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103章 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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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幾聲狗叫聲傳來,血狼豁然從地上彈起,遂又快速地趴在地上,向遠處望去。

    映入眼簾的,除了矮木叢外,並沒有狗的蹤影。

    “不會這麽大陣仗,用軍犬來尋找老子吧?”血狼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低聲嘟噥著環顧四周,突然,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睛一亮,快速往一處飛奔而去,雖然動作極快,動靜卻非常小。

    血狼竄到一片猛一看長得好像是地瓜一樣的植物麵前,彎腰摘了一片葉子聞了聞,濃烈的腥臭味讓他眉頭一皺,但是為了掩蓋身上的氣味,他還是把葉子塞進嘴裏大嚼起來,隨後,又掠了幾把葉子塞進嘴裏,直到嚼碎之後才吐到手上,塗到臉上,身上……

    這片植物的名字叫魚腥草,眾所周知,魚腥草是一種會散發出濃烈腥臭味的植物,愛它者,甘之若飴,厭它者,避之不及。血狼非但不愛,簡直恨透了這種植物,但他為了保命,還是強忍著作嘔的衝動,把渾身上下都塗上了嚼碎了的魚腥草的汁液。

    自覺魚腥草的腥味兒把身上的氣味都掩蓋住之後,血狼快速離開這片魚腥草,背後又傳來幾聲狗叫,血狼縱身一躍,攀爬到一棵大樹上。

    不一會兒,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由近及遠傳來,血狼心中一緊,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很快,一條狗嗅著氣味來到不遠處的那片魚腥草的地方。

    看到這條狗,血狼的眉頭微皺了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眼前的這條狗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一條追蹤犬,再仔細一瞧,這根本就是一條土狗,難道這條土狗跟別的不一樣?

    血狼心中疑竇叢生,卻不敢亂動,突然,他又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一個老頭扛著一把?頭,挎著竹籃向這邊走來,就見這條土狗看到老頭,搖著尾巴迎上去,結果卻被老頭狂罵道:“****的畜生,跑那麽快幹啥,想累死我啊。”

    呼!

    血狼鬆了口氣,感情是一農夫來挖魚腥草的,我說嘛,一條土狗還能跳過龍門,變成追蹤犬不成?

    不過血狼還是一動不動的蹲在樹杈上,現在這種情況,不宜節外生枝,還是等這老頭走了再離開吧。

    老頭把?頭籃子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頭上,掏出卷煙紙和煙葉,卷起煙點燃,美美地抽了起來,他的那條土狗在那片魚腥草裏撒著歡兒撲騰,結果又被老頭臭罵了一頓,才悻悻地跑一邊玩去了。

    這隻土狗跑到血狼藏身的樹下,圍著樹轉了一圈,一條後腿往樹上一搭,撒起尿來,尿完之後,後爪刨了幾把土把尿掩蓋上,顛顛的往老頭跟前跑去。

    老頭兒看著跑來的土狗嗬嗬一笑,說:“畜生就是畜生,隨地大小便,老子就不能跟你一樣,那年老子進城看兒子,就吐了一口痰,被一個老娘們罰了十塊錢,要是……”

    老頭的話突然停住,一絲恐懼出現在臉上,突然起身,大喊一聲:“你是什麽人?在樹上幹什麽?”

    土狗似乎從老頭的恐懼中感受到什麽,警覺地順著老頭的目光望去,然後它就看到一個渾身塗滿了綠色的怪物蹲在它撒尿的那棵樹上,登時狂吠起來。

    “汪汪汪汪汪……”

    血狼心頭一沉,折了一段樹枝在手,猛地一揮手臂,樹枝像離弦之矢一般射向土狗。

    嗷嗚一聲慘叫。

    樹枝將土狗的頸部洞穿,登時倒地身亡。

    老頭見狀,憤怒登時將恐懼淹沒,伸手拿起?頭,虎視眈眈地瞪著血狼,大聲地說:“你幹啥要殺了我的狗,你下來,別裝神弄鬼,再不下來,我可要叫人了。”

    血狼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縱身從樹上跳了下來,就地一滾,卸去力道,一個衝刺,便出現在老頭跟前,凶神惡煞地說:“閉嘴,再嚷嚷,讓你跟這條狗一樣,死在這兒。”

    老頭本就是普通的農民,老伴死了之後,這條土狗就是唯一陪他打發無聊的活物,所以見到土狗被人殺死,才本能地怒火中燒,此刻清醒過來,那股被怒火淹沒的恐懼再次湧上來。

    老頭嚇的倒退幾步,結結巴巴地說:“你想,你想幹啥?”

    “我問你,你剛才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血狼沉聲問道。

    “沒有。”老頭哆嗦著說。

    “真沒有?”血狼目光一冷,問。

    “我騙你幹啥,真沒有,你到底是啥人,我又沒惹你,你幹啥殺了我的狗?”老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子沒空跟你囉嗦,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血狼說完自顧轉過身,往遠處而去。

    老頭怔怔發了一下呆,倉皇逃離。

    血狼生怕這邊的動靜把孔缺和隱月引來,不禁加快步伐,繞過一片竹林,遠處有村莊出現。

    血狼麵露喜色,隻要進了村子,就可以弄到交通工具,到那時,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剛想到這兒,一陣淩厲的破空之聲襲來,血狼登時警覺,猛地往一旁撲去,噗——血狼直覺得大腿處一陣冰涼,繼而鑽心的疼痛傳來,噗通一聲,血狼感到整個身體失去重心,撲倒在地。

    血狼駭然莫名,急忙扭頭望去,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正麵帶微笑,緩步向他走來。血狼臉色劇變,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凝神戒備地盯著孔缺,冷冷地說:“你殺了我,整個組織都不會放過你,你最好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如果不殺你,恐怕水銀組織才不會放過我吧。”孔缺一臉玩味地對血狼說。

    “為了她,值得嗎?”血狼不死心地企圖蠱惑孔缺,好讓他放棄飛蛾撲火的念頭。

    “她為了我,都敢背叛你們整個組織,我當然可以為了她,與整個組織為敵。”孔缺淡淡地說,“況且,一個三流的殺手組織,我還不放在眼裏。”

    血狼的瞳孔收縮,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樣,怒吼著向孔缺撲去。

    孔缺輕蔑地搖搖頭,腳下一根樹枝被他猛地挑起,順勢踢出,樹枝夾雜著淩厲無匹的勁風,飛射向血狼。

    血狼躲開如利刃一般的樹枝,卻無法躲開一柄泛著寒芒的飛刀——

    ——長三寸七分,薄如蟬翼的飛刀,插入血狼的喉嚨中,直沒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