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悟了？”

    “悟了……可惜，晚了。”衛建忠緩緩閉上雙目，麵上露出一絲苦笑，輕歎道：“動手吧，給我個痛快。”

    “不晚。”蘇立輕笑一聲，拿出一瓶五靈丹，扔了一粒給衛建忠，語氣平淡道：“這是五靈丹，可治療傷勢。”

    “你這是？”衛建忠詫異的睜開眼，撿起蘇立的丹藥，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便將其服下，他此時已經沒有一絲再戰之力，如果蘇立要害他，直接殺了便是，沒必要在丹藥上動手腳，既然蘇立說是治療傷勢的，那便不會有假。

    雖然疑惑蘇立為何要給他丹藥，但衛建忠卻知道，自己的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你先療傷吧，別高興太早，我能殺你一次，就能再殺你第二次，我的殺手鐧……我想你不會願意看到的。”蘇立說完找了個幹淨的地方盤膝坐下，自顧自服了兩粒丹藥，也開始了療傷和恢複靈力。

    他之前被衛建忠的血箭射穿肩部，隻是用靈力暫時止住了血，此時才有時間來恢複傷勢。

    半個小時後，蘇立和衛建忠先後結束了打坐，衛建忠身上那血肉淋漓的碎肉在丹藥的修複下好轉了許多，但看上去還是有些可怖，不過卻不影響衛建忠的行動了。

    服用了五靈丹後，就連衛建忠這種以藥材起家之人，都不得不讚歎這丹藥的效用之強，如此重的傷勢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恢複了三成，他還未見過哪個武道界的門派有這等丹藥，對蘇立的來曆開始有了一些疑惑。

    “蘇居士，你需要我做什麽，直說吧。”衛建忠複雜的看了一眼蘇立，輕歎了一口氣，此時就算是他再不願，也隻能聽蘇立怎麽說了，至於動手？別說衛建忠現在傷勢未愈，就算全盛之時，他也沒把握能打得過蘇立。

    實在是蘇立之前的天玄五禁把他嚇得不輕，而且聽蘇立所言，這還不是他的殺手鐧，衛建忠對這話半信半疑，不過就算是假的，蘇立也肯定還有其他手段，衛建忠覺得自己在不使用秘法的情況下，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蘇立。

    最重要的是，衛建忠在蘇立的天玄五禁中參悟到了一絲先天之道，他似乎抓住了什麽，但細想之下又仿佛什麽也沒有，如果有一天他能完全理解今天參悟到的這一絲道，那一天就是他踏入先天之日。

    “衛建忠，我惜你是個人物，所以沒有殺你。”蘇立淡淡打量了衛建忠一眼，繼續道：“不過留你一命也不是白留的，從此以後你的命就是我的，我需要你以及衛家為我服務十年。”

    “不可能！我這條命反正已經落到你手上了，你要就拿走，想要我衛建忠以及衛家屈服於你，絕無可能！”衛建忠臉色一變冷哼道。

    “你的目標是什麽？先天嗎？”蘇立對衛建忠的反應沒有意外，如果他直接答應了，蘇立反而要懷疑他在耍什麽花樣了。

    “沒錯，我一生所求不過先天，若能踏入先天，即便立即死去，也了然無憾！”衛建忠目中露出一絲炙熱，點頭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能讓你入先天呢？”蘇立的聲音似乎帶著魔力一般，傳入衛建忠的耳中，讓他的麵上頓時露出一絲猶豫之色，內心徘徊不定。

    “先天在你看來是一生的追求，但在我眼中不過如此。”蘇立淡淡開口，背手看向天邊，聲音帶著一絲悵然傳出：“後天也好，先天也罷，終不過滄海一粟，與這浩瀚的天地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衛建忠抬頭看向蘇立，心神出現一絲波動，開口問道：“你的目標不是先天，那你追求的又是什麽？”

    “我的追求……”蘇立麵露輕笑，眼神好似穿透空間，不知看向何方，幽幽開口道：“我要站在歲月長河之上，任日升月落、滄海桑田，唯我長存！”

    “唯我長存……”衛建忠輕聲重複，被蘇立的話震撼到了，半響後才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向蘇立，搖頭道：“可能嗎？”

    “沒有什麽不可能，眼界不同而已。”蘇立轉過身來，搖了搖頭，一指遠處一棵枯樹，青光劍瞬間從他儲物戒中飛出，帶著風雷之勢，化作一道青色電光，撞擊在了枯樹樹幹之上！

    “轟！”

    頓時枯樹所在之地發出一聲轟鳴，枯樹應聲而倒，被青光劍擊中的樹幹之處，一個腦袋大小的窟窿穿透樹幹，周圍焦黑一片，猶如雷擊。

    蘇立揮手收回青光劍，看向衛建忠，淡淡問道：“在這之前，你認為這可能嗎？”

    衛建忠倒吸了一口涼氣，艱難的把目光從枯樹上移開，看向蘇立，內心驚疑地打量蘇立將青光劍收到哪裏去了，之前又是從哪裏取出來的？

    隻不過他注定要失望了，蘇立的儲物戒又豈是他能想象的？

    “剛才那是一把劍？”衛建忠嘴唇幹燥的問道。

    “沒錯。”蘇立點了點頭，以青光劍如今的速度，肉眼幾乎難以捕捉其劍光，即便是衛建忠這等極境高手，也隻能憑借氣息感應到它而已。

    但這並不是說蘇立用青光劍就一定能刺殺極境高手，如果一個極境高手有了防備，蘇立的青光劍最多傷到他，卻是不可能將其擊殺，禦劍之術雖然簡單，但青光劍融合了乙木驚雷後已經接近上品法器，催動起來實在太耗靈力，所以蘇立才將青光劍作為一個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暴露青光劍。

    “我改變主意了，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必須終身聽命於我，不然我唯有取走你的性命，來為我保密。”蘇立眉頭一挑，忽然說道。

    “跟隨你，就能突破先天？”衛建忠問道。

    “跟隨我，你不會止步於區區先天。”蘇立傲然一笑，雖不知武道先天之後是否還有境界，但就算沒有，他也能開出一條地球前人沒有走過的路，仙武之路！

    “好！我衛建忠這條命，以後便是蘇居士你的，隻要不是危及我衛家之事，我盡數聽命於你！”衛建忠目露果斷，深吸一口氣，重重抱拳道。

    “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蘇立輕笑一聲，抬頭看天邊夕陽西下，語氣平淡道：“我會為你煉製延年益壽的丹藥，三年之後如果你的表現讓我滿意，我傳你真正的修煉功法，祝你踏入先天。”

    “好，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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