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老實地說：“就這些啊。”

    “嗬嗬”楊半仙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笑聲，接著說，“都說人的記憶很奇怪，會潛意識裏記得最幸福最快樂的日子，而首先忘記最痛苦的事。看來是真的。”

    “什麽？”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麽？”

    楊半仙搖搖頭，又露出一臉疏離地微笑：“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前世是認識的，這一點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所以你會夢到也不奇怪。今天是眾多20歲這年七月的最後一天，今天一過。也許明天你就能看到更高階段的鬼魂了。”

    我的嘴角一陣抽搐，能夠看到更高階段的鬼……這聽起來實在不像是什麽值得高興的功能啊！

    楊半仙接著說：“你還記得在黃泉路上對付那隻惡鬼的事嗎？那是你第一次揮發出能力。後來去找學長，你也試著釋放過了你的靈異能力。過了今天，你的能力會更上一層。而兩天後，還要死人。”

    話題又回到了死人，我馬上想到了在出租車上那兩個女孩子說的話，對楊半仙的議道：“對了楊一，我在送雲修走的時候，遇到了第五中學的兩個學生，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原來謝淑娟和李軒兩人是認識的，而且他們還一起玩過請筆仙的遊戲。聽說還請到了！當然這種校園傳聞多少有些添油加醋，但我覺得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你的意思是。李軒和謝淑娟兩人是因為請了筆仙而死的？”

    我說：“這個不能確定，但謝淑娟在之前已經做夢夢到一個男人向她走過來。那個女生說得不是很清楚。但聽她的意思，應該是有什麽邪惡的東西在一一步一步靠近謝淑娟。因為她每夢一次，那男人就會離她近一些。而等他們請完筆仙以後，就相繼死去了。我聽說請筆仙的人當中。有一個是李軒的堂哥。那天我們在廢棄屋裏看到的棉被屍體就是李波，他們倆個都姓李，也許……李軒的堂哥就是李波呢？他念大學，正好又比李軒大！”

    楊半仙聽到這裏。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沒說話。我忍不住追問：“楊一。請筆仙這種事，真的會請來……那什麽阿飄嗎？”

    楊半仙冷笑了一聲。回答我說：“你說呢？什麽筆仙，不過就是鬼魂。而且請來的。還是死於非命的一些鬼魂。請來容易送走可沒那麽容易！你們陽間的人什麽不好玩，陰陽本就不是能夠隨意走動的，總玩這種不要命的遊戲！”

    我忙舉手澄清：“我可從來來沒有玩過這種遊戲，就是問一問，你怎麽數落到我頭上來了？那麽，你說有沒有可能謝淑娟他們請來的。就是‘扭造’呢？”

    “有可能。”楊半仙點點頭說，“因為如果‘扭造’本來就選中了謝淑娟。就很有可能那時候就在身邊，這請筆仙一般都是請到的最近的凶魂。聽你這麽說。那他們真是太不巧了，竟然把有史最凶的鬼給請上了。隻怕就算是陰氣不重的人，這麽一請，命盤馬上就變了！隻是，不知道當時參與這個請筆仙活動的人，究竟還有誰？”

    “這……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那兩個女孩子就要下車了。她們上課要遲到，再說我不清楚這是不是個流言……所以就沒有問。”我癟了癟嘴，正要再說話。忽然門外響起了大力地拍門聲。

    沒錯，就是拍門。

    “開門！快開門！開門！”一邊啪著。不一麵在大聲喊。

    我和楊半仙同時朝對方看過去，都露出了迷惘的表情。我們住的這裏雖然算不上是什麽五星級酒店，但三星二星總有吧？這裏的服務員素質也都上乘，怎麽會這麽粗魯地拍打房門？

    難道發生什麽事了？

    我正在琢磨，楊半仙已經去開門。領頭進來的是一個瘦高瘦高的穿製服的男人，他揚著頭走至我的麵前，我隻能看到他向著天空的兩個黑黑的大齊孔！他身後還跟了好幾個同樣穿製服的人，站在房間中央一通打量。

    我莫名奇妙地問：“怎麽了？”

    其中一個人上洗手間裏去逛了一圈，其他人也一下子分布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一下子被很顯小了。

    楊半仙問：“發生什麽事了？”

    “什麽事？說，你們是什麽關係？”那個齊孔朝天的男人冷笑了一聲，目光在我和楊半仙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我皺起眉頭，問：“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我們是朋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還沒到晚上呢，就洗了澡準備幹嘛？”

    我動了動嘴唇，醞釀了半天，才好脾氣地問：“您是警察吧？我真不知道你們已經閑到了這個地步，連我什麽時候洗澡也要管嗎？”

    “不是管你涉澡，是管你涉黃。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裏正在進行xing交易，這是非法的，這位小姐！”瘦高個的警察一臉鄙視地打量了我一眼，他身後的那一個則冷笑了一聲，“現在的小姐長得還挺清純的……”

    非法xing交易？報警？

    我和楊半仙對望了一眼，他眼中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我問道：“到底是誰報的警？這可是我自己開的房間……”

    “瞧你的模樣價格應該不算低，年紀也小。”身後的警察不等我說完便打斷了，又看了一眼楊半仙，“這位嫖客……一看也是個金主。你們開個好一點的賓館做交易，也很正常。”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我和楊半仙？開房做交易？

    這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瞎了眼的在胡說八道？

    楊半仙無語地扶了扶額，解釋道：“我們是朋友，你說的這位小姐叫周沫，現在還是個學生……”

    “學生都出來援交做小姐，這社會風氣可真是夠了……”

    “你再說一遍小姐試試看？”我氣得不行，也顧不上什麽形象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交易了？照你這樣說，隻要是一男一女共處一世，那就是在幹什麽非法勾當？那這世上非法的人多了去了！？”

    “你們不非法，難道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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