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德州撲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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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桌上為什麽會有輸贏,因為沒有人能每一次都做出最精準的判斷、最正確的選擇。人生也是一樣,每一次的選擇都是自己布下的賭局,我們可以拿現在的青春去賭明天;我們可以拿自己的夢想去撐得現實;我們甚至可以賭自己的愛人最終也一定愛上你;但隻要你身在局中就永遠不會知道真正的結果是什麽,什麽才可被稱之為正確。
我和帛鶴確定座位坐下之後,牌桌上玩家變成了六個,我們玩的是無限注德州撲克,說簡單一點就是每個牌手以七張牌(自己的兩張底牌和五張翻在台麵上公共牌進行組合)裏麵最好的五張,組成自己的最佳手牌,與其他玩家相比較之後牌最強的勝出,而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時候下注任何數目的籌碼,但最低限度必須等同於該叫注圈的最低注限。
本輪的莊家正好是我的上手,帛鶴坐在我左手邊按照順時針的叫注順序來轉他是我的下手,而那拉和他之間的兩個位置有人離桌,雖然隔得很遠但那拉依舊成為了帛鶴的下手。我和帛鶴作為新加入的玩家,按照規矩由我和他分別下大、小盲注,這是對牌手強製性的下注,為的是確保彩池裏有一定的獎金數額。我叫過荷官詢問每個玩家籌碼盒裏的錢數之後,作為‘小盲注’的我投了一枚五千美元的籌碼到彩池。那麽理所當然的作為‘大盲注’的帛鶴必須投進一萬美元的籌碼。
“哇哦,起手就這麽有看頭。”不少圍觀者看到我們兩個投的盲注之後竊竊私語,這樣大額的盲注開局也就意味著這個桌子上做賭的人至少都是些超級富豪且打牌水平也不會太低。畢竟在生意場中摸爬滾打的成功人士,智商和運氣都不會太差。
在這之後荷官開始給每個牌手發兩張底牌。發了牌,就是開始叫注的時候了。第一輪叫注稱為底牌圈。在荷官未發布三張公共牌之前,所有牌手隻知道各自的底牌是什麽。憑借這兩張牌叫注一般都是試試水,沒有玩家會在首圈不明朗的情況下下太大的注。
“bet。”荷官提示之後,作為兩位盲注玩家下家的那拉第一個下注。她連手上底牌都沒有看一眼就直接丟了一枚一萬美元的籌碼進去。之後的兩家一直到莊家都是隻跟注不加。底牌圈在每個人的意料之中迅速結束,第二輪翻牌圈開始,荷官翻出三張公共牌。玩家根據手上的底牌和三張公共牌進行組合大小從而判斷出該下多少注。但這隻是第二輪,在第四第五張公共牌沒有翻出來之前一切都還有很大的變數。
“嘿,我就說今天的運氣很不錯。”在大家都看到三張公共牌後有一位身穿米黃色西裝的玩家得意的開了口,光從他的打扮就能看出他張揚的性格,但這句話的可信度並不高,半真半詐。
“bet。”荷官提示到我,這第二圈由我起頭叫注。我的底牌並不算好也不算差,方塊7和黑桃7的對子,公共牌是紅心9、草花j和草花5。我丟了一枚五萬美元的籌碼進彩池,抬高了下家的叫注。
“一來就漲價啊。”那拉作為桌上最為性感的一位女性,她一開口都引得眾人關注。
“沒辦法,牌太好了。”我笑著回答,轉將目光投向了帛鶴。這個耍無賴的家夥竟然動用了惡魔的力量在看玩家的牌,除了我以外其他玩家手裏是什麽牌他應該都一清二楚了。
“call。”讓人意外的跟注,帛鶴丟了一枚跟我一樣的籌碼進去。他沒有加注而是跟我應該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在開頭就嚇得玩家棄牌那麽後麵就沒意思了。
“call。”那拉也是平穩的打法,跟注。
“raise。”剛剛那位高調的黃色西裝男子加注到十萬美金。
“fold。”
“fold。”頂不住壓力我的上兩家都直接棄牌,看來是牌夠爛。
場上隻剩下四人,彩池也累計有了近五十萬美金,那麽接下來的轉牌圈就是各自發力的時候了,荷官發出第四張公共牌——草花a。
耐人尋味的一張牌,對我來說非常不利。但是拿得一手好牌或是一手爛牌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以最完美的姿態操縱手牌來戰勝對手。於是我選擇了加注,投了兩枚麵值十萬美金的籌碼進去。
“沒有一份真瀟灑,輸贏都是難以承受的喲!”帛鶴拋玩著手中的一枚籌碼,對我說道。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惡魔怎麽會在乎錢財,不過因為是他帛鶴的錢財我才想多斂聚一點。
“好,我就喜歡豪賭,加注。”帛鶴扔了一堆籌碼到彩池,在我的基礎上加了兩倍。他這樣做隻會有兩種結果:一輸起來很慘,二贏起來很痛快。
“fold。”轉到了那拉這裏,她直接棄掉了手上的牌。兩圈下來之後我也漸漸摸清了她的品性,那拉並不是如她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大大咧咧,玩牌的時候她精明而謹慎,步步為營。雖然這樣的牌風在這張桌子上並不會收獲太多,但慢慢積累也能穩中求勝。
“第五張牌還沒翻呢,那姐就棄牌啦?”黃衣男子想繼續釣住那拉手裏的籌碼,笑眯眯的問道。
“老娘招架不住了,你們繼續。”聰明的人不是說如何抓一手好牌,而是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牌桌,那拉的選擇很明智。
“大美女,現在棄牌就對啦!”帛鶴好意提醒了那拉一句,由此看來那拉的牌確實不怎麽好。
桌上留下三男一女,黃衣男子跟注,而後五張公共牌翻開——草花7。
“早知道最後是個最後是個草花7我就不棄牌了,這牌太妖了。”那拉懊悔的說了一句之後我們進入了最後一圈河牌圈的叫注。如果我願意可以看透那個黃衣男子的牌,但是這樣就失掉了樂趣。
“接下來是真正的對決嘍。”那拉站起身從服務生那裏拿過一杯香檳走到了我身後,今晚對我的牌感興趣的人不在少數,帛鶴和那位黃衣男子都屬於豪放派,而我一直沒有太大的手筆這讓他們難以猜測。
“all in。”我將籌碼盒裏所剩下一百萬美金的籌碼推到了中間,平靜的說道。很快身後傳來一片唏噓,算上公共牌草花7,我最大的牌也不過是三條7。順子、同花、葫蘆、四條都比我大,且從五張底牌來看和他們兩家手上組合起來成牌的概率很高,之所以全部下注拚的就是勇氣,帛鶴我毫不擔心,但那個黃衣男子就不一定有這個膽量全下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我也全下。”帛鶴也將剩下的一百萬推進了彩池,壓力轉移到黃衣男子那邊。
思考了半天之後,他最終搖搖頭棄掉了手裏的方塊8和紅心10遺憾說道:“這把牌是你們的了。”
“既然入了局,不繼續賭下去嗎?”看到黃衣男子的底牌我為他感到惋惜,他確實拿一手好牌,j到7的順子打我的三條7是綽綽有餘的。
“今天有你們在,我是贏不了了。”他歎了一口氣,退開了椅子側身到一邊。
“不到最後不能輕言輸贏。”我出於禮貌寬慰一句。
“現在這局已經到最後了,亮牌吧。”帛鶴十分自信地甩出一個草花k和草花10,五張牌湊成了草花a的同花,他勝了我的三條7。
“不好意思,你輸了,本少爺小勝一局。”帛鶴嘴裏叼著一支煙一把攏過彩池裏的接近三百萬美金的籌碼,向我示威。
“瞎得瑟。”俞靜溪有些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從她一開始就挨著我坐來看,她似乎更希望我贏。
“隻是暫時沒贏,這才第一局。加月,再拿一盒籌碼過來。”任何時候耐心都是最重要的品質。如果輸掉就走,那麽永遠是最大的輸家。
“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三百萬美金,這錢可真好掙啊,宮夜祁你說呢?”有了巨額籌碼在手,帛鶴自然會底氣十足一些,但他能贏也是因為有一些卑鄙的行徑。
“把你那雙該死的邪眼收起來。”我摁著他的後腦勺在他耳邊輕聲警告了一句,和人類玩個撲克牌真的不至於做到那一步。
“可以,完全可以,咱們來公平較量。”帛鶴掙脫我的鉗製,加月將我的一盒籌碼擺上桌。
“來來,我們繼續下一局。”牌癮比較大的那拉深陷在上一局四個草花的懊悔之中,在結束之後立即坐回了桌上,不過她這次選的位置不是帛鶴的下手,而是我的上手,比之前的位置更加有利。因為這一次輪到我坐莊,她可以在前麵的人叫注之後再做出好的決定。
“怎麽,你們都不敢玩啦?”依次上來繼續玩牌的還有剛剛那個黃衣男子以及一位剛剛上樓還不太了解情況的中年男子,但除了他倆其他人都不敢再上牌桌。一是賭得太大,帛鶴手中的籌碼太多很難有人拚得過他;二是運氣和牌感確實不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