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一聲慘叫,劃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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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強度的訓練,還有極大的心理壓力都讓這些人感覺到筋疲力盡了,所以不過五分鍾,夏小昕便聽到了各種大小不一的鼾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鼾聲如雷,吵得本就有些心緒不寧的她完全無法安睡。
她用那破舊難聞的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身子坐在席子上,看著穿過小小的石窗的月光,淡淡地想,那個男人此時此刻在幹嘛呢?會不會有片刻地想念她呢?
這個念頭一冒出,她立即覺得自己真的是荒唐得可以。
嘲諷地一笑,心想他此時一定溫香軟玉地攬著,盡情地做著男女之間的特殊運動,享受著那讓人銷魂的魚水之歡吧!
想著他與別的女人接吻撫摸奮進的畫麵,她心裏很是懊惱。
既是對他,更是對自己!
明知道他完全不在乎自己,自己卻還是時不時地就想起他來!
先前的誌氣,在這座孤島上,似乎在漸漸地消失!
不可以這樣!她絕不能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了!
否則的話,她就隻能灰溜溜地夾著尾巴回去心甘情願地任由他欺負擺布!
而那絕對不是她夏小昕想要過的生活!
於是,伸手用力地狠狠掐了好幾下自己的大腿內側,那讓尖銳的刺痛感將自己從那莫名其妙的思念中掙紮了出來。
靠著牆,閉上眼,她想讓自己試著慢慢慢慢地進入夢鄉。
隻是才覺得有些迷糊,耳朵邊又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似喘息,似"shen yin",似唇齒碰撞,又似身體纏繞發出的聲音。
她皺眉,稍一細想,便已經知道那是什麽聲音了。
她已經不是不懂人事的單純女孩,對於那種聲音,簡直再熟習不過了。
想來是這些正值盛年,那方麵需求極其強烈的人們便胡亂地湊在一起發泄著過分旺盛的體力了。
臉一紅,隻覺得小小的屋子四下飄蕩的全是男女身上那特殊的氣味。
這讓她感覺到一陣惡心,但隨之而來的卻又是深深的憐憫。
在這個分分秒秒都充滿著死亡危險的孤島上,或許這男女間的特殊運動是他們唯一可以自我麻醉暫且忘記的方式吧!
為了不讓這些聲音幹擾到自己的休息,她稟息靜氣地閉著眼睛斜靠在牆壁上。
隻是棉被太薄,牆壁的堅硬與冰冷一點一點透了過來,讓她覺得寒冷無比。
沒過多久便冷得全身發顫,上下牙齒相撞起來。
她強忍著,在腦子裏幻想著自己仍然處在那溫暖如春舒適無比的房間裏。
沒想到幻想挺管用的,漸漸地,她覺得不那麽難受了,而睡意也便悄悄地逼近她。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一隻大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猛然驚醒,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但她一動沒動,隻是稟息靜氣地等待著。
那隻大掌在黑暗裏摸挲著,不小心觸到她的臉頰,立即彈了開來,留給她一片冰冷而粗糙的感覺。
讓她想起一種全身冰冷而長著堅硬外皮的蛇類。
她仍然沒有動。
於是安靜了幾秒的大掌又耐不住寂寞,開始行動起來。
它悄悄地往下摩挲著,然後悄悄地穿過棉被……
她冷冷一笑,手腕輕動,隻聽一聲慘叫聲響起,劃破了黑暗,在小小的石屋裏不斷地飄蕩,那聲音堪稱是繞梁三日,竟然經久不衰。
夏小昕惡心得想吐,因為她本來隻想把那隻手給劃傷,沒想到輕輕地一劃,竟然割斷了那人的手。
手跌落在她懷裏的時候,一股又臭又腥又熱的血噴了她滿頭滿臉。
這刀太厲害了!
她急忙將那隻大掌扔出了窗外,然後摸索到自己穿上島,偷偷塞進牆縫裏的衣服胡亂地擦著臉、脖子,還有手。
覺得不太粘了之後,她才又將衣服重新塞回了石縫。
一切忙完了,才覺得石屋竟然出奇的安靜。
慘叫聲沒了,鼾聲沒了,男女曖昧特殊聲音也沒有了,甚至靜得偌大的屋子裏她隻能聽到自己時粗時淺的呼吸聲。
害怕那人報複伺機再度前來,她不敢再睡了,手裏緊緊地握著那削鐵如泥的刀靜靜地候著。
夜,寒冷而漫長,但在她苦苦的煎熬中,終於等到了第一縷晨曦。
當光線終於足夠讓她可以看清石屋裏的情景時,表麵上冷靜的她其實卻又驚又悔得心尖兒都顫微微的。
難怪那人嚎了幾聲後沒有聲音了,原來他竟然死了!
他是個健碩的黑人,俯趴在地上,脖子奇異地彎曲著,雙眼驚恐地圓睜,斷掉的手腕處血已經凝固成痂,地上一大灘血,看起來似乎是失血過多而死亡。
盡管從看過那一場生死搏鬥之後,心裏早就有了準備要天天麵對生死,不是自己命喪於他人之手,便是他人命喪於自己的手裏,可是當真的看到他人因自己失手的一刀而死亡的時候,那強烈的罪惡感讓她的心裏沉甸甸的,幾乎想要發瘋地大吼大叫。
整個石屋如今呈現著一種極其怪異的格局。
所有的人幾乎都退到了另一半屋子邊,她和那具屍體就占據了一半地方。
他們都雙眼含著驚恐含著戒備含著漠然地神情看著她看著那具早就凍得如石雕一般的屍體。
她苦笑。
看來,她那想不得罪任何人的想法落空了。
在那群人的眼裏,看起來並不那麽強悍的她卻如此利索幹脆地將那個大漢收拾了,可想而知,他們心裏對她會有多麽地驚駭。
很顯然,她成了所有人的勁敵。
此時,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嘩’地一聲被拉開了。
立即,萬丈光芒爭先恐後地擁了進來,一隊黑衣重械的保鏢走了進來,帶頭的依然是tainer。
他看到這樣一副血腥的局麵並沒有驚訝,隻是舉手一揮,立即兩個保鏢上前拽住男人的兩隻腳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這般地淡定從容,可想而知在這裏,真真的是人命如草芥。
tainer又大聲指揮著兩個壯漢去擔水清洗血汙,其它的人則到外麵集合。
夏小昕一身酸軟無力,但還是咬著牙用雙手撐著站了起來。
正欲開口跟tainer道謝,卻見他眼睛裏閃過一抹警告,立即抿嘴,一轉頭,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身邊還躺著另一個人。
那個人掀開被子慢慢地坐了起來,雙手高高舉起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嗬欠歎道:“又是一夜無夢!”
從那堆亂如幹草的頭發裏,夏小昕看到了一張已經不陌生的臉。
她竟然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個小個子女人竟然睡在自己的旁邊!
“別磨磳了!趕緊起來吧!”tainer吼道。
“是!”聽到這聲,原本還一派朦朧睡意的女人倏地如靈猴一般蹦起,眼睛裏精光四射,竟然與方才截然不同。
注意到夏小昕的探詢的目光,女人淡淡一笑,“昨天睡得好嗎?”
竟是對地上那一大灘血跡熟視無睹。
“好。”夏小昕突然覺得身上一陣陣地發冷,不想與她多說,自匆匆地走了出去。
早上進行的訓練是在沙地上匍匐前行。
夏小昕從未經過如此訓練,再加上衣裳單薄,隻覺得越來越豐滿的胸被粗砂磨礪得格外地疼痛。
但還是咬牙堅持著,並且並沒有落在最後十名之中。
早餐是一個麵包,兩個雞蛋,一杯牛奶。
她低著頭味同嚼蠟地吃著,不斷地抻直了脖子將那美味的麵包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那女人又坐在了她的對麵。
她抬頭,正對上女人探究的目光,不知為什麽,她突然沒有了昨天想與之結盟的興趣,於是端起杯子幾口將牛奶喝光了,然後就欲站起來。
誰知那女人卻突然按住了她的手。
她一愣,用力將手抽了回來,緩緩地說:“有什麽事嗎?”
“你昨天說的事,我考慮好了。”
女人淡淡地說。
“不用了。”她搖頭果斷地拒絕了。
這個女人冷靜得可怕,她絕對不會相信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會不知道。
她一直如一隻捕食獵物的美洲豹一樣在黑暗裏偷喵著一切,可是卻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樣的女人心計一定很可怕,與她結盟,隻怕到頭來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有時候,與強者結盟,不如與弱者同盟,至少不會糊裏糊塗地丟掉自己的性命。
女人挑眉,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不會以為昨天晚上那個壯漢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死了吧?”
夏小昕一驚,“什麽意思?”
“你去問問tainer,他會告訴你實情。”她狡猾地一笑,不再多說,自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啃咬起麵包來。
夏小昕是在湖邊找到tainer的,那是他們約定好見麵的地方,當tainer聽到她的話後便淡淡地說:“她說得沒錯。昨天巴特並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而是被人擰斷脖子而死!”
“擰斷脖子?”夏小昕皺眉沉吟,想起那男人奇特彎曲著的脖子,立即明白了tainer所言非虛。
tainer笑道:“你有doantrang彼此扶持的話,在這裏的訓練會要容易得多。她幾乎可以說是你的保障!你不知道,她的父親曾經是遊擊隊,精通各種搏擊術,在叢林裏打過十幾年的遊擊戰。生下她後,便將自己的生存技巧全都傳給了她。她到這裏之後,一直遙遙領先。”
夏小昕點頭,“話說得沒錯。可正因為如此,我才忐忑。我有什麽值得她願意保護的嗎?”
tainer淡淡笑道:“她是聰明的,既然主動向你提及,自然是看出什麽端倪了。”
夏小昕一驚,“我若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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