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會變臉的賣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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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晨光透射窗紙而進,梅素馨已經敲開了秋潤的房門。
梅素馨呆呆的看著秋潤,感受到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忍不住特意去感受了一下空氣中所彌漫的味道。似乎秋潤在一夜之間魅力大增。
“潤哥哥好像變化好大啊。是妹妹我眼花了?還是潤哥哥昨晚一下子長大了不少呢?”梅素馨一臉茫然之色問道。
“應該是馨兒眼花了吧!”
秋潤心想,就算現在將自己無緣無故的多出一個陌生人記憶之事,告訴梅素馨。她的反應無非兩種,一是不信,二是替自己擔心。如此,還不如先不講,待日後自己真正找到緣由之時,才好跟她說。
兩人出了客棧,隻見躍猛城內人氣極為盛況,雖然太陽剛出,可大街上,人流已經洶湧,滿是喧鬧氣息。
來到城南的一處小型廣場,廣場之上十分熱鬧,有各種買賣的吆喝之聲,其中一處所在聚集了將近四五十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
“潤哥哥,時間還早,娘親他們不會那麽早到來,我們也過去看看。”梅素馨一麵走一麵說,秋潤還未說話,便已經被拉著去了湊熱鬧。
人群中央,一個臉相尖嘴猴腮,滿頭白黑參半發絲的中年人,眯縫的眼睛裏透著精明和狡黠。
他本來站在那兒是一動不動的,也許是見到人來的差不多,他的表演也就開始了。
隻見他那綠色袍服的大衣袖突然脹了起來,已然鼓足了勁風。
緩緩舞動袖袍,竟有無數影子在袖中出現,當眾人看清,原來那些影子是飛蛾。飛蛾卻不飛走,而是在他的周身繚繞。
隨著袖袍的不斷舞動,飛蛾越來越多,漸漸的幾乎將他的全身都包裹了起來,已然看不見這個中年人的身形。
“嗤”
一聲輕響過後,那些飛蛾的影子在瞬間化為了無數綠色光點。光點四散開來,還沒有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就有不少圍觀者身上沾上了淡綠色光點。然而,讓眾人安心的是,這些綠色光點在碰觸到身體之後立即就不見,想來對身體是不會有所傷害。
“嘩、好、啪啪……”圍觀者們口中發出了喝彩聲,同時掌聲也響了起來。
飛蛾不見了影蹤,老者的身形再次出現在了眼前。然而,他的麵孔卻已經是有了變化,隻見他已經是‘換了一張臉’。秋潤忽然想到,這中年人是換成了一張關公臉。
而關公在競幻大陸上是沒有的,隻有在地球的電視上經常可以看到。所以讓秋潤想到關公的原因,就是那地球人的記憶。
“原來這中年人是在表演變臉的戲法。”秋潤像是在說給梅素馨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中年變臉者的左手大袖一動,擋在腦袋前,將臉龐遮住了。下一刻,他的大袖挪開,又是變成了另外一幅麵孔。緊接著他又是將袖子遮住臉龐,挪開後,又是另外一張臉孔……
他能在瞬息之間讓一張張活脫脫的麵孔百般變幻。眨眼,揮手,瞬間就是可以變幻出赤、橙、黃、綠、青、藍、紫等各色臉譜,說變就變。而看的人卻看不出絲毫破綻,讓看過的人無不驚歎,拍手叫絕。
“真是變化萬千,就跟川劇絕活:變臉一樣。想不到競幻大陸上也有啊。”秋潤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旋即一愣,看來又是那地球人記憶作怪,不然自己怎會說出川劇這個詞來。
大約一刻鍾過後,那人終於不再變臉,臉上停留的是一幅綠色的關公麵孔,真是威武不凡。
突然,變臉人的手中多出了一個破碗,他先是向周圍眾人躬身行禮,接下來便開始了‘賣藝者最終的目的’討要賞錢。
變臉人足下輕挪,一道綠光在其足下湧現,綠光大盛間,凝成一對隱隱約約可見的綠色木輪。腳掌漸漸離地數寸,木輪轉動,身形如鬼如魅的動了起來。
拿著破碗的變臉中年人先是‘飄到’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人身旁,中年人很是滿意他的表演,很大方的拿出一個金幣丟到了他手中的破碗中。
變臉人很是感激,繞著華服貴人轉了兩圈,以示感謝。旋即又飄到臨近的另一人身前,這人並沒有華服人富有,隻給了一個銅幣。雖然隻有一個銅幣,變臉人依然是繞著他轉了一圈以示‘感謝’……
終於,他來到了秋潤的身邊。
秋潤同情心強烈,又見人家如此厲害,便給了他一個銀幣。那個變臉人很是高興,圍著秋潤轉來轉去。然而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在秋潤身邊繞了八圈之多,其實秋潤給他的賞錢並不多,為何可以讓變臉人以‘八圈作為感謝’,眾人覺得疑惑。
當變臉人離開秋潤,向另外一個人去討賞錢的時候,秋潤突然發現攜在自己腰上的那個藥包不見了。秋潤心中一急,對於那些藥材倒不是太在意,而真正在意的是與藥包搹在一起的那枚‘臭丹’。
秋潤靜下心來,閉上眼睛,在這一刻心中空靈無比,從剛出藥店時開始回想,終於確定,最有可能偷走藥包的時間段,是在那個變臉人圍繞著自己轉圈的時候。
秋潤睜開眼睛,目光向四周掃去,不見了變臉人的身影,觀眾們也開始要散去。目光再望的更遠些,在街頭的一個拐角處,捕捉到了變臉人的身影,那個變臉人的足下依然有個綠色木輪,他的速度很快,看著就要轉進一個巷口了。
看到這一幕,秋潤更加判定自己的藥包就是被變臉賣藝的中年人偷走。秋潤立即拉著梅素馨開始追趕那個變臉人,一邊跑一邊向梅素馨解釋:“我的藥包被變臉人給偷走了,我們去追他,看看能否奪回來。”
梅素馨眉頭微皺,想不到那變臉人竟然是賊。與此同時,梅素馨疑惑,為什麽秋潤會如此在意那個藥包。
秋、梅兩人從街上鑽進小巷,巷子彎彎曲曲,幽深窄長,青石板上滿是落葉,小草在牆角的縫隙裏探出頭。再轉入左邊一條小巷,又再轉入右邊的那條小巷,如此轉來轉去,秋潤的心中大為失落,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更別提追上了。
秋潤停了下來,放棄了追趕,氣喘籲籲的席地而坐。
因為這裏的小巷都是年代久遠,附近也沒有人居住。巷道自然就沒有什麽人經過,梅素馨不用顧及淑女的形象,學著秋潤坐在了巷道中央。
“藥包被偷走了,回頭再去買一幅。”梅素馨氣喘籲籲的安慰道。
“可那枚丹藥卻是買不到了,唉,多怪我把那丹藥和藥材都放到一起了。”秋潤自責的說道。
“喂,小子,是不是這個藥包啊。”就在秋潤歎息時,一道戲謔的朗笑聲從巷道的東麵傳來,秋潤朝聲音來處看去,正是變成關公臉的那個中年人,手中拎著個藥包。
而與他同時出現的,還有兩個人。這兩人卻是在他的對麵,其中一個變臉者是白色臉,另一個是黑色臉,這臉變的完全就是黑白無常模樣。
如此一來,秋、梅兩人已經是被他們三人堵在了巷子的中央。
秋潤心中一凜,隱隱間猜測到,這是一場預謀。變臉者完全就不是為了藥包,而是故意拿藥包來將自己和馨兒引到這人煙稀少的巷道上,當下自己和馨兒已是凶多吉少。
“馨兒,你先想辦法脫身,去請救兵,我先在這裏拖住他們。”秋潤在梅素馨耳邊輕聲說道。
“不,我在這裏拖住他們,哥哥你想辦法離開。不然,你在這裏我無法施展身手。”梅素馨也是用隻有兩人可聽到的聲音回話。
秋潤一聽,心裏無限悲傷,隻怪自己不能成為修士。不然,就可以和馨兒並肩戰鬥了。
“你們是束手就擒還是要做無畏的戰鬥。”站在東巷道上的關公臉開口說話的同時,身上氣勢爆發出來,就連他周身的空氣都隱隱現出綠色波紋。
西邊的‘黑白無常’兩人身上的氣勢也在同一刻爆發出來。
“東邊的綠臉人是聚氣九層修為,西邊的黑、白臉兩人,均是聚氣八層修為。”梅素馨握緊了手掌,已然看出了對方的修為。雖說自己是聚氣九層巔峰修為,可是要麵對敵方三人的同時進攻,也隻有避其鋒芒,可要讓她丟下秋潤卻是萬萬不可能的,如此唯有跟他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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