

    她現在需要的就是有一個人陪著她。而左寒又恰好解決了自己的武學問題，所以也就想到陪著水笙。

    練劍並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兩人之間的溝通。

    隻有溝通，才能走進一個人的心中，才能在對方的心中留下影子。

    為什麽好萊塢大片之中男女共同經曆生死之後都走在了一起？因為經曆生死之時，都敞開了自己的心扉，都在對方之中留下了印象，在加上一起度過難關，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左寒此刻走的就是這個路線。

    雪山之上，沒有長劍。水笙也就和狄雲一樣，折了一根木枝當做長劍，然後開始練了起來。

    人，就怕無聊，特別是剛剛受過大刺激的人。一旦無聊起來，總是會往傷口上想。

    這不，練起劍來的水笙，明顯的快樂了很多。

    因為之前在射雕世界之中，教黃蓉和穆念慈劍法，所以再次傳授起水笙劍法起來，確實簡單了很多。

    “嗯，你的劍法底子還是不錯的，隻是年輕了而已。”左寒看著水笙的劍法，點頭評價道。

    “那是，我爹爹的劍法本就是極好的。”水笙驕傲的點頭，“隻不過，爹爹他...”

    說著之時，好似又有淚光在眼中滾動。

    左寒一看，頓時說道，“不過，在我看來，你這劍法簡直是漏洞百出。”

    “你胡說！”水笙頓時被左寒的話氣到了。

    左寒勾了勾手指，“你試試！”

    水笙一劍刺來，左寒躲都沒躲，對著刺來的木枝便是伸手而出。

    然後下一刻，木枝就到了左寒的手中。

    “這...”

    水笙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並不是左寒的動作快了，也不是左寒的招式有多麽的巧妙。

    她隻是不敢相信而已。

    因為，當左寒出手的那一刻，就好像是自己手中的木枝主動遞過去一般。

    左寒遞回給水笙木枝。

    “再來！”

    水笙接過木枝，這一次，他換了一個招式。改刺為削，而且招式有著不少的後續變化，自信不會發生之前的事情。

    但，現實是殘酷的。

    一個刹那之間，木枝便又回到了左寒的手中，而她手中則是空空如也。

    “怎麽樣？”左寒笑道。

    “再來！”水笙眼睛瞪的滾圓，看著左寒，同時從他的手中奪過木枝。

    這一次，水笙的注意力全部在左寒的身上，完全沒有投入自己的劍法之上，隻是隨意的揮舞的木枝，向著左寒攻擊而去。

    下一刻，水笙的臉上露出驚喜之意，因為這一次，他手中的木枝依然還在。

    於是，水笙的注意力完全凝聚於左寒身上，看著左寒的身法的變動，看著左寒雙手的招式防守。

    而她自己手中的劍法，好似已經完全忘記了一般，隻是憑借著本能一般的去禦使木枝。

    啪！

    一聲脆響，木枝斷了，劍法也就中斷了。

    水笙和左寒兩人都停了下來，左寒說道：“你的內力控製力不夠，不然的話，這木枝不會斷的。”

    “哼！”水笙受不了左寒一副教育的表情，“那是因為我內力不深厚。”

    “正是因為內力不深厚，所以才更要講究控製力，控製好一絲一毫的內力，不浪費絲毫。”

    “你！”水笙無話可說，她心中更加不爽了，因為這話跟她爹爹以前說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裏，水笙內心的悲傷之情好似要再次流露出來，順帶著，剛才好似劍法大進的歡喜感覺都快要消失了。

    “你是不是因為剛才我沒有奪掉你手中的木枝而顯得很高興？”左寒的話還未完，毫不猶豫的打擊道，“那是因為我故意的，故意讓著你的。”

    這一句話再次的成功轉移了水笙的注意力。

    “我才不相信，你剛才可是在我的劍法之下隻能防守。”

    左寒輕輕一笑，但這個笑容在水笙的眼中充滿了蔑視。

    “我那是在教你劍法，你難道沒注意，你剛才劍法的用法和以前的劍法完全不一樣嗎？”

    水笙一愣，“我，我，我不記得了！”

    “這正是關鍵！”左寒說道，“劍是死的，劍法也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你之前的劍法雖然底子打的很不錯，但招式之間太過於刻意和刻板，露出的破綻自然就多了。”

    “而你剛才呢？你不記得你的劍法了，為什麽？因為那才是真正的劍法，隨時隨地，因不同環境，不同對手而千變萬化的劍法。”

    “要想達到這樣的地步，就必須忘卻刻意的劍法，隨著自己的武學本能去禦使，自身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手身上，找尋對手的破綻，以心禦劍。”

    之前的水笙還停留在以劍禦劍的層次，對劍法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招招之間，真是破綻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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