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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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一夜之間,城裏很多人突然得了一種怪病。

    一時間,各大醫院人滿為患。

    患者的主要症狀為,剛開始手腳長滿紅斑小包,皮癢難忍,一段時間後傷口化膿潰爛。

    甚至就連趙乾的駐紮基地,有幾位員兵也突然感染了這個病。

    因為不知道新病菌具不具備傳染性,但為了以防萬一,部隊的軍醫還是立馬吩咐把人隔離起來治療。

    辦公室裏,趙乾急躁地來回走動,陰著臉詢問:“查出來是什麽病了嗎?國內有沒有案例!”

    幾個下屬和助手的神情也是非常不安。

    軍醫匯報:“結果出來了,是一種新型病菌,目前國內沒有案例。”

    “能不能研究出疫苗?”趙乾又問。

    副官一臉無奈,“可能需要時間,或許隻能送去國外分析。”

    這回答等於沒說,細菌擴散傳播的非常快,他們不能等,也沒有時間等。

    “感染最多的群體是哪一類?感染源是哪裏!”

    既然目前無法根治,就隻有先抑製病毒了。

    “感染的人群不限製,但有一個相同點就是,患者可能都接觸過益株草,一種可食用的綠葉類植物,恰好是這個季節吃的。”

    “分析過這種東西了?”

    “是的,但並沒發現什麽有害物質,而且益株草很常見,哪裏都有。”

    趙乾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現在擔心,這次突發事件,可能是一個陰謀或者陷阱。

    日本人陰毒不講道義,最愛弄生物武器,用細菌殺人。

    自從國際法頒布後,聯合國禁止運用生物武器害人。明麵上沒有哪個國家敢公然做違反,但私下做點什麽誰又能知道,隻要不鬧大。

    如此趙乾隻能派人去收集資料,看能不能解決。

    感染細菌的人一時之間也死不了,但是卻要受病痛的折磨,越到後期,身體越難受。

    胡定卿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她第一反應就是要去看看那些發病的人,可是被趙乾攔住不讓去。

    理由是可能會感染,所以她也沒強行要求。畢竟她也不是學醫的。

    她就讓趙乾給她講講那些患者的情況。

    幾歲的兒童,中年男女,耄耋老頭……

    不分年齡,不論男女,不分地區,都有感染者。

    沒有過敏源?怎麽可能!

    如果是城市各個角落都遍布細菌,那麽應該沒有人幸免才對!

    肯定有個媒介!

    據調查,患病人都曾食用過益株草這種東西。

    不對!胡定卿腦子突然一閃!叫道:“趙乾你快過來!”

    趙乾從大廳幾大步跨進來,“怎麽了?”

    胡定卿即刻鄭重道:

    “我們可能陷入誤區了,跟益株草沒有關係!”她腦子飛速轉動,“不,應該說,可能和所有植物都有關係!假設有一種菌,灑向空氣,它會飄落下來,然後附著在綠色植物上,所有接觸的人都會感染,但它本身沒有害處,可是隻要一碰到懷華子,就會立馬發生化學反應,轉化成病毒。”

    懷華子是一種樹,這裏非常多。季節一到,它就會隨風飄落一種輕微的瓣蕊,叫做懷華子。

    這還是她上輩子看過新聞案例,聽說過很多投毒的案例,腦子才會突然反應過來

    趙乾聽了立刻明白過來,他拿起患者口供又仔細看了一遍。

    胡定卿指著本子上寫的筆記講給他聽:“看看,這人去過王家灣山廟,那裏我也去逛過,四周種了不少懷華樹。在看這個,鐵領路小學,那裏也有懷華樹。還有這個地方,清香西院,你們男人都知道的地方,那附近環境好吧,也種了不少懷華樹……”

    趙乾一聲不坑在思考。

    胡定卿又補充:“當然這些隻是我的猜測,你趕緊派人去核實,如果證明真是如此,可要采取些措施了,畢竟感染源太廣了。”

    既然有了頭緒,當然是馬上去辦事了,所以趙乾匆匆忙忙大步走了。

    誰知晚上趙乾回來的時候,胳膊上多了幾個小紅包包。

    胡定卿心一驚,問道:“你不會讓自己感染了吧。”

    趙乾沒說話,顯然默認了。

    他去過的地方多,接觸到懷華子的幾率也高,都不清楚是什麽時候感染上的。

    胡定卿憂心忡忡。

    邊查看邊道:“怎麽辦?你打針吃藥了嘛?疫苗研究出來了嗎?”

    雖然吃了些藥,不過半夜三點的時候,趙乾開始發燒了。

    手上的紅斑點開始擴散,呈現出潰爛的趨勢。

    胡定卿急得直打轉。

    最後還是咬咬牙,拿了個小碗,到了綠液進去,怕效果不好,她又狠心拿刀子割破了手,放了小半碗血,最後兌了些溫開水,調了調,打算喂趙乾喝下去。

    趙乾已經不醒人事,臉色緋紅,嘴唇幹燥起皮,傷口被自己無意識撓了。

    扶他坐起來,把東西一口一口給他給灌了進去。

    然後又打了熱水,給他清洗了傷口。

    突然間想起,前些天,一個老太太賣給她的草,不是說能止癢消炎助恢複麽。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胡定卿消除藥草洗幹淨,先用嘴巴嚼爛,然後把它攤開敷在傷口處,完了之後用紗布包起來。

    第二天醒來,趙乾的燒已經退了,他感受了一下,好像手臂也不癢。

    這是?

    他解開手上的紗布,發現上麵有謀些草藥。

    胡定卿揉著眼睛醒過來,不甚清醒地囑咐:“你的傷口該換藥了。”

    趙乾不可思議地檢查自己的手,道:“傷口好像沒有惡化了,你幫我上的藥,是什麽東西?”

    眼裏閃過一絲驚喜!

    胡定卿很想白他一眼,心裏猜測,好的這麽快,恐怕還是她調得血藥起了作用。但那草藥對外傷確實有效。

    於是一邊起床穿衣服一邊說:“是那堆草藥,十幾天前一位老婆婆賣給我的,呐,還在那裏,你可以拿去讓人分析一下成分,看哪兒生長的多,去多采集點。”

    趙乾昨天發病是瞞著別人的,隻有他的兩個親信知道。他是這裏的統帥,不能出現一點問題,否則可能會動搖軍心,仗還沒打自己內部就先出現問題。

    本來已經聯絡了好的專家過來,沒想到自己的病卻治好了。

    他記得昨夜自己都燒的模糊了,不過意識還是有的,便問:“你昨天晚上給我喂藥喝,是什麽藥?”

    胡定卿沒想到他還記得,隻能騙他。

    “就是外麵那些草藥,內服外敷都可以,還有你發燒了,給你吃了退燒藥。”

    趙乾咂咂嘴,回味那種味道,絕對不是什麽苦藥汁子,而是一種奇怪的味道,又鹹澀有清香的。

    不聽他沒繼續說。

    接下來一個星期,事態得到了控製,能治病的草藥也推廣傳播下去了,並且根據那藥性,研製出了一種治療效果更快醫藥,各大醫院都有得賣。

    日方沒有等到我方自亂陣腳,趙乾卻突然帶兵偷襲,突擊敵軍陣地,打了它一個措手不及。

    前方連連傳來捷報。

    三個月後收複失地,我軍順利駐紮晉北。

    隨後報紙新聞滿天飛,舉國歡騰!

    ***

    大帥派軍隊來接手,趙乾和胡定卿隨幾個親衛兵一起返回京都。

    做上鐵皮火車,他倆沒直接回去。

    胡定卿道:“我們到濟陽下。”

    趙乾眯著眼問:“你這是要回你胡家老宅。”

    “嗯,有點事要做。”心知是瞞不過他的。

    趙乾笑了,“你是出嫁了的女兒,誰會讓你進門。”

    胡定卿心想,我有的是法子。

    到了濟陽,直奔胡家老宅,不過沒進去,裏麵都是胡家的老人了,守著家看著祠堂。

    等天黑了,晚上十一點左右,老人們都睡了,胡定卿直接從後院圍牆翻過去,趙乾跟著。

    還好祠堂在後麵,離前院下人睡覺的地方遠著呢,至於那條大黃狗,早就被"mi yao"迷暈躺在狗窩睡覺。

    祠堂門上掛了一把大銅鎖,胡定卿看了看,小聲趴在趙乾耳邊問:“有沒有辦法弄開它?”

    趙乾挑挑眉,走上前,不知道用了什麽工具,三下五除二“哢嚓”一聲,鎖開了。

    胡定卿心裏一句大寫的“臥槽!”,這業務太熟練了,簡直高手!

    連忙溜進去,關好門。

    裏麵太黑了,手電筒太亮隻能點一個火折子,

    胡定卿緊緊抓著趙乾的手,心裏有些發毛,脊背涼颼颼的。裏麵都是先人的牌位,看著就滲人。

    不一會兒,胡定卿找到那個小暗格,打開後果然發現一個木盒子。

    小心翼翼給捧了出來,慢慢打開。

    一塊碎成兩半的玉是靜靜躺在那裏。

    “這是胡家的傳家玉佩。”

    趙乾顯然很意外,沒想到是碎的。

    胡定卿知道他的疑惑,隻說了一句:“是我小時候摔壞的。”

    她伸手拿起玉佩,靜靜端詳,上麵的圖案果然很自己護身符的圖一模一樣!

    卻突然,她的左手漸漸浮出一絲白色光暈,胡定卿感覺到有東西流了出來,在掌心附近,最後被玉佩給吸收了。

    最神奇的是,那玉佩在她手中竟然開始複合,慢慢合成了一塊完整的玉!

    胡定卿驚呆了,連忙拿到眼前查看。

    儼然完好無損,竟一絲痕跡也無!

    太奇怪了!

    趙乾親眼見證了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隻說了一句:“胡家這寶貝,果然不是凡物。”

    而後胡定卿又把它放好,歸到原位,鎖好門,才出了胡家老宅。

    她回去告訴胡趙乾:“你看,因著這玉佩是我小時摔壞的,那時我不知它的神奇之處,後來才發現,我的手上會浮現出那玉佩圖案上的東西,似蛇非龍。還會偶爾吐出綠液,你看就是這個。”

    說著胡定卿從左手食指中擠出一滴給趙乾看。

    “所以,其實你當初是用這個治好了我的病。”趙乾說道。

    胡定卿沒否認。

    趙乾又說:“味道不對,你還加了別的東西進去。”

    胡定卿隻好把參了血的事都告訴他。

    趙乾笑她:“現在都告訴了我,就不怕了?”

    “怕什麽啊,現在玉佩又突然好了,說不定我這能力馬上就會消失呢。”

    大二天上午,兩人從濟陽坐上火車,八個小時後終於抵達京都。

    回到元帥府,兩人洗去一身疲勞,舒舒服服休息了一夜。

    次日早晨,趙乾和他大哥交接信息處理軍務。胡定卿打包了一車東西回娘家,兩個出嫁的姐姐也分別派人送了東西。

    晚上,胡定卿扒拉著三姐給她的回禮,一個荷包一方手帕。

    仔細琢磨,看有什麽不同。

    “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還沒嚎兩聲,就被趙乾給拖到了床上去。

    “你幹嘛!”

    胡定卿眨眨水汪汪的眼。

    “記得我們好像還缺一個洞房花燭夜。”

    趙乾眼神朦朧一點也不正經。

    胡定卿把手伸進人寬容了浴袍裏,摸了兩把他的腹肌。

    “滿意不!”

    胡定卿心說非常滿意,但是臉上神態很是嬌羞,手卻不放開一直摸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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