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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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動的楚凝終是停下了自己步伐,愣愣的看著麵前也是不知所措的流夜,手中的劍也是隨著流夜的氣息而消停下來,隨著氣息的流動回到了自己的體內,在手上的手鐲早已沒有了之前的異動。

    兩道加持兩人的氣息終究是回到瓷兔之中,發熱的兔子也是安靜了下來,漠憐眼神之間雖是帶著幾分疑惑,終究是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想,回頭望向蘇夜,卻也是察覺出了蘇夜眼中與自己一樣的情緒。

    輕咳一聲,拉回還呆望著對方的兩人,蘇夜倒是說先邁開步伐,“有什麽事情倒是先回到絕城再解決,至於流夜和嶽淩,你們若是願意到達絕城,我們必當不會阻攔。”拉了拉漠憐,蘇夜倒是直接將漠憐拉走,離開了竹屋。

    看著麵前的離去的漠憐,楚凝終是收回自己的目光,隨著蘇夜和漠憐的步伐離去,眼神之中更多的倒是不滿。歎息一聲,艱難的背起竹屋中床上的嶽淩,還是勉強的抬步隨著幾人的步伐行進。

    接近黃昏時,進入絕城的幾人,倒是讓眾人一番擔憂,若影剛想開口,看到背著嶽淩的流夜,即將說出口的話語,倒是又僵在嘴邊,眼神倒是有幾分不解的看著蘇夜。也並未回答若影的不解,蘇夜拉著漠憐自顧自的走回房間,空留身後這尷尬的場麵。

    “你又來霞雲,難不成是為了報複霞雲不成!”深受流夜的打壓,雨乾倒是直接脫口而出,眼中是和楚凝一般的情緒,倒是在看到嶽淩的一刻,卻是也沒有重言相對。

    “我,隻是……”

    “滾!”雨乾不想聽到流夜的解釋,指著絕城的大門,倒是更加直接的想要將人轟出去。

    “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還有傷員,還是先看看情況。”伸手握住了雨乾的手,青源倒是柔和的直接勸導這,雖是對於眼前的兩人也是並無太多好感,“既然是蘇夜和漠憐帶回的,這麽做也是有他們的用意。”

    顫抖的收回自己的手指,雨乾一甩手看了一眼兩人還是甩手離去。流夜心中有苦倒也是說不出,隻能忍下這言語相對,落寞的扶著嶽淩自己尋找著絕城中的落腳處。剛剛進入絕城的她,倒是看到漠憐站在走廊一直等待著自己的身影,心下更是有著幾分感動,迅速的上前幾步,到達漠憐身邊,“我……”

    “抱歉的話就先別說了,現在的情況倒是先護好自己,與霞雲殿有過過節的人,可都是要齊聚於此,你倒是好好想想要如何應對。”轉身帶著兩人走到那較無人知曉的房間,這才讓流夜將嶽淩放下。

    查看著嶽淩的傷痕,若影也是隨之而來,眼神之間談不上反感,倒也並非特別友好,看到嶽淩身上的傷痕,更是多了幾分沉重。沒有過多的解釋,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擺在眼前,若影上前幾步接過流夜手中的被子,小心的替還在重傷的嶽淩蓋上,“你沒有照顧好他?”

    “直到考核結束,我才發現,我什麽都依賴他,現如今已經變得沒有多少用處了,空有月影的稱號,隻是為了能夠贏得每一場勝利罷了,換來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撐住自己的腦袋,雙手扶住自己的額頭,流夜拚命止住自己的眼淚,“我是多想護他一次,但是他比我還要強。”

    歎息一聲,漠憐直接轉過自己的頭,轉眼看著蘇夜,倒是首先關心的並非這件事。眼神向著自己身上所帶的兔子示意著什麽,清楚漠憐的意思,蘇夜反倒首先退出了房間,走入了那經常所呆的書房。

    “夢兒,你有什麽話,先說吧,我想你比我考慮的更多些。”蘇夜看著眼前小心關上門的夢羽,這才開口詢問著,“這一切到是並非偶然,若是有事發生,想必更是之前所犯的失誤吧?”

    “值得我考慮的,並非是兩人的對陣,反倒是雨乾和燭雨兩人那段消失的時間,我總是覺得夏眠所說的話語並未有任何的差錯,是否是我們自己太過相信兩人的說辭,以至於讓他們隱瞞了什麽話語。”思索一陣,夢羽這才抬頭看向正在考慮自己話語的蘇夜,“我總覺得,我們還是需要找他們談談,畢竟沉冰的氣息並非如此容易附著到赭身上。”

    沒有多想倒是同意了對方的說法,自那赭的情況出現之後,蘇夜倒是和夢羽的想法不謀而合,視線不自覺的落到房間之外,雨乾的方向,“我們還是親自找他們一趟,更加合適一些。”

    逐漸暗下的天色,房間內也是點起燭燈,燈火打量房門更是現出了兩道身影。坐到輪椅上的燭雨更是心下一驚,急忙上前,倒是想要開門,卻是被雨乾一把握住了手。搖搖頭,示意燭雨不要出聲,雨乾倒是緩慢的開口,“燭雨正在休息,有什麽事不如晚點再來拜訪?”

    “那麽連我們都要拒之門外?”蘇夜的聲音傳入,倒是讓雨乾一緊張,快速的打開前一刻還是緊閉的房門,迎接突然而來的兩人。小心的讓開一道距離,燭雨更是有幾分緊張,藏在房間中的赭雖是氣息釋放的更為強烈倒是也未有任何想要出麵的意思。

    放緩兩人的情緒,漠憐倒是首先推著燭雨,走到桌前。手中緩慢的摸索一陣,倒是從隨身的物品中拿出那把曾經帶有沉冰氣息的匕首,小心的放到了桌麵上,“我也是不再跟兩位賣關子了,這把匕首我想你們更是熟悉吧?”

    “這和找我們的事情,是有多大的聯係?”雨乾更是不解的看著麵前的漠憐,望著將房門關起的蘇夜,倒是看到對方的一絲氣息閃出更是直接的將整件房間覆蓋上,臉色也是更加不自覺的沉下。

    “關係大著。”隻是四個大字倒是而已聽出對方語氣中久未說話的沙啞,以及心情的沉重,蘇夜更是開口,“會如此詢問你們自然是想要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這對你們是保護。”

    “到底放生過什麽事?”燭雨見到蘇夜這麽詢問,再看到那展開的氣息屏障,情緒更是不自覺的緊張起來,望著漠憐的雙眼也是有著幾分害怕,“難不成霞雲又出了意外?”

    “是出了意外,沉冰和花舞的氣息在現,必定成為霞雲殿的威脅。而我想知曉沉冰氣息為何會出現的關鍵,倒還是你們兩人。”漠憐直接將事情與兩人闡明,更是直視著兩人,眼神之間多出的幾分,雖是帶著些擔憂,但是一切情況目前倒是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房間裏的氣氛自然的變得緊張,沒有說話的兩人倒是在堅持著什麽,雨乾更是將目光萬望向了藏在房間之中的赭身上,對反倒是沒有多說些什麽,眼神依舊是閃避著房間中的任何人,並不想麵對眼前的討論。

    “還是不肯解釋些什麽嗎?”蘇夜更是有著幾分嚴肅,倒也是沒有過多的要求,望著麵前的兩人,更是有著幾分放鬆,“我們並非是來追究責任,隻是想要知曉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也好解決目前危險的現狀。”

    “別為難他們,一切事情都是我要求的。”從房間之中走出,還帶著傷的身體明顯讓腳步的有些沉重,赭終究是站了出來,“帶出沉冰,並讓那一抹氣息更加濃鬱的人,是我。”

    漠憐倒是沒有多少意外,明顯知曉對方期初在欺騙自己的她,還是認真的聽著他的解釋,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被幾人言語之間少去的那段時間,幾人倒是被那突然阻攔的氣息截到了遺世。然而那截住幾人的氣息,並非他人而是正被宇文決威脅的沉冰。明顯已經碎開的人形冰層中,沉冰被宇文決狠狠的甩出,看著身後還在花層中的花舞,“我看你倒是有多少機會拒絕我的要求,你還能沉下多少氣?”

    勉強撐起自己身體的沉冰,身上早已傷痕累累,倒是沒有多少說話,緊咬著自己的唇沒有多說些什麽,無力的身體隻能無助的散發著氣息,做出表麵上的抵抗。倒是在下一刻又被宇文決踢飛,迅速的趕上那飛出的沉冰,手上的拳倒是沒有多少減弱,又是擊打在他的身上。

    剛剛進入,早已有些脫力的兩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更是無可奈何,赭倒是已經沉不住氣,不顧炎染的阻攔更是早已到達沉冰麵前,手中的長劍倒是攔在宇文決麵前,攔下那白色的氣息,眼神之間更是多出幾分憤怒,“遺世的守衛豈是你說打就打的!”

    “可是還輪不到你說話呢,守衛大人。”手上隨意的一甩,宇文決連帶著赭一起倒是將沉冰一起擊出自己的視線範圍。

    “住手!”花舞的聲響還是發出,“我答應你,你放過他,不要牽扯無辜!”

    手上還要有動作的宇文決,放下了抓起的沉冰,這才將視線放到了花舞,“這可是你說的,倒是說出的話也要有信用才行!”

    “若是要我的氣息,你就直接取走,你的計劃我無條件的支持你,不過求你放過沉冰。”哽咽著歎息出聲,花舞難得也有陷入困境的時候,“我們之前也是看走了眼,才求助於你,現在倒是讓你鑽了空子!”

    “守護者大人,有借有還,是該報恩的時候了!”手上對著花舞抬起,取過其中的一道氣息更是直接的收入體內,宇文決望著周圍衝出的人影,更是不削的輕笑一聲,“霞雲殿,你們倒是做好迎擊的準備,我宇文決可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小心了!”

    “花舞!”被赭扶起的沉冰,伸手顫抖的想要伸向花舞,倒也是被打的沒有了力氣倒在赭的懷中,失去了意識。

    兩難的赭,看了看曾經被沉冰和花舞陷害的雨乾和燭雨,倒是也想放棄救治的想法,沒想到雨乾和燭雨倒是沒有介意,反倒是炎染的意見更大些。索性拿出手上僅有的幾瓶藥水,小心的喂給沉冰喝下,赭這才放下心來。

    沉冰看到赭的一刻倒是情緒激動,然而隨機冷卻下來的他倒是顫抖的伸出手握住赭,“我們無奈被宇文決脅迫,想必他還會再次前來,求你務必幫幫我。”發顫的程度越來越大,沉冰還是沒有忍下自己的情緒,“幫幫我,我無法看著花舞就此被宇文決迫害。”

    “就因如此,你讓沉冰進入你的容器之中?”推測著看著麵前被沉冰氣息所傷的赭,漠憐開口詢問著,“以至於讓你的身體承受不住這一份超出你承受範圍的氣息,而受到重創?”

    “的確如此沒錯。”撇過自己的腦袋,赭的眼中百感交集,“我怕沉冰的事情被發現,你們不會原諒他,這才讓雨乾和燭雨隱瞞下這件事情。”

    “雖然曾是敵人,不過現在的敵人倒是相同,更何況他的情況也是有些嚴重。”雨乾也是地下自己的腦袋,沒敢直視蘇夜和漠憐,“我無法不拒絕他的請求,這才在炎染的極度反對之下,答應了這件事。”

    “也難怪炎然會反對。”漠憐倒像是知曉些什麽,抬頭看了一眼,還是望向了床上還是有幾分神智不明的炎染,“不過,我倒是有一點不太明白,為何沉冰會出現在另一柄匕首上,而不是暫時寄存於赭的身上。”

    “那點氣息,是宇文決剝奪的。”炎染咳嗽之中,還是緩慢的從床上坐起,虛弱之中倒是還有幾分神智,望著漠憐倒是輕緩的開口,“為保花舞能夠聽命於他,從一開始他們向宇文決做出求助之時,宇文決就從他們身上取走了本源氣息。”

    小心的上前扶住炎染,漠憐倒是首先替他把脈,勘查著他體內的情況。那抹曾經附著於其中的宇文決的氣息倒是已經消散,不過筋脈的損傷倒是巨大,為炎染帶來的痛苦更是不言而喻。

    伸手輕拍漠憐的手,炎染倒是搖頭,沒有讓漠憐向著身後幾人說出自己身體的狀況,眼神之中雖是請求,然而更多的倒像是安慰。轉眼望了望還在關注著自己的幾人,炎染倒是繼續開口,“並非是我極力的反對沉冰借用赭的身體,而是他們與宇文決早已做出交易,說不定他們身上就帶有宇文決的氣息,以便對方能夠輕易的控製他們。這麽做隻會為霞雲殿,帶來危害。”

    手上的氣息緩慢的衝出,漠憐倒是讓自己的氣息傳到了那被放在桌上的匕首之上,轉化成了與沉冰一般的氣息,一道陣法倒是隨著記憶中對於夏眠使出的方法,而刻畫而出。

    沉冰的身影被這迅速衝出的氣息給喚出,緩慢的抬頭之間,身體雖並非是虛幻,倒是身上多處許多的傷痕,還未在地上站立多久倒是已經倒在地上,要不是蘇夜以及赭及時扶住,怕是早已摔下。

    “這點倒是直接問問他本人為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