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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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何朝何代,自創出一門功夫的人,都比練好一門功夫的人更值得欽佩。所以田伯光那句“令狐兄大才,令人好生欽佩”,林克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心說:“多謝你的好意了!隻可惜你欽佩得太早。要是你詳細聽完我這瞎雞脖扯淡的劍法,恐怕就要氣得揮刀來削我的腦袋咯!”

    可盡管預料到這種情況,林克還是假做謙虛地笑道:“這路劍法臭氣熏天,沒什麽可欽佩的!不瞞田兄,在下師門在西嶽華山立足生根。這華山之地鍾天地之靈秀,裏麵生有不少珍禽異獸,但也有許多不名一文的奇怪動物。這裏麵,就有一種性情凶猛的紫皮賴蛤蟆!這種賴蛤蟆喜食蚊蠅白蛆,最愛在蔽派的茅房中流連!隻要見到生人,必會主動將背後那些疙瘩裏麵的毒水射出。這毒液若是沾到衣物上,當真奇臭無比,極難洗淨!最氣的是,這蛤蟆個頭雖大,身體卻縱躍靈活,敏捷至極。”

    田伯光奇道:“華山上風景奇佳,想不到還有這種惡心人的臭東西!”

    林克答道:“誰說不是呢!我每天早晨出恭,坐在茅廁之中,總擔心衣褲濺上這種毒液,於是我便提起劍來擊刺這癩蛤蟆。初時我總是刺之不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劍便刺到癩蛤蟆要害,漸漸意與神會,從這些擊刺癩蛤蟆的劍招之中,悟出一套劍法來。使這套劍法之時,一直坐著出恭,豈不是臭氣有點難聞麽?

    田伯光聽了,初始還笑了兩聲。但隨即,他便臉色鐵青地怒道:“令狐兄,我當你是個朋友,你出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什麽紫皮癩蛤蟆,此刻在這回雁樓二層,隻我一人身著紫色短衫,你這樣說,就是在當我田伯光是茅廁中的癩蛤蟆!還有,你還笑話我田伯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該打這位絕色小尼姑的主意,是不是?好,我便領教領教你這路刺蛤蟆劍法!”

    “叮叮!田伯光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42!”係統提示音響起,讓林克覺得有些無奈。

    這坐鬥是他原本的計劃,所以他本不必像原著中那樣一步步地激怒田伯光,騙他和自己坐著打。但一來他必須挑動田伯光怒火,讓他心浮氣躁;二來他也想勸田伯光別再打儀琳主意,以免日後被砍掉鳥頭。因此,他才會編出這段不倫不類的話。哪知這正好戳中田伯光的痛處。田伯光的怒火確實是被挑動了,隻不過這火挑得也太旺了點,險些將林克自己燒化。

    林克見此情景,幹脆省去了書中那幾段引田伯光入套的無賴之語,故意一拍桌子,大聲喊道:“好,既然如此,咱們得訂下一個規條,勝敗未決之時,哪一個的屁股先離開椅子座麵,便算輸了。”

    田伯光渾然不覺這話中的蹊蹺:“不錯!勝敗未決之時,哪一個的屁股先離開椅子座麵,便算輸了。對了令狐兄,這輸的人,可有什麽懲罰麽?”

    “啊哈,這貨又開始了!不過好在魚兒已經上鉤,影響不大!”林克已經懶得吐槽這點。

    “待我想一想。有了,第一,比輸之人,今後見到這個小尼姑,不得再有任何無禮的言語行動,一見到她,便得上前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說道:‘小師父,弟子田伯光拜見。’”林克照搬了原話,因為他覺得這就很完美,目的達到了,分寸...起碼他覺得很合適!強淫賊給弱尼姑當徒弟,林克意外覺得這組合很萌。(get不到萌點,反差萌麽?嗬嗬~而且林克這貨的審美,有時候我自己也看不懂,真的。——作者注!)

    而且,為了手動懲罰田伯光搶台詞這一惡劣行為,除了在桌下豎起左腳中指(令狐少俠果然是天賦異稟之人)外,林克不等田伯光開口,就一口氣蹦出來了好幾段台詞:“我也一樣,哪個輸了的話,第一:要改投恒山派門下,做定逸老師太的徒弟...啊不對...徒孫!是的,徒孫;還要做這小尼姑的乖徒弟!當然,如果你接受不了這條,那麽咱們也不用比了!第二,輸了之人,就得舉刀一揮,自己做了太監!”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長時間(其實隻有三分鍾)的寂靜。

    “咦?這股不祥的預感是怎麽回事?”林克忽然覺得哪裏不對。

    “對了!是田伯光!”他猛然抬頭看去,發現對方看向自己的目光,和看向盤中酒肉時並沒有多大區別。他沒像原著中那樣,主動挑起話題,讓自己有機會胡扯一通坐鬥排名的問題;而是眯起眼睛,對林克露出陰冷的笑意。林克甚至能不看桌上碗碟,僅憑他牙齒上菜葉的顏色,猜出他肚裏現在正...不久前剛吃下去什麽。

    林克壓抑住心中的淡淡恐懼,開口問道:“喂!田兄,為什麽你不問我:‘令狐兄,你當真有必勝的把握?’這樣的話呢?”

    田伯光冷笑道:“因為我有十足把握,你根本贏不了我!張兄趙兄!拜托兩位了!”說話間,兩名持刀大漢走上樓來,一左一右將彎刀架在了林克的脖子上。

    “誒?張兄趙兄?嵩山派那兩個?什麽情況?”變化來得太快就像那啥風,離不開兩把刀來不及逃。林克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那兩名壯漢卻笑道:“哈哈哈!這小兄弟倒是嘴巴會說話!隻可惜咱們可不是嵩山派的大俠們!咱們隻是剛才途經此處吃酒,聽到田兄的聲音,想要上來打個招呼!後來田兄以眼神示意,咱們這才埋伏在樓下,等待田兄召喚。”看他倆的口氣,與田伯光互稱兄弟,多半也是兩條淫賊。

    田伯光臉上冷色退去,多出幾分歉意:“抱歉了,令狐兄!你這個朋友,我田伯光還是認得!所以我也不想多為難你。隻要你自己把屁股離開座麵,我就讓他們撤去彎刀,單膝跪下給你賠不是!你這樣有情有義的好漢子,便是單膝跪上一跪,也不打緊!否則的話,就別怪田某人不留情麵了!”

    林克已經完全不知該怎麽應對,心中隻剩下震驚。他千算萬算,想盡種種辦法把田伯光騙上鉤,沒想到最終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諸如“‘隻教有人插手相助,便算是令狐衝輸了”這種話,原本應該由自己提出,哪知還沒等到那一刻,就被這原本不應存在的兩個壯漢攪黃。直至此時,他才意識到:這個遊戲世界,絕非他想象中那麽簡單。

    “田兄,有一件事,在下一直想要問你?”林克已經無計可施,心中頓時失去了鬥誌。幹脆將心中積攢的疑問說了出來:“衡陽城這麽大,美貌女子那麽多,為何你就這麽執著於儀琳師妹呢?”儀琳聽她有此一問,也將不解的目光投往田伯光身上。

    “我田伯光破過不少處子的身,也和不少風騷婦人同床快活過;開始時倒也覺得有趣,到了後來,無論我身子下麵壓的是誰,真正在動的都隻有我的身子,我的心卻已經硬的像塊石頭,再也動不起來了。直到”

    “打住!媽的果然是這樣!我已經猜出來了!儀琳師妹就是那個讓你心動的女子,對不對?還有,雖然你的告白很煽情但我還是要說:心硬得像石頭一樣的話你早就死了謝謝!真夠惡心的...”林克連續吐槽。

    田伯光心中的話隻說了一半,另一半就被林克搶先說出,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嘴唇微微開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末了隻能輕輕點頭。

    在酒館二層臨街一角的小桌上,一名老者輕歎道:“想不到這四處壞人清白的小淫賊,倒還是個癡情種子!既然這樣,就饒你一命!”在他身邊,一個**歲的女孩拉住他的衣角,爬到他耳邊軟語央求了幾句。老者微笑道:“好好好,就聽菲菲的!”說罷,他從盤中撚了兩顆花生米扣在手中,精純內勁驟發驟停,就在田伯光點頭的片刻之間,兩顆花生米便如同兩枚鋼鐵彈子般,悄無聲息地撞到兩名持刀壯漢後頸。

    隻聽到“啪嗒”兩聲花生米落地的輕響,兩名壯漢忽然眼前一黑,軟軟地向地麵倒去。

    “是誰?誰在那!”田伯光驚疑不定地喊道。他正要起身,卻聽林克叫道:“田兄這是要認輸麽?!”

    田伯光楞了一下,心中思量半晌,重新做定在椅子上。

    沒時間補麻辣教師這番了,也沒時間去撈船了,老婆們估計已經餓死,感覺好桑心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