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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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日落,雲起雲舒。
林逸這些時日,精心鑽研著三階武技斬天拔劍術。
他本就是用劍之人,悟性也不錯,施展這套武技十分得心應手,很快就領悟了一個精髓。
斬天拔劍術,顧名思義,乃是一個霸道的武技,需要施展者毫不留情的殺伐。很顯然,這套武技很對林逸的胃口,在他手中可以發揮出超乎尋常的威力。林逸隻花了十天,就將這套武技修煉小成,又廢了十天的時間鞏固,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祭出。“這具龍骨真是不錯,才被我吸收了幾天,就精純了不少我體內的金屬性靈力,讓我感到一股股爆體般的能量竄動。”一處高入雲巔的山峰之上,林逸獨自一人,正在修煉,他盤坐在地,閉眼吐納,每一次呼吸,都會卷入一絲絲金輝閃耀的靈能,他的身邊,正躺著一具熠熠生輝的金龍骨骸,它足有十幾米,正在為林逸提供龐大的金靈能。林逸修煉成斬天拔劍術之後,就開始煉化金龍骸骨了,吸收金龍骸骨中的金屬性靈力,用來增強自身修為。
他隻是煉化了幾天,卻隻煉化幾絲精純的金屬性靈能。金龍骸骨可極其難煉化,能煉化幾絲已經很不錯了。這種程度,林逸已經感到滿足了。他深切感受到,體內的金屬性靈力純度提高了不少。“算算時辰,我也應該去千柱山。”林逸還記得一個月之約,當即看了一眼暮光,點了點頭,心中道。千柱山的九宗競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若是在不動身,恐怕就要錯過了。他大手一揮,空間結隨之一閃,將正在煉化的金龍骨骸,穩穩地收回。千萬千,柱成山,風雲繚繞,赫然聳立。千山成針,宛如擎天之柱,坐落在一片山穀之中,撼天動地。這裏,便是瀚空島最奇異的群山千柱山。此時,千柱山最高峰的一根天柱之上,人頭翻動,風雲洶湧。島上最強的九大宗門,全部到齊。宗門內參賽的各個青年精英,枕戈待旦,他們大多神情傲然,不可一世,似乎對這場競會自信滿滿,有人地雙目一直是隻有天、地、我,再無他人的輕蔑狀態。在場的青年,無一不是門內最為傑出的人,他們欲要在這裏,展現他們出類拔萃的優秀。他們的唯一目標,便是贏得最後勝利。緣由無二,獲勝者,才能贏得島主的青睞;才能成為島主尊貴的徒弟。九個宗門,九個弟子聚集的營地,他們離的很近,卻幾乎不相往來。宗門之間的競爭,曆來都存在,九宗的弟子之間,關係也很緊張,甚至,可以說是互相看不順眼。畢竟,一山難容二虎。這裏存在九個宗門,那就意味著存在九頭互相不容的老虎。“他怎麽還不來?”見競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林逸尚未到達,安倩茹左顧右盼,心中開始感到焦急了。難不成,他怕了,所以不來了?安倩茹心中猜測著。畢竟,他若是來,就會遇見郭立圖,那時,他就很難脫身!“師妹,你找到了搭檔沒有?”不知不覺間,郭立圖湊上前來,別有深意地探頭問道,故意理她很近,說話之際,雙目時而撇向她引人入勝的雙巒。“不勞師兄費心,我已經找到了。”安倩茹見他一臉眯眯地詭笑,心中一陣惡寒,立即沒好氣地說道,不給他好臉看。“哦?誰敢有膽子成為師妹的搭檔?”郭立圖臉一沉,收起那副**笑的模樣,直勾勾地望去,心中冷哼道:居然有人敢成為她搭檔,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說完,他就掃向宗門內的弟子。周圍的弟子,感受到了冷徹的目光,立即打了個激靈,紛紛扭頭,一臉無辜地搖頭,表示他們可不是安倩茹的搭檔。敢成為她搭檔的人,不被你弄死才怪!魂箭宗內的弟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曉峰,師妹的搭檔不會是你。”“絕對不是!”“小二,是你麽?”“我可不敢。”“那就是你了,唐藝,你一向和師妹很熟。”“郭師兄,你可別誤會了我,我和安師姐一點都不熟,我見她和一個路人沒什麽差別,又怎麽可能做她的搭檔!”……“我的搭檔不是他們。你再瞪他們也沒用。”見這幫人被問話之際,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安倩茹受不了他們的懦弱,直接開口打斷。此時,她心中自諷一笑。這些被問話的人,都是與她相處三年的師兄弟,他們一聽郭立圖話中帶著冷峻,居然毫不猶豫地與她劃清界限!也是,誰敢得罪郭立圖?安倩茹這麽一想,嬌容有些灰暗。“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林逸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了眾人耳邊。安倩茹和郭立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齊刷刷地轉頭,透過斑駁的人影見到了一道金袍身影。林逸找了許久沒找到安倩茹,隻能在人群中亂掃,漫無目的找了許久,都未找到,本來還在納悶,如何去找她?也許,運氣來了,他遠遠地沒見到安倩茹,卻聽到了郭立圖磁腔的質問聲,心知,他與安倩茹是一個宗門,他們應該在一塊,就順著聲音,從九個宗門聚集地之中正確找到了她。“你終於來了。”安倩茹見他沒有失約,神情上的落寞一掃而空。“你真是膽大,居然還敢讓我見到。”林逸嘴唇一張,尚未開口之際,見到一道陰狠的目光掃來,耳邊立即響起了一道陰惻地聲音。乍一看,那就是郭立圖正在死死咬牙看著他。“你很醜麽?我為什麽要怕?”林逸眉頭一皺,淡漠回了一句。這家話明顯是威脅,實在太可惡了。林逸臉一寒,毅然掃了過去。林逸一見他,就知道又有麻煩了。他的好心情,立即被郭立圖給毀了。“嗬,你周圍都是我魂箭宗的人,居然還敢這麽跟我說話,不低聲下氣也就算了,還敢激怒我。”他忽然冷笑,旋即笑容一僵。見狀,林逸立即知道,他已經動了殺機。郭立圖渾身的殺氣,奔騰似得朝著周圍擴散,身上的寒氣,瞬間將氣流染成了冰點。林逸能深切感受到,對方的殺意騰騰。遠處,一處看台之上,九大宗門的掌門,正在席位之上,共同賠笑一名灰須的中年男子。他們本來勢同水火,此時卻一臉諂媚,努力拉攏島主,爭相誇耀著他們宗門內優秀青年弟子。“郭兄,你們魂箭宗的人很不團結啊。”一名紅發的赤袍男子,見到魂箭宗那裏氣氛不對,嘴角一劃,轉首嗤笑了道。“你什麽意思?”郭勝天正在為島主送禮,突然聽到這麽一句,不得不暫時轉首,不耐煩地問道。“九宗競會尚未開始,你們魂箭宗的人似乎耐不住性子要動手了。”烈暴指向林逸方向,將那裏的劍拔弩張指給其他人看。那裏的魂箭宗弟子,正在勁弓上弦,齊刷刷瞄準林逸,似乎隨時可以抹殺他。若不是安倩茹擋在他麵前,他們早就動手將林逸射成篩子了。“他們該不會想自相殘殺?”“哈哈,有可能。”“魂箭宗的人真是好樣的,自相殘殺一點都不含糊。”……“郭兄,你們魂箭宗一定是弟子多,不怕死,才會相互殘殺,替宗門省下糧食。”烈暴見別人也附和,立即不動聲地又嘲諷道,神上雖然沒有異樣,言語中卻是飽含鄙夷。這種沒規矩的宗門,居然也有資格參加九宗競會?郭勝天見狀,眉頭擠成一團,聽得顏麵無光,黑的臉皮顯得更加陰沉。“師妹,你讓開。”“我不……”“他說得對,你應該讓開。”“你……”“你放心,我覺得他很煩,想和他做個了斷。”林逸聽著兩人激烈交涉未果,也緩緩插嘴道。之前,他見郭立圖一聲令下,自己就被包圍,當即神一正,早就做好了對戰準備。打就打,怕你不成?林逸心中凜然。“魂箭宗的人,給我聽著,誰敢在競會前動武,老子就廢了誰。”就在雙方都要動手之際,一聲凶喝聲在眾人耳邊炸起。陡然間,擺好攻勢弟子,聽到郭勝天不容置疑的話語,恫嚇地身體一抖,他們如同受了晴天霹靂,嚇得麵如土,立即收起施像林逸的威壓。“你真幸運,又逃過了一劫。”郭立圖見眾弟子都嚇得收起了靈兵,臉變換,深吸了口氣後,也收起了殺勢。他深知郭勝天的脾氣,也不敢違抗老子的命令,隻能將殺意收起,將怒火壓了回去。“你才是幸運,又被救了一命。”林逸輕哼一聲,毫不示弱地說道。“死鴨子嘴硬。”郭立圖壓住的火氣差一點爆發,氣的一喘一喘的。“能動手,就別喳喳。”林逸手指一招,挑釁地說道。這肆無忌憚的手勢,仿佛就是在說:“廢話真多,你來打我啊。”安倩茹一陣緊張,額頭香汗涔涔。好不容易見郭立圖退讓,他居然還敢刺激郭立圖!“他是我的搭檔,要隨我一起參賽。你現在若是想殺他,那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她立即補充道。“你的搭檔!”郭立圖見她將林逸互的嚴嚴實實,雙目殺芒撲閃,聽到安倩茹這麽一說,眼皮微顫,沉吟了片刻,低頭滲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本想競會結束之後殺他,現在看來,我可以在競會中殺了他。”“九宗競會中可以殺人麽?”林逸聽他這麽一說,沒搭理他,眼前一亮,轉頭問安倩茹。聽他的語氣,競會中可以殺人。否則,他也不會有恃無恐地這麽說。“一般情況下,各個宗門之間打紅了眼,也會動殺手。不過,殺人這種事,在競會中並不常見。”她這麽回答,已經是變相地說可以殺人。“安師姐也來參加九宗競會,可真是難得。”“安師姐在咱們九宗之中,可是排名第二的翹楚,她若是不來,那可就沒趣了。”突然,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從遠處傳來。安倩茹似乎聽出了聲音,黛眉不由得一蹙。林逸視線稍稍揚起,見到了一白一黑兩道身影,青年灰袍修長,一雙桃花眼極為顯眼,女子秀麗不煩,嘴角上美顏又危險的笑容讓人不敢輕易靠近。這兩人,也是參加九宗競會的弟子。青年叫做白羽堂,女的乃是白羽嫻。“你們兩兄妹是搭檔麽?”安倩茹見到了兩人,目光一凝,深知他們若是聯手,將會讓這場競會變得更棘手。白羽堂是九宗翹楚第三名,而白羽嫻僅次於他,乃是第四名。安倩茹心中打鼓,看了一眼林逸,心念他能纏得住他們之中的一人麽?“當然。”白羽堂嗬嗬一笑,旋即眯眼問道:“安師姐的搭檔是誰?”“話說,競會什麽時候開始?”林逸見鄙夷瞟了一眼眾人,也沒在意,深深吐了口氣,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對說這話的白羽堂,置若枉然,拉了拉安倩茹的衣角,淡淡問道。“看天,應該也該開始了。”眾目睽睽,安倩茹沒有回應白羽堂,而是一抬頭看了一眼日光,低頭後秀口一開,不做猶豫地回應林逸。“你是?”白羽堂見安倩茹對林逸這個弱者這麽遷就,一時費解,目光一移,疑問道。“一名參賽的人。”林逸沒有道出名姓,言簡意賅道。“你一名武士五重,也參賽?”白羽嫻忽然開口,一臉不可思議,嘴角上的譏笑,久久僵在那裏。“哎,嫻妹,有些話看透不說透。”白羽堂打斷道,臉上的神情和白羽嫻如出一轍,他心中蔑笑之際,口上嗬嗬說道:“咱們要給別人留一些顏麵,即便不給他留顏麵,也要給安師姐留顏麵。”“說的也是~”兩人一唱一和,臉上的笑更是沒有消退過。“你們若是沒事,就趕快離開;你若是有事,也趕快離開去辦事。”林逸反客為主,直接下逐客令。“哦?為什麽?”白羽堂不明所以,眉目一擰地問道。“因為你們的笑聲很難聽。”林逸視線一動,與他對視,淩厲的眸光,仿佛能直透對方心底。白羽堂兩人的笑,太過虛偽,完全是通過貶低別人,顯擺他們的優秀。林逸聽不慣,便不願繼續聽。他可不像其它弟子,對他們敬畏,完全不怕得罪兩人,更不怕兩人發飆。實話實話,他一直都是這麽隨性而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