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這般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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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柳依依放在了床上之後,老鴇和那兩個打手也很快離開。
關上門之前,老鴇還滿臉笑容:“方公子可是最喜歡你這種小娘子了,小娘子一會兒可要好好伺候,到時吃香喝辣,可全有了。來了我夢香樓,可要好好幹,姐姐我不會虧待你的。”
姐姐?她一個半老徐娘,就算樣子還不錯,但好意思對著她這個未婚少女自稱姐姐?那眼底流露的猥瑣笑容,柳依依恨不得吐了她一臉的唾沫。
看著眼前的房間,柳依依微微蹙眉,若她沒有想錯的話,門口想必是有人在把守著。
她身體這樣的狀況,怎麽可能走得出這間屋子?也不知獨孤銳到底知不知道她被人給抓了。
眼中驚疑不定,她動了動,再次嚐試想站起來。貝齒緊咬,死死撐著不晃動,卻因為吸入大量的**,不大能控製得住自己的身體。
她的身子半趴在床上,白皙如雪的腿半跪在地毯上,輕喘著氣,光潔的額頭冒出了細小的汗珠,她試圖站起身子,然而嚐試好幾次,都不能成功。
意識想要逃離這太過逼人的空間,可是全身無力,身子越發的軟綿。臉緋紅,長發散落鋪蓋在白的床上,黑白分明,越發的誘人,引人注目。
方成謹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活生香的畫麵。
約了元纖纖來這裏談生意,既然那女人還沒到,他倒是不介意先放鬆一下。聽老鴇說是來了好貨,既然有人自動送來,他怎麽能辜負了別人的一片心意。
往床的方向走來,將床邊的女孩兒抱起,他自然地微微勾唇,“這姿態擺的不錯,果真有兩下子。”
屋內的熏香越發的濃鬱,連蠟燭中都有著同樣的香味,方成謹知道,屋裏的茶水同樣有料。
夢香樓的這種方式他一向不排斥,稍稍增加的**手段,也是一種樂趣。
柳依依覺得熱,歪著頭,她想逃,四肢卻不頂用了,她不明白思緒為何越來越迷糊,連身子都比之前更加虛弱,有些茫然地盯著來人。
見男子將她抱**,她慘白的臉上甚至露出一個顫抖的笑:“謝謝。”
男子的輪廓她很是熟悉,迷迷糊糊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夢中甚至是回到了大學時光,和嚴謹相處的時候。
隻是……
柳依依歪著頭,伸手摸上了他的臉,碰了碰他頭上的發絲,陷入了沉思:嚴謹的頭發,什麽時候曾留得這般長?
方成謹閃過心中訝異,謝謝?她居然在跟他道謝?
在他身邊的女子,要不就是對他卑躬屈膝、阿諛奉承,要不就是避他如蛇蠍,隻是礙於他的身份而不得不放下身段討好他。
他愛看那些女子膽寒的模樣,更愛聽她們淒慘的尖叫,那樣的虛偽,那樣的讓人作嘔,卻又令人熱血沸騰。
然而,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跟他道謝,尤其這地點還是在床上。
嘴角微微勾起,他難得的感覺到有趣。輕笑出聲,方成謹蔥白的手掐著她的下頜,“你叫什麽名字?”
難得的,他想要知道她的來曆。
明明是看似溫柔的聲音,卻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一字一句,都能讓人感到戰栗。
一瞬間的死寂。柳依依愣住了,嚴謹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思緒恢複瞬間的清明,意識到不對,她立即驚慌失措地起身,卻因為太急了,還沒有推開他,自個兒卻又趴在了他的身上。
看上去就想是要主動投懷送抱似的。
她一張鵝蛋粉臉,柳葉眉大眼睛顧盼生輝,粉麵紅唇,身量在他的眼中亦顯得十分嬌小,純真又美豔。目光流轉間,帶著淡淡的華彩。
方成謹一下子就被取悅到了,他一個翻身壓在她的身上,微笑著看向她,眼底閃過戲謔:“連名字都不說,果真就這般等不及?”
柔美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朱紅的唇如櫻花瓣讓人移不開眼。這種微笑,仿佛雨後的彩虹,讓人一下子身心愉悅。
柳依依呆住了,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一瞬間分不清這是什麽情況。
腦子鈍鈍的痛。緊蹙的眉頭迷離的雙眸,無一不在說明她此刻的不妥。隻是方成謹卻不在意,或者說,他在意的從來就不是這些。
屋內的氣氛徒然有些危險起來。
方成謹的頭一低,對著她的紅唇就想咬上去,柳依依感覺不適,歪了歪頭,他的吻落了空,隻親在了她的臉上。
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她用力拍了拍額頭,更是不喜歡了:“你走開,不要壓著我。”
她感覺不對,但腦子無法運轉亂成一團,根本就不清楚哪裏不對,隻是心底的排斥太過強烈,她一下就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推了開去。
方成謹的臉一下就沉了。這個女人,和別的女子一般無二,都一樣的虛偽。
“既然來都來了,你還裝什麽裝?”他語氣不善,盡管她的力氣如同小貓撓人,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但他從不願放縱任何一個女人在他麵前放肆。
女人,從來都是水性楊花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表裏不一的貨!
正想著要撲上去,就在這一刻,危險襲來,夢香樓的屋頂被掀開,頭上的瓦片紛紛滑落。
方成謹意識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已經自動退離了她幾步,嘩啦啦,屋頂整個倒塌。即便他躲避得再快,其中也有一塊瓦片,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
屋頂上,一條人影快速飛身而下,一把抱起柳依依,略一調整好姿勢,一手摟著柳依依的腰,一手護著她的頭,他直接飛身而去。
柳依依的眼瞪得大大的。
冷風一吹,她總算清醒了許多,也有些明白自己之前為何會如此排斥那男子了。
原來,那人的身上沒有獨孤銳這種淡淡的冷香。
哪怕是在逃命,哪怕還在半空中,兩人的距離這般近,柳依依還是無法忽略此刻獨孤銳身上的味道,如同大自然的青草般冷然清香。
簡直就像是觸電,柳依依心跳急促,渾身都顫抖得想打著激靈,一下又一下,柳依依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不受控製了。
怕自己的心跳聲會被對方發現,她隻得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在獨孤銳離開後,玄影負責善後。
麵具後清澈的眸子滿是戒備,玄影留在原地,掩護著獨孤銳撤退。夢香樓的屋頂一被掀翻,很多人措手不及,砸傷了一大片。
男人的咒罵,女人的尖叫,要找衣服,要救火,喊著救命的聲音此起彼伏。
其中一名女妓哭得尤其淒慘,如同死了老公,身上白花花的肉簡直不忍直視,也不知道要找衣裳去遮一遮。
誰能知道,在十秒鍾之前,她正和一名男子在玩著遊戲。
當時那男子在房裏練著氣功,雙手往上抬起,大喊一聲:“謔。”仿佛真的釋放了龜波氣功,屋頂仿佛震了一下,惹得她瞪大雙眼,嬌笑連連。
妓子眼中的稱讚讓男子更加得意,再一下“謔”,這下,屋頂真的塌了下來,他瞪大雙眼,在妓子的尖叫聲中,硬生生被瓦片砸暈了過去。
陷入黑暗之前,他都不明白,怎麽一個小小的“謔”,竟然真的讓夢香樓的屋頂都塌了呢。
如今他滿臉的鮮血,則是讓這名女妓嚇得半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是這個男子害得屋頂給塌下來的,不關她的事啊。
方成謹的護衛已經圍了過來,玄影見王爺已經安全撤退,再見夢香樓一片雞飛狗跳,便也不多停留,和幾名男子過了幾招之後,便飛身離開。
按照他的身手,他要走,天底下還沒幾個人能留得住。
隻是離開之前,玄影再度看了一眼這樣人仰馬翻的現場,心中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王爺實在是太凶殘了,不過是為了救柳依依,居然就把夢香樓的屋頂都給掀了,這就是所謂的衝冠一怒為紅顏嗎?
不過一想到王爺看到柳依依的場麵,她當時正被人抱在懷裏,還被人親了臉頰,難怪王爺會這般惱火,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從沒見過王爺發這麽大的火,看來此事不能善了,心中默默為柳依依點了一支蠟燭。希望她能撐得住王爺的怒火,阿門。
獨孤銳抱著柳依依,一路向西飛去。
他已經解除了原有的偽裝,恢複了精致俊美的容貌,月光下,那淡漠更甚的氣勢威嚴不容侵犯。
柳依依大氣都不敢出,不知怎麽的,看著獨孤銳冷清的臉,她運轉還不快的腦袋,也徒然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
獨孤銳眯著眼,琉璃般的眼眸下波濤洶湧,似乎隱藏著巨大的風暴。
霧氣彌漫,潺潺的水聲傳來,柳依依抬眸,這才發現他把她帶到了一處溫泉。
她還沒回過神來,他居然直接把她扔進水池裏,嚇得她哇哇大叫:“你幹什麽!”
“給本王好好洗一洗!”
一下子,被水浸過腦袋,柳依依猛地浮上水麵,所有的神智,總算清醒了大半:“你瘋了嗎?”她氣惱,衣裳貼在身上,曲線畢露。
他慢慢下了水,越走越近,那如同猛虎下山的架勢,柳依依心跳快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他這幅樣子,看樣子,接下來也不是要跟她談人生談理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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