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來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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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襄陽到嘉興,約莫一千裏地,快馬隻需兩三天便可到,李晉武三年前就讓丐幫密切關注陸家莊的消息,可是最近一個月,丐幫弟子卻沒有消息送回,所以他有些擔心。
於是他帶著大虎二虎三人騎快馬先行一步,趕回家中,而魯有腳則帶著丐幫的弟子在後麵趕來。
對於李莫愁這個十年前就已經成名的人物,魯有腳自認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所以為了完全之策,不僅修書一封邀請了黃蓉和郭靖助陣,更是帶走了一大批精英弟子前去嘉興護持。
人一多,走得自然就慢了,所以李晉武三人才先行一步。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隱隱有些擔憂,一股莫名的心悸讓他感覺很不好,這一路也沒怎麽吃喝,拖著疲憊的身子,緊趕慢趕,用了兩天趕回了嘉興。
到了陸家莊,三人便下馬疾行,兵分兩路,大虎二虎先去陸家莊探個究竟,而他則是選擇回李家坡,先看看母親再說。
奇怪的是,府門外竟然沒有看到孫子明的身影。剛剛進門,便聽見一陣啜泣聲,他暗叫不好,一個箭步上前,進了內堂,隻看到紫菱兩姐妹圍在一起,抱頭哭泣。
見到這一幕,他頓時慌了,急忙上前問道:“紫菱,紫涵,發生了什麽事兒?”
兩姐妹聽到聲音,突然朝著他動起手來,他猝不及防,竟然被紫菱打了一拳,隻不過這一拳打在他身上幾乎沒有什麽感覺。
“紫菱,你幹什麽,我是晉武啊。”聽到晉武這兩個字,紫菱急忙收回了拳頭,仔細一看,雖然模樣變了,但是大體還是能認出來。
見到他回來了,兩姐妹瞬間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說道:“公子,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陸家莊這次遭了大難了。”
“什麽?”聽到這話,他如遭雷擊,上前一把抓住紫涵,問道:“我母親怎麽樣?有沒有事兒?”
他如今的力道有多大?這一把抓過去,紫菱隻感覺自己被一隻猛獸給按住了一般,絲毫動彈不得,哪裏顧得上回答他的話,瞬間便哭喊道:“公子,你快放開我,好疼。”
這時候李晉武也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他緩緩平複了一下心情,問道:“快說,娘親呢?娘親在哪裏?”
這時候還是紫涵說道:“公子,娘親她沒事兒,隻是受了點驚嚇,現在在後堂休息。可是陸莊主夫婦卻被一個女魔頭殺害了,而且陸家兩位小姐也被那個女魔頭捉走了。”
“什麽?”他萬萬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趕緊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紫涵,你仔細說說。”
這時候,隻聽紫涵說道:“公子,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
原來,前段時間,有一個道姑來到陸家莊,留下了九個血手印,揚言讓陸立鼎殺掉自己的妻兒。
陸立鼎頓時便知道是那個和大哥有十年之約的女魔頭找上了門來,當即派出了多路信使,分別前往丐幫和歸雲莊求救。
可是,沒想到這些信使都被女魔頭給截殺了,陸家莊雖然闊氣了,但是陸立鼎生活比較節儉,府上人也不多,其它負責商貿的人都住在外麵,整個陸府連同王伯在內隻有八個人。
隻不過,這些年,因為和歸雲莊合夥做螃蟹養殖的生意,王伯長期在外奔波,管家的職務已經是有名無實,經常不在陸家莊,所以那個女魔頭並沒注意到他,因而逃得一命。
除此之外,陸立鼎夫婦連同剩餘的五個仆人全部被女魔頭殺害,真正是血濺滿門,而據說陸家莊的大小姐陸無雙和表小姐程英則是被一個怪老頭給救走了,當時還有一個大娘帶著兩個孩子也住在莊裏。
聽到了事情經過,李晉武頓時大怒,沒想到竟然還是晚了一步,好在當初及時的把母親接了出來,如今總算是沒事兒,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知道現在就算馬上趕去陸家莊也於事無補,隻好先去後宅看望了一下母親。
李氏見到他,瞬間淚如雨下,淒婉地說道:“晉武,你一定要替陸莊主討回公道,還有,一定要救回陸家兩位小姐。”
“母親,你放心吧,我會的。”說著又安慰著母親,好不容易等母親睡下了,他才出了後宅,找到紫菱兩姐妹,問道:“大姐,二姐,為什麽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子明?”
聽到他詢問,身為姐姐的紫涵當仁不讓地說道:“公子,子明平時跟著王伯打理生意,現在怕是還沒有得到消息,而那些護衛隊員,也被他帶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我叫出去打探陸家兩位小姐的消息了。”
“原來是這樣,對了,你說陸家兩位小姐,那表小姐是怎麽回事兒?”他才離家不過三年多,程英就來到了陸家莊,雖然知道這個結果,但是到底怎麽來的,卻是不清楚。
“這個我知道。”紫涵還沒說話,紫菱就插嘴道:“公子,這件事兒還和你有關係呢?”
“和我有關係?”被紫菱這麽一說,他瞬間迷糊了,這怎麽會和他有關係呢?不過也沒說話,靜靜地等她說下去。
“公子,你當初設計讓過江龍殺了程家老爺子,那過江龍以為是程家老爺子出賣了他,所以逃出生天之後,回到太湖,召集了原來那些賊寇,一把火把成家莊燒了個精光,程家全家老少隻有程英姑娘逃出生天,被好心人送到了陸家莊生活。”
“怎麽會是這樣?”他沒想到,程英的家庭悲劇竟然是他一手造成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勉強地問道:“那過江龍呢?”
還是紫涵心細,看出了自家公子的狀況,說道:“公子,過江龍燒殺搶掠之後,便遠遁江湖,銷聲匿跡了。其實這件事兒也是程家罪有應得,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程英姑娘的悲劇也不是公子你造成的,一切都是天意,所以公子你千萬不可自責,眼下還是救出陸小姐要緊。”
“你說得對。”李晉武此時也收斂了心神,不再糾結過去的冤孽,說道:“這樣吧,你們好好照顧家裏,我先去陸家莊看看,對了,趕緊派人去通知王管家和子明,讓他們火速趕回陸家莊。”
“公子放心,我這就去辦。”
交代了紫涵一些事情,他來到了陸家莊,這裏雖然還和三年前一樣,可卻是物是人非,地上的血跡都還在,看到這一幕,他十分憤怒。
“大師兄。”就在他出神的時候,大虎二虎叫醒了他。
見到來人,他問道:“大虎,陸莊主夫婦的屍體呢?”
大虎顯然知道這個大師兄的性格,所以早有準備,說道:“大師兄,適才我問了莊戶們,陸莊主夫婦的屍體已經收斂好,還未安葬,我聽說這件事情還和一個叫做武三娘的人有關,咱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被大虎這麽一提,他才醒悟過來,對啊,按照原著記載,陸無雙被擄走的時候,當時還有武三通一家,柯鎮惡等人參與,後來郭靖也來了,這麽說來,現在陸無雙還不一定就被李莫愁捉走了,沒準還能趕得上。
想到這裏,他安排道:“大虎,你留在這裏等候你父親和子明他們,等他們回來後,你再帶他們一起與我會合,二虎,你去通知師父,告訴他事情的經過,至於我,我馬上去追查李莫愁的蹤跡,希望還來得及。”
大虎二虎自然沒有異議,於是三人各自分工,下去辦事兒。
李晉武並不知道敵人朝哪個方向去了,於是隻好向周圍的莊戶人家打探,還別說,雖然費了不少時間,但總算是知道了這一行人的去向,原來是往北方去了。
他料想這群人你追我趕,一路相鬥,肯定走不遠,於是騎上馬背,便奔馳而去。
可是到了傍晚,雖然路上偶爾見到過一些打鬥的痕跡,卻還是沒有發現人影,這時候他卻是心思百轉,這一天尋尋覓覓,到處查訪,怎麽也跑了上百裏路,卻還是沒有發現眾人的蹤跡,肯定是在路上錯過了。
於是他調轉馬頭,準備返回陸家莊。這一次直奔陸家莊,倒是沒費幾個時辰,隻是如此一來,他感覺到全身都快要散架了,一連幾天都沒有睡過好覺。
剛剛回到陸府,便看到一陣火光衝天,這時候他下馬疾行,正見到府門外大虎和一個道姑模樣打扮的人鬥作一團,隻是明顯大虎占了上風。
他沒有去管大虎,而是找尋那放火之人,果然,隻見一個手持拂塵的道姑,右手夾著一個小女孩兒,左手拿著火把到處防火。
“李莫愁,你敢!”見此情形,他一聲咆哮,急忙朝著對方跑去。
李莫愁見到又蹦出來一個小子,不以為意,一把將那火把扔進堂屋,便也直直地朝著他的方向衝過來。
他暗道一聲來得正好,也不留手,上來就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技,炮捶。
李莫愁哪裏知道這個少年年紀不大,拳法不錯,這一拳砸來,她始料不及,被震退三步遠,體內血氣激蕩,口中也噴出了一口血來。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兒,這炮捶威力雖大,但他現在使出一記,要再來一記,真是難如登天,畢竟這一路騎馬,消耗了不少氣力。
趁著對方失神的空檔,他腳下踏著步法,進如流水尋縫一般,再次進了李莫愁的身,照葫蘆畫瓢,又做出了炮捶的手勢。
李莫愁剛剛已經吃過一吃虧了,這時候心中忌憚,不敢硬接,急忙閃身,而誰知他卻突然一個抄手,一把將對方腰間的小女孩兒搶了過來,然後快退幾步,不與她糾纏。
李莫愁再次上當,她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便也不管不顧地手持拂塵,向著他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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