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成均館的女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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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女林大人正想要做些什麽的時候,突然窗邊就傳來了什麽東西倒地的聲音。他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沒有在意,可是當他清楚地聽見了一聲熟悉的悶哼後,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還沉浸在小黃書裏的李仲秋也聽見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相同的訊號,難道是家裏進賊了?
李仲秋眼裏有些躍躍欲試,她最喜歡看熱鬧這種事情了,然後她很快起身,就跟在具容河身後悄悄地朝著窗前挪動。
這兩個人臭味相同,就算是在在自家家裏,也沒有改變喜歡看熱鬧的本性。所以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出聲,很是小心翼翼地愣是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地推開了窗戶。
雖然是晚上,但是因為今天是新人大喜的是日子,院中的燈火比平常都還要明亮好幾分,所以院中的景象他們也是一覽無餘。
“啊!”這不是李仲秋的尖叫,而是因為太興奮不由自主發出的聲音。她表示看見一向都是桀驁不遜的文在信,之前跟她的男票傳過緋聞的文在信,在她認為就算是跟她男票有一腿的肯定是在上麵的那一個的文在信,現在居然被壓了!沒錯!在她心中的男神居然被壓了!天啊嚕!是真的被壓了!而壓他的,居然還是那個看起來很是高冷的掌儀,兩個政見不同的人居然以這麽一種形象出現在了她眼前。這簡直就是本世紀最大的新聞好不好!
就連女林大人現在也震驚了,他眼裏滿滿的都是憂桑,他的親親桀驁啊,怎麽就被壓了呢?
“文在信!你背叛我!”女林大人現在好像忘記了他已經是一個有了女票,而且女票都還站在他身邊的人。他看著十年好友居然被一個像是繡花枕頭的夏仁秀給壓了,這種悲憤簡直就是用看一百本小黃書都不能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偷窺的兩個人現在已經變成了明麵上看熱鬧,頓時讓還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就尷尬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文在信,他朝著具容河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身就走。可是走到一半好像發現自己是不是把什麽東西給落下了,突然又轉身把一邊已經呆傻的夏仁秀扛在了自己的肩頭,大步離開。
可是,他離開了,李仲秋都還沒有看盡興啊!她意猶未盡地看著已經遠去的人的背影,深腐的本質已經完全被勾了起來。
再說這邊的文在信,現在臉色已經黑的放在一堆煤炭裏都找不出來了。
夏仁秀被他丟在了一邊,現在掌儀大人很是委委屈屈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這一幕要是放在成均館,不知道要驚訝掉多少人的下巴。
“別生氣了,我隻是因為這些天學堂裏的緋聞真的忍不住了,明明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可以無視我的存在呢?”掌儀站在了他跟前,那在成均館高傲不可一世的掌儀的形象已經不複存在,而是變得卑微。
文在信看著這樣的夏仁秀,又想到剛才居然被壓了,口氣不由冷了下來。“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談的?我跟具容河隻是朋友,而你這樣的想法實在是驚世駭俗,我沒有那方麵的愛好!”他否認自己有龍陽之好。
夏仁秀在聽見了他這話後就很不屑的癟了癟嘴,好像片刻間就恢複了作為掌儀的尊威。他跟文在信的身高差的並不多,很容易就湊近了他的耳邊。他現在的聲音就像是帶著魔性一樣,“怎麽可能?剛才你不也是硬了嗎?”
你硬了.....
文在信大囧,幸好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他原本也沒有具容河那麽白,就算是臉紅身邊的人也看不出來。“休要胡說!”他怒極,想要反駁,但是一時間就是詞窮了,隻好用嚴厲的口吻阻止到麵前的人再說些什麽不能說的話。
可是夏仁秀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他從入學開始就已經被不拘一格行事乖張的文在信吸引了。現在既然麵前的人都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跡,他怎麽可能再容的他躲避?
“我胡說?”他的氣息噴灑在文在信的耳邊,突然間他就伸手從身後抱住了這個男人。他能夠感受到在這單薄的衣服下麵男人勃發的肌肉,“你身體可不是這麽說的。”
這是文在信人生中遇到了第二個讓他手足無措的男人,第一個自然是具容河,可是現在這一個明顯跟具容河不是一個檔次。女林最多隻是嘴欠,可是身體上還是很…正常。
他冷了聲音,伸手掰開了男人放在自己小腹處的那雙大手,原本他是可以更容易地將後者摔翻,可是他下意識還是沒有那麽做。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是身體誠實了又怎麽樣,他可是沒有打算要跟兵判的兒子之間有什麽的。
“為什麽?”夏仁秀不死心,頗是有些癡癡地看著月色下的男人。他有些不安地看著眼不遠處那掛滿了彩帶的輔國崇祿大夫的家裏,眼裏的星光有些破碎,“難道,你喜歡的人是他?”他說的是具容河,那個貌美的不像是一般人的男子,確實是有攝人心魂的資本。可是怎麽辦,就算是桀驁喜歡的不是自己,他都放不開手了。
文在信表示自己現在真的很淩亂,他心裏很明白自己跟具容河之間是很純潔的關係,他對女人過敏,身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女性這種生物,可是他在今天之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對一個男人動心,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同窗,他覺得自己需要一點時間好好靜靜。這關係,尼瑪實在是太亂了,他根本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啊!
“跟女林無關,我們不是同路人,以後還是不要糾纏了吧?這對你,對我都不好,今晚的事情我會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女林那邊你放心,他是不會亂說的。”
文在信說完就抬腿準備離開,這匪夷所思的情況已經快要把他折磨失常了。可是失常的人又怎麽隻有他一個?夏仁秀都快要陷入瘋狂了,他在聽見文在信說完話後,伸手就緊緊拉住了前者垂放在寬大的袖口中的那隻因為常年握刀變得粗糲的大手,“給我一個理由。”
前麵的文在信已經轉身,對他現在的這句話頗是不解。
夏仁秀沒有回避他的視線,接著道:“給我一個理由,讓我不再靠近你的理由。”他的眼神很堅定,這麽多年來隱藏的愛慕在今晚終於爆發出來,可是得到的不是回應,卻是冰冷的拒絕,他表示自己也拒絕這個結果。麵前的男人要是拿不出來一個能讓自己灑脫放手的理由,他是說什麽都不會放手的,一定,他一定糾纏他到底。
文在信的眉頭不由一緊,他不會承認自己在聽見夏仁秀的話的那一刻,心裏是悸動的。可是那又怎樣,他們這樣子傳出去是個什麽樣子。“我們不是一路人,家族政見不同,以後我們隻會是對立。再說,我不覺得自己會喜歡男人。”後麵這句話,就有些自欺欺人了,明明之前他不是沒有感覺的。
夏仁秀的眼底浮現出點點星光,他如今在文在信麵前早就丟下了在成均館裏的那點高傲和自大,“要是因為第一個原因的話,你不用擔心。我父親的政見並不代表我的,以後,你站在哪一邊,我就會站在你身後。而第二個原因,桀驁,你就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嗎?你在騙人,你不喜歡女人,我觀察你很久了,在成均館三年,你甚至臉愛慕的對象都沒有,對女人一直都是退避三舍,這樣的謊言你覺得我會信以為真嗎?”
說著,他就貼近了前麵的男人,還伸手在某人的胸前狠狠一摁。夏仁秀如願聽見了一聲帶著顫抖的悶哼,“看吧,你是喜歡的。”他幾乎都算是輕咬著文在信的耳墜了,說話間帶上了兩分刻意的輕|佻。
慌了嗎?是的,桀驁慌了,他甚至都還來不及留下隻言片語,然後伸手就推開身後那人,在黑暗中隱遁了!
夏仁秀身手不及他,隻好看著文在信就這麽呆著幾分倉皇地消失在了夜空。他一個人站在矮牆下,望著已經不見了身影的男人逃走的方向,勾了勾唇角,他不著急,有句話不是叫做來日方長嗎?他也相信自己跟桀驁也同樣會有來日方長這一說法的。
已經快速離開了了“案發現場”的文在信,心裏一點都不平靜。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厚厚的被夏仁秀那個瘋子稱之為性感的唇瓣,整個人都想像是燒了起來一樣。他怎麽能夠這樣!居然對一個男人有了興趣?他自己這是瘋了吧?他想要接夜風清醒幾分,可是最後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
現在要怎麽辦?文在信其實現在很想要去找傳說中的十年好基友具容河,可是現在是別人的洞房花燭夜,自己再去打擾可不怎麽好吧?
其實,他想錯了。現在原本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啪啪進行時的新婚夫妻,都沒有一點睡意。
李仲秋翹著二郎腿看著身邊的男人,她現在表示自己很懷疑她的男票是不是已經是桀驁的人了。“要不要檢查一下菊花?”半響,李仲秋結束了她跟具容河的大眼瞪小眼,出聲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