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孔乙己！”

    李明和劉旭兩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魯迅先生筆下的那個悲劇人物。

    “看兩位的穿著就知道你們是現代人了，我就是魯迅先生筆下的那個孔乙己。”

    這個落魄的男人無奈地笑了起來，笑容中卻透著一股從容。

    “魯迅先生還真是厲害什麽都是他說的，我最近在玩遊戲的時候也經常聽到他的事情。”蘇小小賣萌地這麽來了一句，讓三個男人都笑了起來。

    三個店小二一口氣上了十二個菜外加一壇狀元紅，滿滿當當地擺了八仙桌一桌。

    劉旭看到這一桌子詭異的飯菜，心裏開始後悔沒有聽從張道長話了。在鬼店中看中東西切記不要自行購買，讓老道代為購買最合適。

    眼前的十二道菜，一半是正常的菜，另一半卻是紙糊的菜，從成色上一眼就能看破。盛菜的盤子也是特製的，和普通盤子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中間有一道S型的分格線，有點類似於鴛鴦火鍋的樣式。

    劉旭拿著筷子猶豫了起來，但其他人已經開吃了，劉旭看著李明隻吃正常的菜，孔乙己隻吃那些紙做的菜，蘇小小卻兩邊都吃得興致勃勃。

    “好吃得我差點把舌頭咬碎了。”

    “真是人間哪得幾回嚐！”

    孔乙己連連讚歎著醉仙樓的酒菜，就和第一次吃到的李明一樣。

    劉旭也拿夾起一些絲狀的酒菜放進了嘴裏，哦——哦——這個味道——舌頭剛轉動一下，酒菜就在嘴裏化了開來，卻沒有真的化了隻是在嘴裏散了開來。稍微地嚼幾下一口清香的雞湯味道在嘴裏化了開來，真是人間少有的極品。

    等到四人都回過神來的時候，酒菜和那壇狀元紅在就祭奠了四人的五髒廟。

    “滿足了！就算現在就死也沒有遺憾了！”

    “滿足了！就算現在就死也沒有遺憾了！”

    “滿足了！就算現在就死也沒有遺憾了！”

    “滿足了！就算現在就死也沒有遺憾了！”

    四人聽到這個異口同聲的感慨，都會心地笑了起來，真的是超滿足的一次！

    “真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開始和李明幾人發生口角的老者也吃完了酒菜，在臨走之前還不忘記說上一句。

    蘇小小心情很好就沒有去搭理那個老頭，隻是對著他的背景做了一個鬼臉。

    “孔兄，這個老頭是誰？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麽憤世嫉俗。”李明對於老者的身份好奇了起來，低聲詢問道。

    “清朝的一個舉人，姓範名進。”孔乙己不屑地說道。

    “不會是《儒林外史》裏的那個範進中舉的主角吧！”

    劉旭聽到範進的名字立刻就聯想到了吳敬梓寫的《儒林外史》，既然魯迅先生筆下的孔乙己都在自己的麵前，在多一個範進也不多了。

    “正是那個老古董，冥頑不化的舉人老爺。”

    李明聽到這話裏七分嫉妒三分羨慕，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李兄，何必為了他而歎氣，不值，不值的很呢。”孔乙己聽到李明的歎息聲，就出言製止了。範進這等人物到死都沒有想通這人世間的虛名。

    “我並不是為了他而歎息，我是為了天下讀書人歎息。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

    聽到李明說出這話，孔乙己算是聽明白了，李明是為了自己歎氣。孔乙己回顧自己這輩子為了一個秀才的功名奮鬥了一輩子，可最後卻連個秀才都算不上。最後因撈不到秀才而被人家取笑戮到內心隱痛時那種失望、頹唐的悲涼再次充斥在孔乙己的內心。

    孔乙己立刻顯出頹唐不安的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

    “孔乙己，你居然還敢來，你上次欠的十九文錢都沒有還上。”一個肥胖的店家搖搖晃晃地走上樓梯對著孔乙己訓斥了起來。

    正在失落的孔乙己也不爭辯，從衣服兜裏掏出了十九文錢拍在桌子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對著李明三人拱了拱手下樓去了。

    “不好意思讓三位見笑了，打擾到三位的雅興了，隻是這個孔乙己也是小店的常客了。平時遊手好閑地經常欠下酒錢，我要是不這樣擠兌他。這個老小子還能賴著不還。”

    聽到這話劉旭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這個店家是來討要酒錢了。隻怕他是把自己三人想成了孔乙己之流，但看到桌子上的銅錢，劉旭小聲地對著李明說道，“你有沒有銅錢或者銀子？我身上隻有人民幣，看這個情形是不能拿來付錢了。”

    “客官，銅錢、銀子、金子、冥幣、人民幣以及各國的外匯都可以支付，現金、刷卡、掃碼支付都可以。”

    劉旭尷尬地笑了笑問道，“我們是第一次來，不知道這裏的情況。”

    “我聽到夥計說有人一口氣點了十二個菜，外加一壇二十年份的狀元紅就知道是新顧客了。所以我就親自過來接待了。”

    “老板在打一壇二十年份的女兒紅帶走——咯——”

    蘇小小帶著微醉的口吻說道，最後還可愛地打起了酒隔。

    “好嘞！夥計去抱一壇二十年份的女兒紅來。一桌酒席加上兩壇酒，一共五十三萬人民幣。”

    “什麽？五十三萬？”劉旭和李明兩個人跳了起來，你們是來搶錢的嗎？

    “你們以為呢？”

    “那孔乙己怎麽才欠十九文錢，這也相差太多了。老板你不會專門宰人、看人報價的吧！”

    李明和劉旭再次異口同聲地說道，這個價格完全接受不了，更加付不起啊！

    “你是說孔乙己啊！他每次來隻會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酒是普通的黃酒，茴香頭更加不用說了也是便宜貨。”

    “老板，那壇二十年份的女兒紅我們不要了，這樣我們還要付多少錢？”

    “你們兩個真是默契的，說什麽都異口同聲是用了什麽法術嗎？”

    “什麽都沒有用，你給我趕緊算！”

    “嘣！”

    隨著一聲輕響蘇小小打開了那壇二十年份的女兒紅，就這麽抱著壇子準備喝了。

    “老板，開壇了的酒能退嗎？”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地問道，劉旭奪走了蘇小小手中的酒壇，李明把蘇小小抱在了懷裏，阻止了還想喝酒的蘇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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