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嚶嚶喃語夾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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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嬌要背對唐君意,就得壓著受傷的肩膀和手臂,又麻又疼,難受極了。加之外麵雨聲急躁,屋內燭火明亮,她更睡不下,輾轉反側,仍然精神百倍。

    唐君意瞧她樣子好笑,道:“喬兒轉過來罷,大不了本少爺背過身去。”

    耳邊一陣響動,也能感受到身旁的被子被扯了扯。她偷偷回頭瞄了眼,見唐君意當真的麵朝榻外,才小心翼翼跟著轉過來。

    過了許久,不安的心終於穩下來,溫嬌卸下防備,試圖闔上流光淺影的眸子正要睡去。

    聽到不遠處幾聲強忍的輕咳,甫一睜眼,正好和笑意滿滿的唐君意麵對了麵。

    “九少爺……”溫嬌忽略了他已經翻身過來這點,緊張起他的病況,眉心一揪,道,“明兒喬兒跟你去郎中那裏抓副藥罷,聽你咳嗽,喬兒要內就死了。”

    唐君意點她額頭:“小丫頭!太看輕本少爺了,男子漢大丈夫哪那麽容易死!”手指尖留戀她臉上肌膚的柔滑,用指背輕輕刮弄,“何況,佳人在側,本少爺還不舍得死呢。”

    溫嬌咬了咬下唇,瀲灩的眸子低垂,羞得兩頰紅潤:“你之前在那風月樓下對穆小姐說的佳人——”

    “便是你。喬兒——”唐君意無意識靠近他些,彼此的呼吸都混在一塊兒似的,“你還懷疑又別個人麽?”

    溫嬌調皮地抬抬眉毛:“喬兒可不知,若汀和茗琳姐姐都喜歡九少爺甚呢,九少爺也挺喜歡她倆的。”

    唐君意捏她鼻子:“吃醋啦?”忍不住喉間幹癢,咳嗽幾聲,“咳咳——”

    溫嬌要起身:“九少爺且等等,喬兒給你倒碗水——”卻被人麵朝上按住身子。

    這下兩人便離得極近,之前雖然肌膚相貼過,也似乎未曾這樣親密,唐君意隱隱感到,她似已接受了他,所以才這般如磁石離不了。

    “喬兒,本少爺當真無事,你隻要陪本少爺說會兒話便好。”唐君意用額頭抵著她的,她香甜的呼吸一縷縷鑽進他的口鼻,他渴望地深深汲取,卻又用盡渾身力氣按耐住衝動。

    溫嬌不明所以:“說話?”

    “嗯。”高挺的鼻梁擦過她的鼻尖,酥□癢,讓她心尖都跟著亂顫。

    “說些甚?”

    “唔,就說,你可喜歡本少爺?有多喜歡?”

    溫嬌麵熱,握著他堅實有力的肩膀,不敢抬頭對跟她對視,輕輕道:“嗯。九少爺為何問這種——要喬兒怎回答?”

    唐君意繼續纏膩道:“該怎樣回答就怎樣答咯,你的心裏怎樣想的?是甚麽時候開始的?”

    溫嬌被逼得扭頭,他用手掌轉過她的臉,啄了幾口:“喬兒若是不說——”

    “唔……大抵是……喬兒那時糊塗,為了救複哥哥而當了玉牌,而九少爺挺身而出抵罪之時……”

    唐君意臉一黑:“喬兒不準再叫那唐複複哥哥,你可知他早你身份,偏偏不說——”

    溫嬌辯解道:“複哥哥——”

    唐君意霸道地懲罰,咬她的鼻尖:“不許叫——”覺得懲罰得不夠,順著鼻尖向下,含住她的上唇,不知厭倦地使勁嘬,輾轉向下,包裹住小人兒的整張嘴巴,色彩如花瓣般柔軟豐潤的唇,香甜又柔軟,兩人到了後來都有些情難自已地喘息起來。

    溫嬌受著傷,一隻胳膊使不出勁,隻好半推半就地任人又啃又吮,含糊道:“九少爺每次都……不聽喬兒說完……唔,要生氣了!”

    唐君意忽而停下,分開一絲距離,仍是氣哄哄的:“那你今兒晚就說個明白,你和唐複到底有甚……關係?”

    溫嬌抹了把嘴,上麵有他殘留的水物:“複哥哥在許嬤嬤還未送我到南書房時已知我是女孩了。可他這些年並未拆穿過,在外院的時候還總替我遮掩來的,若不是有他,整整十年,我是女兒身這點哪裏蠻得住?”

    唐君意躺回身去,仰躺著看榻邊鑲著金色絲邊的帷幔,深沉道:“喬兒,唐複幫你、維護你的男子身份,是另有別個目的,絕並非你想那樣單純,你可知道?他自小就和其他下人不一樣,他會讀書、認字,聰敏好學,你別看他處處退步,極能容忍,貌似與人為善,實則越是這樣容忍力很強的男人,他圖的便也越多……”

    唐複如今在藥材行裏跟著采藥師傅做活,甚至常常還聽到娘親對他口中有讚,便知他在藥材行那邊已混得風生水起,不日說不定得了勢便多了個掌櫃做,誰知他下步要如何?

    上次在築玉閣外,兩廂衝突,唐複眼中流露的狠絕和堅定,唐君意還記憶猶新,直覺裏,無論唐複是為溫嬌、還是為藥材行、為他自己,定有另一番他們都不曾知曉的野心。

    溫嬌側頭,一臉茫然:“喬兒不懂。”

    “小丫頭,你不懂的還多著,尤其是男子怎想的,你真是白白在外院呆了十年了!唐複早知你是女孩,不說,便是要你感激他,你一旦感激他,說不定就……出府嫁給他。他那齷齪想法不過如此而已!”

    溫嬌氣吼吼地轉身:“九少爺說別人想法齷齪,你自個兒呢?不是也知……在那山上的草棚裏便知我……我不是男子,卻還瞞我瞞了十年?”

    唐君意驀然一笑:“本少爺可跟他不一樣,本少爺是真心喜歡你。”

    溫嬌撅了撅嘴,回頭看他已經半伏在自己身上,就為瞅見她的表情。

    “歹人!”想起自己歲數那樣小,就被男子脫了褲子瞧,真是羞愧得要鑽地縫,伸手打他,“九少爺實實在在是個——大壞蛋!”

    唐君意拉了她手腕,目光在她嬌軟的身軀上遊走:“喬兒若是再那樣看本少爺,本少爺可真要使壞了啊!”手伸到她腰間,隔著重重輕紗屏障,揉按她的身子,眼神逐漸迷蒙起來,親吻她的肩頭,喃喃道,“喬兒,給我再看一次行麽?”

    “唔……看甚?”察覺到他手指已漸漸下移,探到她小腹,繞著她腰間的絹褲的邊沿撩撥,溫嬌渾身一震,雙腿下意識並攏,“不、不給看?”

    唐君意笑,舔口她脖子:“給看!”

    “嗯……”溫嬌弱弱地哼了聲,癢麻的奇異的感覺襲來,“不給……”

    “喬兒,隻一眼,一眼便好……”說著他已摸索到她大.腿內側,用指尖若有似無地掛著她腿間,“喬兒……”

    溫嬌雙腳空蹬,欲羞憤而死的樣子,她才不要給人看啊,回頭照貓畫虎咬了一口他挺聳消薄的鼻梁:“九少爺再這樣,喬兒要去地下睡!”

    唐君意吃痛,收回手,深深一歎,翻身過去:“不給看就不給看,倒威脅起本少爺來了。”

    二人沒再吱聲,各懷心事自守在榻邊。

    溫嬌聽那廂沒了聲響,以為九少爺生氣了,有些不知所措,娘親告訴過她,女兒家未成家之前,是不可讓男子隨意觸碰身子,旁人看女子的名節要比命起來都重要幾分,可九少爺早對她又看又摸的,簡直壞透了!

    窸窸窣窣又有響動了,雖各自蓋著被子,但溫嬌也能感受到,是唐君意在動,便悄悄回身,瞅了一眼,便驚惶大叫出來。

    “啊——九少爺!”她看到了甚,竟是這人赤身裸.體地躺在她身邊兒上,又看到那抖來抖去的怪物了,要長針眼的!“你、為何……你穿上衣裳呀!”

    唐君意怡然自得地閉上眼睛:“本少爺有不穿衣裳睡覺的習慣,穿上很難入睡的。喬兒就當沒見著罷!”

    如何當做沒見著,明明就在那裏!燭光從指縫中絲絲泄進,都還隱約看得到,還在抖呢!

    “喬兒在偷看?”唐君意語帶滿意的笑意,起了身子,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足夠扒下她的手,“本少爺才不想你,可大方著呢,你想看,但看無妨呀!”

    誰想看了啊?!

    心底嚎叫著,眼角一瞟,溫嬌無可避免將唐君意的身子都看了個遍——他身量很長,許是從小到大有跟從唐君銘一起打獵騎射的習慣,雙腿健壯、線條有種實實在在的陽剛之美,看上去很有力氣,肌膚跟女子比起來也很白皙,但毛發卻濃,大腿上和那處都絨呼呼的……唔,還有那曾經戳過她手心的棍子,正在那裏蹦得歡實……

    溫嬌撇開目光,起身要跑,奈何手臂和腿上都有傷,她動得十分吃力,加之唐君意起身阻攔,她急的要哭了:“九少爺!你怎這麽欺負人!喬兒雖在外院呆了十年,卻是第一次看男子的身子!嗚嗚……”

    唐君意猛然把頭埋在她頸間,居然感覺到他的手和臉都是熱熱燙燙的,像剛泡過熱水澡一般。

    “喬兒——本少爺也是第一次被女子看,當然除了娘親……也羞極了!”他紅了臉,抬頭看她,“你難道就那樣討厭看本少爺麽?本少爺的身子很醜?”

    “唔……”溫嬌一時語塞,單憑感官來看,她並非討厭,更不是覺得醜,是……是她覺得羞啊,“沒有……喬兒沒那樣想,隻是——”

    唐君意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地輕吻:“喬兒,本少爺在你麵前都要瘋掉了,生怕自己不好,你不喜歡了,你就要走……”

    溫嬌舉目看他:“九少爺此話怎講……是喬兒一直覺得自個兒實在配不上——”

    唐君意兀自用唇堵住她的嘴:“本少爺以後再也不想聽見‘配不上’這三個字,本少爺隻是時運好些,得幸生於唐府,才有唐君意這個身份,這副皮囊,若是我不是唐君意,便沒有你是否配得上我這樣的說法。你一如此說,本少爺就恨不得不是唐君意,不是任何個王孫貴族,隻是平民就好,與你做一對尋常夫妻。我刻苦讀書,上京趕考,你洗衣做飯,為妻為娘,待我一舉高中,便將你帶到京城,享盡容華。”

    溫嬌眸子裏泛起點點淚光,惹人憐愛:“九少爺可知,喬兒也許並未想要甚容華富貴,隻要與你日夜一起,窮困潦倒也無甚可憂心。”說完,便回抱住他的肩,低低抽泣。

    唐君意複再吻她,像要整個兒吞了她,啃得小人兒唇都腫了似的。

    將人放倒,光溜溜側躺在她身旁,摟著細腰,細致吻她的頸、耳背、和微微露出的鎖骨和肩頭,不時用舌尖舔舐,掃弄得溫嬌一陣陣縮肩輕歎。

    “舒服麽?”

    溫嬌躲,不敢睜眼:“好癢。”壞了,癢,她忽而想起唐晚亭和柳如勝在卿素院內縱情時的叫喚:癢死了!

    唐君意滿意地笑了出來,用一隻膝蓋壓住她亂動的□:“乖乖喬兒,怕了麽?再親親別個地方好不好?”

    溫嬌雙腿掙紮幾下,身子也難受地拱著,突出的胸兒圓鼓鼓的,擦著他的手臂,閉眼道:“唔……好沉!”

    唐君意眼睛一轉,拿下腿,躺回身去。

    溫嬌察覺異樣,渾身的躁動似乎緩解了些:“嗯?”

    唐君意暫且按兵不動,斜睨人家一眼:“喬兒,你都看了本少爺光裸著的模樣了,也該讓本少爺看看你,不然本少爺第一次被女子看去,可不是吃了大虧?”

    溫嬌咕噥:“又不是喬兒要故意看的,是你自己脫光了的!”

    唐君意故作生氣,大喇喇地敞著腿,也不管自己的那玩意兒多麽歡騰。

    溫嬌其實之前就有些好奇,瞟了瞟,經過方才那一通折騰,羞意減少些許,小聲道:“你的……為什麽總是那樣的,平時也是那樣?”

    唐君意心中好笑,想了想,卻深深地看她道:“不是,隻有見你,它才那樣精神,何況是跟你同躺一榻,你想讓它老實簡直太難為它了!”

    溫嬌還是不大懂,但聽著也隱約明白些:“見著別人就——唔,見到穆小姐呢?那日,她可都穿成那樣了。”

    唐君意翻身上來,壓她胸前:“本少爺說了,就和你有這反映,你怎的還提那穆蘭襄呢?再提就——”垂頭咬她的鼓出的乳.肉,“就欺負你!”

    溫嬌胸上濕、熱,顫顫地縮了縮:“唔——”

    唐君銘一雙黑眸裏仿佛跳躍著燭火,晶亮晶亮,又暖烘烘的,帶著濃烈的渴望,盯著她:“喬兒,讓本少爺就看你一眼,好麽,隻用眼睛瞧,不做別的……”

    溫嬌不好開口,卻仍不解道:“你不……不是都看過了麽?還有甚好看?”

    “那都是黑麻麻的呀,還沒在燭火裏看清楚過你,好想細細瞧瞧。”他掐了掐她的臀瓣,“溫喬兒,你可是正看著我呢!”

    “唔。”溫嬌別開眼,軟了口,“那你不許……不許……”

    唐君意爬下去,虔誠地長跪在她身旁,哄道:“本少爺不摸,也不親,好不好?”

    溫嬌臉上的火焰燒的更旺了,心裏劇烈地掙紮,終是解開了小衣上的帶子,一點一點,落了下來,然後胸口道肩頸那一整片的雪白肌膚就都落入他的眼底。

    血脈賁張得仿佛聽得到聲音,然後他便眼神焦灼地瞧著那肚兜裏頭藏著的一堆兒白雪。

    溫嬌雙手護在胸前:“九少爺——”

    “很美……喬兒……”

    “可我——”

    唐君意一時難以自己,背一起一伏地伏在她胸前,呢喃她的名字,嘴唇不斷地啄著他,搜到那軟軟的亮點,便一口含住了。

    溫嬌其實也知,他是把持不住的,卻仍讓他看了自己的身子。

    唐君意隔著絲綢的鵝黃肚兜,允著她的粉蕊嬌弱,仿佛品嚐一道上好的茶點,一口一口吃的瘋狂。

    溫嬌哼著,身子左右搖擺,手抓住床褥,隻憑借本能的驅使,難耐地挺起胸.脯,不料,卻正如了唐君意的意,他大口吞咽,仿佛要把她的乳兒整個都塞進嘴裏。

    他手探到她後背:“喬兒,我幫你解開,好麽?”

    溫嬌不敢睜眼,隻木楞地點頭,背後的帶子被一下子解開,她便毫無遺漏地暴露在唐君意的麵前,雪白的身子泛著幽幽的光澤,細膩、溫熱,真真像塊上等的白玉。

    等了十年,大抵就是等的今日,唐君意迫不及待用手摩挲她的肌膚,用唇感受她的體溫和顫抖。

    幾乎允過了每寸,溫嬌一麵是躲,一麵又是抵抗不了那份悸動,蜷著身子接受。

    眼前,越來越黑,唐君意已經全部壓了下來,吻著她平滑的小腹和肚臍附近,接著雙腿被抵開,被兩隻熱燙的大手放在他勁腰兩側。

    “喬兒……要脫你的——”

    溫嬌睜眼淒淒艾艾地瞪他:“不許說!”難為情死了,還說話!

    唐君意心虛,明明隻說看看,他方才卻又吻又啃起來,誰知道一會兒還會怎樣呢,他腦子裏也混沌成一團,他當下隻知道,自己的小兄弟,這次著實有些扛不住了,像要爆裂了一樣。

    脫掉褻褲,她那塊兒嬌美的地兒完全袒露在他麵前。

    軟軟細細的芳草牢牢守著讓人**的花圃,寸土不讓,他隻得用手撥開,才看得清裏麵的洞庭天。

    “唔——”溫嬌打挺起身,“九少爺——”

    唐君意嚇了一跳,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手卻還留戀著那塊,而溫嬌這一起身,正好將雙腿打的更開,讓他手指都微微陷了進去。

    一個激靈,溫嬌並進雙腿,唐君意不讓,掰著她的大腿,索性躋身而入,將她重新壓回榻中,汗落到她的胸口,胸前一起一伏,鼓起勇氣道:“喬兒,將身子給我罷!不疼……”

    溫嬌想他那之前的話,字字在心頭顫過,再見他如此隱忍的摸樣,臉連同脖頸都發紅了,一雙眼也帶著乞求的意味,嘴巴張張合合,卻始終說不出話,後頸僵硬,也點不了頭。、

    她該怎樣做?身子底下觸到那硬挺,她瑟縮,不疼該是騙人的!

    “喬兒——”他猜她是不肯同意的,便挫敗下來,倒在她胸口,一拱一拱,有力的腰臀不由自主難耐地前後撞她的柔軟。

    她扭著腰:“九少爺,好痛啊。”卻也另一種膽戰心驚的酥舒襲遍了全身。

    、

    唐君意心下一狠,握著她的小屁股,就把她□舉了起來,將那美花圃托得老高,眼色迷茫道:“喬兒,我這樣,你就不疼了,等等——”

    許多春.宮話本,他也從唐慶那裏弄來不少,有一本還硬塞給了溫嬌床底下,不知她看了沒有,即便這樣,這等事也亦不多,但聽聞女子第一次都會痛哭的,為了不讓她痛,這樣也未嚐不可。

    溫嬌瞪大了眼睛,小腳亂蹬:“九少爺,放我下來啊,嗚嗚……”

    唐君意哪肯聽她的,頭與那**出越湊越近,撥開萋萋芳草,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顆藏起來的小豆子,他先是親了一下,然後伸舌刮弄。

    手裏頭的小人兒立刻整個僵住了,先前的吵鬧一瞬戛然而止,不能言語,不能動彈,圓潤地小腳趾緊緊蜷在了一起,幾遭之後,沾著露珠的芬芳迫不及待溢了出來,唐君意嘬了幾口,滋滋有聲,,聽得溫嬌羞的直哭,可那不同尋常的酸慰也湧了上來。

    而唐君意仍然不知倦怠地卷著小豆子,溫嬌眼角帶著淚,陌生的快幹脆重重傾瀉而出,她拱起腰,腰身蛇似的在他是大手裏擺了幾下,陷入一個陌生的過度,差點小死過去。

    這是甚?□上有寫的“欲.仙.欲死”是不是就是這等滋味兒?

    她大喘著氣,眼睛睜不開,連動跟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可那人卻將她擺弄來擺弄去,舌頭擠進去,又來了。她徹底沒了力氣,隻能幹哼哼地求:“不要……九少爺……”

    唐君意覺得她濕潤的差不多時,才爬上來,底下對準,親她嘴角:“喬兒,甜的,你好甜——”

    “嗚嗚……”溫嬌卻隻知道哭,連打他都使不上勁,“九少爺為甚要這樣……喬兒以後沒法做人了?”

    “怎會?本少爺疼你,不想讓你一會兒痛,不信,你試試?”

    “唔?這還有試的?”溫嬌抬起膝蓋踢他屁股,哪知正好如了他的意,那大東東“刺溜”一下就滑了進去。

    “啊——”溫嬌慘叫,撕裂的痛楚折磨她,她卻想到這是驛站,若是被人聽到,她怎有臉活,隻好咬緊唇,“嗚嗚”地低叫。

    唐君意好像一頭脫韁的野馬,瘋狂地在她身體裏奔騰,沒有目的地,隻狂嘯著在曠野之上奔跑、顛簸,渾身舒爽到如飄天際,一陣陣強烈的快.感衝遍全身。

    “喬兒,喬兒——”他今晚說的最多的大抵就是她的名字,低低喃喃,或是盡情地喚……他還無甚經驗,之前動手解決,也沒留過餘地,於是,入進溫嬌身體裏的每一下都很紮實,那帶出的血絲終於讓他放緩一點,心疼地望著她已發白的臉頰。

    “疼?”

    溫嬌滿頭虛汗,弱弱點頭:“嗯。慢點……”

    “那……那我慢點,這樣……”他試圖做到九淺一深,腰臀擺的更有節律,可沒到幾下,就實在忍不了,抱起她滑膩膩的身子,坐在自己腿上,上下折騰起來。

    “恩恩……九少爺……”溫嬌腦子已經無法再去思慮任何,隻抱著他的肩頭,咬唇低聲地叫。

    唐君意溫聲哄道:“喬兒,叫大聲兒沒事兒,外麵著……大雨,沒人聽到,好喬兒,乖乖,叫本少爺的名……”

    溫嬌腿上的傷有些痛,一直忍著,叫道:“九少爺……”

    唐君意把她稍稍抬高,一按:“不是這個,叫君意……”

    溫嬌遲疑,微垂眸,對上他酡紅的臉頰,和一雙迷離星眸:“君、君意——哦——”他重了力道,引來她新一通的,來自身體深處的顫動。

    溫嬌呼吸不暢,兩人不再動,摟著彼此,緩了許久,屋內安靜下來,窗外的大雨依舊滴滴答答地吵鬧,兩人呼吸交織,汗水同流一起,身子絞纏不離,他依舊埋在她裏麵,動了動,溫嬌低低一叫:“痛。”

    唐君意有歉意:“還痛麽?”

    “嗯……腿上的傷痛……”

    唐君意笑,連著她將她放平,微微抽弄道:“這樣呢?”

    溫嬌花枝亂顫般地:“嗚嗚——還要麽?”

    唐君意嘿嘿地俯身過來親她:“那是當然!”話罷,前前後後大動起來,身體的撞擊聲響已經漸漸淹沒感官。

    溫嬌快暈了過去,汗濕了滿臉,隻是後來已不再痛,麻麻的,癢癢的,像要飄飄地上天了!

    ——————————————————————————————————————

    第二日一早,直到日上三杆,兩人才爬起床,溫嬌更是渾身散了架子一般,動也動不了,本來就有傷,昨夜又被人折騰了半宿,再有力氣就怪了。

    唐君意倒是神清氣爽地,從外麵回來時,手裏的案子上端著一碗清粥,和幾碟小菜。

    樂嗬嗬地朝她走來,坐在榻邊,將帷幔撩起:“喬兒,懶乖乖,起來吃點東西。”

    溫嬌翻身不理:“你才懶呢!都怪你——”、

    唐君意爬上去,親人家:“本少爺錯了,以後定不整宿地折騰你了。”

    那是要折騰半宿嗎?!

    溫嬌無奈,被攬著腰,喂了幾口,想了想,道:“九少爺,這是第四日了,咱甚麽時候回府呢?”

    “喬兒,可一點不想多住些日子?”

    溫嬌搖頭:“並非喬兒不想,是九少爺秋闈在即,若是你這時除了叉子,大奶奶怪罪下來,喬兒恐怕——”

    唐君意掐著她的下巴吻上來:“喬兒——總替他人想,本少爺昨個兒要了你,就當一輩子護著你。”從懷中拿出白玲瓏玉牌,隻見那上墜了跟彩色的纓子,好看極了,塞進她衣襟裏,“這回你該收下了,我若負你,你可有資格去狀告我了。”

    溫嬌瞪他:“九少爺竟總想著要喬兒狀告你?!是不是……”

    “是本少爺的承諾。還有——”唐君意從懷裏又抽出來個東西,溫嬌都要懷疑,他衣裳裏到底能裝多少物件,定睛一看,嚇得差點打翻了粥,竟是“血書”啊!

    “這個——這個先不能給你,等回了甸州,給你娘親的!”唐君意將頸間的墜子也拿出來,如是珍寶般摩挲幾下,“還有這幾個作證,你娘親該是會信本少爺的罷!”

    溫嬌怔愣,她昨夜將身子給了他,並非是以要挾,隻是……

    摸了摸胸口溫涼的白玲瓏玉牌,輾轉如斯,到底還是回到她手中。

    溫嬌一邊喝粥,一邊若有所思,再看他手指上若隱若現的傷口,一陣心痛,拿碗來喝:“喬兒自個兒可以。”

    唐君意不答應:“你昨個兒都流那些血了,本少爺這一點算甚,來,張嘴巴——”他舀了一匙稀粥,輕輕吹,然後送到她口中,“燙麽?”

    溫嬌搖頭,望著他,胸口滿滿地溫暖舒適。

    ————仍琅《藏朵美人嬌》*原創網獨家發表————

    下午,兩人收拾行囊,而溫嬌也換了男裝,準備連夜趕回甸州。

    這幾日在渭水縣裏聽到一些風聲,說是有位曾與皇上一同批閱考卷的大學士要到麓山書院講學,唐君意覺得機不可失,雖他已在唐老爺的引薦下拜了麓山書院的另位大家為老師,但多聽一些未嚐不是件好事。

    於是二人決定即刻回府,到了唐府大門前時是天剛剛蒙蒙亮之時,就見穆蘭襄和環兒行裝整齊,正要上馬車。

    唐君意先從“烈焰”背上跳下,然後小心翼翼扶著溫嬌下馬。

    穆蘭襄遠遠望見這一幕,先是大驚,他倆消失不見這些天,竟趕在她要走時回來!不是鬧她眼睛嘛!

    之後便是恨自己,當初怎就有眼無珠,喜歡上了唐君意……這個斷袖!他這還和那小書童眉來眼去的,真是——

    穆蘭襄狠狠蹙著眉,出了口惡氣,一時又有些茫茫然,回去她該怎跟爹爹解釋她這追夫一趟簡直是個荒唐的天大的笑話!!!

    出來送穆蘭襄的是若汀和秋寧兩個丫頭,還有幾個搬箱子盒子的小廝,裏麵的都是大奶奶和老夫人送與她的心愛物件,另邊上還有築玉閣裏的唐越和錢嬤嬤,一臉無精打采。

    環兒順著小姐的目光望去,“啊——”一聲,叫道:“九少爺和溫喬兒回來了!”

    一幹下人望見,立刻容光煥發,分頭行事,有立刻進門通報的,有過來牽唐君意的馬韁的。

    唐越一臉愁眉苦臉,卻還牽強笑著:“九少爺,您總算回來了!老爺——老爺——”

    唐君意揮手:“罷了,話都說不清,將‘烈焰’牽到三哥院子裏。囑咐唐慶喂些水和幹糧,跑了一宿了。”

    唐越應下,牽著烈焰路過穆蘭襄時,不安地踏了兩步,想要掙脫,唐君意將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邊,吹了個口哨,烈焰才安分下來。

    穆蘭襄嚇得連連卻步,麵白,想起那日自己瘋了似的要讓烈焰踏死溫喬兒,冷汗直冒,轉身要上馬車。

    唐君意喚道:“穆小姐且留步!”

    穆蘭襄恨恨轉身:“唐九少爺,怎的,還想讓蘭襄在你麵前出醜麽?你不是千方百計要敢我走麽,現在可好,我要走,成全——”望眼後麵一臉素淨的溫喬兒,那有女子相的書童,恥笑道,“成全你兩個。”

    身邊兒的下人麵麵相覷,有些聽不懂。

    唐君意不以為然,笑:“穆小姐要走,在下求之不得——”

    穆蘭襄嗔怒:“你——”

    “但——你必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祖奶奶和我娘親說清楚、道明白,不然,若是在下和書童被你扣了莫須有的罪名,倒時,你一個一走了之便掩了罪行!”唐君意幾乎在怒喝,嚇的穆蘭襄和環兒主仆一個顫顫,依偎在一起,“在下該找誰為我兩圓說呢!”

    穆蘭襄輕試眼淚,轉而瞪眼道:“唐君意,你別——逼本小姐把你的事公諸於眾!”

    溫嬌在原處站著,至始至終沒有靠近,穆蘭襄這一句話卻真真讓她一悚。

    唐君意渾不在意,嗬嗬笑了兩聲,轉身到她麵前:“公諸於眾,我兩到底是誰更會被嘲笑呢?似乎是你穆小姐啊,是你穆小姐從京城來到人生地不熟的甸州,隻為試一試夫君可為正人君子,可你雖說是那樣,卻還硬是擠進在下的築玉閣來,囂張跋扈,處處為難——”

    “夠了——”穆蘭襄漲紅了臉,甩袖,伸手阻止他說下去,“本小姐跟你去當著老夫人的麵位你和溫喬兒解釋便好,休要再說了,但你也要應我一件事!”

    唐君意道:“你說——”

    穆蘭襄瞧他:“你不許對任何人提起這事,我來之後的所有事都不許跟人提起!你……你就當,我從未來過,不然我就——”

    唐君意爽快道:“好。”伸出手掌,“你我擊掌為盟。你若先說出真相來,便一輩子找不到夫君——”

    穆蘭襄氣得跺腳,拍了一下他手心:“唐君意,你也要記住!你若將真相說出來,三妻四妾折磨死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