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明知山有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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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張勇一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一點都不慌亂,在與怪獸拉開距離,躲在一幢高樓的某一角後,就在身上塗抹了賀蘭山區軍部讚助的一種藥水,避開了怪獸靈敏的嗅覺。

    魚欄也出事了。那它究竟是死了,還是逃了,自己必須要知道。因為隻有從魚欄那裏,才能知道朱雀的情況。

    而獲取情報的唯一方法,就是抓頭怪獸來“詢問”了。

    如果,魚欄死,自己就馬上撤回賀蘭山區,魚欄活,就要找到它!

    但怎麽抓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低等級怪獸一般不會單獨行動,高等級的怪獸生擒動靜又會鬧得很大,隻有等最適當的時機。三天,是張勇給自己的時間,這次行動一切從簡,他並沒有攜帶多少高濃度壓縮的軍用食糧。

    就在張勇在野區獸群窩中體驗著驚險的同時,多納城主城區之一的落月區,寧靜剛從閉關室出來。麵對暖暖的秋陽,她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張勇打了一個電話,當聽到用戶無法接通時,她並沒有在意。畢竟遊戲時、修煉時、工作時、上課時,張勇都不會開通訊模式的。

    “靜小姐,家主請您聯係他。”

    寧靜閉關的時候,家族隨時4≦,≧都有三個傭人分三班倒在室外恭候。看到寧靜出關,當值的一個中年女婦湊上前說道。現任寧家家主就是寧靜的父親,寧心。

    “好的,黃姐。”寧靜點頭,給寧父撥了一個電話。

    寧父接到電話很為難,但最後還是說出了口:“靜兒,多明亮約你明天晚上見麵。”

    寧靜靜靜的,沒有說話。

    “你們現在已經定婚,平時連麵也不見一下,多明亮有點惱火是很正常的。”

    “爸,是不是局勢很緊張?”寧靜問。

    “是,孫家最近出手非常頻繁,不僅搶我們客戶和生意,還暗地裏搶我們的貨物,家裏很多人都傷了。如果再不和另外三家豪門的其中一家聯手反擊,寧家撐不了多久了。”寧父說道。

    “陳家、道格家的關係真的無法緩和嗎?”

    “爸爸已經試過和陳家談過了,全是屁話,而道格家……爸爸懷疑,你爺爺就是他們害死的,他們也許暗中支持了孫家也不一定。”

    “爸,我知道了。”寧靜淡然地說道。

    “靜兒,不要怪爸爸,隻怪你生在了寧家。”

    “但我沒長在寧家……還是那句話,我不是在幫你,我在幫我媽媽……”寧靜停頓了一下,“十幾年來,她什麽都忘了,包括你對她的背叛和傷害,但就是沒忘記……愛你。所以,她還活著的話,一定也會想盡辦法幫你,我就當報答媽媽的生養之恩。”

    “唉……”寧心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

    “老板,來兩份牛肉麵。”

    “看起來你對這地方很熟,連這麽偏僻的地方都能找到。”

    “我就出生在這裏。”

    “……”

    張少芬一時無言以對,看著坐在自己麵前,一身名牌,英俊瀟灑的青年,打死也想不到,他會出生在這裏。

    這裏是多納爾城落月區最窮的西區,2000萬人口,90%都是低收入人群,甚至比班德爾城江陽區西區還要窮,因為落月區的有錢人一個也不會住在這裏,江陽區西區好歹郊外還有別墅區。

    富人不住在這裏的原因也很簡單,不安全,非常不安全。落月西區的人是出了名狠、惡、絕、刁、野。整個落月區,80%的重刑犯,都是西區人。大部份西區人的眼中,隻有錢,沒有法律,沒有公道,沒有仁慈,沒有一切。

    想一想落月西區人的特質,再想一想這個年青人的性格和行事,張少芬終於信了。

    現在年青人和張少芬,一身講究地坐在街邊小吃攤上,有多違和就有多違和,加上張少芬的性感漂亮,回頭率達到了百分之百。而且,已經有幾夥人散落在小吃攤周圍,看著二人的眼睛充滿了貪婪和**。

    “聽說你和一個學生在談戀愛?”

    對於外界這些目光,張少芬不在意,年青人更是不在意,他臉上自始至終帶著春風般和煦的笑容,正輕聲地問張少芬。

    張少芬卻是麵色大變,心裏緊張起來,略帶怒氣道:“這個和你沒有關係!”

    “放心吧,我不會去招惹你的小情郎的,就算組織要讓我清洗,我也不會動手的,我倆什麽關係,對吧?”青年笑得更自在,顯得更加帥氣。

    連一直不時偷望青年的老板娘這個時候都看呆住了,旁邊有一桌客人連叫幾聲收帳,都沒答理,要不是正在煮麵的老板給了這個傻婆娘一腳,那客人桌子都掀掉了。

    “我們沒有關係。”張少芬鬆了一口氣。

    “沒關係我們坐一起?”

    “這是在出任務。”

    “但至少是搭檔關係,對吧?”青年無奈地笑了笑。

    “呸!”煮麵的老板狠狠瞪了青年一眼,偷偷向剛起鍋的一碗牛肉麵裏吐了一口唾沫,“老婆,把紅色這碗遞給那個帥哥。”

    老板娘並沒有看見老公的小動作,喜滋滋地端著兩碗麵向張少芬和青年走了過去。

    “兩位麵生,不是西區人吧?不過今天選在我們這裏吃麵,算是選對了,整個西區,就我們家的牛肉麵最好吃了。”老板娘放下麵碗,站在旁邊嘮叨道。

    “當然,我從小吃到大的。”青年挾了一筷子麵說道。

    “什麽?”老板娘愣了。

    “你不是老板的原配吧?”青年嚼著麵,瞄了一眼這個才30多歲的老板娘。

    “不是。”老板娘尷尬地笑了笑。

    “原配老板娘比你漂亮,你除了比她年輕。”青年頭低了下去,再不抬起。

    “我………那個老婆娘……”老板娘聽見心儀的帥哥這麽說,心頭冒了一股邪火,還好瞬間醒悟,訕訕地住了嘴,離開了這一桌。

    “你一直不是逞口舌之欲的人。”張少芬好奇地問道。

    “我小時候,原來的老板娘經常送麵給我吃。”青年吃著麵。

    “你不會故意來看那老板娘吧?”

    “我就是故意的,對我這個流浪兒來說,那老板娘就是我半個娘。”

    “那你怎麽不問問原來的老板娘哪裏去了?”

    “一會兒問。”青年說道。

    “不過這家牛肉麵確實好吃,一直這麽好吃嗎?”張少芬也吃得津津有味。

    “麵還是這麽好吃,但是味道卻變了。”青年沒有再笑,隻是淡淡地說道。

    張少芬看到青年這個樣子,心裏一凜,沒有再說話。

    一碗麵,五分鍾不到就吃完了,青年笑著揮手:“結帳。”

    老板娘屁顛屁顛地又跑了過來:“帥哥,兩碗20元,如果你經常光顧,這頓可以免單。”

    “不用了,你們生意這麽好,但老公這麽好賭,錢肯定不夠花的。”

    “是呀,老娘當初也是瞎了,也就是想著他有一份好手藝,想盡辦法逼走了那老太婆,生死要嫁給這老家夥,哪想到……”

    “是呀,我小時候就知道老板靠不住,吃喝嫖也就算了,還貪上了賭。賭和毒一樣,一旦沾上,人就完了。”青年附和。

    “帥哥真是西區長大的呀?我怎麽不認識呢?要說你這麽帥,我不可能沒印象呀。”老板娘疑惑。

    “我12歲就出遠門了。”青年笑。

    “怪不得。”老板娘點頭。

    青年沒再答理老板娘,而是對張少芬說道:“你可以走了。”

    “我們來落月是辦事的。”

    “是呀,辦事呀,我就是辦事呀。”

    “你……”張少芬知道青年的性格,苦笑一下,轉身走了。

    然後,青年越過老板娘的身邊,走向了正在煮麵的老板,而周圍好幾批人看了看青年的背影,然後yin笑著向獨自離開的張少芬圍了過來。張少芬頓了頓,再次苦笑,然後往路旁的一條小巷走了進去。貧窮的人民,簡陋的住宅區,就少不了陰暗髒亂的小巷子。

    “老板,你好。”青年很有禮貌地對老板說道。

    “什麽事?”老板看是那個帥哥,臉色很不好看地回應了一句。老夫少妻,老夫就最見不得少妻對著某個男人眼睛發光。

    “慶阿姨呢?”青年問。

    老板疑惑地掃了青年一眼:“你是誰?”

    “我是她遠房的侄兒,很遠那種。”青年答。

    “哦……死了,去年冬天就死了。”

    “怎麽死的?”青年笑得更燦爛了。

    “重感冒。”

    “重感冒會死人?”青年的笑容都凝固了。

    “沒錢治破傷風也會死人。”老板隨口回了一句。

    青年明白了,笑著對老板道:“淩老板,你還記得我不?我是小虎呀。”

    “小虎?哪個小虎?”老板皺著眉頭。

    “就是十幾年前經常來你這裏偷東西吃的小虎呀,經常被你打得頭破血流的小虎呀!”青年很熱情地說道,非常詭異的熱情。

    “哦,那個死婆娘經常維護的小乞丐呀?你……你怎麽變化這麽大?”老板打量著青年。

    “遇到比慶阿姨更好的人呀。”青年笑。

    “哦……那你回西區來幹嗎?”

    “來看看,主要是來找慶阿姨的,想報答她。”青年很誠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