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茹笑著流淚，舉起拳頭用力地打他的胸口，“是啊是啊！我不走了！你逼著人家獻身給你，把心也給你了，還給你生下了孩子，現在就想趕我走麽？告訴你！沒門兒!這輩子，我和孩子都賴定你了！一生一世！”

    “小茹……”華薄義聽得激情澎湃，一時情然自禁，頭一低就深深地吻了下去，將肖小茹的抗議全都甜蜜地吞進了肚子裏。

    久違的幸福重新洋溢在兩個人的心間，驅散了黑暗，驅走了憂傷、孤獨、憤怒、仇恨，留下的隻有快樂、幸福與甜蜜。

    幾度纏綿之後，肖小茹枕著華薄義的臂彎，紅著臉低聲問道：“時間不早了，我怕墨墨會醒，你要跟我一起進房間嗎？”

    “當然要！那小子是時候讓位了！總不能讓他一輩子霸著你睡覺！這樣下去可不行，萬一產生了戀母情結，以後找不到老婆就完蛋了！”華薄義起身坐了起來，言辭振振地說。

    “你才戀母呢！”肖小茹嗔怪地舉手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後背，打得‘啪啪’作響，“他原本就是獨自一人睡兒童房的。是那天晚上看到你欺負我，這才為了保護我而賴著跟我睡的！都怪你！”

    “對不起。小茹，對不起。我那天晚上就是一頭禽獸，你現在打我吧咬我吧，就是把我打死咬死，我都沒有一句怨言！”華薄義愧疚無比地抓了肖小茹的手狠狠地拍打著自己。

    肖小茹用力地掙脫開了，鄙夷地瞪他一眼，“行了行了！別再說那些了。我才不相信你舍得死呢！”

    華薄義笑了，“嘿嘿。還是你厲害，一眼看穿了我舍不得死。我現在是老婆也有了，孩子也有了，哪裏肯死呢？不過老婆，我發誓，從現在開始，對你唯命是從，你說走東我便走東，走西便走西！還有，在那方麵，什麽體位什麽速度也由你說了算好不好？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天天讓你騎我上麵，你也天天可以鍛煉一下我的舌……”

    “作死了！”肖小茹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不由懊惱地去撕他的嘴。

    他嘿嘿一笑，趁勢抱著她往地上一滾，正欲長驅直入之時，突然‘啪’地一聲燈亮了，明晃晃的燈光將黑暗驅走，將屋子裏每一個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

    肖小茹驚叫一聲，急忙從華薄義懷裏坐了起來，胡亂地抓了一件衣服遮掩住了自己赤祼的身體。

    華薄義倒無所謂，大咧咧地將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她，但當他抬頭看清楚了站在樓梯口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那俊美而保護欲極強的兒子時，一時之間也傻了眼，竟愣在了原地。

    肖小茹此時此刻也發現了來人是寶貝兒子，不由又羞又愧，急忙拾了地上的一件衣服替華薄義遮住了他那仍然氣勢昂揚的家夥，然後紅著臉對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的肖墨輕聲說道：“墨墨，你現在可不可以先上樓等媽媽？媽媽很快就上樓好不好？”

    肖墨皺眉，冷冷地說：“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有！”華薄義與肖小茹異口同聲地擺手。

    “那為什麽他壓在你身上？還扒光了你的衣服？”肖墨的拳頭悄悄攥緊。

    “我們在做遊戲！看誰將誰的衣服脫得最快！結果我輸了，隻能接受懲罰。懲罰就是他胳肢我，所以……”肖小茹紅著臉胡亂地解釋著。

    “對對對！就是這樣！我脫別人的衣服速度最快了！你若不信，我們來比比！”華薄義急忙點頭附和。

    “真的？”肖墨用半信半疑的眼光打量著他們。

    肖小茹與華薄義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肖墨看肖小茹臉上一點痛苦憤怒的表情都沒有，嘴角甚至還總是流露出一抹甜蜜而溫柔的微笑，不由便信了幾分，皺了皺眉，“幼稚！”

    隨後轉身像個大人一般邁著肅然的腳步上樓了。

    華薄義與肖小茹麵麵相覷，隨後齊齊‘嗤’地一聲笑了。

    肖小茹紅著臉將扔了一地的衣服歸攏到了一塊，挑出他的衣服扔給了華薄義，“趕緊穿上吧！雖然糊弄過去了，但他一定睡不著了。我們再繼續的話，搞不好他就又會跳出來問我們在玩什麽了！這樣的遊戲讓他過早見到可不好！”

    “是是是。這種遊戲太少兒不宜了！”華薄義嘿嘿笑著點頭。

    “別囉嗦了！趕緊的。方才的動靜鬧得不小，別驚動更多人了！”肖小茹紅著臉胡亂地幾下穿好了衣服，“我先上去了。”

    “我要跟你睡一起！”華薄義急忙拎著褲子緊隨在其後。

    肖小茹輕輕地推開臥室門，鬼鬼祟祟地探頭往裏麵看的時候，卻看到肖墨正坐在床上拿著一本童話故事書看著，竟然完全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聽到推門聲，他抬頭看了突然探頭來的兩顆頭，又木無表情地低頭繼續看。

    肖小茹極度不安，“他似乎生氣了。”

    “我倒不覺得。咱們兒子隻是有點深沉而已。”華薄義極其樂觀地說。

    “我看你……”肖小茹想叫華薄義像平常一樣回另外一間臥室休息，誰知話還沒說完，華薄義已經推開房門，滿麵笑容地朝著肖墨走去。

    “墨墨，在看故事書呢？要不要爸爸講給你聽？”華薄義厚著臉皮笑著挨了過去。

    肖墨卻將書一扔，身子一躺，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華薄義嘿嘿一笑，依然厚著臉皮上了床，慨歎道：“真好！今天終於能夠挨著兒子好好睡覺嘍！”

    肖墨一動不動，仿佛沒聽到，隻是他那卷翹的眼睫毛卻像蝶翅般微微顫抖，輕易地就泄露了他不安而緊張的心情。

    肖小茹看到肖墨並沒有像從前一樣驅趕華薄義，不由暗暗地鬆了口氣，急忙幾步走了過去，在肖墨的另一邊緊挨著他睡了下來，俯過身在他那溫溫熱熱的臉上親了一下，溫柔地低聲說：“晚安。寶貝兒！”

    肖墨沒睜開眼，卻像往常一樣伸出短短的小胳膊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華薄義見了，不由暗暗苦笑。

    肖小茹看了華薄義一眼，溫柔地輕語，“睡覺吧！關燈了。”

    “哦。好！”華薄義應了，伸手關了燈。

    房間立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三個人的呼吸聲或淺或粗，或急或緩，清晰可聞，交織在一起，雖然不和諧，但卻令人溫暖。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簫暢每天都躺在他們中間睡。

    華薄義和肖小茹想幹得壞事，還得偷偷摸摸，趁著肖墨睡著了之後，再悄悄地跑出去。

    每次的時間都不敢過長，因為擔心他會突然醒來，然後到處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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