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他讓她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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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導演,柳依依是敬業的。作為一個女人,她卻是神經大條的。
獨孤銳身上的變化,她根本就沒有留意,一心想著該如何從獨孤銳身上找回場子,擺脫眼前的困境。
原本很想狠狠揍他幾拳,用武力廢了他。
但顯然,那是不切合實際的。當武力都不及人時,她唯有智取。
砰的一聲,柳依依足下發力,看似投懷送抱,實際上卻將獨孤銳猛地一推,把他推坐在太師椅上。
他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柳依依在撞上他時,故意伸出雙手抵住他的傷口,看他臉都白了一瞬,柳依依心底的惡魔樂得不行。
讓他橫!讓他讓她脫!
目光冰冷的看著他,柳依依原本溫婉的氣質蕩然無存,如同一個小野貓,似笑非笑:“怎麽樣了小謹謹,不是想讓姐姐脫的嗎?看你如今的態度,好像還沒準備好啊。姐姐這是脫呢,還是不脫呢?”
姿勢隨意,她傾身向前,輕輕掀了掀雙肩處的外衣,一隻手壓著他的肩膀,臉頰貼近他的臉頰,那流裏流氣的模樣,比女流氓還要流氓。
或許是覺得不夠舒適,她幹脆抬起右腿,一隻腳站在地上,另一隻腳則踩在太師椅上,宛如大姐頭的霸氣側漏。
原本的造型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不再是女流氓,妥妥一女惡霸啊!
誰規定富商夫人外表端莊溫婉,內心就不能狂野**呢?
柳依依心裏叫囂道:她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有錢貴婦怎麽滴。
秦伯眨了眨眼睛,茶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玄影目瞪口呆,麵具下的眼珠子瞪得如同金魚眼。
柳依依這一手玩得漂亮,峰回路轉,出人意表。看王爺的表情,玄影雙眼如十萬伏電燈泡般發亮,對接下來的發展充滿了期待。
獨孤銳有一瞬間的發懵,隨即發現自己被壓住的肩膀居然動彈不得,手臂上的傷口被柳依依一撞,如今還隱隱作痛。
她這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手臂上了,臨了,居然還用力掐了掐!
這個認知令他哭笑不得,果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女子,也不想想他這傷口,可是為了替她擋劍才受的!真是恩將仇報的小白眼狼。
想到他如今還在扮演方成謹的角,獨孤銳很快勾唇一笑:“原來你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呀,實在是合我的口味。”
“你相公想攀附權貴認識四皇子卻苦無門道,眼巴巴送你來討好我讓我幫忙引薦,原先覺得他真是天真,現在卻是覺得他真有先見之明,你果然是適合留在我身邊的女人……”
柳依依見他此刻還有心情惦記著演戲,嘴角抽了一下,反倒是挑眉樂了。
居高臨下,她似笑非笑的摸了摸他的臉頰,察覺到他身體的瞬間緊繃也沒有停止,反而嘴角的弧度勾得更深了。
“想要我留在你身邊?給我什麽好處呢,要知道我可是對我的相公一片癡情的啊。”
她笑意盈盈,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單純得仿佛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獨孤銳抿緊嘴唇,她話中的“相公”一詞,無端的引起他的不快。盡管知道她是在做戲,心底還是一閃而過的不悅。
琉璃般的眸子牢牢盯著她,她秀美的臉上,雙眸亮得驚人,整個人呈現一種原始的野性美。臉頰旁,兩鬢的發絲垂下,為她增添了幾分平日裏少見的嫵媚。
獨孤銳頓了頓,心跳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姿勢十分不適,發覺此刻自己處於劣勢,見她俯視著他盛氣淩人,想要一把推開她,手抵上她雙肩的瞬間卻又於心不忍了。
隻能淡淡道:“你讓開,我們好好談談。”
柳依依微微一笑,“你叫我讓開我就讓開,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獨孤銳:“……”
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她這般不怕死的。若他真是方成謹,隻怕她下一刻就要被拖出去喂狗了。
“你不想讓我幫你的相公了?”獨孤銳的語氣不緊不慢,話中的威脅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柳依依悠然自得,偏了偏頭,仿佛什麽都不懂,雙眼眨了眨,單純得宛若森林的精靈。
精靈?獨孤銳為自己這樣的想法覺得好笑,下一刻卻在聽到她的話笑不出來了:“相公是什麽東西,能吃麽?”
她……她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能把她推出去送人的相公,那當然不是什麽東西,甚至根本就不是東西。從她的眼中,他仿佛看到她如是地說。
雖然知道她還不曾嫁人,目前也不過是在做戲,但他還是為將來她嫁的相公默默點一支燭。
要撬開這個死女人的心房,真不是那麽的簡單。
不過獨孤銳更明白,這樣的女子,薄情卻也重情,真有能耐走進她心裏的那個男人,該有多麽的幸運。
獨孤銳微微頷首,目光如炬的看著她:“確實是這麽一個理。”能把妻子都送人的男子,確實不是東西。
柳依依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還愣了一下,隨即挑眉,湊近他的臉:“你真是這麽想?”
距離太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兩人的氣息融在一起。四目相接,彼此的心跳都不免加快了。
這樣粉紅泡泡的場麵,曖昧蔓延,獨孤銳表麵淡然,紅了的耳邊卻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靜,右手甚至抓住了她壓住傷口上的那隻柔夷。
手中的觸感滑膩,有些冰涼。察覺到她的手縮了縮,他不免抓得更緊,以免她掙脫。
柳依依被他手中的溫度給燙了一下,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察覺到那加大的力度,注視他的目光不免認真起來。
他深邃的眼眸滿滿都是她的倒影,宛若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似要把人吸納進去。
柳依依心中一動,原本打算要對他施展的手段,忽然就不知該不該停了下來。
她立誌要當一個好的導演,上一部電影裏,女主的職業就是一名心理醫生。她為了能拍攝好場景,甚至還專門去買了書研究心理學跟催眠術。
雖然算不上是厲害的催眠師,但是暫時擾亂控製一個人的思緒還是可以的。催眠需要特定的場景特定的空間,但還有一種很基本的催眠方法,那就是凝視法。
若是對方被她催眠了,隻要她想對一個人不利,就算隻是短短的半秒,對方的安全也不是那麽有保障。
隻是,她畢竟不是專業的催眠師,若不是危急關頭,她也不該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再說獨孤銳,這樣的人自控力很強,她不能保證最後吃虧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這樣一想,柳依依更覺得自己不該為了賭一口氣就冒險了。
秦伯和玄影都不覺呆住了,眼看著太師椅上兩人的距離越靠越近。這狀況,兩人還是在演戲嘛?
眼睛一眨也不眨,秦伯和玄影甚至屏住了呼吸,牢牢盯著太師椅上的兩人,不願放過蛛絲馬跡,心中緊張又期待。
“碰……”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屋子的大門被人從外猛地撞開。
“獨孤銳,小爺聽說柳依依今天又做了蠢事,啊……”林天雲大步流星走進來,下一秒僵住了身體,震驚的看著他們,搖著扇子的手都不免停了下來。
男下女上,兩人在太師椅上疊羅漢,隻覺得瞎了狗眼。
僵著臉,大咧咧的語氣在下一秒變得尖銳起來:“你……你們在幹什麽!”
柳依依心裏原本是在打著小九九,冷不丁聽到外人踢門的聲音,她嚇了一跳,猛地一把鬆開對獨孤銳的鉗製,迅速後退了好幾步:“沒……沒幹什麽。”
結結巴巴,她臉通紅,心底有些虛,不大敢看向他。
她竟然忘記自己正在演戲了,臉好似火燒,心跳快得如同脫韁的野馬,蹦個不停。
她伸手壓了壓心髒處,好像這樣就能讓它的速度變慢。
獨孤銳琉璃般的眼眸轉了轉,似乎沒有感覺氣氛的詭異,慢條斯理地從椅子上挺身站起,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皺痕。
“如你所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他雲淡風輕,,恢複了一貫的高冷孤清。似乎這樣的場麵在正常不過,根本不值得一提。
前提是忽略他耳垂的紅豔,還有瑩白如玉的兩頰的淡淡緋紅。
“我看到的那樣嗎?”林天雲看了看一臉尷尬的柳依依,再看了看故作平靜的獨孤銳,目光閃了閃,突然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叨擾了。”林天雲將扇子一收,氣勢通透,溫文雅致,光潔白皙的臉龐泛著迷人的澤,恢複了一向大家公子的做派。
那眉眼間透著清貴,舉手投足間亦是貴氣十足,他轉身,如同來時那般,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柳依依有些呆愣,眾人都對他的行為摸不著頭腦,下一刻,林天雲又快步走了回來。
他走到柳依依麵前,直接將一個瓷瓶放在她的手中:“小爺想得不周,之前給你的那些藥丸裏麵,你應該還缺少這個。”
說著,這回卻真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坤一身黑衣,如同保鏢一般,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
柳依依懵了,這人到底是想要來做什麽的?再看瓷瓶上關於藥丸的用法,她瞬間僵了臉。
臉上火辣辣的,手中的瓷瓶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隻見上麵大咧咧寫著三個字:安胎藥。
我勒個去!柳依依風中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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