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五章 再遇嘴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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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闖跟我開著玩笑,但是說的話又陰陽怪氣的,是幫我,還是要賣我?我也笑嗬嗬的繼續打聽一下:“大闖哥,張坤他們帶多少人我都不會被嚇尿,我就怕你到時給我嚇尿了。”大闖罵我:“去你媽的。”然後踹了我一腳,說:“老子今天肯定幫你搞定,行了吧!但是我哥們們你得幫我招待好。”
我一聽大闖這話,穩了。我笑著說:“沒問題,大闖哥,一人一盒煙,外加路費20元打車,行不行?”大闖一聽,用疑問的口氣問我:“你這麽有錢?你看我帶多少兄弟?”我:“那怎麽辦,不能丟你麵子啊。”大闖擺手說:“不用了,一人一盒煙就行了。”
本來我早上要拿煙的,但是起來晚了,煙也沒拿。我趕緊給慕容清清打電話,把她叫醒了,讓她把煙帶過來。家裏都是後爹留的好煙,都是用來送禮的,所以拿10條過來沒問題。慕容清清告訴我,她一會就過來,讓我小心點。
這一次大闖沒有獅子大開口的原因也是因為我昨天給了他1000元錢,要不然就大闖那德行,不會少問我要好處的。這時霍帆也湊到我旁邊,跟我小聲說:“鵬兒,大闖這我給錢了,你別給他哈。”我一聽,心裏都明白了。我和霍帆兩人一起走,大闖和他帶來的幾個大哥並排一起走。
霍帆一邊走一邊介紹大闖帶來的幾個大人物,霍帆這小子最近跟大闖混的挺密切的,看來又認識了不少麵孔,但是人家認不認識他就不一定了。聽著霍帆的介紹,我往人群中看去,突然又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煙疤女的對象,嘴賤男也在其中。我以前找過他幫了很多的忙,雖然最近沒什麽聯係,但是也不能裝作沒看見。
我和霍帆放慢了腳步,往旁邊湊了湊,就走進了嘴賤男的身邊,我主動打招呼:“哥,好久不見了。”嘴賤男笑著也跟我和氣的打招呼:“對啊,最近混的挺好的唄,也不找我了啊。”我:“哪有啊,一直找你和晨姐幫忙,怪不好意思的。”嘴賤男:“今天是不是幫你打定點啊?”
我嗯了一聲,嘴賤男:“下次有事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別客氣。”我撓撓頭的不好意思的笑了,感覺自己有點不懂事,就算不找煙疤女和嘴賤男幫忙,平時也應該發個短信或者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嘴賤男有說:“不過,今天你挺有牌麵啊,大闖可是幫你找了不少人,你也沒少大出血吧。”
嘴賤男明顯很了解大闖的為人才會這麽的問我,我搖搖頭說:“對啊,我和我哥們霍帆都沒少給他錢,一會還讓我妹從家拿10條煙過來。”嘴賤男用眼神示意我靠近他一些,我直接整個人靠在了嘴賤男的嘴邊。嘴賤男說:“大闖這人其實特別的講義氣,但是混久了,也看的明白,貪錢。”
我嗯了一聲,繼續聽:“你開始就露富了,所以大闖才會幫你一次,問你要一次錢。你要是藏一藏,打打感情牌,大闖一樣會像現在這麽幫你,你懂我的意思吧?”我當時其實沒太懂嘴賤男的意思,不過我還是嗯了一聲。嘴賤男說:“你嗯什麽嗯,我還是給你指條路吧。今天過後,你把你電話號碼留在大闖電話裏,告訴他,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找你。”
嘴賤男大概意思就是讓我平時替大闖多賣賣命,不要一直當顧客,要多當當打手。我當時聽完這話,心裏很暖,暖的是,好久不見的嘴賤男對我還是挺掏心的。我也趕緊繼續套套熱乎的詢問嘴賤男近況:“哥,你和晨姐都畢業了吧,你倆考哪了?”嘴賤男:“你晨姐早不念了,你什麽腦子,她最近馬上要不在大連了,你抽空自己打個電話問候問候吧。”
我:“那你呢,哥?”嘴賤男這時抬頭示意前方,我順著嘴賤男的示意,看了過去,是大闖身後的丁健威。我尋思和他有什麽關係?這時嘴賤男開口說:“和他一個學校,廣電。”我說:“哥,你怎麽沒去念個三本啊,怎麽去讀大專了?還有,你怎麽知道我認識丁健威的?”
嘴賤男說:“這小子是我們學校現在的天,聽說他最近在外麵打定點吃虧了,我就打聽了一下,那個讓他吃虧的叫鍾鵬,我一想,這不是和我認識的那個鍾鵬重名了嗎?能叫鍾鵬,還混的這麽好,肯定就是你了,所以我知道你倆認識。”我得意的嗬嗬笑了幾聲,說:“哎,也別這麽說,那天其實我也吃虧了,算個平手吧,大闖哥在中間擋了一下。”
嘴賤男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還看他不爽?沒事,哥過幾天讓廣電換一個天,到時給你好消息。”我的天,嘴賤男這話說的霸氣,我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嘴賤男是我出來混這麽久,同齡人裏我感覺混的最有氣質的一個大混子,我是真心佩服他。我說:“哥,到時需要我的地方,叫我一聲,這是我現在的電話,你幫我那麽多次,也讓我出點力。”
嘴賤男記下了我的電話,我也重新記下了嘴賤男的電話。我倆說著說著就到了後山的空地,劉源遠,鄒雨航和師兄他們全在那等著。大夥匯合後,我站在一旁不像個帶頭的,倒是大闖和鐵拳哥還有魏晨和丁健威4個人站在了最前麵。當時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大闖喊嘴賤男上他旁邊站著,嘴賤男擺手示意不過去。
感覺嘴賤男好像是給我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錯了。劉源遠和我們班的高三同學在發家夥,人手一個木棍。師兄和我好久不見,這小子身體又壯了很多,一見麵就先教我兩招新招。我雖然沒學會,但是看到師兄我就想起我好久沒用的絕殺技了。我問師兄孟鑄:“師兄,你去比賽的時候,有沒有用木村鎖ko對方的?”師兄哈哈哈笑了一下說沒有。
我告訴師兄,我最近打架都不用木村鎖了,有點生疏。師兄趁著對方人還沒來,又跟我來回練了幾下木村鎖的技術。我和師兄在來回切磋的時候,一旁的小混子看不下去了,嘲笑我倆:“演戲呢?出來混,像你倆這麽打架,早被打死了,還是這玩意好用。”說著他把手中的木棒拎了兩圈。
說話的這個小混子,是大闖帶來的,那口氣和表情明顯瞧不上我和師兄。師兄轉身看了看他,對他說:“那你試試。”我趕緊勸架:“算了,算了,咱倆玩咱倆的。”那小混子罵了一句:“現在的小比崽子,就是欠收拾。”師兄本身長的矮,而且麵相長的也小,所以他平時最煩人家說他小崽子之類的話。
師兄當時就怒了,把我推開,大聲的叫了起來:“來,大家都看看,是你拿家夥好用,還是我赤手空拳的假招式好用。”師兄這一喊,我們的人都看了過來,鐵拳哥沒有勸架,反而起哄:“我靠,你們別惹孟鑄,人家剛從外麵比賽回來,冠軍啊。”鐵拳哥的口氣,完全是拱火加看熱鬧。
那小混子看了看大闖,大闖也放話了:“鬧歸鬧,別傷和氣,要打的人還沒來呢,咱們自己玩玩也行。”大闖說完之後,我們的人就把師兄和那個小混子圍在了中間,都準備看戲。那小混子剛開始沒動,在等師兄先動手,好像是讓著師兄。師兄也沒動,還挑釁:“不用客氣,能弄死我更好。”
小混子安奈不住了,一棍子就掄了上去。師兄瞬間彎腰低頭往前一衝,然後雙手抱住小混子的腰,直接給小混子抱了起來,雙腳離地。緊接著,師兄整個人用力往地上一倒,一個幹淨利落的抱摔把那個小混子摔在了地上。摔下去後的一瞬間,那個小混子手中的木棍也撒手了,整個人的眼神都懵了。
當時師兄已經贏了,不過師兄並沒有停手,而是把小混子的一隻胳膊摁在了地上,快速的使出了木村鎖。師兄一用力,當時我就感覺不好,因為師兄用力太大了。正常使用木村鎖都可以在關鍵時刻停一下,給對手一個服輸的機會。師兄這一次動作連貫,用出了全力,那個小混子的胳膊,在大家的注視下,瞬間變了形,脫臼了。
師兄這時開口說:“今天我手下留情,沒給你弄斷,記住了,以後不要瞧不起人。”師兄又對我們圍觀的人喊:“沒事,我有數,我要是再狠點,他胳膊就廢了。養一兩個月就好了。”我當時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師兄有點衝動了,而且脾氣又變得更加暴躁了。真的沒必要下手這麽狠。
大闖在一旁也皺起了眉頭,好像要發怒,不過鐵拳哥上前解圍。鐵拳哥說他會治脫臼,於是幫著那個小混子治了一下胳膊。我也趕緊上前說了兩句道歉的話,還說醫藥費我出。那個小混子畢竟也是出來混的,自己已經輸了,不想太掉價,就沒有翻臉。不過他的胳膊就像師兄說的那樣,一兩個月才能養好,基本近期是廢了。
小插曲過後,我們大約等了一會,張坤他們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從小路走來,我們雙方就把整個後山空地給站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