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力挽狂瀾+我們來日方長(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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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後的結果就是,夏滿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感覺腦仁裏有一百個小人在高唱《哈利路亞》都快吵炸了。天花板好高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環顧四周熟悉的場景,這是她自己的床。
一覺睡到大天亮,為了防止睡過頭手機提前預設了鬧鈴,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沒響,不過還好沒睡過頭,今天有個很重要的經紀人會議,韓組長明確要求不能遲到的,遲到的要扣獎金的。
許諾早就替她準備好了醒酒湯,黑乎乎的湯色,她喝了一口就吐著舌頭不想喝了,這啥味兒的醒酒湯啊,怎麽這麽難喝。她喝了那麽多的酒,味蕾早就麻木了,諾媽熬的湯居然還能刺激到她愚鈍的味蕾。
許諾一巴掌呼到她後腦勺上,嫌棄地看著她:“你剩下的準備留著養金魚呢?我可告訴你,姑奶奶我起早貪黑熬了好久的,就出來最後這麽一小碗,敢不喝!”
女王都發話了,再苦也隻能灌下去了。
被灌了一碗苦得發澀的醒酒湯後,酒確實醒了一大半了,她揉著酸疼的太陽穴,完全是憑意誌力挪去洗臉刷牙。
不過,誰能告訴她為什麽宿醉後嘴唇會腫?鏡子裏的女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皮膚蒼白,顯然沒有睡好。微微紅腫的嘴唇,泛著一點淡淡的珠光,嘴角居然還有塊被蹭破皮了。
她昨兒晚上喝多了的同時,還灌了瓶辣椒油進去嗎!
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實在是想不出來,難道她喝多了沒站穩,撞門上?還是昨晚她拯救了世界,光榮負傷。
端著拿鐵優哉遊哉喝了一口的許諾見她一臉懵逼樣,好心提醒:
“男人啊,最喜歡小白兔了。”
“啊?”
聽著許諾雲裏霧裏的一番話,刷了一嘴牙膏沫的夏滿抬頭從鏡子裏看她,這下她更懵逼了。
什麽男人?什麽小白兔?
榆木腦袋不開竅啊,許諾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翻了個白眼,留下懵逼的夏滿和她一嘴的牙膏沫子。
不過昨夜她睡得並不安慰,感覺中間醒過來了好幾次,那雙如斯的鳳眸,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她怎麽記得,沈放好像親了她的?
手指輕輕撫摸過嘴唇,好像那人的溫度還殘留在上麵。
可親吻之前和之後的事情她死活想不起來了,她喝酒有個不好的毛病,愛斷片兒。
可如果是做夢,為什麽觸感如此真實?
“諾媽,我昨晚怎麽回來的?”她吐掉牙膏沫子問許諾。
“還能怎麽回來,姑奶奶我開車扛回來的唄。個死丫頭,自己喝爛醉丟臉就算了,竟然還敢打電話喊我去接你。”
這樣啊,夏滿心沉了沉,敢情昨晚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在夢裏發生的。
她居然做春.夢了……
時間來不及了,夏滿匆匆洗了澡換了衣服提上包,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出了門。
今天是宣布完ab組練習生有五人出道的消息後的第一次內部會議,格格巫和韓組長都會參加,最後一期的比賽策劃和賽製,都將在這次的會議中討論得出,所有參與會議的人會前都會簽署一份保密協議,以防機密外露。
夏滿剛踏進會議室所在的樓層,準備打卡進去。
“哎呦,我們的小可憐來了啊。”
她打完卡,阿玉她們三三兩兩的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
他們在看什麽,她臉沒洗幹淨是嗎?
夏滿裝作沒聽到,門開了,抬頭進去,阿玉閃過身擋在她麵前,擋住了進門的路。
“請讓一下。”夏滿忍著怒氣禮貌說道。
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笑了起來,她們看著夏滿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莫名其妙。
阿玉顯然昨天的教訓還沒有吸取夠,夏滿吸了吸鼻子,真不該勸住傅啟風讓他不要動手的。
其他的人要麽裝作沒看見,紛紛繞道匆匆離開;要麽就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真可惜啊,昨夜我因為有事兒沒去成,不然我一定親眼看看你是怎麽借著醉酒的借口勾.引沈總的。”她勾起嘴角,洋洋得意地嘲諷著她。
周圍的人一聽,夏經紀人居然臉皮那麽厚敢去勾.引沈總,誰不知道沈總和棠溪女神是一對啊,竟然還如此恬不知恥地挖牆腳。
“我的天呐,這人這麽不要臉,居然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是啊,她哪點都不如人家唐棠溪,自我感覺還真好。”
“她這麽6,怎麽不上天呢?”
頭還在隱隱作痛,夏滿懶得理她,越過麵前的阿玉想走,阿玉見她不搭理自己,臉上掛不住了。
“有本事做還沒本事承認啊,別躲啊,當時在場的人可清清楚楚看到沈總把你抱上車的。不會喝酒還喝那麽多,不是為了裝柔弱倒進人家沈總懷裏是什麽?”
“什麽?”她隻聽到阿玉說沈放抱她上車這句話,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了腦袋。
沈放,親自抱她上的車?
那昨晚她零零星星記得的記憶……
但她不敢細問,畢竟這些人太喜歡搬弄是非,聽風就是雨了。
“喲,這個時候又來裝失憶了?真不知道你爸媽怎麽教出你這麽個恬不知恥的女兒,就喜歡當人家小三兒,下賤!”
夏滿忍不住也不想忍了,說她的壞話沒什麽,但不能侮辱她的母親!從小到大,作為夏家的長女她受到的教育一直是要學會寬容待人,禮貌尊重,但她作為一個女兒,無條件要維護去世母親的尊嚴。什麽狗屁禮貌尊重,都比不上她母親重要。
她反手一扣,就擒住了阿玉的手腕。然後拉著她進了一間無人的女廁,阿玉無論如何掙紮,都掙脫不開。
寒氣逼人的目光,阿玉沒見過夏滿露出那麽可怕的眼神,阿玉一直以為她不過是紙老虎,隻會虛張聲勢。
其實夏滿早就想打她了,昨天要不是礙著有那麽多人在場,還可能會連累露露她們,她才不願意忍氣吞聲。不過對付這種人,打她都髒了自己的手。
對付賤.人隻能用比她更狠的方法。
“你……你想幹什麽,我可告訴你這是在葉氏娛樂,你可不能亂來。”阿玉扶著門框眼神惶恐,早沒了剛才的張牙舞爪。
夏滿雲淡風輕道:
“你還知道這是在葉氏娛樂,好吧這麽跟你說吧,退一萬步講,就算昨晚的事情是真的,我和沈總春風一度。你說,我不小心一說漏嘴,讓沈總知道有人在葉氏娛樂惡意中傷他的形象,他還會容得下你在這裏放肆嗎?”
阿玉顫抖:“我可是巫組長的人。”
要的就是這句話。
夏滿嗤笑了一聲:“你還知道你是巫賢的人啊,可是昨天去喝酒的時候,巫組長也是在場的。她如果真心為你好,還會讓你來隨意造謠嗎?別忘了,你不過是她手下的一枚棋子而已,真真假假你自己心裏清楚。不信你自己看,最後是我慘還是你慘。”
揚手鬆開了她的領子,阿玉直接一屁股呆呆地坐到了地上。
“還有你記住,我的母親不是你這種人能隨便侮辱的。”夏滿冷冷說道。
推開了女廁的門,外麵站了不少偷聽的人,一見夏滿一臉輕鬆地走了出來。眾人都慌忙假裝是恰好路過,過了許久才見阿玉魂不守舍地走了出來。
有人趕緊上前問:“剛才發生什麽事兒,那個女人把你怎麽樣了?”
夏滿目光一淩,阿玉頭搖得像撥浪鼓:“沒發生什麽事,都是誤會誤會,都怪我。”
“都杵在門口幹什麽,昨晚玩夠了都把心給我收一收,我們還有正事呢,快進去吧。”
這時,韓語柔也到了現場,看到一群人還聚在廁所門口便命令道。
見韓組長來了,看熱鬧的人見沒意思,紛紛散開了。
幸好韓組長及時趕來,夏滿鬆了口氣,跟著韓語柔身後也走了進去。
露露早就到了,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夏滿在最邊上的座位上坐下,忽然看到前排的位置上,坐在巫賢旁邊的唐棠溪。
她今天換了一套休閑的純色小西裝,配了一頂小巧的禮帽,顯得頗有幾分職場女性的感覺。
夏滿挺意外的,沒想到這次的會議她會到場。
“居然她也在。”
露露倒是一點也不驚訝,慢慢給夏滿解釋:“你別看她長得漂亮又會演戲,其實她和我念的是同一所大學,算起來她還是我學姐呢。”
“真的假的,什麽專業?”夏滿的八卦魂熊熊燃燒起來。
“廣播電視編導啊。”露露頓了一下,“算起來她家裏也是藝術世家,在龍城算得上名門。隻不過她不喜歡那些琴棋書畫,所以並沒有繼承父輩的衣缽。聽說她現在開始涉獵一些幕後的工作了,巫賢這次幫她推掉其他的工作,不僅是想讓她在最後一期的比賽上做評委,還打算讓她直接參與節目策劃設計呢。”
“原來如此。”
娛樂部的高層坐在最前麵,巫賢和韓語柔坐在左右兩邊,唐棠溪則坐在了巫賢旁邊。
開會的時候,基本上是聽前排的幾個高層在說,坐在最後的夏滿他們也沒什麽機會說話。
睡得太晚加上頭疼,夏滿現在隻想回她溫暖的大床上好好和周公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被煩心事折騰了太久,身體像拆散了架又重新組裝一樣,渾身酸痛。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迫使自己清醒過來。
“所以具體的人員安排都在這張表上了,你們相互傳閱看一下,有調整再短信通知你們。比賽現場是直播,所以請各位經紀人告訴自己手下的練習生,讓他們好好訓練,不要等正式拍攝了再出現半點差池。”巫賢在前麵講要求。
“最後組合出道的結果我會在錄製比賽的當天宣布,你們千萬不要有心理壓力。”
底下的眾人開始竊竊私語,這個最後的結果怎麽跟最開始設計的不一樣啊。
露露疑惑地看向夏滿,湊近她耳朵說起悄悄話:“之前不是說好了按粉絲投票和評委打分排名,最後現場唱票的嗎?憑什麽現在又直接宣布名單了?”
“誰知道呢。”夏滿打了個哈欠,換做現在的她也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老滑頭老殲巨猾可真夠狠的。先拿顆甜棗把你哄住,然後再悶聲給你一棒槌,這種明擺著的暗箱操作換誰誰都不樂意啊。
不對,暗箱操作?
刹那間,夏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困意一下子都沒有了。
還記得幾天前她陪李艾逛街的時候,跟她提起了這件事。
李艾的一句話點醒了她。
她說公司高層最近見這檔節目這麽火,想挑幾個直接參演他們電視台年初開拍的青春偶像自製劇。恰好投資商那邊也看中了幾個人,想借此機會說以高價拍下節目最後一期的冠名權,直接與葉氏娛樂這邊接洽。
聽這意思,感覺不是要暗箱操作是什麽!要是普通冠名倒也沒什麽,就怕巫賢會借此機會把人選內定下來。畢竟在最後票數統計到宣布名單中間有太多的可能性,如果如此那她們b組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要不是她提前得到了李艾那邊的風聲,恐怕被賣了都還替人數錢。
“夏滿夏滿。”露露搖了搖她的胳膊。“怎麽了?”
夏滿搖頭,不作聲。
輪到各組發言的時候,大家都意思著提了幾個不痛不癢的意見,夏滿也顧不得昨晚宿醉後渾身難受,站了起來:
“請問巫組長,最開始協商的時候不是都說好了按粉絲投票和評委打分排名,最後現場唱票的形式,為什麽突然臨時決定改成直接宣布比賽成績了呢?”
公司的小員工一般在公司會議裏都沒什麽話語權,即使有什麽意見也敢怒不敢言,夏滿把他們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大家都齊刷刷等待著巫賢的回答。
巫賢沒料到夏滿竟然敢公開質疑她的權威,愣了一下,不過片刻又恢複了平靜。
“是這樣的,我和各位製作人都考慮到節目時長的問題,為了給觀眾更長的時間去觀賞練習生的表演,所以才臨時決定修改節目設定。”
為了觀眾考慮,這個借口找的真不錯,把責任都推給了觀眾。
夏滿並不讚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開始我們最後一期設計的題目‘荊棘之夜’,不就沒有意義了嗎?所謂荊棘,就是要讓所有選手都在同一水平線上,接受觀眾和評委的雙重考驗,唯有真正的偶像才能脫穎而出。在這種情況下,突出最後唱票點評的緊張氣氛才是觀眾最想要看到的。”
“這個說得倒是事實,之前某家電視台所辦的快樂偶像比賽,不也是以突出最後對決時緊張的投票pk環節而出名的嗎?”沒想到唐棠溪居然也讚同了她的看法。
巫賢使了個眼神給唐棠溪,她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低下頭閉了聲。
“可是,台本是由電視台方麵策劃的,你跟我說這麽多的意見並沒有用。”巫賢淡淡道。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夏滿瞥了眼坐在椅子上依舊昂著頭驕傲的巫賢,咬咬牙:
“可是我們還可以……”
a組副組長卻在這時直接打斷夏滿:“你就少說幾句吧,還嫌不夠丟人啊……”
往她頭上潑了盆冷水。
“不如聽她說完,本來我們開會的目的就是商量討論的,有意見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不要老打擊年輕人的自尊心,徐總您說對不對?”兩三句,韓語柔就替夏滿解了圍。
坐在最中間的中年男子也點頭表示讚同:“雖然台本並不是我們寫的,但我們也有提出修改的權利,這點倒不用擔心。可是目前與我們接洽的投資商也看過了節目的策劃表示非常滿意,那邊恐怕就不好溝通了。”
果不其然,可是為什麽競拍還沒開始,就開始和合作商商議台本的事情了呢?
這麽著急不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了嗎?
“是啊,這個並不由我們單方麵決定。”巫賢補充道。
如果她問為什麽招標還沒開始就開始接洽合作商了,巫賢保不齊會找借口,畢竟這其中的門道她並不熟悉,說多了還可能鬧笑話。投資方肯定是和巫賢是一根藤上的螞蚱,這樣一來修改台本的路就被堵死了,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不管了,賭一把吧。
她雙手緊握,壓抑住聲音的顫抖:
“恕我多嘴,請問投資方是哪家公司?”
“慶安紙業集團。”韓語柔道。
夏滿感激地看了韓語柔一眼,本來這種商業機密,按道理巫賢絕對可以以一句“商業合作需要保密,恕不奉告”來回絕她,但韓語柔明顯搶在巫賢之前告訴她,就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韓語柔目光一柔,微笑著:“有什麽問題嗎?”
“我覺得,這家公司與我們比賽宗旨並不符合。”
底下的人短暫沉默了片刻,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女人才來公司不過一年,居然敢質疑巫賢的決定,要知道巫賢可是江城第一金牌經紀人。她做的決定,從來就沒有出過錯。
仔細打量著夏滿那張倔強的小臉,唐棠溪猛然間想起她在哪裏見過她。昨晚第一次見到夏滿的時候,她就在納悶,她是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同樣的眉眼,同樣的氣質,隻不過經過歲月打磨變得更成熟,更有女人味兒了。
如今想來,果然是她!
她的手指緊握著略微發白,心口逐漸變得冰涼,嗬嗬。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你不是說你心裏隻容得下一個人,所以容不下我了嗎?
我倒要看看你對她的愛究竟值多少錢。
她鬼使神差地開口:“不如這樣吧,你既然說這家公司不符合節目的宗旨,不如在競標之前,你去找一家比這家公司更適合的公司投資,如果他們能開出比這家公司更高的價格,我們就換,怎麽樣?”
在場一片嘩然。
經紀人自己去拉節目讚助,簡直聞所未聞。就連巫賢都覺得她的提議荒誕至極,但唐棠溪暗自伸出的手按住了巫賢。
“您放心,我自有打算。”
她抬眸再次問了遍夏滿:“你願意嗎?”
“可以。”夏滿清楚地聽到了她聲音中的顫抖。
“如果不成功怎麽辦?”唐棠溪微笑著,像落入凡塵的仙女,不沾染一絲紅塵氣。
但在夏滿看來,卻隻看到她眼中的敵意。她的直覺應該不會錯,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唐棠溪眼神中如淬了毒刀子的目光。
“如果不成功,我主動遞交辭職信。”
……
會後夏滿和露露被韓組長叫去了辦公室,韓語柔還沒來,露露按著她的肩膀就是一陣狂風掃落葉似的搖晃。
“你啊你啊,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膽子也太大了!剛剛差點嚇死我了。”
“闖禍?”夏滿不是很明白,她剛才經曆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這個時候隻想找個舒服的地方躺下來。
“唐棠溪表麵上看起來再溫柔體貼,說到底也是巫賢的人,你這樣不經過考慮就答應下來,萬一是他們設的圈套,你啊韓組長都保不了。”露露也是擔心她,畢竟巫賢他們沒一個人是善茬。就算是這次b組的人不能出道她也認了,大不了就是再等幾個月的事情。
可要是這次輸了,夏滿可就必須得辭職了啊!
夏滿倒是淡定:“露露我問你,假如你高考的時候考了全市第一,但有人因為家裏有錢,冒名頂替了你的位置,害你落榜,你會怎麽樣?”
“那還用說,我肯定會很生氣啊,而且我本來心理素質就差,怕是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了。”
“那就對了,雖然我們b組的孩子都還年輕,但如果這件暗箱操作的事件被他們知道了,這些孩子該多麽寒心。本來不分晝夜的努力,卻抵不過人家的背景,你會開心嗎?我們是他們的經紀人,更是他們在娛樂圈唯一的後盾,如果我們連最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的話,那他們還如何相信我們?”
“原來如此,是我沒替那群孩子們考慮。”露露點點頭,可還是很擔心,“可拉讚助哪是這麽容易的事情,幾百萬的冠名費又不是幾百塊。你該怎麽辦呢?”
夏滿其實冷靜下來想過這個問題,會後,她把前因後果都在qq上告訴了李艾,李艾說如果想扭轉局麵,就隻能找一家比那家公司更大的公司投資,而且必須要保證這家公司能出得起比那家公司預估價格更高的價格,才能有可能打破巫賢的計劃。
她對江城的公司並不熟悉,於是讓李艾替她出主意,李艾思來想去告訴她帝豪集團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夏滿立馬去百度了一下帝豪集團的資料——
帝豪集團創業於1987年,形成商業地產、高級酒店、文化旅遊和連鎖百貨四大核心產業,年收入在擺億元以上,絕對算得上是國內集團的翹楚。國內第二大的院線就是在不久前被帝豪集團收購。李艾說,帝豪集團最近有意往娛樂影視行業發展,但還在初期起步階段,業內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少,所以並沒有電視台或者影視公司去找他們。恰好,帝豪集團的少東家最近來了江城,她再幫忙牽線搭橋一下要見麵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她問要是拿下這家公司的廣告投資,大概有幾成的把握。李艾發了個攤手的表情,那就要看你長得怎麽樣了?
夏滿黑線。
怎麽的,這家夥做生意還要看臉嗎?
“第一,你要長得漂亮,最好是按範冰冰的長相來,網紅臉整成範冰冰也行。
第二,要是女人,帝豪的少東家從來不愛跟男人談合作。
第三,你不姓沈。如果你這三點都做到了,那麽你就有了百分之三十的把握。”
夏滿蹙眉,百分之三十,那也不算多啊。
李艾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隨即發了個冷漠的表情:
“你就知足吧,這帝豪集團的少東家比他老子還難伺候,脾氣古怪不說,任性至極。據說為了讓他收心,管理家族企業,他爸媽給他找了個未婚妻。結果,這少東家就幹脆躲在國外兩年沒回過家。”
未婚妻?那豈不是父母包辦婚姻嗎?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
不過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總比一點都沒有好。
“我就說我沒有看錯人。”
她想著,門口突然響起韓語柔的聲音。
“韓組長。”
韓語柔隨手合上了門,朝她們走了過來。
“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巫賢在暗中搞的鬼。我也是在開會前一個小時才知道她談了個投資方,沒想到她的動作比我想象中快多了,還真是防不勝防。”
夏滿揉了揉頭:“那韓組長你不會怪我今天擅做主張了吧?”
“怎麽會,我就說我沒有看錯人。你今天的表現非常好,若沒有你,我都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我手下的藝人和你們了。拉讚助的事情放手去做吧,我的人脈雖然不多,但也能幫到你,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告訴我。我b組可不能被a組欺負了!”
“韓組長,謝謝你。”韓語柔果然是像媽媽一樣溫柔的人啊。
“謝我做什麽,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
“嗯。”
……
從葉氏娛樂公司出來,天陰沉到了極點,夏滿抬頭望了眼天,看樣子快下雪了。
她搓了搓冰涼的手指,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
還沒等她走到公交車站,一片片旋轉著的小雪花就從她頭頂飄了下來,掠過眼前,掉落在了地上。
下雪了。
初雪的時候雪並不大,像飄揚紛飛的柳絮,夏滿站在公交站台上一邊等車一邊欣賞著這雪景。自從她回到江城以後,好像很少靜下來欣賞美麗的景色了。不一會兒,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了下來,仿佛一張大雪織的雪網。
夏滿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雪很快就化掉了。
在她記憶中,江城很少下雪。小的時候偶爾遇到下雪的日子她都愛在雪地裏撒歡,每次都搞得新衣服上髒一塊濕一塊的,夏明君每次都想教育她,都被夏滿的媽媽微笑著藏在身後不準他說。
不知道在天國的媽媽,能不能也看到雪。
她長舒了口氣,突然肩頭一熱。
像是什麽東西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夏滿猛地回頭一看,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披上了一件外套,款式熟悉。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一杯冒著熱氣和香氣的奶茶就出現在她的眼前,還有一張天使般的臉。
“星辰?”
葉星沉緊了緊披在她身上的大衣:“我們又見麵了,夏夏。”
“謝謝!”奶茶很溫暖,捧在手心裏感覺心也暖了起來。
“你跟我還這麽客氣幹什麽?剛才我剛下公交車就看到你朝這邊走過來,今天天氣預報說有雪,我看你穿得單薄,就去對麵奶茶店給你買了杯奶茶,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我就隨便買了杯巧克力味道的。”
夏滿不好意思揉了揉頭發,紅著鼻子。每次遇到星辰老是麻煩他,她都不好意思了。
“那等我領了工資,請你吃飯好不好?”她眼睛眨啊眨,看到星辰感覺心情又好了不少。
“好啊。”他爽快地答應。
“之前我在公司看到你,還以為你是葉氏娛樂的人呢。可是人事部給我說沒有這個人,本來我早就想請你吃飯了,可一直沒找到機會。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怎麽會。”他揚起溫暖的笑,“我確實不在葉氏娛樂工作,那次隻是碰巧進去找個熟人而已。我自己和幾個大學同學開了家工作室,最近接了個項目,你有空也過來玩吧。”
“好,誒,不好不好。”
“怎麽了?”他盯著她。
“我連你電話號碼都沒有,到時候怎麽聯係你啊。”終於想起這茬了。
“是哦,你看我都忘記這麽重要的事情。”他讓夏滿把手機遞給她,然後輸入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再還給了她。
夏滿把備注改成了“小天使”,這時公交車緩緩地開進了公交車站台,夏滿和星辰道了別,就上車了。
車開出去好遠,她還看到那個身影挺拔地站在公交站台上。
……
夏滿提前預約了帝豪集團少東家見麵的時間,但對方隻給了她五分鍾的時間。
她被前台小姐帶到了等候區,她一個人坐在等候區的沙發上,對著等一下要說的話,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夏滿有些坐不住了。找到前台的小姐詢問少東家還有多久會來,卻被一句“乖乖等著吧”敷衍了過去。
坐在這裏快兩個小時了,無聊死了,還不能玩手機。
關鍵是這裏的咖啡好難喝!還不給加糖!
她瞅了瞅手機上的時間,再等十分鍾,等不到就走。
與此同時,頂樓總裁辦公室,一個陰沉著臉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完全無視了麵前站著的人。
那人汗津津地開口:“老大,公司有幾個老股東想見見您。”
“不見。”直截了當,沒有多一個字。
“可他們都是看著您從小長大的,是集團的老員工了,和您父親是多年的老友。”他耐心解釋道。
“我說了不見,誰特麽還記得包尿布的事情,讓他們來了也是尷尬,還不如直接請他們去跟我爸喝茶。”男人明顯很不耐煩。
“那今天下午的預約?”他繼續道。
“不見不見統統都不見。”
好嘛,敢情這爺隻會這一句話啊。助理訕訕用手指蹭了蹭鼻尖,老大可真任性,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會莫名煩躁。
不知道的,還以為帝豪集團的少東家大姨夫來了呢。
隻是心疼那些上門來談生意的人,又要白跑一趟咯。他翻了翻秘書交上來的預約單,嘀咕了一句:
“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叫什麽?”坐在沙發裏的男人隨口問了句。
“夏滿。”
“夏滿?!”他像是沒聽清,重新確認了一遍。
自家老大這一驚一乍的,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是啊,夏滿,夏天的夏,滿意的滿。”
他一張冷成冰塊的俊臉終於緩和了點:“她在哪裏,快帶我去見她!”
夏滿已經從等候區出來了,她怕再喝杯咖啡,找的就不是什麽帝豪的少東家了,而是帝豪集團的衛生間。
她抬手按下了電梯的下行鍵,兩邊的電梯一個在底樓,一個在頂樓。
過了一會兒,從頂樓下來的電梯,終於緩緩打開了。
身穿亞麻色西裝的男人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夏滿剛剛還在看手機,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抬頭一看,不偏不倚對上了男人的眸子,她心中一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方瑞!
居然是他!
和幾年前幾乎毫無變化的麵容,俊朗臉龐,意氣風發,宛如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王者,但嘴角也始終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昔日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回到了許多年前那個雨夜的相遇。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那方先生你知不知道,我自帶滅火器。”
“而且方先生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可以直接報警告你騷擾的。”
劍拔弩張,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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