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假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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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看著那麵龐酷似靈音的沐黎,葉慕卻是並未有任何的感觸,那被握住的手雖是對於她而言過分陌生,但卻還是有著一些場景依稀被自己回憶起來,迷茫的望向了那湖麵,“你可知這是何處?”

    “若雨鎮郊外,那片林子間的竹屋,你可還記得?”從對方的眼神中,沐黎倒是掌握了她的過往,輕鬆應對著麵前的場景,“你可還記得自己曾做過賞金獵人?”

    一句話開口,腦海中倒是有幾分混亂,扶住有些疼痛的腦袋,葉慕四處觀望之下還是走向那湖畔,“我隻依稀記得,曾在這與某人相識,他的麵容我倒是有幾分遺忘。”

    隱匿在一旁的羽鏡,有幾分緊張,一直期待著對方可以說出自己的名字,倒是見她一陣思索之間還是放棄似的搖搖頭。伸手拍了拍羽鏡的肩膀,漠憐和蘇夜倒是不知何時已一左一右的站在了他的身邊,“雖是現在在葉慕的回憶之間,倒也是你的記憶,我還是有話要問你。”

    “但說無妨。”早已接納了漠憐,羽鏡雖是並未望向對方,還是開口出聲。

    “雖說欣雅的話語有幾分不妥,這卻是我想要問你的話語,若是現在欣雅與葉慕,你到底會選擇誰?”望向羽鏡的是認真的眼神,不得不回答的肯定,倒是讓羽鏡的拳握的更緊。

    過往那一幕,於最近倒是不斷的刺痛他,不忍回憶還是不得不回憶的畫麵,由著漠憐的話語,倒是直接刺激著他的腦袋。緊咬著唇,望著麵前即將倒向湖水的葉慕,羽鏡沒有半點猶豫倒是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快要掉入湖水中的葉慕。眼神望進對方的眼中,卻是早已做好的決定。

    這一幕,倒是讓漠憐清楚的知曉了對方的決議,剛想繼續看著接下來的一幕,倒是一把銀針又是不知何方向著葉慕射去,手中白綾悄然衝出,倒是輕巧的一卷,攔下了那把銀針。向著那方向行去,衝出了幻境的範圍,漠憐眼前與之對峙的蘇願倒是中了一針,麻痹的右手連抬劍都是困難。

    “哥!”一下攔在了蘇願麵前,漠憐手中氣息加持著下方幻境陣法,手中白綾倒是帶著淩厲的氣息卷向了麵前那三番五次打擾自己的身影,“我知曉,你的目標是我,請你別在打擾靈越幾人,有事情倒是直接衝著我來。”

    “衝著你去?”明顯麵具下傳出一陣冷笑,眼中倒是對著漠憐帶著幾分蔑視,“光是對你的複仇,無法解我心頭的恨意,我要他們為你陪葬,讓你看看當初你的決定有多麽愚蠢!”

    打鬥自幻境之外傳出,本想前去幫忙的蘇夜,卻是看到身邊幻境有消散的跡象,手中氣息好不猶豫的打入地麵,不但加持那即將消散的幻境。擦去額角的汗水,視線還是落到了羽鏡那邊。

    “羽鏡?”愣愣的望著眼前人,葉慕的頭疼竟是多了幾分,伸手握住羽鏡的手,眼神竟是如同在若雨鎮頭一次見到羽鏡般,有幾分閃躲。伸手扶住葉慕的臉龐,羽鏡倒是頭一次見得溫柔。

    “可有記起?”抱起葉慕,羽鏡看著眼前之人倒是自分自然,“這場景可是你熟知的?”

    腦袋十分疼痛,葉慕似是記起什麽,卻始終想不起。腦海中所想倒都是欣雅的一言一行,以及那對待自己莫名其妙的話語。一股清涼氣息順著手流入腦海間,一道琴聲微緩的響起,倒是緩解了自己腦海中的疼痛,那遺失的從前倒是還是不由自主的衝進她的腦海中,緊閉的雙眼的麵龐從慌張之中緩慢的放鬆下來,淚水倒是由這恢複的記憶滴落而下。

    索性坐到地上,伸手擦去對方落下的淚水,雖是什麽都未說,羽鏡也是明白對方應是記起什麽來了。緩慢的睜開自己的雙眼,葉慕那波動巨大的氣息倒是完全的平息於慕容宥的封印,情緒更是十分穩定,抬手扶住羽鏡的臉龐,她卻始終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這是真的?”

    微笑的麵龐早已告知葉慕一切,激動的一把抱住羽鏡,葉慕再也忍不下心中的委屈,淚水不斷落下,倒是沒有了先前的氣息波動。見事情有所好轉,蘇夜這才收回自己的氣息,而幻境也是隨之消散不見了蹤影,唯獨那閃現的青色粉末還曾經證明過它的存在。

    漠憐扶住蘇願倒是從那幻境破滅時從小心的回到地麵,而麵前那個帶著麵具的家夥嘴邊一抹得意的笑,還是隱匿在麵具之下,“別以為你的身份我不知曉,下次再見之時,可是我要你性命之日。”

    火紅的陣法閃爍之間,眼前人影早就消散而去,不見蹤影。手中沐黎剛一握住對著對方衝去,剛一觸碰那人影,卻是一陣虛幻穿了過去。穿多那道身影的同時,倒是又有一掌擊打在了漠憐的後背,本就不好控製的氣息,一時間又是衝了出來,無法抑製的殺氣倒是又想衝出。

    還算是清醒的意識,望了望身後的幾人,蘇夜關切的想要上前,還是讓漠憐心中一驚,眼見著葉慕和羽鏡都是關注過來,漠憐一咬牙,倒是直接衝出了慕容府,向著古城偏角的那片竹林衝去。閃身進入無人進入的竹林中,倒是不巧那火紅的陣法也是出現在那林子之中。

    “吳夢羽,你還想逃到哪裏去?”手中向前一伸,緊握於他手中倒是一把火紅色的棍子,“我等的可就是你這一刻,你的死期到了。”

    火紅的雙眼望著麵前的家夥,那雙兔耳自白發之下衝出,沐黎扇沾染著殺機衝向對方

    扇沾染著殺機衝向對方,早已有幾分凶狠的力道竟是抵抗著那不斷打擊自己的家夥,凶狠的氣息蔓延開來,竟是對著古城周圍都是有著威脅的氣息。蘇夜的身影還是即時的出現在了漠憐身邊,而羽鏡和葉慕竟也是衝了過來。

    “放下你手中的棍子!”蘇夜衝到了兩人之間,倒是將對方打退,護在了漠憐麵前,“現在你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麵具下的麵龐帶著幾分出乎自己意料的驚訝,隨機倒是穩定下來,回望著陳蘇夜倒是眼神也不似之前的輕鬆,反倒有著幾分緊張。回想著自己製定的計策,他始終沒有想明白,哪裏出了問題。漠憐還是無法克製的手,顫抖著卻是驚慌之間丟下沐黎扇,躲閃著麵前的羽鏡和葉慕,倒是心中還是害怕給兩人帶來傷害。葉慕的手雖是帶著幾分顫抖,卻還是握住了漠憐的手,清涼的氣息衝入漠憐的筋脈,為她平複無法抑製的氣息。

    “早在你射中慕容伯父的時候,漠憐早有感覺,你不知道吧,從壓製葉慕的空幻陣法出現,你就早已陷入我們定下的局。”蘇夜上前又是攔住他的長棍,嘴邊是與他之前一般的笑意,“你所設下的圈套無非是讓葉慕無法恢複記憶,但你的目標。”兩方對峙,蘇夜倒是輕聲的在他耳邊開口,“還是夢兒吧!”

    兩方各退幾步,倒是蘇夜極其迅速的穩下腳步,對方倒是驚慌的退了一段距離,頭一次出現驚慌的情緒。倒是沒有因為蘇夜的話語而亂了陣腳,對方手上長棍一甩卻是又對著蘇夜衝去,兩方過招之間,蘇夜才又開口,“欣雅之所以知道,漠憐和葉慕單獨呆在一起,是你所說的吧!那手鐲,怕也是你教唆靈越去偷的,我所說沒錯吧!”

    “吳夢羽告訴你的,還是你們一早就算計好的!”手中長棍帶著凶狠的力道,對於蘇夜而言卻是再輕鬆不過,一番抵抗之下倒是也化去了對方棍上的蠻力。

    “你的動作,能逃得過她的眼!”青源輕巧的移動之中,蘇夜還是記得,那時扶住慕容宥時,夢羽告訴自己的話語,雖說對方似是動用了預知的能力,然而情況嚴峻倒也是不容他多想,隻能照做,“連宇文決的計謀都對她毫無用處,你一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家夥,想要多管閑事還早!”

    羽鏡手中的音瀑也是隨之閃出,在蘇夜身邊也是對著麵前的家夥衝去,沒有絲毫的猶豫,“你到底是誰?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們!”

    “誰?”冷笑一聲,麵具之下倒是沒有任何的解釋,“你們怕是早已忘記我這個人的存在,曾幾何時,我也在霞雲殿待過!本以為,我能夠擺脫那不公平的待遇,哪知,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讓人摸不著頭緒的話語,倒是然本已恢複幾分清明的漠憐已經,手中早已顧得接受葉慕的治療,腳下一動倒是有迅速的衝著對方閃去,手中氣息微動早已變為爪的手,倒是不客氣的直接抓向他。

    蘇夜和羽鏡竟是對於麵前的情況也是幾分驚訝,想要壓製住衝動的漠憐,對方的激動倒是讓他暗中覺察出了疑惑,似是清楚什麽倒也放棄了移動的步伐,卻是密切的注意著眼前的一切,雖是準備著出手相救。

    沒有絲毫的顧忌,白色的抓力倒是直接將對方的麵具拍掉,眼前所見那矮小的身影倒是麵容顯現。憤恨的雙眼,抬起望向蘇夜和漠憐,略有幾分稚氣的臉上,倒是意外的穩重,伸手擦去被那抓力拍出的血跡,“嗬,沒想到吧!我炎懸,會用這種身份和你們見麵。”

    血紅的雙眼,還是褪去了那恍惚,清醒的過後漠憐倒是恢複正常,後退之間還是被蘇夜接住,沒想到自己演出的戲,迎來的卻是如此一個出人意料的結局。幻術的陣法在漠憐背上消散,一切不過是幻術的加持。

    “為何是你……”扶住自己被白紗蓋住的雙眼,漠憐還是無法相信麵前的人會和自己對峙。

    “為何就不能是我!”一甩手中的長棍,炎懸談及過去,倒是有著幾分意外的仇恨,“自從炎苒姐去世,難道我就不能存活於世了對嗎!我恨的不僅僅是吳夢羽,更是霞雲殿,若不是那日的衝動,若不是吳夢羽動用秋韻氣息,我們還能呆在霞雲,更不用過著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

    清脆的響聲在話音未落之前,打在了對方的臉上,蘇夜明顯帶著幾分顫抖的手好不猶豫的給了炎懸一巴掌,話未說出,他的憤怒倒是早已被明顯的察覺。羽鏡也是不願麵對對方的話語,撇過臉去,而葉慕都是上前幾步扶住了漠憐。

    “你若記恨,為何不去找黃昏殿問個明白,找蔡欣雅打一架,去給炎苒報仇!”蘇夜揮手倒是沒有給炎懸回答的機會,“夢兒,為了護你們周全,無奈中了那一劍,你可知道她的付出有多大!”

    “夠了,這話,我炎懸聽的夠多了!”甩開蘇夜的手,手中長棍倒是指向了蘇夜幾人,“現在,我為魔族十大將軍之一,炎懸,認命於宇文決大人手下,再見麵我們就不會這般談話了!”

    心中百般情緒,望著那火紅的氣息陣法再次閃現,徹底的帶離炎懸。漠憐腦袋還是受那幻陣的影響,一陣昏沉,終是昏了過去。

    “漠憐!”蘇夜上前從葉慕懷中接過漠憐,對方疲憊的麵容透過白紗還是能夠傳達到他的視線之內,“辛苦了。”

    沉悶的氣氛從那偏角的竹林一直延伸到了慕容府,剛從麻痹中回過神來的慕容宥以及蘇願倒是關切的上前,青源雖是沒有任何的話語,但眼中卻還是關心那隱藏身份的漠憐。

    “伯父。”蘇夜沙啞的聲音開口,倒是對著慕容宥說出,“那日侵入慕容府之人,能否不再過多與他計較。”

    “你們找到那人了?”慕容宥倒是有幾分激動,看著蘇夜陰沉的麵龐卻是更加有幾分忐忑,眼神觀望著蘇夜之間,卻是並未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麽來,“那你可知曉他的身份?”

    “知曉了。”沉悶的話題,讓蘇夜不得不開口,沙啞的嗓音到是讓眾人都有幾分緊張,“炎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