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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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無話,規避過所有的閑雜人員後,廖天三人來到了既定的十六號渠。三人躲在一個長滿灌木叢的小山坡上,看著三百多米外的建築群。這裏位於石河南部,特殊的地緣關係造就了這裏特殊的人文,山坡下麵是一條滿是揚塵的泥土路,從這裏經過的汽車很少,大部分是馬車與牛車,強烈的紫外線和辛苦的勞作讓這裏的人們變得黝黑瘦削;三米多寬的道路旁邊就是一條人工開鑿的蜿蜒的排水溝,再過去則是一望無垠的田野,若沒有那些慘烈的鬥爭,光看這幅景象,這裏不失為一個宜居之地。

    廖天現在沒空去悲天憫人,他那鷹隼般的眸子盯著那片建築群,主體建築是一幢三層高的樓房,這在西北並不多見;樓房左前方和右前方分別是兩棟五開間的平房、正前方則是一段圍牆,圍牆正中央是一扇朱紅色的大門;而樓房後麵空了一大片場地,不知作何用。如果沒有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話,這裏絕對不可能吸引有心人的注意,正是那森嚴的戒備,才讓隻有一張大致方位圖的廖天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它。

    看了下時間,已是下午一點十分,廖天揮揮手,示意安雅和王思思躲往裏麵一點,他也跟著退了兩步,開始運轉煞氣,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巔峰。以廖天現在的狀況,勤學苦練已經沒什麽作用了,卡在最後一關的他,運氣好的話,睡個覺都能突破;運氣差一點的話,可能就需要生死磨煉了,畢竟運氣這種東西實在太過虛無縹緲了,廖天不可能指望運氣降臨到自己頭上,他時刻準備進行廝殺。像他的前輩一樣,要麽在殺戮中突破極限;要麽戰死疆場。

    當一個人專心致誌地做某件事的時候,時間會在不經意間流逝。廖天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一點五十三分,他回頭看去,安雅和王思思早已握緊了自己的武器。廖天從背後劍囊中拔出墨雨劍,這柄經曆過無數鮮血洗刷的利劍已經成為一把不折不扣的凶器,時刻散發出森冷的幽光。

    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在這個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又是7月酷暑,地表溫度高達六十度的大西北,不到萬不得已,根本沒有人願意頂著這種毒辣的陽光外出。一眼望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廖天右手緊握短劍,嘴裏輕喝道:“上。”隨即帶頭從山坡上衝了下來。安雅和王思思跟在他身後,三人狂飆猛進,不到一分鍾就出現在建築群外圍。

    廖天來到門前,不做停留,一躍而起,跳上了三米多高的圍牆,隨後如蒼鷹撲食般,雙腳在牆頭輕輕一點,朝下麵的兩個崗哨殺去,在兩人反應過來之時,墨雨劍鋒利的劍刃已劃過他們的咽喉。而後腳不停步,朝他右手邊的平房前那一排四個崗哨殺過去。這裏的崗哨都是聖佛教的外圍信徒,因狂熱的宗教信仰自願為聖教付出一切,但他們終究隻是普通人,精神的強大彌補不了**的缺陷,再加上聖佛教成立的時間尚短,從未受到過考驗,甚至十六號渠都未遭受過攻擊,一群剛放下鋤頭的農民在如狼似虎的暗勁大師麵前堪比螻蟻。

    廖天一劍穿四個,居然殺到大門前時,他們都沒有發出哪怕一聲警報。而對麵的四個崗哨,則被安雅和王思思兩人聯手秒殺。按理來說,廖天這次的行軍布陣可謂差到極點,換幾個見過血的人站在這裏,廖天他們早就暴露了,當然,為了抓緊時間,廖天直接暴力碾壓也未嚐不可,他根本不在乎是否會有漏網之魚,反正是盡量擊殺聖佛教的有生力量,特別是他們的武者。

    廖天全身紫氣環繞,如同從地獄中來的魔君,安雅和王思思兩人都被他身上狂暴的煞氣壓製,離他近三米遠才不受影響。樓房的大門洞開,廖天三人就這麽肆無忌憚地走了進去,檢查一圈發現一樓沒有人,隨即三人上了二樓,推開樓梯口的房門後,三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難怪在樓梯上就能聽到女人的**聲,原來問題出在這裏。在這個近百平米的房間中,三四十具白花花的**不著寸縷,正在做著人類最原始的活動;地上到處都是衣物,男人的**聲和女人的**聲在房間裏回蕩不息,安雅和王思思羞紅著臉,王思思是滿臉厭惡、安雅皺著眉頭的同時,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臉上還帶著一點好奇。

    廖天三人很快就發現不對了,那些女人們都是普通人,在她們身上沒有發現武者特有的氣息;但那些趴在她們身上的男人們卻個個氣息環繞,有強有弱。強的有明勁巔峰的水準,弱的也有明勁中期的實力。廖天轉念一想就知道了,這應該就是十六號渠中的明勁武者們了。廖天不再等待,帶著姐妹花殺將而去,這時屋裏的人瞬間反應過來,在殺掉門口的幾個倒黴鬼後,裏麵的武者們立刻離開女人的肚子,將躺在地上的那些********的女人們拉起來,扔向廖天三人。被她們所阻,廖天三人的回旋餘地大打折扣,聖佛教的武者們一窩蜂地衝到牆角,光著身子、抄起武器朝廖天等人殺來。

    安雅正想繞過倒在她身前的一個婦女,卻不料左小腿一陣劇痛襲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低下頭,發現是那個婦女死死咬住她的腿;而在她身前,兩個****的武者滿臉獰笑地舉起彎刀朝她劈來。旁邊的廖天發現了她的窘境,抬起短劍將其中一個明勁武者的脖子刺穿,隨後一腳將另一個武者踢飛,然後一劍將死死咬住安雅的腿的婦女梟首。做完這一切後,他加快攻勢,招招不離敵人的要害,同時嘴裏嗬斥安雅:“不要心慈手軟,這裏所有人都被聖佛教洗腦了,統統殺光。”

    吃過虧的安雅這次長了記性,不再手下留情,真正貫徹了廖天的命令,做到了雞犬不留。突然一個強大的氣息闖入廖天的感知範圍,廖天冷冷一笑,示意姐妹花把剩下的幾個家夥殺掉,而他自己則轉身出了房間,持劍站在樓梯平台上。看著從三樓衝下來的中年男子,廖天直接動手,把他所有的疑問堵在了心裏。

    廖天攻擊不到十招,中年男子就有點吃不消了,廖天試出來了,這個男的大概也就比王思思強一點,和安雅在伯仲之間。中年男子也發現事情不妙,他眼珠子一轉,狠狠地一刀砍在廖天的劍上,隨後借著反作用力飛速向後退卻,縱身一躍,撞碎樓梯平台上的窗戶,從二樓砸到一樓大門外,然後一個懶驢打滾,卸掉了衝力,隨即腳底抹油朝門外狂奔,整套動作仿佛經過千百遍的演練,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廖天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從破洞處跳下,朝中年男子追去,同時左手從腰間摸出一把繡花針,向中年男子甩去。那位渠主剛跑到朱紅大門口,來不及開門準備直接跳出去的他聽到身後傳來的惡風,嚇得亡魂皆冒。他做出了一個連齊達內都要為之汗顏的馬賽回旋,險之又險地避過了那一簇奪命針,但這也浪費了他寶貴的逃生時間。

    沒有辦法,渠主準備奮力一搏,看著十米開外的廖天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每邁出一步,渠主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像被重錘擊打了一下,他知道這是廖天在積累站意,一旦他的站意達到巔峰,那麽等待渠主的將是一場狂風驟雨般的攻勢。渠主一咬牙,先下手為強,雙手持大馬士革彎刀,朝廖天撲去。廖天冷漠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死人,腳下一錯,輕而易舉地避過了這一刀,隨後右手捥出一個劍花,在猝不及防的渠主左臂上留下了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渠主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生死之際他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不去理會身上的傷口,向廖天瘋狂進攻,而廖天隻是像玩雜耍一般,將渠主溜得團團轉,身法和內力不占優勢的渠主,再加上雙腿的經脈未曾打通,在敏捷上被廖天完爆,空有一身蠻力卻發揮不出來,反倒被廖天以最經濟實惠的方式打得毫無脾氣。

    最後,廖天在他身上留下了十幾道傷口後,失血過多的渠主腳下有點拌蒜,被廖天抓住機會一劍穿心。臨死之際,渠主死死地抓住廖天持劍的右手,嘴裏冒著鮮血、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到底是誰?”廖天麵不改色地回答:“你們聖佛教的敵人。”

    “哈哈哈。。。原來如此,你這個朝廷鷹犬,我馬上就會回歸長生天的懷抱,我將去朝拜金狼王;而你,也離死不遠了,蘇魯錠會為我報仇的,等著吧,咳咳。。。”傷勢過重的渠主頭一歪,就此回歸長生天的懷抱享清福去了,卻留下一頭霧水的廖天站在原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