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似曾相識的感覺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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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兒暈了!
闔院上下,百裏辰的心腹們即為未來王妃的身子感到擔憂,同時也忍不住在心裏的犄角旮旯默默給自己祈福,要知道待會兒王爺知道了他們並沒有按照王爺的吩咐照顧好星兒姑娘,掉腦袋,那可是隨時都有可能的!
“小姐,小姐您可別嚇唬浣碧啊。”
跪在福星兒身邊,浣碧的小手一直探在自家主子的鼻翼上,哭得那叫一個悔斷肝腸。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小翠去請太醫了,奴婢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以後肯定不會再亂說了好不好?”
任由眼淚流進嘴裏,闖了禍的浣碧咬牙想要把懷中的福星兒抱到暖炕之上,門外,奉了百裏辰之命保護暖閣安危的隨侍們幾欲進屋幫忙,卻又奈何男女有別生生刹住了腳步。
就在這時,下了馬車便匆匆趕來的百裏辰隱約察覺了什麽,料峭的身軀還未進門,寒聲已然飄起:“你們都在幹什麽!”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爺饒命啊!”
門外還在猶豫的侍衛們聽言,膝蓋一軟齊刷刷跪了一地,大家額手緊扣地麵,雖然言語不全一致,大意左不過都是在求饒的。
瀟肅的身子站定門前,百裏辰皺眉睨了眼腳下跪著的一眾下屬和被他們故意擋著的門口,深眸默默寒聲乍起:“你們都給本王讓開!”
聞言,眾人身子顫顫一震!
再也沒有耐性與他們重複,百裏辰直接抬腿踢開了堵著門口最近的那名侍衛,大手攀上門扉微微往裏一送……
“王爺……”
一進門,百裏辰如浩瀚般的眸子先是一陣四下掃描,當看到好端端還在暖炕上的福星兒時,不易察覺的悄悄鬆了口氣,觸及到跪在地上一臉驚慌的浣碧,他沉沉開口:“小姐睡了多久?”
“王爺,小姐她…。她…。”
迎上了百裏辰的麵,一向膽小的浣碧心中除了害怕就剩緊張了,此刻,明知道自家王爺最不喜歡問話時下人拖拖拉拉,但她還是忍不住口吃起來。
眯起眼,男人的耐性顯然已經容忍到了極致,大長腿往前一跨,人已經自己往暖炕走去。
“王爺,奴婢多嘴把婉清姑娘受傷的事情和您被人扶著下轎的情況稟告給了小姐,小姐她……小姐她一驚之下就昏迷了。”
咬著嘴唇,浣碧慘白著一張小臉,在百裏辰的大手即將撫上星兒的麵龐時,硬是掐著自己的手心並明了事情的原委,說完,她緩緩伏在地上再也不肯起身,任由生死天定。
陡然回身,百裏辰死死瞪著地上的浣碧,眼神足夠殺人。
好,很好!
怪不得他今天一回來,一個兩個都喊著求他饒命,原來就這樣一會兒的時間,他的屬下們竟然連個不能出門的小丫頭都沒照顧好。
深深吸了口氣,他握拳回身,大手重新落在了暖炕上雙目緊閉的女孩兒臉上,濃眉之間全是擔憂,眼下星兒生死未卜,他著實抽不出心情大開殺戒。
“請太醫了麽?為什麽人還沒到?”
帶著寒氣兒的聲音較之前更加冷,男人不斷揉搓著毫無意識的女孩兒的小手,頭也沒回的怒著。
預期的死亡還沒到,浣碧自責的起身看了眼暖炕上因為自己而昏迷的小姐,聲音哽咽應道:“啟稟王爺,小翠已經去請了,這會兒應該就在來的路上……。”
正說話間,門扉再次被打開,氣喘籲籲的小翠拉著已經年邁的太醫就那樣跌跌撞撞奔了進來,顯然,他們因為著急並沒有注意到門口侍衛們的異樣,也並不知道百裏辰此刻就盛怒的等著他們。
“老臣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剛剛站定身子,老太醫被百裏辰沉冷的麵容著實嚇了個不輕,顧不得鬆了還被小翠拽著的醫藥箱,老腿就那樣軟了下去。
“王爺”
看看暖炕之上的自家小姐,再看看地上已經行了禮的老太醫,小翠咽了咽口水冒死諫言:“王爺,要不還是讓太醫先……”
緊緊握著福星兒的小手,百裏辰人有心中怒火夾雜著擔憂翻江倒海,不等小翠言語完,直接對著老太醫吼了一句:“人命關天,你還不趕緊給本王過來!”
被他一吼,老太醫連連點頭。
奈何年歲大了又被一嚇,那雙老腿幾經掙紮也沒有站得起來,倒是一旁的小翠見狀,伸手扶起了老人連拉帶拖的把人往暖炕跟前送了過去,嘴裏還不忘敘述著:“太醫您快給看看,小姐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就在剛才咱們言語有誤驚到了小姐,小姐這才會忽然昏迷了過去。”
談及病情,老太醫終於稍稍放開了一些,努力回避著辰王爺那幾欲殺人的目光,熟練的在福星兒纖細的手腕上罩上一方白紗,靜心屏氣探起了脈象。
暖閣中,除了幾人的呼吸聲,死一般的寂靜!
伴著老太醫時而緊皺的眉頭時而微微眯起沉思的雙眸,百裏辰的麵色也更加難看起來。
終於,當老人剛剛有了撤手的動作,百裏辰的問話也緊隨而至。
“怎麽樣了,本王的星兒到底有沒有危險?”
跪在男人腳邊,老太醫微微搖頭舒了口氣,望望暖炕上的女孩兒沉吟應道:“回王爺的話,小姐不過是怒火攻心才會突然昏厥了過去,您放心,老臣這就書寫下藥方,隻要姑娘不再受打擊,以前的病情是不會受什麽影響的。”
心疼的握著女孩兒的小手,心終於落地的男人瞬間把殺人的目光調向了小翠和地上跪著的浣碧,許久之後才怒道:“你們還不趕緊跟著太醫把小姐的湯藥張羅好了,再有下次,本王不會給你們說話的機會!”
膽敢照顧不好他的星兒,他的確是怒的恨不得馬上下令再也不想看到她們,可是,宮中就數她們兩個陪伴星兒的時間最長,為了星兒,他不得不忍。
眼見著闖下了這樣的大禍還能死裏逃生,小翠和浣碧連連叩謝,一左一右扶著老太醫就往門外走去。
溫暖的屋中中衣清淨,得知星兒沒有大礙,百裏辰一直擔憂的心弦兒也終於放鬆了下來,低頭深深的睨著女孩兒的睡顏,他喃喃道:“你這丫頭,那個寧婉清有什麽好值得你為她這樣牽腸掛肚,本王不過是剛剛出去了這麽一會兒的時間,你就把自己弄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你自己說說,你讓本王究竟該拿你怎麽辦?”
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時時刻刻帶著身邊兒還擔心她嬌弱不堪冬日裏的嚴寒…。他百裏辰,合該這輩子就栽在這名叫福星兒的小丫頭手裏。
從外麵帶進的一身涼氣消失無蹤,男人和衣躺在女孩兒身邊輕輕把她連人帶被子攏進了自己的懷中,一遍遍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心中無比安寧。
夜靜靜
一向淺眠的男人稍稍打了個盹兒,就被輕手輕腳推門而入的腳步聲驚醒。
下意識給懷中女孩兒緊了緊身上蓋著的錦被,百裏辰把目光調向了端著藥碗的小翠,聲音清淡:“你把藥放在桌上即可。”說著,人已經起身往圓桌走去。
隻要他有時間,照顧女孩兒的一切瑣碎事情他都喜歡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
聞言,小翠微微頓步,看了眼百裏辰已經起身往自己走來的修長身子,加快了幾步把藥碗放在了圓桌上,聲音局促催道:“王爺,太醫吩咐了這藥要趁熱喝,說是涼了藥效不好,您若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先下去了。”
說話間,百裏辰已經站定圓桌前,望著那碗黑褐色的藥汁,心裏微微心疼暖炕上的女孩兒,也就沒有注意到小翠言語中那點點零星的異樣。
矮矮身子,小翠快速抬眸看了眼眼前的男人,幾不可察的抽了嘴角再道:“奴婢告退。”說著,倒退著往後退了幾步,轉身挺直身子往外走去。
就在她轉身的刹那,原本目光落在那碗尚冒著熱氣兒的藥汁上的百裏辰,微微皺眉嗅了嗅空氣中隱隱熟悉的香氣,這絕對不是他和星兒身上的香味!
腦中快速掠過什麽,他陡然抬頭望著已經剩了片衣角就可以全身而退的小翠,握拳揚聲:“來人,攔住她!”
是了,就在剛才他交手的時候他就聞過這種香味兒,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星兒貼身的小翠身上也有,但就這一點,足以讓他心生警惕。
聞言,原本還鎮定的小翠身子一僵,一個後踢關上了門扉,在門口侍衛們拔劍相向的時候,人已經腳尖兒一點兒淩空拔起,微微皺眉睨了眼緊跟著追來的侍衛,她的手下意識探向自己的腰間欲故技重施。
可惜,顧得了身後顧不得前麵,她怎麽也不相信百裏辰能那樣悄無聲息的攔住了自己的去路,不僅生生扣住了她的命脈,還順手揚劍挑開了她腰間特製的腰帶,任由她的殺手鐧——那些瓶瓶罐罐跌落下去。
“百裏辰你可惡!”
怒不可竭,小翠半空中的身子有些不穩,咬牙斥道:“我本不想傷害星兒,你若在跟我糾纏下去,小心我讓你們永遠天人兩隔。”
望著小翠熟悉的麵孔,百裏辰更加怒,人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留在星兒身邊照顧的,他萬萬沒想到,星兒的毒竟然就是身邊人給下的,兜兜轉轉都怪他識人不清,才害了自己的寶貝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罪。
思及此,他眼神更厲,扣著小翠命脈的大手一個加重,旋身落地之時冷聲傳來:“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你要是有半句謊言,本王即刻就要了你的性命!”
接住了腰帶的侍衛們自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兒,把小翠死死的圍在正當中,命脈被人掐在手中,小翠嘴角溢出一絲笑意言道:“百裏辰你這是幹什麽,威脅我麽?”
寒眸睨著她不怕死還笑意吟吟的模樣,百裏辰不說一句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說是不說?”
命脈一緊,小翠的臉色微微一變,自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眉眼,聲音猶帶著笑意:“百裏辰,你難道就沒有好好打量一下我跟你的星兒哪裏相像麽,想從我這裏知道真相是不可能的,你動手吧,隻要你不怕星兒有天知道真相會恨你。”
直視著男人的眼睛,小翠閉緊了嘴巴的同時也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眼中的猶豫,輕輕一笑,她一點一點掰開男人的手輕道:“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要是福星兒大難不死,你百裏辰將來會很有前途的。”說著,不顧男人漆黑的麵色,對著拎著她腰帶的小侍衛招了招手,取了自己的東西就要逍遙離去。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抹倩影,似是顧及著門外的冰天雪地,她並沒跨出門檻,隻是站在門裏邊兒望著眾人中間的小翠,聲音咬唇道:“為什麽?”
她一直把身邊的人當成姐妹一般對待著,為什麽她要對自己下毒手?
“星兒!”
隻一眼,看著女孩兒衣衫單薄的模樣,百裏辰幾步衝到女孩兒身邊,毫不猶豫解下了自己的外衣就把女孩兒裹了個嚴嚴實實。
任由男人的大手為自己忙碌,福星兒猶不死心的望著背對自己的小翠,再次問道:“小翠,為什麽?”
早在福星兒第一句為什麽出口的時候,小翠已經變了麵色,聽著她再一次執著的問話,她轉身凝著福星兒跟自己有些相像的眉眼,眼中數種情緒一閃而過,最後歎了口氣,她道:“福星兒,怪隻怪你的出身不好,你知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知道有你和你娘這麽兩個人的存在時,就已經暗自在心中立誓非殺了你們不可。”所以,她雖然貴為北疆的和麗公主,卻是很早便離宮曆練隻為有朝一日能親手殺了讓她母後夜夜洗淚的母女二人。
聞言身子一個趔趄,福星兒從不知道自己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被人恨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娘親是誰,而人家卻是想殺了她們。
扶著女孩兒的大手一緊,百裏辰眸中殺意乍現:“來人,圍住她。”
被人威脅是一回事兒,但是他最最不能容忍有人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害懷中的女孩兒。
一隻冰涼的小手拉住了男人的大手,福星兒仰臉看著男人的眸微微搖了搖頭,隨後她望著站在院中的小翠聲音輕緩:“你走吧,無論你是誰為何想殺我,念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都不會今天應戰,但是你記住了,我福星兒也不是魚肉讓人刀俎的,再見麵,我不管你為何跟我相像也會報你對我的下毒之仇。”
身子輕輕顫抖著,被身邊人背叛的女孩兒獨自咽下了心中的苦澀,把堅強的一麵展現了出來,她不能總躲在百裏辰的身後讓他時時為自己牽掛擔憂。
大概沒有料到福星兒在聽了自己想殺她之後還會放自己離去,小翠注視著福星兒麵龐的視線有那麽片刻的怔忪,握了握拳,她咬唇瞪著一再讓自己刮目相看的福星兒,言語未明道:“想殺你的不止我一人,自己好自為之吧,如果有能力就把小命留著,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腳尖兒一點,人已經乘著寒風淩空離去。
“王爺?”
侍衛們齊齊望著空中就要消失的小翠,有些猶豫的看著自家王爺等待著男人一聲令下。
眯眼任由小翠離去,百裏辰擺了擺手命道:“你們都下去吧,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泄漏一句,違命者提頭來見!”
沉沉吩咐完,他不再留戀空中瓦礫上飛簷走壁離去的小翠,隻是輕輕攬緊了懷中的福星兒一臉擔憂道:“你什麽時候醒的,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搖了搖頭,福星兒任由男人帶著自己進了溫暖的內室,就在門扉關上的刹那,她回頭看了眼外麵冰天雪地中的夜色,抬臉凝視著男人的眼睛,前所未有的認真問道:“百裏辰,你是知道我的身世的吧?”
低眸迎視著女孩兒期待的眼神,百裏辰說不出一個不字,歎了口氣,他點點頭把人攔腰抱在暖炕上,聲音霧霾沉沉:“星兒,你不要害怕,本王……。”
“我不害怕。”
雙手忽然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女孩兒投身進了男人懷中,聲音有些許的沉悶:“百裏辰,不要再為我擔憂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不好,我寧願與你並肩也不願意一直站在你的身後等著你為我付出、為我保佑。”
小翠的話已經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兒,在福星兒的心中泛起絲絲漣漪,當時,她是看了身側男人的麵色的,他沒有一絲驚訝,看來自己的身世他早已經一清二楚,隻剩她這個溫室中的人兒是傻的。
輕輕撫著自己懷中女孩兒烏亮的發絲,男人歎了口氣:“星兒,你真的想知道麽?”
不言不語,女孩兒在男人懷中重重點頭。
眼神望著圓桌上的那碗藥汁,百裏辰的聲音帶著幾分回憶,輕輕道:“十幾年前,右相之女夜凝是夜辰之星,當時皇兄還是太子,因著大臣之女的身份,夜凝早已是內定的太子妃,況且她與皇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歎了口氣,他頓了頓接著道:“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天作佳合很快就會開花結果之時,左相忽然提議出使列國,並且極力推薦夜辰之星作為代表,要知道當時的夜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那南詔、北疆也是人人都有所耳聞的,當時的父皇不知怎的就聽了左相的建議。變故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生的,一年之後回來的夜凝已經懷有數月身孕且馬上就要臨盆,皇兄被扣上了一頂眾所周知的綠帽子,盛怒之下,皇兄當眾退了與右相府的聯姻,不久,夜凝產下一子。”
明知道男人說的就跟自己有關,福星兒還是稍稍抬頭疑惑了一句:“一子?”
低頭在女孩兒額上落下一吻,百裏辰的大手一直安撫性的摸著女孩兒的發絲,聲音繼續:“嗯,因為夜凝產下的男孩兒生父來路不明又是在他國懷上的,左相連夜招呼了同仇敵愾的幕僚連夜上書,說是右相一家通敵叛國,夜凝之子就是最好的證據,當時誰都知道左相來勢洶洶就是衝著右相去的,奈何夜凝怎麽也不肯說出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誰,剛好那時父皇舊疾複發駕崩,皇兄順理成章繼承皇位之時雖沒把右相一家判罪,但也算在朝中打入了冷宮。”
當年,年幼的他雖不參政但也覺得事有蹊蹺,奈何皇兄貴為天子一生都被扣上了那樣大的帽子,他也不好說什麽勸阻的話。
在他懷中點點頭,福星兒靜靜聆聽著沒有再出言催促。
再次輕輕歎了口氣,百裏辰搖搖頭:“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右相一族會就此沒落之時,從回來便一直閉門謝客的夜凝被傳出再次有孕,這一次,伴著一名女孩兒的降生,右相府直接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之上。”
“我就是那名女孩兒。”
抬起頭從男人懷中起身,福星兒看著男人的眼睛,出口之言沒有任何猶豫。
點點頭,百裏辰的大手輕撫著女孩兒的臉龐,眸中盡是憐惜之色:“你的出生帶給了右相府近乎滅頂般的災難,惱羞成怒的皇兄命人連夜把你處死,是本王攔在了刀下把你救出,並承諾把你送走的。”
“……”
夜色靜靜,屋中燭火不時燃出劈裏啪啦的的爆竹之聲,伴著微微搖曳的燭光,男人小心翼翼掬起了女孩兒的小臉兒,聲音裏盡是緊張:“星兒,你本應是千金小姐卻因為本王而顛沛流離了這麽多年,你,是否恨本王?”
迎著男人專注的眸,福星兒微微搖頭,伸出一隻小手堵住了男人張張合合的薄唇,聲音輕輕:“百裏辰,那是權宜之計,我感謝你的挺身而出救了我一命,沒想到,我們的緣分竟然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天定了。”
伸手握住了女孩兒的小手,男人伸手把人攬進懷中,滿是憐惜:“當時的你,是那樣小小的一團,沒想到時過境遷再見麵,我終於有能力把你留在身邊。”
差點啊,要不是他發現得早,他差點兒今生便錯過了這段緣分。
賴在男人寬闊的胸膛,福星兒輕輕打了個哈欠,回想著自己從回京後見到右相的種種,才知道那莫名的親近並不是沒有緣由的,至親血緣在那裏,也怪不得她從來不排斥夜庭軒了。
夜庭軒
思及那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兒,福星兒有些黯然:“百裏辰,我和庭軒真的是兄妹麽?”
自己昔日情敵的名字那麽親切的從女孩兒口中被念出,百裏辰有些吃味兒,不過瞬間便笑了笑自己的狹隘,點點頭應道:“嗯,雖然你們極有可能不是同父,但絕對都是夜凝的親生兒女。”
“可是小翠呢?”
有些忐忑的抓著男人的衣襟,福星兒回想著小翠說過的話直皺眉:“我喜歡小翠,就算知道了我身上的毒是她下的也並沒有太多的恨,她說我們眉眼間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百裏辰,我和小翠又是什麽關係?”
這點,也正是百裏辰納悶的地方!
按正理說既然小翠是誠心潛伏在他們身邊要福星兒性命的,那麽她的那些瓶瓶罐罐隨便一瓶足矣要了星兒的小命,可事實她猶豫了,甚至臨走前還故意透漏風聲說想殺星兒的不隻她一人……。
見百裏辰也搖頭,福星兒不禁有些失望。
伸手捏了捏小家夥微微嘟起的小嘴,百裏辰以額抵額安慰道:“星兒放心,本王已經命人著手去查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小翠也好其他人也罷,終究都會站出來給你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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