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收取木之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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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雲飛獨自去萬毒嶺的時候,獨孤羽菲到了雲山縣。
西門世家衰落之後,川、湘、鄂、皖、浙五省的古武界都以獨孤世家為牛耳,獨孤世家的世俗資源得以鞏固和擴大,今天,鄂南雲山縣的歐陽、司馬、司徒三大世家家主和長老在機場迎接獨孤世家挑選外門弟子的使者到來,如果自己家族的子弟能夠有幸被選入獨孤世家外門,那麽家族的發展將不可限量,所以三家非常重視並且高層盡出,年輕俊傑也都召集回來應選。
這次選外門弟子,使者提出來一個奇怪的要求,讓各家族內無論是直係還是旁係的弟子,隻要在雲山縣一中上過學的學生都要集中過來,因此,作為旁係的知秋一葉也被叫來候選。
20年前,歐陽家族二代翹楚歐陽殿辰在外曆練時遇到知秋一葉的母親知秋明軒,兩人一見鍾情並同居,兩年後歐陽殿辰為家族利益在爭鬥中隕落,當時,知秋明軒已經身懷六甲,但是因為與歐陽殿辰沒有夫妻名份,雖然被接到家族裏生活,但是受盡家族子弟的嘲諷和白眼,要強的知秋明軒毅然離開家族獨自生活,半年後生下一葉,一葉因為是女娃並且容貌醜陋,被家族嫌棄,於是隨母姓,知秋一葉在家族一位外門管事的暗中幫助下偷學家族武功,為自己和母親爭氣,她一向反感參加家族事宜,原本不想參與候選,但是看到母親勞累辛苦的樣子和希冀的眼神,隻好和母親一起,跟隨一直照顧她們的外門管事趙伯前往歐陽家族,趙伯之所以這麽做,是受歐陽殿辰臨終之托。
一架小型私人飛機降落在雲山縣唯一一座小型機場上,獨孤羽菲、於執事及兩位家族成員下了飛機,歐陽家的長老歐陽能活與於執事是舊識,以為這次選弟子還是於執事帶隊,帶領歐陽文、司馬彬、司徒雷三家家主上前給於執事見禮,於執事趕忙介紹家族四長老獨孤羽菲,眾人心驚,獨孤世家今年竟然出來一位長老,慌忙見禮,羽菲微微點頭示意,眾人上車去雲華酒店休息。
雲華酒店的豪華餐廳裏,歐陽、司馬、司徒三個家族的第三代精英匯聚一堂,其中當然有歐陽玉兒、司馬宇、司徒飛和知秋一葉,其他超過選拔年齡的人也在旁邊觀望,大家見家族高層引領一名俊美女子和一名老者、兩名中年人進來,知道獨孤家族的人到了,除了知秋一葉淡然處之之外,個個躍躍欲試,同時也非常好奇那俊美女子的身份;進入酒店之後,俊美女子和老者直接進入豪華套房休息,獨孤家兩名使者留下來進行初選,從30名精英弟子中選出歐陽玉兒等6名弟子帶到一個豪華會議室內。
豪華會議室內的會議桌已經撤去,獨孤羽菲和於執事坐在上首的沙發上,於執事見進來的弟子站定說道:“在雲山一中上學的人上前一步”。歐陽玉兒、司馬宇、司徒飛和知秋一葉4人走出來。
於執事:“請四長老問話”。4人吃驚不小,眼前這位美的不像話的年輕女子竟然是獨孤世家的四長老,司馬宇、司徒飛兩人更是偷看了好幾眼。
獨孤羽菲看了看他們說:“聽說你們縣一中出了一個全國高考狀元,誰能說說他的情況”?
司馬宇說:“我來說,那小子叫雲飛,是個孤兒,家貧,學習很好,可是人品不怎麽樣,見歐陽玉兒是世家出身,整天纏著玉兒,想攀高枝,被我和司徒飛教訓過幾次,後來就老實了”。
司徒飛急忙應和著說:“宇師兄說的對,教訓他時我也在場,那小子是個小白臉,不經打”。
這兩人見四長老問起雲飛,生怕獨孤世家有吸收他入門的意願,所以添油加醋地詆毀雲飛的人品,以便造成不好的印象。
獨孤羽菲與於執事對望了一眼,問道:“誰是歐陽玉兒”?
歐陽玉兒上前一步說:“我是”!
獨孤羽菲:“你說說看”。
歐陽玉兒驕傲的說:“雲飛是個孤兒,跟我一個班,比較孤僻,但是學習成績優秀,至於追我,乃人之常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有一個全國高考狀元追自己,是件榮耀的事,玉兒沒有反對司馬宇和司徒飛的說法。
獨孤羽菲看到唯一沒有開口的知秋一葉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小姑娘,你有什麽說的嗎”?
知秋一葉回想起與雲飛相處的日子,堅定地說:“雲飛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他樸實、睿智、內斂,非池中之魚,而且有傲骨,富貴不能**,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司馬宇忙說:“別聽她的,她是雲飛的小"qing ren",袒護他”。
知秋一葉不卑不亢:“我說的是實話”!
獨孤羽菲仔細審視著這個半邊臉俊美、半邊臉醜陋的女孩兒,心想命運真是弄人,給她全美或全醜也就罷了,卻偏偏給了她一半希望,一半失望,這對愛美的女孩子來說是多麽的殘酷,再細一觀察,發現她的內力竟然已觸到地級門檻,於是想再看看她的心性,就說:“小姑娘膽子好大,是誰家的弟子”?
一名獨孤家的使者回答:“歐陽家族外門弟子”。
獨孤羽菲:“叫家主和她母親進來”。
獨孤家的使者:“是”,轉身離去。司馬宇等人幸災樂禍地看著知秋一葉,歐陽玉兒也很不忿,雲飛怎麽會是一葉的小"qing ren",我歐陽玉兒哪點比不上她。
歐陽能活、歐陽文和知秋明軒匆匆趕到,來時聽了獨孤家使者的講述,兩人懊惱知秋一葉說話沒有分寸,得罪了四長老,而知秋明軒知道大世家很要麵子,非常擔心女兒的命運。
來到豪華會議室後,知秋明軒急忙對四長老和於執事鞠躬行禮:“我從小教育女兒不說謊話,剛才孩子言語之中有得罪的地方請長老、執事海涵,雲飛那孩子我接觸過,確實和一葉說的那樣,如果有什麽處罰,我替女兒承擔一切”,雖然是道歉,言語之間卻是不卑不亢,獨孤羽菲暗自點頭,有其母必有其女;知秋一葉見母親為她行禮道歉,急忙來到母親身邊說:“媽媽,我沒做錯什麽,你不要擔心”!知秋明軒拉著一葉,讓她不要隨便講話,可是,一時急火攻心暈了過去,一葉急忙扶住媽媽,歐陽能活、歐陽文原想訓斥她們母女幾句,但看到這種情況,也無可奈何,隻得先幫忙把知秋明軒扶到旁邊的沙發上;知秋一葉安頓好母親,回身說道:“四長老,如果說實話要受到處罰的話,我無話可說,不過大世家如此行事,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獨孤羽菲微笑道:“小姑娘先別急,於執事,給這位阿姨拿碗冰糖蓮子羹來”!歐陽能活人老成精,從四長老的態度裏看出了變化,急忙讓歐陽文親自去拿冰糖蓮子羹。
喝完冰糖蓮子羹,知秋明軒蒼白的臉色好了許多,慢慢醒來,緊緊握住一葉的手,生怕她丟失似的,知秋一葉疑惑地看著獨孤羽菲,不知道她這是什麽用意。
獨孤羽菲見知秋一葉困惑的樣子,說道:“小姑娘,看一下你媽媽衣兜裏的東西就明白了”。
知秋一葉更加疑惑,翻看起媽媽的衣兜,在媽媽右邊的衣兜裏拿出三張紙,一看是三張賣血收據,頓時淚眼模糊,媽媽是為了給自己湊學費而賣血的呀!一葉撲到媽媽身上說:“媽媽您不要賣血了,我不上大學了”。
獨孤羽菲平淡的說:“歐陽長老,歐陽家的弟子窮到賣血上學的地步了嗎”?
歐陽能活頭冒冷汗,躬身說:“屬下失察,屬下失察”!
獨孤羽菲:“知秋一葉,你願意入我門嗎”?
知秋一葉怔了一下,擦了擦眼淚,冷靜地說:“一葉相貌醜陋,怕給世家丟臉”!
獨孤羽菲非常滿意一葉的表現,在大利麵前沒有忘形,而是先想到自己的缺點;微笑著說:“獨孤世家選弟子注重人品和資質,相貌無所謂”,又轉向其他人:“你們一定覺得不公平是吧”?
屋裏的人沒有說話,但表情中仍然可以看出不服氣的樣子。
獨孤羽菲看向於執事,後者說道:“知秋一葉符合兩個條件,一是資質不錯,已經窺地級門徑,二是心性、品德好,敢說真話”。
獨孤羽菲:“你們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確定一葉講了真話?告訴你們,雲飛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如果他自己願意,獨孤家主的位置都可以得到,你們說,他需要攀多高的高枝呢”?
知秋一葉聽到雲飛的身份後很驚喜,這家夥還真有故事,今後不用為學費發愁了,歐陽玉兒驚訝、懊悔,而司馬宇和司徒飛兩人嚇的瑟瑟發抖了,mygod!自己竟然教訓了獨孤家家主級別的人物,這還叫不叫人活了?
獨孤羽菲:“你們也別害怕,雲飛如果想找你們麻煩,你們的家族早就灰飛煙滅了;知秋一葉,你就跟在我身邊吧,你母親會有人照顧好的,於執事,這裏的事完了,下一站在哪裏”?
於執事:“易昌”。
歐陽能活急忙說:“一葉,你盡管放心跟隨四長老,你母親我們一定會照顧好”。
雲飛按照阿果的指引沿山路小徑到達了萬毒嶺,此地不愧為萬毒嶺,外圍毒蛇、毒蟲聚集,裏麵所有植被一片枯黃,山嶺岩石裸露,毫無生氣,雲飛折下一支樹枝,輕輕一揮,掃開毒物,走向萬毒嶺深處,一路上各中動物和人的骨骸隨處可見,陰森恐怖,周圍一片死寂。
走到萬毒嶺中間,見一顆巨大的枯死的槐樹如鬼魅般張牙舞爪的豎立在那裏,加之周圍枯黃的植被,顯得異常慘然和蕭瑟,而在槐樹中,一枝碧綠的竹子赫然伸出,三兩片竹葉映出勃勃生機,雲飛瞳孔一縮,如此死地竟然出現生命氣息,木之本源肯定就在那根竹子裏!這時,槐樹的樹洞裏走出一個辨不清歲數的老頭,一米五幾的個,頭上幾根白毛紮更小辮,一對大蛤蟆眼白多黑少,臉上溝壑縱橫,皮膚枯黃,骨瘦如柴,幾片黃樹葉勉強遮擋著關鍵部位,手拄一根枯木杖,十個指甲烏黑發亮,眯著眼打量著雲飛,雲飛暗道,大白天見鬼了!
雲飛抱拳:“神農架雲飛見過花苗巫主萬毒鬼叟”!萬毒鬼叟:“是那老乞婆派你來的吧”?聲音如破鑼般尖利刺耳。
雲飛:“白苗巫主指的路,我自己要來地”。
萬毒鬼叟:“年紀輕輕修為不錯,怪不得敢獨闖萬毒嶺,可惜呀,敢打我萬毒鬼叟的主意,我叫你生不如死”!不容分說,揮杖帶著一股黑氣點向雲飛,渾厚的內息已達先天之境,雲飛橫枝攔下,反手一掌拍去,兩個人戰在一起,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分開,雲飛氣定神閑,鬼叟氣喘籲籲,手中的枯木杖已斷成兩節。
萬毒鬼叟:“小子,有兩下子,可惜你忘了老夫以毒著名,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跗骨追魂毒,認命吧”!
雲飛淡然道:“區區小毒,何足掛齒”,說著抬手翻掌暗運內力,一顆黑綠色的毒珠出現在掌中。
萬毒鬼叟驚疑不定,自己凝練多年的劇毒對他不起作用,暗自戒備,琢磨著對付雲飛的辦法。
雲飛淡淡地說:“你不要害怕,我不是白苗巫主請來了結你地,我來這裏隻是想問一下我的身世”。
萬毒鬼叟一驚說道:“你就是當年那個棄兒?獨孤老兒好福氣呀”!邊說,邊心思百轉,如果用他的身世要協他為我做事,我豈不多了一個先天助力?雲飛:“是的,勞煩解惑”。萬毒鬼叟:“不錯,當年我是保留了一塊有你身世的絹布,現在就在我身上,可以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雲飛:“什麽條件”?萬毒鬼叟:“以心魔發誓,為我萬毒鬼叟辦事!你不要想硬奪,那絹布已浸透我的腐蝕毒素,隻要我輕輕一動,就化為灰燼,你將什麽也得不到”!這家夥貪婪之極,竟想長期利用雲飛。
雲飛站在那裏,思緒萬千,自懂事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誰,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在父母懷裏撒嬌,就幻想著自己的父母會有一天突然出現,多少年來,他無數次描繪著父母的樣子,無數次在夢中與父母相見,現在父母的信息就在眼前,我該怎麽辦?雲飛年僅18歲,身負的重任已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在失神中當年獨闖龍潭沾染的魔氣再次出現,並在體內擴散,一股嗜血、殺戮之念充斥著全身。
萬毒鬼叟看著雙眼通紅、木然站立的雲飛,拿出一個黃色的鈴鐺,眼中陰晴不定,想殺掉雲飛以除後患,又貪念他強悍的修為,想收了他為自己做事,好在自己還有黃色鈴鐺做底牌,這黃色鈴鐺是萬毒鬼叟早年闖蕩江湖時得來的,搖動它能夠震懾人的心魂,是偷襲殺人的不二法寶,他曾經屢試不爽,隻是搖動它太費內力和精神力,以他先天境界的修為半年隻能搖動一次。
當雲飛嗜血、殺戮之念充斥著全身的時候,在靈古寺默誦的《心經》出現腦海中,一段段經文帶著祥和的佛光把嗜血、殺戮之念吞噬,生活本就有許多缺憾,我為什麽偏要執著一念呢?因果循環,冥冥天定,機緣到了,自然便知,雲飛的眼睛恢複清明。
萬毒鬼叟密切關注著雲飛的變化,見雲飛眼睛恢複清明,知道不能指望雲飛了,急忙把內力和魂力注入到黃色鈴鐺裏,用力搖動鈴鐺,鈴聲響起,雲飛沒有變化,在別人身上屢試不爽的鈴鐺,在雲飛麵前竟然失效了。
雲飛有些好笑,這家夥不跟自己拚命,拿個破鈴鐺瞎搖什麽?可是當鈴聲響起,一種兄弟般的感覺傳到他心裏,雲飛心中震驚,抬手淩空攝取鈴鐺一看,鈴鐺造型古樸,材質南邊,內部有兩個娟秀的篆字“東皇”,上古神器東皇鍾!拿上古神器當鈴鐺搖,萬毒鬼叟真是暴殄天物呀!
萬毒鬼叟見鈴鐺被雲飛攝走,慌了神,想求饒,要雙手奉上絹布,可是由於內力和魂力喪失殆盡,根本發不出聲、抬不起手,隻能恐懼地看著雲飛;雲飛把東皇鍾扔到“玄天幻界”裏,也不多言,單掌拍向萬毒鬼叟,掌心吐出炙熱的炎陽真火將他吞噬,在淒厲的慘叫聲中,萬毒鬼叟化成一顆墨綠色的珠子;對付這種滿身是毒的家夥最好的辦法就是火化,隻可惜寫有雲飛身世的絹布也跟著化為灰燼。
放下執念的雲飛不再被身世的秘密所羈絆,幹淨利落地火化了萬毒鬼叟,走進槐樹的樹洞裏,準備收取木之本源,進洞之後,發現洞裏坐一個赤身**的苗家少女,有地級初期的修為,個不高卻非常漂亮,肩膀上有一塊腐爛的黑色的傷疤,深可見骨,雙手背綁在身後,嘴上塞著布,不能出聲,雲飛心想,這老鬼還真會享受,不知道那老毒棍還能使上勁不,隨手把少女解救,示意她出去,少女想說什麽,看到雲飛專注地看著眼前的碧竹,沒有吱聲,默默在樹洞外等待,看到地上老鬼化成的珠子撿了起來。
雲飛盤坐在碧竹前,運轉五行混沌修聖功法,頭上出現金、綠、藍、紅、黃五色光環,水之本源小河狸在雲飛頭上撒歡,忽然,壁竹上出現一隻拇指大小的綠色猴子,觀察一下周圍環境之後,跑到雲飛頭上與小河狸玩耍,一股磅礴的生的氣息和一股溫潤的水的氣息以槐樹為中心**開來,一直覆蓋了植被枯黃的萬毒嶺,須臾,植被恢複綠色,再過一會兒,山嶺上生機勃勃,鳥語花香,苗家少女肩上的傷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了。
雲飛依然盤坐在哪裏,靜靜的感悟著,混沌初開,本源能量蘇醒,在虛空中遊蕩,忽然有一天遇到了同伴,就融合在一起,就這樣,一點一點匯聚,最後躍入水中,繼續匯聚能量,慢慢孕育出原始的生命,頓時生機充滿了這片水域,生命開始了,虛空不再空寂,星辰不再孤單!生命是多麽的無私、多麽的純淨、多麽的偉大,雲飛眼角流出了淚水,他是被生命感動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個小家夥沒入雲飛身體,雲飛光華收斂,睜開眼,走出樹洞,看到周圍除了槐樹還是枯黃之外,其他都是一片充滿生機的綠色;苗家少女見雲飛出來,盈盈跪下說:“多謝大神相救,木依嘎瓦給大神請安”!
雲飛:“我不是什麽大神,姑娘起來,穿上衣服說話”。
木依嘎瓦起身,垂眉站在雲飛麵前,沒有動靜,雲飛愣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她沒有衣裳,於是從“玄天幻界”裏取出自己的一件t恤遞給少女,木依嘎瓦驚奇地看著這件憑空出現的t恤,穿上後,顯得更加清麗秀美。
雲飛:“你是哪裏人?怎麽在那老毒鬼的窩裏”?
木依嘎瓦:“回大神,我是**山北麵裏瓦寨子的苗人,被老毒鬼看中,要收為傳人,培養花苗巫主,我不同意修煉毒功,被他捋來硬行修煉毒功,幸得大神解救”。
雲飛:“哦,這樣阿,你家在哪個方向,我送你回家”。
木依嘎瓦低頭說道:“嘎瓦不回寨子,願侍奉大神左右”。
雲飛:“不行,首先我不是什麽大神,其次我有事要辦,你修為太低,是我的累贅”,木依嘎瓦很失望,想了想,把手裏的珠子吞下,雲飛知道那珠子是老鬼必生精華所化,而且劇毒已經被自己的炎陽真火去除,沒阻攔她,花苗巫主不能斷了傳承。
木依嘎瓦:“嘎瓦已經接受了巫主的傳承,等修為上去,一定追隨大神左右”。雲飛無語。
雲飛把木依嘎瓦送回裏瓦寨時已經天黑了,寨子裏的人看到嘎瓦被救回來,舉寨歡慶,殺牛、宰羊、跳火把舞,好不熱鬧,而救人的英雄雲飛被年輕的後生們團團圍住敬酒;木依嘎瓦已經換了一身漂亮的苗族服裝,頭戴銀飾、衣服上繡著苗家傳統圖案,把她襯托的格外美麗,她把跟大家喝酒的爺爺拉到一邊,悄悄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爺爺驚駭的睜大了眼睛,趕緊出去了。
深夜,醉的一塌糊塗的後生們東倒西歪地躺在篝火邊,雲飛卻若無其事地坐在竹樓的架子上看月亮,木依嘎瓦跑過來拉住雲飛的手說:“大神,請跟我來”,說著向後山跑去。
裏瓦寨的後山,和白苗梭嘎寨一樣,有個年代久遠的牌坊和祭壇,此時,祭壇邊站著五男三女八位老者,都有天級修為,見雲飛到來,嘎瓦爺爺二話不說,“蚩尤拳”當胸打來,雲飛含笑不動,身上青光一閃,震開來拳;八人互看一眼,全部跪倒在地說:“花苗護法恭迎大神”!
雲飛原以為他們要試自己的武功,沒曾想又被認做了大神,見幾個這麽大歲數的老人給自己下跪,很不舒服,忙側身擺手說:“快起來,你們搞錯了,我不是什麽大神”。
嘎瓦爺爺恭敬地說:“剛才大神身上的青光隻有在年節祭祀時,祭壇裏才會發出來的神光,您當然是大神轉世”。
雲飛細一想,對了,自己吸收了蚩尤的精血,擁有了無上巫力,舉止之間自然顯露出巫神的氣勢,所以被認作大神,於是不再推脫,問道:“你們既然是花苗護法,為什麽沒有和自己的巫主在一起”?嘎瓦爺爺恭敬地說:“花苗這一屆巫主走了偏門,修煉毒功,非常危險,我們都不敢靠近”。
雲飛點點頭說:“嘎瓦,你既已獲得了巫主傳承,就要好好修煉,護佑花苗族人,將來也許對我有用,時間不早了,我該離開了”,說完,不待大家回話,飄向空中。眾人向空中遙拜:“恭送大神”!嘎瓦眼中閃動淚光,幽怨地看著雲飛消失在夜色裏。
梭嘎寨後山,白苗巫主與阿果對坐在祭壇中間,八名護法分八個方向圍坐,白須老者恭敬說:“巫主,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傳承了”!
白苗巫主:“等一下,我在等一個消息”。
阿果:“巫主奶奶,您別等了,說不定那家夥被老毒鬼收了”。
“背後說別人壞話可不好”,話音未落,雲飛飄然而至,驚得眾人目瞪口呆,那滿身是毒的老毒鬼竟然沒有把他怎麽樣。
雲飛:“白苗巫主,看樣子你準備傳承了”!
白苗巫主:“本巫大限將至,不得已而為之;雲公子,可探知自己的身世”?
雲飛:“那老毒鬼要拿我的身世來要挾我為他做事,被我當場火化了”!運氣平淡,沒有一點失望和失落的樣子;眾人心驚不已,換做別人,未必能做出如此果斷的抉擇。
白苗巫主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雲公子高風亮節,令我等佩服”!
雲飛:“白苗巫主別給我戴高帽子,別以為你算計我,我不知道,這次就算報你當年撿我之恩吧,不過那花苗並沒有斷了傳承,你們得加緊了”。說完飄然離開。
白苗巫主大吃一驚,原本放鬆的心情又收緊,雲飛竟然留下這一手棋!對阿果說:“阿果,傳承之後,你要好生修煉,盡快提高修為,另外雲飛修為高深,心思慎密,今後隻能為友,不能為敵,一定與他交好”!
阿果鄭重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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