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命運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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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ider和lancer的master的聲音剛落下,lancer就揮舞著巨槍朝saber攻去,而與此同時rider一邊催促著水馬衝過來一邊用著甜美的嗓音唱著一首令人心醉的歌曲。

    “master,小心,不要聽rider唱歌,她的歌聲會迷惑心智的。”

    saber說著手中的西洋劍調了個劍花朝lancer的巨槍擊去。細長的西洋劍與粗長巨大的長槍相撞在一起,本來看似以卵擊石的動作,卻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場景。

    西洋劍與巨槍抵在一起,火星四濺。而一旁的rider卻趁此催馬而來,水馬揚起馬蹄就要朝saber踏去。

    saber的喝聲令原本沉浸在rider歌聲中的落魄魔術師緩過神來,見到眼前場景苦笑了一聲,急忙維持住對saber的魔力供給。

    “嗖!”

    尖銳物刺破空氣的聲音響起,朝著張以昊攻去。

    張以昊聽聞到自家servant的一聲驚呼,往旁邊一閃,堪堪躲了過去。

    他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小人偶手裏拿著一根銀光閃閃的小號的騎士槍。操縱人偶使魔,正是詹家擅長的魔術。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從陰影出走出一名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子:“沒想到你能躲開這一擊,很好,不過不知道你下次還會不會如此幸運。”

    落魄魔術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笑了一聲,道:“沒想到詹家的詹琦大小姐會親自出手來殺我,鄙人真是不勝榮幸啊。不過想要張某人的性命還是不行的呢。”

    雖然這麽說著,張以昊卻是帶著譏諷的語氣。

    詹家大小姐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道:“看你嘴硬到多時!”

    “詹琦何必和他廢話,殺了他便是。”從陰影中再度走出一名著黑色禮服的男子,正是精通咒術的魔術世家孫家的長子——孫舟漸。

    張以昊哈哈大笑一聲,仿佛並未將來者放在眼裏,隻是心中卻是泛苦,以他一個落魄魔術師的實力又怎麽能敵得過兩大世家嫡親的實力,兩大嫡親都想致他於死地,若saber敗下陣來,他的死亡是注定的,就算是投降或選擇退出,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吧……

    還是貪圖名利惹得禍啊……張以昊在心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已經沒必要藏著掖著了,saber!”

    “是!”

    正和rider與lancer打作一團的saber猛然跳起,發動了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攻勢,逼退了另外兩個英靈,“フランスは消えることはないんだ。形を変えて、姿を変えて、フランスは在り続けるだろう。世界が在る限り。だから、私はキミにこう言あう。フランス萬歲(ヴィヴ?ラ?フランス)、と。”(法蘭西也不會消失的。縱然形變、姿易,法蘭西也將存續下去。隻要世界還在。所以,我要向你高呼。法蘭西萬歲(vivelafrance)。)

    “絢爛綻放的百合花!”在saber解放他的寶具的刹那,一直在關注著戰場的張以昊,卻是看見一旁的rider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是?”

    “是的,沒錯了,他應該就是‘騎士迪昂’了。”

    說完孫舟漸瞥了一眼一旁有些愣神的rider,轉頭低聲對詹琦說了一句:“準備好令咒吧。”

    迪昂·德·鮑蒙——被人傳言為既是女性又是男性的十八、九世紀法國的傳說人物。文武雙全的劍士與文學家。作為間諜活躍於與各列強為敵的機密局,還曾擔任過全權公使、龍騎兵隊長等職務。

    無所謂其穿著男人的衣服,言行也是男性的習慣,而有著楚楚可憐的少女般的外表。實際上,在他成人之前穿著裙子所參加的社交聚會裏都被稱為“美麗的少女”。

    在其為了秘密任務而以莉亞·德·鮑蒙小姐之名潛入俄羅斯帝國之時也留下了與俄羅斯女皇進行交流,並為女王與其臣子稱讚他的美貌,這樣的佳話。

    深愛著法國,有著矢誌不渝的騎士道精神,始終認為不管是成為了英靈還是活著、自己的肉體不管是男也好女也罷,要走的道路隻有一條。即仍作為一名白百合騎士,永遠對法蘭西皇家、對master獻上自己的忠誠,但是……

    在迪昂釋放寶具的刹那,除了張以昊之外,在場所有人雙眼都迷離了起來,迪昂卻是趁機用西洋劍朝lancer攻去。

    想要一擊必殺或是重創lancer的迪昂甚至都使用了自己所有的保有技能,不過很顯然lancer的強大超乎她的想象,那一擊隻是給lancer造成了輕傷。

    然而這一擊卻是令lancer從魅惑中脫離出來,當lancer再度舉起巨槍警惕地看著自己的時候,迪昂不禁苦笑一聲,如果還想要堅持下去的話,隻會是一場苦戰,就算如此她失敗的結局也並不會改變。

    而一旁的張以昊卻是疑惑至極,那一擊saber擊不破lancer在他意料之中,但剛才saber的那一擊完全可以攻擊耐力較差的rider,但saber並沒有這樣做,張以昊相信saber應該也是知道這一點,那麽隻剩下一點,那就是rider和saber有些淵源。

    然而還未等張以昊想到,孫舟漸已經開口了:“瑪麗·安托瓦尼特!你莫非想要背叛自己的master麽?”

    聽到這一句話的rider與saber身子都是一震,rider下意識地轉頭看向saber,迪昂卻是回應了她一個苦澀的笑容。

    rider不由一狠心轉過頭去,道:“怎麽會呢,我對master永遠是忠貞不二的。”

    而張以昊在聽到rider的真名後,也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瑪麗·安托瓦尼特——身負哈布斯堡(habsburg)家的係譜的法國王妃。十八世紀路易十六的妃子,夢幻般的貴婦人。是歐洲世界的“以高貴進行支配”的象征般的存在。在王權的絕對性逐漸喪失的時代的奔流中,在世界發生變化之前殞命。

    而身為法國的百合騎士,自然認識國王路易十六的王妃,同時迪昂還對王妃抱有著特殊的感情,而這一點王妃也是非常清楚的,隻是兩人在這場亞種聖杯戰爭中再度相逢卻是不得不自相殘殺,不得不令人感歎命運的嘲弄。

    “呀咧呀咧,是我錯過了一場好戲麽?看你們氣氛這麽傷感,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好了。”

    空靈中性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玩味回蕩在空中,三對主仆齊齊往天上望去。

    黑夜中,隱約看見兩個人影在夜空中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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