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可能放棄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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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理會她的表情,他又囑咐了王嫂一句。

    “她叫的時候,你去應門。不過她說的話,你隻聽聽就行了,不能讓她有機會跑出來。”她沒穿衣服,他過來的時候會帶兩件性感的睡衣給她穿。

    她的角色不就是該穿的清清涼涼的任他享受感官的盛宴嗎?

    齊洛格縮在床上,扯過床上薄薄的毯子給自己蓋上。

    毯子上也是他的味道,她恨他的味道,討厭他的味道。

    從前的迷戀顯的多麽可笑,這一次她真的死心了。

    她不要再被他關,她要逃出去。她知道這樣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出去的,她得想辦法。

    喬宇石,在她生病的時候不是會心軟嗎?

    剛才親熱過,她正虛弱著,想起上次的傷寒,她決定再嚐試一次冷水。

    李幕晴好像說過她已經不會再得這樣的病了,不過她的體質每次碰冷水都會發燒的。

    就讓自己發燒,燒到無力為止。

    他還會來的吧,一定會來的,隻要她反複的這樣傷害自己,他會放她走的。

    她走了,就再不會跟他和好,永遠永遠!

    “喬總,今晚您和謝總吃飯的事,還去嗎?”喬宇石離開城外別墅時,林秘書打電話來問。

    “去!以後每晚都給我排上飯局,一天也不要空!”他最近再忙都要陪齊洛格吃飯的,以後他要把這些時間占滿,再不留一點點餘地去想那個該死的女人了。

    齊洛格衝了冷水,果然和自己預料中一樣,又開始發燒。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溫度在攀升,她的頭越來越暈。

    享受著那種暈沉沉的感覺,仿佛自己要死了,死了好,死了再也不會去想那個讓她憎恨的人。

    晚上,喬宇石很守時的到了飯局上,和姓謝的吃吃談談,因有上次的事,他沒再喝酒。

    席間,他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心裏還在想著齊洛格。

    沒有留意到對麵走過來一個女人,他一不小心撞到了對方,那女人的錢夾被撞掉地上,翻開了。

    一張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照片太眼熟了,他定睛一看,真是幾年前他和丁心荷照過的,帶著疑慮緩緩抬頭一看。

    夏宛如沒有看喬宇石,她假裝隻是偶遇,彎身下去撿自己的錢夾。

    “對不起!”她輕聲開口。

    “丁心荷?”喬宇石帶著疑問的語氣開口,的確是她,比幾年前要成熟了很多。

    他以為還會恨她的,麵對她的時候卻發現不恨了。

    也許是時過境遷,也可能是因為把那些恨都轉移到了齊洛格身上,才對這個女人完全不在意了吧。

    聽到了他的話,夏宛如慌亂地撿起地上的錢夾,就要逃跑。

    “站住!”

    “把照片還給我!”喬宇石冷聲說道。

    她是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留著他們的合照實在是太過於矯情和虛偽。

    她說不準就是齊洛格的姐姐,看來姐妹都一樣。

    夏宛如沒說話,繼續往前快步的走,喬宇石兩步追上,一把扯住她的手臂。

    “沒聽到?把我的照片還給我!”

    “留給我做個紀念行嗎?”她低低地開口,眼中有淚在眼圈滾動。

    楚楚可憐的模樣和齊洛格如出一轍,不過她要更嫵媚一些,齊洛格更清純惹人疼。

    又一個來他麵前演戲的人,他一使力,她的錢夾到了他手裏。

    “你是不是也不記得從前發生了什麽事?”他問,她要是記得她怎麽在他麵前跟別的男人擁抱,還好意思留著他們的照片?

    看來是她跟那個男人分開了,今天才處心積慮地接近他,故意撞他,好讓照片掉出來被他看到。

    丁心荷,這麽拙劣的手段,你也用?

    還是她也打算像齊洛格一樣,在他麵前表演失憶。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你把錢夾還給我!”

    他不還,打開錢夾,抽出那張照片。

    “給我!求你了,把那張照片給我。我並沒有想接近你,我隻是想留下那張照片做個紀念。”她淒楚地說著,上前來奪,他卻閃身躲開。

    毫不猶豫,他把那張照片瞬時變成了碎片,往空氣中一揚。

    碎片紛飛,像飄舞的雪花,在酒店大廳裏飛舞。

    很快,地上便一片淩亂。

    夏宛如蹲下身,顫抖著小手,一片一片地去撿拾。

    “夠了!你這樣有意思嗎?”喬宇石低吼一聲,扯起夏宛如,眼睛像要冒出火。

    他出來就是為了躲開齊洛格那該死的女人,為什麽她又到他麵前演戲。

    “你給我滾出去!我在這裏,你就不許在這裏!”

    他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想要親手把她丟出這個酒店。

    讓她死了這條心,他喬宇石再不會被這樣的女人給蒙騙了。

    “你別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夏宛如無助地地喊著。

    “你以為我不解釋就是我的錯嗎?喬宇石,我隻是不想說,因為我知道你身邊已經有了別人。”

    “別說那些沒意義的話!”他繼續扯著她,打開玻璃門,把她甩的跌倒在酒店門口。

    轉身就要進門,卻聽到夏宛如再次說道:“當年你看到的並不是真相,我是為了你才跟了別人!”

    “為了我?”他扭頭,冷冷一笑。

    “這理由編的可真好,為了我,你就給我戴綠帽子?”

    “你倒說說看,你是怎麽為了我的。”是不是姐姐比妹妹更會編瞎話?

    齊洛格至少還沒跟他說這麽不可思議的理由呢,他倒有了點興趣。

    “算了,我不說了。你的表情告訴我,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她淒涼地一笑,爬起身,走了,看也不看他一眼。

    喬宇石也不看她,隻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轉身回到飯局,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席間,王嫂打來了一個電話,向他匯報齊洛格的情況。

    “大少爺,晚飯的時候,我敲她的門,她不說話。我說給她送飯,她也沒說話。後來我讓老王守在門外,我用鑰匙打開門把飯菜放在了門口。過了半個小時以後我去拿飯盒,飯菜原封沒動,她沒吃。您看……”

    “餓著!這樣的事不用問我了,連著一兩天不吃飯沒問題。要是到了四十八小時還沒吃,你就告訴我一聲。”

    “大少爺,這樣不好吧?”

    “按我說的做!”說完,按斷電話。

    “喬少,是什麽事讓你這麽不高興啊?”謝總笑嗬嗬地問。

    “沒什麽,繼續聊吧。”他雲淡風輕地說道。

    那個女人跟他用過多少次苦肉計了?她愛怎樣怎樣,他再不會管她。

    隻要不餓死,還能留一口氣讓他發泄就行了。

    正好這時,放在他身上的齊洛格的手機響。

    打開一看,是她母親打來的。

    “我接一下電話。”站起身跟謝總打了個招呼,他幾步走出門站在門外才按下接聽鍵。

    “阿姨!我和小洛洛在外麵吃飯,她在洗手間裏。她都很好,需要我晚些讓她打給您嗎?或者有什麽事我可以轉告。”

    “不用了,我就是有幾天沒跟她聯係了,想問問她好不好。她要是好就行,順便幫我告訴她一聲,她爸爸又工作了。”

    “好的阿姨,我一定轉達。”

    他就算再生她的氣,也不會讓她的父母跟著操心。

    去找她的時候,也會讓她打電話報平安。

    也許內心潛在的還存著一些希望,將來還有可能跟她結婚,不能破壞了他跟她父母的關係。就像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還是保護了她在喬宅的形象一樣。

    不過這些都是潛意識的,他沒有仔細去想。

    夏宛如很快回到了喬思南的公寓,一進門,就被他攔腰給摟個正著。

    “你們幹什麽了?”他在她耳邊輕問。

    她的心竟沒由來的喜悅了一下,這樣緊張,是代表他在吃醋,是說明他在乎她嗎?

    “什麽也沒幹,他根本就不信我。”她想早點做成這件事,早點讓喬思南從仇恨中解脫出來。

    可是喬宇石也不是那麽好騙的,不縝密地計劃,這樣出現在他麵前隻會讓他起疑心。

    “沒關係,這隻是第一步,他肯定不信。對付他這個人,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拆開他和齊洛格,他從前很相信她。一次兩次,三次,他都能信。最後這一下,他就會覺得他從前的相信都是假的,他會否定自己的看法。而你,他會從第一次的不信,第二次的不信,第三次的不信,變成最後的相信。”喬思南滿有把握地分析道。

    今天他和齊洛格離開了喬宅,他知道他定是故技重施把她給關起來了。

    小洛洛也是有骨氣的,從前幾次的折騰她都能原諒,次數太多了,她必然就不會原諒了。

    費勁心思讓夏宛如這個時候出現在他麵前,出現在齊洛格麵前,那是有深刻意義的。

    從前她們那麽如膠似漆的時候,夏宛如出現,喬宇石隻消輕輕解釋兩句,她就會信。

    可現在呢?他們之間的信任都被他喬思南精心布置的局給毀的完全沒有了,沒有信任,誤會就會越來越大。

    最終會有一個鴻溝橫在兩人之間,就算想跨過去,恐怕他們都沒有足夠的力氣。

    喬宇石,你終究會毀了的,毀在我手上。

    錯就錯在你是喬家的長子長孫,錯就錯在你有一個無恥的父親,還有一個虛偽的母親。

    就連兩個老的,內心裏也是看不起他的,他會讓他們知道以後誰是喬家的主子!

    “你要想清楚了,我這麽做,也許遲早有一天會跟他發生實質的關係。”夏宛如歎息著開口。

    為了幫他,她這麽做是不是對的?

    她對喬宇石沒有什麽感覺,自己又怎麽上的了他的床?

    喬思南的心有一瞬間的滯澀,仿佛手中握著一個玩具,又被其他的孩子盯上了一樣。

    不安的感覺很快就沒了,他又不喜歡夏宛如。

    “該發生的時候就發生,隻要能迷惑他,讓他遠離齊洛格就行!”

    她以為她剛進門的時候,他那樣說是在乎她。看來是她想多了,她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還是那枚棋子。

    為了他的複仇,他可以把她拱手讓人,就像她是他穿膩了的一件衣服一樣。

    他的目標是可愛的小洛洛,隻要她離開喬宇石,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喬思南,別人根本就無所謂。

    “我知道了!”夏宛如很平靜地答應道。

    “什麽意思?不願意?”

    “沒有。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知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一旦我上了他的床,從此以後我和你,我們就再也不可能了。你們是兄弟,我不會下賤到再回到你身邊。喬思南,以後我都打算好了。幫你完成這件事以後,我會走的。我會開始自己的新生活,那時候我也不會有遺憾了。也不會有牽掛,我不會再愛你了!”

    他是無所謂的,她愛不愛他,他從來都不稀罕。

    他現在要的是齊洛格,齊洛格,單純善良的小洛洛。他要彌補她,利用了她這麽久,他真的要好好補償她才行。

    齊洛格才該是他的最愛,為什麽他聽到她說再不愛他了,有點難受呢?

    這麽多年了,從前她是根本就不敢說愛。

    最近,她就常常把愛掛在嘴邊,如今又說不愛了。

    女人,果然是狡猾善變的。

    “不愛就不愛,我也沒說過要你愛。”他極冷淡地說。

    “你走吧,最近別經常出現在我這裏,要是讓他撞上,就什麽都完了。”

    “好。”她簡簡單單一個字。

    不再悲哀,不再心痛。

    痛的太多了,悲哀的太多了,已經不需要了。

    時間也許不會太久,很快她就能放手,瀟灑地離開了。

    “等等!”她答應的太痛快了。

    她不是該不舍得他嗎?他在她心裏都住了多少年了?他以為她永遠都不會走的,以為就算她走,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她說,她跟他再不會聯係了,意思是連身體也不給他了?

    “還有事嗎?二少爺?”她轉回身輕描淡寫地問。

    “脫了!”這就是他的事,以後不許他碰,沒有機會碰,那就趁她還沒有爬上喬宇石的床之前,讓他好好的享用一番吧。

    夏宛如沒說什麽,淡淡一笑,手伸向自己的拉鏈。

    淡紫色的裙子往腳邊滑落。

    一邊緩步朝喬思南走去,她邁著優雅的步子,眼神中滿是魅惑。

    這說不定是他們的最後一次了,她不會要什麽矜持。

    在他麵前,她也從來沒有過矜持。她的第一次是主動給他,這一次,也要主動。

    她多麽希望他能迷戀上她的身體,迷戀上她這個人。

    多希望他能夠為了她,為了不願意她跟別的男人而放棄一切複仇的計劃。

    即使是不可能,她也還是想竭盡全力一試。

    “南,要我吧。”她大膽地發出邀請,踮起腳尖,另一手環住他的脖子。

    她主動仰頭湊近他薄薄的嘴唇,那張合間隻會說出讓她傷心的話的唇,卻是她連做夢也渴望親吻的地方。

    他接住了她的唇,幾乎是在撕咬她。

    許是他也認為這是最後一次,並不想囫圇吞棗。

    像所有男人對待心愛的女人那樣,第一次發現她的唇舌間竟有股淡淡的香氣,越是認真地親吻,那味道越清晰起來。

    喬思南好像從小到大從未有如此的滿足過,一瞬間,仿佛所有的仇恨都不存在了。

    世界上隻剩下兩個原始的男人和女人,用身體訴說著彼此的依戀。

    夏宛如心滿意足地流著淚,很溫柔地靠在他的肩頸處。

    “我很幸福,剛剛我真的很幸福。”她輕聲地喃呢。

    他的大手摸著她嫩滑的臉蛋,其實他心裏有一刻也幸福來著。

    很快,他的腦海中又出現母親的臉。

    她死的不明不白,他不能隻顧自己的歡愉而忘記為她報仇。

    “你起來走吧!”他輕聲說,不是以往的冷漠,而是一種無奈。

    “南,一定要報仇嗎?不報不好嗎?我們離開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去一個全新的地方生活。我會努力工作,我也會做一個賢妻良母。我會給你生孩子,等你看到我們的孩子,你就會忘記那些不快樂的事了。”

    她總覺得喬思南的心不像他自己想的那麽冷,那麽硬。

    他在他母親墓前說的話就已經泄漏了他自己的心事,為什麽他還非要勉強自己去做那些他不願意的事呢?

    “走!”他的表情恢複了從前的冷淡。

    她隻有默不作聲的起床,她依然是改變不了他。

    是他不愛她,要是他愛她,她的話也許就能起作用了。

    夏宛如走後,喬思南接到了他大哥喬宇石來的電話。

    “思南,上次讓你查的丁心荷的事,有消息嗎?”吃完飯,喬宇石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他問問。

    他不該冤枉了一個好人,也不該放過像齊洛格那樣的壞女人。

    “查到了一些,正想給大哥說呢。你在哪兒,方便見麵嗎?”

    “嗯,走,去上次的酒吧。”喬宇石說道。

    兄弟兩人在酒吧見麵,喬宇石黑著一張臉,喬思南就知道他和齊洛格會鬧到不可收拾。

    他要是不吵架,姓謝的還沒有跟他吃飯的分量,怕是他為了打發時間才要去。

    “查到了什麽?”見喬思南仔細研究他的臉,喬宇石就知道他想要問問他和齊洛格的事。

    不想跟任何人提起,他總勸他要跟齊洛格好好相處,不想再聽他勸了。

    “她不叫丁心荷,她真名叫夏宛如。其實……”他說到這裏頓了頓,賣了個關子。

    “其實什麽?”

    “我不知道怎麽說,她可能是真心喜歡你的。”他試探性地說,偷偷在看他表情的變化。

    “不可能!她那時候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我是看的清清楚楚。”

    “從資料上來看,她當時應該是為了接近你,特意改的名字。是劉鬆派她到你身邊的,想從你這裏套取一些情報。後來劉鬆還是在那場角逐中敗給了你,劉鬆本人狂熱地追求了她很久。就連後來劉鬆的死,好像都跟她有關係。我想,要不是因為她喜歡你,她就會把你這裏套取的情報告訴劉鬆,但是她沒有。還有你當時看到的她和別人擁抱的事,很有可能是劉鬆逼迫著她那麽幹的。”

    喬宇石沉默了一會兒,抬眼看喬思南。

    是巧合嗎?今天夏宛如接近他,喬思南查到了資料給他,如此的詳細。

    還是他和夏宛如有關係?

    “這是你的猜測還是事實?”喬宇石問,有一瞬間是懷疑自己弟弟的,不過後來還是覺得他沒有理由騙他。

    “推斷,大哥。不過也不能說明事實就像我說的一樣,我沒見到她本人,並不能確定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很奇怪的是,這個人跟小嫂子長的還真有幾分像。”

    “像嗎?你也覺得像?我猜這女人就是她姐姐。”喬宇石說道。

    “大哥,你跟小嫂子到底怎麽樣了?昨天你說她手機上沒有信息,可我看你臉上還是不高興。你還是不相信她嗎?”夏宛如的事,喬思南不能反複遊說,隻能點到為止。

    有些事非要喬宇石自己去慢慢琢磨,說多了,他會起疑心的。

    “其實她手機上有那些信息,她跟我辯稱說是有人想要離間我們的關係。我以前是懷疑林秘書,今天林秘書根本就不在。那麽如果有人離間,也隻能是喬家的人。喬家的人又怎麽會知道她和陸秀峰的關係呢?很多事情就說不通,除非是她自己發的信息才說的通,因為她恨我。”

    “大哥,聽我一句話,多信她一次。她是那種很單純的女孩,我看得出來。你看她在美國你對他那麽不好,她都有機會跟陸秀峰走,她還是沒走,不照樣留在你身邊了嗎?”看似在勸他,實則是加重他對齊洛格的懷疑和憎恨。

    “她不走,那是因為時機不到。她恨我,非要當著喬家所有人的麵侮辱我,再走,才算數!”

    “好了,大哥別想那麽多煩心的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幹杯吧!”說完,舉起杯,和喬宇石碰了碰。

    喬宇石輕啜了幾口,並沒有喝太多。

    他的腦海中始終是齊洛格的身影,她的乖巧,她的溫柔,她的背叛,她的一切……

    “我接個電話,大哥。”喬思南打了招呼後,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是李幕晴打來的。

    “幕晴,什麽事?”

    “很重要的事,你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你。”很重要的事?很有可能是說他進喬宇石房間的事吧。

    “我在陪大哥喝酒,你要來嗎?在帝曼酒吧。”為了表現他心底坦蕩,他特意說了是和喬宇石在一起。

    “好,我現在過去!”李幕晴說完,發動車子。

    她始終不能相信,她最愛的人會是破壞大少爺緣分的人。

    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他喜歡齊洛格?還是別的什麽?

    “李幕晴要來?”喬宇石問了一聲。

    “是!”

    “我走了,你們兩個慢慢聊。”喬宇石這時不想見到任何人,更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

    他會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他的心早被她給占領了,想要趕出去,怎麽就那麽難?

    “幕晴聽說我們在一起,特意趕過來的。大哥不要因為她現在是我女朋友就這麽疏遠,她始終還是你看著長大的小妹子呢。”

    “不是,我心情不大好,不想多呆了。”

    “我陪你吧,現在就打電話讓那丫頭別過來了。”喬思南看喬宇石臉上表情很是鬱悶,樣子很懇切,語氣很仗義地說道。

    “不用,我去看看那個女人!”

    “別勸我,我不會再信她了。”喬思南剛要張口,喬宇石攔住了他。

    從酒吧出來,喬宇石開著車往齊洛格所住的別墅開去。

    走到一半,他還是轉了個方向,為什麽要去看她。

    是再去聽她滿口謊言嗎?去看的多了,她更覺得他喜歡她,離不開她了。

    就算心裏再怎麽想著她,他也要讓自己冷,對她不聞不問,任她自生自滅。

    轉了個方向,把車開到城南去。

    連他自己也沒想為什麽是城南,或許是因為聽了喬思南的話才想去的吧。

    那裏,是丁心荷,應該是夏宛如曾經去過的地方。

    喬思南的話他一向是信任的,夏宛如,真的是有苦衷的嗎?

    一邊行進一邊想著和夏宛如之間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他是曾經喜歡過她的。

    她的雙眸中有些哀傷,很淡,就像是齊洛格一樣。這樣的女人最容易招惹男人的疼惜,他第一眼看見她,就被她那樣的氣質吸引。

    他工作的時候她也曾經在旁邊,當時他和劉鬆的確是競爭一塊地皮。

    底價什麽的,他並沒有瞞著夏宛如,她應該是知道的。

    假如她把底價透漏給劉鬆,劉鬆一定會在那件事中獲勝。

    這一點她的確是沒有背叛,仔細回憶起當時她和那個男人摟在一起的樣子,的確是很不協調。

    他是被氣昏了頭,根本沒去想過事情是真是假。

    車到了別墅區緩緩而行,馬上要到自己別墅前麵。

    喬宇石忽然看見山坡上坐著一個女人,遠看多像是齊洛格,穿著淡紫色的裙子。

    這才想起來,夏宛如也喜歡穿淡紫色,更覺得她們應該是親生姐妹。

    夏宛如坐在山坡上,頭低的很低很低,一直埋到膝蓋上。

    整個身體弓的像一個蝦米,看起來無助而又脆弱。

    要說是她故意出現的,她總該知道他會來才行。

    他今天要來這裏,是臨時起意,沒跟任何人說。為什麽卻在這裏見到了她呢?

    是她常常來,還是巧合?

    她不知道今晚喬宇石會不會來,喬思南叮囑她,從今晚開始每晚都要到這裏坐上一會兒。

    他來了!他還真的來了!

    他會是怎麽對待她呢?像兩個小時前那樣把她扔到門外,還是會相信她和喬思南編造的謊言?

    夏宛如沒動,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車聲。

    本來車聲就很輕,她裝作沒聽見也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依然低著頭,繼續她的偽裝。

    喬宇石在路邊停了車,打開車門走下來。

    她才“警覺”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站起身。

    “別走,就坐在那裏。”喬宇石說道,幾步走上山坡,在她身邊坐下來。

    “說吧,不是說有些事情想告訴我嗎?”喬宇石輕聲開口,沒有什麽情緒。

    她沒再矯情地說怕他不信什麽的,緩緩的開始訴說早就倒背如流的台詞。

    “是劉鬆讓我接近你的,他說拿到那一單他就可以繼承他父親的公司了。我接近你以後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所以我不想把從你那兒知道的情報告訴給他。他發現了我不忠於他,很是震怒,他說如果我不離開你,他會殺了我。不僅是這樣,他還要對付你。我很想把這些事都告訴你,可是我又怕。你知道了我是有意接近你的,會怎麽看我?他那個人你是知道的,不學無術,淨使些下三濫的招數。喬家雖然是很大,很有勢力,到底是君子怕小人,我怕你鬥不過他。後來我隻得順著他的意思,在他投標失敗以後在你麵前假裝和別人親熱,他才出了一口氣。”

    “他喜歡上我了,我因為心裏喜歡你,就不願意跟他。他再次那樣威脅我,還差點把我強暴了。我最終是我設計殺了他。”

    說到這個,夏宛如眼睛是有些凶光。

    那個該死的劉鬆,的確是差點強暴了她。她所說的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倒也讓人很難分辨。

    當時喬宇石也曾經懷疑過劉鬆的死,他那人那麽自私,不大可能是自殺的。

    他殺的可能性較大,隻是他們是敵對的,他死了,對喬氏來說無疑是好事。

    “我怎麽信你?”喬宇石問,他不想輕信一個人了。

    即使所有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他還是要問個仔細。

    “怎麽信?嗬嗬,我是手上沾了鮮血的女人,我把這些都告訴你。你要是還不信我,可以報警。等我因為殺害劉鬆坐牢了,你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

    “好,那就報警!”喬宇石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作勢要按110,眼睛卻一直在看著她的臉。

    夏宛如沒有一絲緊張,她很坦然地微笑。

    “喂,您好!”電話那端是甜美的聲音,喬宇石就要開口講話了,她還是沒有慌張。

    喬宇石最終還是按斷了電話,不過他對夏宛如還是不能很肯定地相信。

    “你今天出現在我吃飯的酒店,還有這裏,是誰告訴你的?你又有什麽目的?”他的語氣還是有幾分冷漠。

    “我正好認識謝總,是他告訴我的。”她淡淡地說。

    “也就是說,你是處心積慮要接近我,是嗎?”他的預料沒有錯,哪裏有那麽多的巧合。

    “對,喬宇石,我故意接近你。我想看看你,跟你說實話。我要走了,我要出國,以後永遠都不回來了。”她並沒有說什麽要留在他身邊之類的話,那樣會招致他的反感,她明白。

    “祝福你以後的生活幸福!”他輕聲說。

    對於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什麽感覺了。

    她說的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他都不想追究,隻想著過去了的就過去了。

    “如果你需要錢”雖然他從沒有用錢去擺脫女人的習慣,不過有可能事情是真的,他就對她還有些愧疚。

    “不需要!多謝了!我這就走,再見!”夏宛如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草,準備走了。

    喬思南說喬宇石一定會信她的,他肯定也做了鋪墊,可他還是不信。

    她對自己有些沒信心,何況從內心講,她根本就很排斥和他相處。

    夏宛如沒有開車,她是打車來這裏的。

    此時天色已晚,在郊外根本就打不了車,她倔強地一步步往回走。

    喬宇石沒有動,他一直坐在山坡上,看著她的背影。

    他要看看她是真的走,還是假的走,也許一切都是做戲。隻是他還看不透這個女人出現的目的,是想要和他重修舊好嗎?

    她說喜歡他,喜歡到為了他可以出賣她的雇主。

    從前他也許還能感知到她的喜歡,為什麽他現在在她眼中看不到對他的柔情還有愛慕?

    回想起齊洛格,她看他時總是癡癡的模樣。

    也許從前的夏宛如也不喜歡他,隻是他覺得她喜歡他罷了。那是他第一次動情,隻在意自己的感覺,倒忽視了對方的投入度。

    這麽說,倒是齊洛格喜歡他更多嗎?

    齊洛格,其實她是愛我的吧?否則她的那些謊言怎能說的那麽逼真?

    他坐在山坡上,正是六月份的天,晚風徐徐的,跟那個夜晚是多麽的相似。

    想起曾經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的齊洛格,他有些不忍。

    又心軟了,喬宇石,你又心軟了!

    腦海中回想起陸秀峰闖進喬宅的情形,又憶及在靈覺山時陸秀峰的出現,還有在美國他抱著齊洛格出現的一幕。

    這一連串的記憶讓他再次狠了狠心,齊洛格,我不好過,你也別想舒服!

    喬宇石和夏宛如在城南別墅外聊天的時候,齊洛格的溫度越升越高。

    她躺在床上頭暈的抬不起來,除了暈,還痛,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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