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困住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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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上腳下,就看到一條平坦的路通向山上,沿著這條路走到山底下,又有一條小路通向山頂,楊一抬起來看了一眼,說:“這看起來難度係數並不高中,不過就是走上去而已。”

    劉義成也深有同感:“對啊,就隻是走上去,不然你還以為是攀岩呢?這裏的小學生經常來這裏秋遊,自然還是要保險一點。”

    這座山並不陡。自然路也不會陡,在半山腰的時候有一條岔路分開,那裏有兩個山洞,一個山洞是垂直的,也不大,就是兩塊岩石之間的縫隙,一般沒人下去看,一眼就能看到底。就算是下去了,爬上來也很困難,因為就是兩塊光禿禿的石頭而已。

    我們幾個人在石頭上麵看了一眼,沒打算下去,進攻另外一個山洞。山洞口依然是石頭,傳說這個山洞有好幾層,可以一直通到山的背麵去,但誰也沒有真正走通過。以前還聽說山洞是活的,慢慢地中間就長得合到一起去了,已經不能穿透了。

    劉義成在山洞上麵看到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字,問我:“這是什麽?”

    “這是來玩的人刻的名字……我小時候也刻過,就在地上撿石頭的時候刻過。”我笑了笑,山洞就洞口有亮光。裏麵都黑漆漆的。就洞口亮光的地方,就能看到很多名字,有新鮮的也有陳舊的。但你因為太多,完全分辨不出誰是誰。

    寵承戈說:“這些遊客還真是不文明啊,竟然在這上麵寫字!還有周沫你也是,你也參與了?”

    我並不尷尬,笑著說:“那時候年紀小,而且這裏也不算什麽旅遊勝地,不過就是自家後門一座山的感覺呀。那麽較真做什麽?留這些東西不過是好玩,你們要進去看一看嗎?”

    雖然我是在問他們,但實際上我已經先進去了,包裏麵有手電筒,可以照著亮光走進去。

    手電筒一照,幾隻蝙蝠就飛了出來,嚇了大家一跳。不過就此以後,也沒有什麽了。這地方隔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所以沒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走到第一層的末端,再想下去就需要用的繩子吊下去了。我們今天本來隻是出來散散心走一走,也就沒有帶那些東西,準備得不充分,在外麵看了一會兒,就準備原路出去了。

    劉義成說:“這下麵應該有墳。”

    我問:“你怎麽知道?”

    “對啊,是有,不過沒有什麽關係,不關咱們的事。走吧。”寵承戈說。

    我也仔細感覺了一下,似乎是有一股淡淡的陰氣從腳底下傳來。小時候就聽說這山洞的第二層是墳地,以為是老師為了讓我們不下去而騙我們的,卻沒有想到是真的。

    不過這裏常年會有人來,人氣旺。而且那墳不止一座,大部分的鬼魂都投胎了,沒有投胎的也能作伴。不會出什麽大事。

    這麽一想,我們沒有太在意,又從山洞裏出來了。往上再爬了一斷路,就到了山頂。

    說實話,這山是真的不高,隨隨便便就爬了上來,感覺也確實像是給高年級的小學生準備的。

    在山頂上沒有呆多久,我們就下來了。下來以後,又在附近去逛了一下,看了一會兒別人在水庫上釣魚,又在山間走了一圈。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打算回去。

    不得不說,這出來走了一圈心情和身體都感覺好多了。人還是不能老憋在家裏,要不然就會胡思亂想,要不然就越來越懶得動,變得悲觀。

    回去以後吃過飯,劉義成又提議去建身館。我們欣然同意,在健身館鍛煉了兩個小時以後,大家都累得扶牆走,回來以後直接洗澡睡覺,第二天醒來,迎接我們的是渾身疼。

    特別是我,大傷初愈。平時也很少運動,昨晚的高強度兩個小時,今天讓我渾身痛到動彈不得。

    就連下個床,走兩步路,那兩條腿也直打顫兒。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我真真實實地是扶牆走出來的。這時候劉義成也是剛出門,他的狀況比我好不了多少,但嘲笑起我來倒是很有套。

    “喲,你還能起來啊,不錯嘛。我以為你今天要在床上癱一天呢。”

    我翻了個白眼。說:“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吧?”

    劉義成辯解道:“我能跟你比嗎?我前段時間才剛還陽,身體虛著呢。”

    “我不也前段時間差點魂飛魄散了嗎?大家彼此彼此吧?”我站在了他的麵前,接著說,“像這種情況就要多按摩一下,然後散步散步,休息著也不是辦法。趁著他們還沒有醒,我們倆個出去走一走吧。”

    這些天劉義成都是以女裝示人,也沒有任何人把他認出來,所以膽子大了許多。他的案子也已經是半年以前,新聞早就已經平息下來,大部分人已經忘記了那樁校園慘案。

    我們倆個就像是兩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病人,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下樓。到了一樓以後,又像是兩個老人一樣慢慢地抬腿走出去。想起昨天的爬山,我說:“其實小時候我爸也帶我去過一次,現在好想他啊……”

    劉義成聽了。隻是垂眉沒有說話。他雖然不說,但我卻猜到,大概他也是在想念自己的親人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們又聊起來‘假麵’的事,沒有聊出什麽頭緒來。眼看著時間過了,就一起去吃早餐。

    經過早上的這一翻‘散步’,感覺身體沒有初醒時那麽痛了,當然,肌肉酸痛不是這麽緩一緩就能好的。我當年上體育課有經驗,最起碼得一周。

    “都是你,要去健什麽身,現在痛死了。渾身痛,腹部痛,手痛腳痛大腿小腿都痛,長了肌肉的地方。無不例外的酸痛。”我一國吃熱幹麵,一邊抱怨。

    劉義成笑了笑說:“你可別抱怨我,我隻是建議,是你自己要去的,誰也沒有逼你啊。再說了,運動運動一下也好。哈哈……”

    我‘哼’了一聲,沒有再理他。

    這兩天大家盡量都在放鬆,因為知道再過兩天,就又該不太平了。第一天我們在效區爬山和散步,第二天又大白天的去唱了歌,吃了自助火鍋。而第三天,徐朗就到了。

    這兩天大家作息規律,又刻意拋開了些包袱,所以大家的臉色都好了一點。而遠道百來的徐朗就沒有那麽好的臉色了,他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臉上還掛著些許滄桑。

    他是直接來到賓館裏走廊找我們的,劉義成看到他以後,把大家都叫了出來,我從房間裏麵出來,看了他一眼。發現竟然還瘦了不少去了。也老了幾歲,兩鬢都有些斑白了。

    大家都圍著他站著,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在仔細地打量。徐朗跟我們打過招呼,卻沒有得到回應,他有些鬱悶地問:“你們這是怎麽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我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楊一忽然問。

    他一問這個問題,徐朗就明白過來,無語道:“你這不會是懷疑我是假的吧?”

    楊一又問了一遍:“我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徐朗歎了一口氣,接著說了一個具體的時間。問道:“沒錯吧?”

    楊一笑了笑說:“你總是把那一天記得那麽清楚,都20多年了。”

    “那早知道我就說20多年前認識的,不就行了……害我還想半天。不過那一天,天有異像,天邊泛著一片詭異的紅色光芒,所以想要再記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徐朗放下手中的行李,喘了一口氣。

    他雖然瘦了些。但依然是胖,提這麽大一袋子行李,也算是比較困難了。我笑道:“徐哥,你的力氣還挺大的吧。”

    “我比你那幾十歲,叫叔。”徐朗嚴肅地說。

    我問:“那楊一叫你什麽?楊一莫非也叫你叔?我跟楊一是平輩,你和楊一也是平輩,那我跟你就是平輩,怎麽我就要叫你叔呢?”

    我繞來繞去,把徐朗給繞暈了,楊一“噗”地一聲笑出聲來,“你就讓她隨便叫吧。”

    徐朗擺擺手說:“罷了,叫叔叫哥都可以,一個稱謂。我現在需要洗個澡,然後吃飯。有什麽事情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我們點點頭,楊一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去洗澡,我們就在樓下大廳等,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徐朗才神清氣爽地出現了。表示坐了兩天火車,洗個熱水澡簡直太舒服了。

    找了個地方吃飯,徐朗連吃了兩碗飯,表示自己終於是活過來了。“這時間段也不知道為什麽火車上那麽擠,飯也不好吃。我連臥鋪都沒有,坐了兩天兩夜,累死我了。”

    我問:“為什麽要坐兩天兩夜啊,那麽遠?”

    徐朗便說起了他這段時間的遭遇,按照他師妹給的地址,他找到了雲南的某個深山老林,從此就困在裏麵不得出來。那森林裏進去的時候都好好的,等到他走到深處發現不對,再想回去的時候,就各種機關和迷霧都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