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潛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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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多花費些心思去接近這裏的員工。

    他們這樣防著,她就不可以擅自行動,否則會功虧一簣。

    陸秀峰把齊洛格送回家,柳小萍說要跟齊洛格一起去買燒三七的東西,讓她跟她走。

    柳小萍知道齊洛格的計劃更進了一步,也知道陸秀峰想要幹什麽,她會不著痕跡地把他們分開一下。

    “小洛,現在不去做還來得及。媽一條老命,沒什麽好值得憐惜的。你就讓媽媽去吧,別再自己犯險,我這心裏頭總不安。”在市場裏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走。

    “不,媽媽,我有辦法的。您放心,我也不用犯什麽險,陸秀峰這人跟他父親的老謀深算相比差遠了。”

    柳小萍無奈,也知道女兒的倔脾氣,隻能由著她。

    囑咐她千萬不可以一個人跟陸秀峰去他家,很危險。

    “我知道分寸的。”齊洛格安慰母親,也隻有在母親麵前,她連個笑臉也擠不出來。

    忘不了父親的死,忘不了那個晚上看到的一切。一天不把那個禽獸繩之以法,她一天都高興不起來。

    母女兩個人買了祭拜的東西回家,遠遠的就見到陸琛遠父子兩個人等在門口。

    有幾天沒有見到那個老禽獸,柳小萍心跳的厲害,該死的混蛋,他到底什麽時候能結束不再折磨她?

    “媽媽,他們好像沒有看到我們,我們趕快走,要是他打電話過來,就說我們直接在外麵吃飯了,不回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兩個人一轉身就被眼尖的陸秀峰看見了。

    “小萍,你總算回來了,那天說要請你們吃飯,結果小格格睡的香,沒去成。你快把東西放一放,今晚我們一起吃頓飯。”

    陸琛遠現在更加肆無忌憚,甚至也不怕鄰居什麽的看到他對柳小萍的所作所為,上前強行摟住她。柳小萍心如刀絞,卻還是輕聲答應著去吃飯。

    齊洛格也是心急如焚,這頓飯肯定不是好事,老禽獸是衝著母親來的,陸秀峰怕也是想趁著這個時機對她下手。

    陸琛遠的確是這麽想的,吃完這頓飯,晚上他們送兩個女人回家。

    他把柳小萍拉走,陸秀峰把齊洛格給吃了。

    以後齊家這裏就是他們父子兩個不用花錢找樂子的地方,孤兒寡母的欺負起來就是方便。

    齊洛格又要進陸家的公司上班,算是有求於他們,這更多了個理由蹂躪她們母女了。

    說不定有一天,他真的可以對齊洛格……

    不過現在不行,陸秀峰好像還是真心喜歡她,他作為父親不能做的太過分。

    一頓飯齊洛格和柳小萍是在極度的忐忑不安中完成的。

    柳小萍心裏暗暗的打算,要是今晚他們兩個人真要住在他們家,她豁出去了,一定讓他們兩個人一同死在她的菜刀下。

    到時候就沒有什麽虧的了,死了兩父子,她和老齊,也算是抵償了。

    她自己被老禽獸蹂躪,已經是迫不得已的事,她還記著陸琛遠的威脅。他根本就不是人,什麽事情做不出?要真是他對齊洛格下手了,她柳小萍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能彌補女兒受到的傷害。

    母女兩人在拖延著時間,一頓飯從晚上六點半吃到晚上九點,還沒有吃完。

    陸琛遠明白她們的意思,害怕嘛,嘿嘿,越是害怕越有意思。

    再怎麽拖延,這頓飯還不是得結束,等一下飯店關門了,不信她們還不走。

    “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家吧。”陸琛遠站起身,抹了抹嘴,對兩個女人很體貼有風度地說道,還做出了個請的動作。

    “不用了,老陸,你看你也忙了一天還是早點回去。要不就讓秀峰開車送我們,送完他也該早點回家。”柳小萍提議道,如果能避免血腥衝突,她還是不願意的。畢竟女兒將來會有心理陰影,一輩子怕也不能走出來。

    “是啊!陸叔叔,您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今天可真感謝您,還特意開會歡迎我,我都受寵若驚了。”

    “可不是嗎?老陸這人就是熱情!”柳小萍笑道。

    “你看,我都這麽熱情了,你們不好好招待我喝杯茶也說不過去。今天秀峰開車,我喝了兩杯有點暈,想坐後麵。”

    柳小萍和齊洛格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他們去是避免不了了。

    齊洛格真恨自己沒有備些"mi yao"什麽的,關鍵時刻讓他們一起暈倒就好了。

    陸秀峰去拿了車,柳小萍就讓齊洛格坐在副駕駛。

    她是怕老禽獸對齊洛格上下其手,她不知道該怎麽躲避。

    坐上車,陸琛遠的手就開始在柳小萍身上撩撥。

    柳小萍不敢聲張,盡量地往車門的方向靠。她移動一下,他靠近一下。

    齊洛格心急如焚,明知道後座在發生什麽事,又愛莫能助。

    “陸叔叔!”齊洛格忽然回頭,老家夥剛要撩開柳小萍衣服的大手停了停。

    他以為齊洛格的角度看不到後麵的動作,手就停在原處沒動。

    “啊?什麽事?”他心不在焉地問。

    “我爸爸的三七快到了,您到時候會去嗎?”

    “會!我怎麽能不去呢?唉!老齊剛到那邊很孤單吧,我不去看看他,陪他聊聊天總是不忍心。”一邊說著,大手還稍微動了動,弄的柳小萍更恨的心都要碎了。

    “謝謝陸叔叔,我爸會很欣慰的。”他的確是很孤單,且還閉不上眼,等我把你送下去長跪在他的魂魄前,他就真的欣慰了。

    說完話,齊洛格轉回頭。

    陸琛遠的大手重新動作起來。

    齊洛格聽到母親細微的抗拒聲,不忍回頭說話,目視著前方再次開口:“陸叔叔!”

    這一次陸琛遠做賊心虛,倒真的有點緊張。

    “嗯,還有事?”

    “有,我覺得我爸爸過世以後,我母親也很孤單。她總跟我說,陸叔叔人好。陸嬸嬸也不在了,我想要是您能幫我照顧母親的話,我真是徹底能放心了。”

    齊洛格不過是想像拖陸秀峰一樣,拖著陸琛遠,降低他的防備性。

    陸琛遠想自己的戲做的很到位,這丫頭還想著撮合他們,倒也是他想要的。

    “好好!很好啊,我對你媽媽還真是傾慕已久了。她這麽漂亮,要是能嫁給我,我保證好好疼她。”

    “這孩子說什麽呢?就算你陸叔叔再好,我也不能這麽快就改嫁,你爸爸才過世多久啊?”

    “小洛,你不用不放心媽媽。爸爸媽媽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過的好,你懂嗎?不管我們發生了什麽事,你始終要記得,你是你,我們是我們。人有時候不能管那麽多,你就是個傻孩子,老把別人的事背在自己身上,這樣累。”柳小萍忍不下去了,這個禽獸越來越肆無忌憚。

    就今晚,她要結果了他的性命!

    怕到時候沒機會跟齊洛格說這些,她就借著這個話頭,把想對她囑咐的話一起說了。

    齊洛格心中一驚,明白了母親話裏有話。怕是老東西真的惹火了她,還有就是她怕今晚發生的事。

    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得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

    “媽媽說的對,我還真是太累了。秀峰哥,待會兒送了我媽媽回家,我想跟你去城南別墅去。那兒的景色好,我也想放鬆放鬆了。”齊洛格的態度很明顯,她不要讓媽媽為了自己沒命。這是在告誡母親,就算是她犧牲自己去跟老禽獸拚了,也不能阻止她跟陸秀峰在一起。

    父親死的那麽慘,再賠上個母親,就算是把陸琛遠送進監獄,或者直接殺了,都不能解恨。

    柳小萍心內歎息,明白了女兒的心意。

    “別去了,就在家裏,今天太晚了,要放鬆改天再說。”陸秀峰剛要答應齊洛格的話,被柳小萍出言製止,別提多失望了。

    一路上陸琛遠也沒停止對柳小萍的騷擾,好在時間不長就到了家裏。

    “到家了,我們進去了。老陸,謝謝你和秀峰送我們回家,再見!”下了車,柳小萍摟過女兒急急地往回走。

    陸琛遠卻跟的緊,口中還說著:“說好了招待我們父子喝杯茶的,怎麽能這麽冷淡?”

    “太晚了老陸,我們改天吧。”柳小萍還試圖阻止,奈何陸琛遠就是跟著,柳小萍一開門,他先不請自進了。

    陸秀峰停了車也飛快地趕上來,母女兩人到底還是被逼進了家門。

    “喝毛尖行嗎?你們稍等一下,我去燒水。”柳小萍剛進了廚房,陸琛遠已經叫陸秀峰拉著齊洛格去她房間“聊天。”去了。

    陸琛遠悄悄跟進廚房,忽然從背後抱住柳小萍。

    “嘿嘿,喝什麽毛尖?喝你這杯茶還差不多”伸出大手剛在她的反抗下撩起她的裙子,忽然聽到一陣急切的門鈴響。

    謝天謝地,這個時候來個人可真是救命來了。

    陸秀峰那邊也正要把齊洛格摟過來親,齊洛格正在想盡辦法拖延,借口也快用盡了。

    “有人來了!我去看看是誰!”齊洛格說著,匆匆忙忙地往客廳跑,柳小萍也早已整理好了衣服衝出來。

    母女二人是想到了一起,她們要找個借口換個地方住,絕對不能留在這裏受欺負了。

    現在甭管門外是誰,她們都會開門的。

    也不問,直接把門打開,門口站著的人柳小萍並不認識。

    “爸爸?是您啊,快進來!”齊洛格呼喚了一聲,房間裏的陸琛遠和陸秀峰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齊家安還魂了呢。

    “爸爸?”柳小萍也覺得有些奇怪,愣愣地看著齊洛格。

    “是,媽媽,他就是我親生父親。陸叔叔,秀峰哥,快出來啊,我來給你們介紹。”爸爸來的可真及時,她有很久都沒主動聯係過他了。

    “孩子,你父親過世,你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肖鴻傑顫抖著聲音問,看著女兒小臉兒都尖了,真是心痛不已。

    陸琛遠和陸秀峰也從齊洛格的臥室和廚房來了客廳,看著肖鴻傑麵麵相覷。

    “陸叔叔,秀峰哥,這位是我親生父親,肖鴻傑,他是某媒體老板。爸爸,這是我母親柳小萍,這位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我們家的大恩人陸叔叔,這位是他兒子,也是我男朋友陸秀峰。”齊洛格一一介紹著,一口一聲爸叫的自然極了。

    他來的太及時了,說不定就是阻止了一場血案的發生。

    隻是不知道他怎麽會這麽晚了,忽然來這裏。

    肖鴻傑很熱情地跟每個人都握了手以後,先提出要給亡者上一炷香。

    齊洛格把他領到遺像前,他點了香,跪在地上,頓時淚流滿麵。

    “齊兄,我早該來拜會你,多謝你這麽多年來養育了齊洛格,養育了我的女兒小旭。沒有來,是因為我心裏愧疚,我也怕。我隻想遠遠的看著她幸福,不希望我的出現讓你們認為我會把女兒搶走。誰想到你這麽早就走了,我連當麵說聲謝謝的機會都沒有。”

    “爸您別難受,我爸爸泉下有知,他什麽都知道,他能理解的。”齊洛格過來攙扶肖鴻傑,淚珠子也從臉上滾下來。

    肖鴻傑卻沒起來,跪著轉了個方向,對柳小萍說道:“請您受我一拜,感謝您對我女兒的養育,您辛苦了!”說完,不顧柳小萍的反對,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柳小萍和齊洛格連忙把他扶了起來,大家回到客廳喝茶說話。

    陸琛遠心裏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正玩的開心的時候,這老家夥深更半夜的來,不是找事嗎?

    他倒是什麽時候能走?

    “女兒啊,我今晚這麽晚才來,是把家裏好好收拾了一番。你父親走了,你們孤兒寡母的住著不安全,我把房子給騰出了兩間,讓你和你母親搬到我那兒住。這麽多年了,我對你的愧疚終於可以有機會補報了,你不會拒絕我吧?”

    肖鴻傑的出現並不是偶然的,他的這些話說的也是意有所指。

    就在這天黃昏,陸琛遠強行摟住了柳小萍的腰,被喬宇石看在眼裏,他就猜到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出麵,明顯齊洛格不會順著他的意。

    這兩天齊洛格又是休學,又是進陸琛遠家的公司,他覺得這背後肯定是有蹊蹺的。

    她好不容易考上的研究生,不該輕易放棄。

    他猜測,她父親的死可能跟姓陸的有關,這就是為什麽齊洛格對陸秀峰的態度迅速改變的原因。

    她的倔脾氣是不會讓他幹涉的,何況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最恨的人就是他了。

    想了很多辦法,最終決定還是讓齊洛格的親生父親出麵。

    他照顧自己的女兒,照顧她的養母那都是順理成章的事。齊洛格要是真的不想那麽快就被陸秀峰給霸占了,也會順勢答應的。

    柳小萍和齊洛格正想找個借口搬出去呢,這下正中下懷還有不願意的道理。

    “我”齊洛格剛要答應,陸秀峰搶先開口了。

    “謝謝肖叔叔的好意,我是齊洛格的男朋友,照顧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上次我們還商量說讓她搬到我家裏去住,我好就近照顧她們母女。”

    陸琛遠也幫腔:“是啊,我們家地方也寬敞,她們住進去,兩個年輕人能多些相處的機會。”

    “多謝了!”肖鴻傑客氣地說道:“可畢竟他們還沒有結婚,這讓別人看見了也好說不好聽。我是她父親,多年來也沒履行過撫養義務,真是想多個機會跟她相處。希望您二位能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心情,當然了,搬到那邊小洛還是可以跟秀峰交往。像他這麽優秀的年輕人,確實是不多啊。”說著,肖鴻傑還拍了拍陸秀峰的肩膀,意思是,小夥子看好你。

    齊洛格更覺得心中納悶,肖鴻傑明明是知道她跟喬宇石交往,怎麽如今知道她跟陸秀峰談戀愛一點都不驚訝呢?

    “小洛,去收拾東西,今晚就跟你母親隨爸爸過去吧。”

    “哎!”齊洛格應和道。

    “媽,我們就去我爸爸那兒吧。您說好嗎?”

    “好好好,當然好,你是該跟親生父母多親近親近。”柳小萍答著,拉了齊洛格一起去收拾東西。

    陸琛遠父子還想要再說什麽,終是沒有辦法了。

    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火,聽聽肖鴻傑,那是做什麽的,可是做媒體的啊,得罪不起。

    也不急在這一時,搬走了又怎樣?陸琛遠心想,他一個電話,柳小萍不就得乖乖地送上門任他蹂躪,還怕她跑了不成?

    至於齊洛格,那就看他兒子的本事了,反正還在他家公司裏,也是跑不掉的。

    這麽想著也就不再阻攔,任肖鴻傑連夜把母女二人帶走了。

    路上齊洛格問肖鴻傑:“您是從哪裏知道我爸爸去世的消息?又怎麽會忽然想到去接我們住呢?”她就是覺得他的出現不像是巧合,倒像是安排好了的。

    “你是我的女兒,你的事我當然知道了。”肖鴻傑含糊其辭地說。

    喬宇石跟肖鴻傑懇談了很久,把他對齊洛格的愧疚以及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他。

    “肖叔叔,是我對不起她,可我真的不忍心看她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想幫她,她也不會接受,隻有請求您去幫這個忙。您一定別說是我讓您這麽做的,否則她說不定會反感不肯接受。”

    肖鴻傑開始聽了喬宇石對齊洛格做的那些事,雖然有些事說的隱晦,他還是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欺負的可是他的女兒,他又怎麽能不生氣。

    不過他還是牽掛著齊洛格,這一點他還是讓他感動的。

    他們以後的路他不知道會怎樣,不過作為父親,他當然是願意幫齊洛格的。

    今日所見喬宇石的猜測應該是沒錯,那兩個男人都不是好人,表現的已經是很明顯了。

    齊洛格也沒再追問,跟母親坐在後座上,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

    媽媽,您受苦了。您放心,壞人不會猖狂太久的。

    “媽,你以後就住在這裏,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哪兒也別去,好嗎?”齊洛格還是擔心陸琛遠,怕母親受他的脅迫。

    “好,小洛,媽媽答應你。”

    一路上再無話,兩人到了肖鴻傑家裏,房子很大,給她們準備的臥室也很寬敞。

    “媽媽,我晚上跟您睡。”齊洛格撒嬌道。

    她是多怕母親想不開什麽的,何況她膽戰心驚地過了好幾年,又加上父親的過世,心裏不知有多難受,她要好好陪她。

    母親點點頭,先開始鋪床了。

    “不早了,你們先休息,有什麽事叫我。”肖鴻傑跟她們打了個招呼,回了自己臥室。

    給喬宇石發了一條信息:“她們已經接到我家,不用掛念了。”

    喬宇石當然知道,他始終暗暗地跟著呢,看她們在這裏住下來,他才放下心。

    母女二人先後洗了澡,上床後抱頭哭起來。

    哭一會兒,又互相安慰,互相打氣。

    悲傷總會過去,壞人總會遭報應的。

    “媽,我有父親保護我,不會被禽獸害的。今後不管他怎麽威脅您,您就是不理他,千萬記住了。我有辦法跟他們周旋的,不用為我擔心。”

    天亮後齊洛格若無其事地繼續上班,她注意到陸家的公司租在寫字樓裏。

    寫字樓隻有一個值班室,白天隻有一個人在,估計晚上也會很鬆懈。

    白天她想接近公司的機密資料根本就接近不了,她決定晚上來試試。

    下班後,陸秀峰把她送到了新的住處後,她回到家吃完飯重新換了一套全黑的衣服,說去一趟學校處理一下網店的事情。

    不過是不想讓母親和爸爸擔心,她才撒了個謊,並說可能弄的晚就在那裏住一夜。

    齊洛格白天上班時間抽空跟一個朋友聯係了一下,讓他幫忙買了兩種"mi yao"。

    從肖鴻傑的房子出來,她聯係朋友拿了藥,又去找了個開鎖的人,出高價請求他去幫個忙。

    一切準備停當了,就在公司外麵晃蕩。怕陸琛遠和陸秀峰出現,她沒敢離公司太近。

    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這麽晚了,估計行動是安全的。

    她戴著超大號的墨鏡進了值班室,見值班的人睡的非常熟,把"mi yao"倒在手上一些往他腦門上一拍,估計他就睡的更香了。

    開鎖人把辦公室的大門鎖和陸琛遠辦公室的門鎖都給打開了,齊洛格付錢讓他先走,自己悄悄進去。

    拿著手電筒對著陸琛遠的辦公桌,他桌上有很多本文件夾。也不知道哪裏能有有用的東西,看來得一一看過了。

    齊洛格正在聚精會神地翻著,忽然聽到了呼吸聲,她的頭皮頓時麻了。

    難道是陸琛遠?還是陸秀峰?要是被抓住了,她就再沒有辦法接近這裏了。

    這還不算,萬一在這裏被她強自鎮定拿手電筒往聲音處找過去。

    “別怕!是我!”很輕很輕的聲音,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不是喬宇石又是誰呢?他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不用問,肯定是幫她吧。

    喬宇石幾步走到她麵前,對她說:“你麵前這些文件不用翻了,我都看過了,沒有陷害你父親的罪證。”

    “不要你管!”她低聲說道,因為這是在做賊,並不敢大聲對他叫。

    “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快過來!”說著,喬宇石也不管她的反對,抓住她的小手進了大的格子間,回身把陸琛遠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這都有哪個位置是做人事的?”他輕聲問,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過此時的確不是跟他劃清界線的時候,進來一次不容易,她必須得抓緊時間。

    齊洛格指了指其中的兩三個座位,喬宇石輕聲說:“分頭找,看看有沒有最近解雇的人員。”

    喬宇石一語驚醒夢中人,可不是嗎?說不定陸琛遠做賊心虛,把知道內情的人給解聘了,這可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兩人分別拿著小手電筒飛速地在各個文件夾中翻找起來,終於讓齊洛格先找到了人事檔案。

    “給我看!”喬宇石把自己翻出來的東西一一放好,低聲跟齊洛格說。

    他記憶力比較好,基本是過目不忘,這些信息他隻要看一遍回頭抄給她就行。

    齊洛格掏出筆,被他攔住:“給我看,這裏解聘了至少十個人,你記的太慢了,我能記住。”說完,強行把本子拿過來,就著手電筒的光一頁一頁的默記。

    從人員姓名,家庭住址到手機號碼,記清楚了以後放回去。

    “可以了,關了手電筒,我們走!”他輕聲的話音剛落,兩人同時聽到了走廊上響起的腳步聲。

    齊洛格的心頓時提到了喉嚨口,喬宇石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手,示意她別緊張。

    “有我在,相信我。”短促地說完,怕她在黑暗中行動不便,他把兩個手電筒都塞到她手中再彎身抱起她,幾大步走到了大大的文件櫃的側麵。

    齊洛格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隻得任他抱著。呼吸不敢大聲,心跳的聲音卻大的驚人,她甚至都在想,就是這心跳聲怕也讓整棟樓都聽見了。

    喬宇石把她放下來,和他一起站在地上。

    隻有天知道他多希望來人能在走廊裏一直呆著別走,他就可以跟小洛洛保持很近很近的距離。

    文件櫃的側麵空間不是很大,齊洛格在裏麵站著,喬宇石在外麵。

    齊洛格非常擔心是陸琛遠來了,所以盡量往裏麵讓,喬宇石就往她身上貼,這樣就算有人進來,隻有不走到他們麵前應該是看不到他們的。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還真是到這裏來的,並不是守夜的人醒了四處檢查。

    “值班的人竟然睡的那麽熟,不像話。”真是陸琛遠的聲音,齊洛格緊張的氣也喘不勻了。

    為了安撫她,喬宇石輕輕伸出手臂,讓她的頭靠近他的胸膛。

    希望有節奏的心跳聲能讓她的緊張感緩解一下,他是沒有她那麽緊張的。

    就算是陸琛遠知道,也沒什麽了不起,對付他,喬宇石有的是辦法。

    之所以用這個辦法,是因為他猜齊洛格想用這件事本身把陸琛遠繩之以法。

    齊洛格真沒想到有一天還會跟這個她痛恨到永生永世都不想見到的大壞蛋離的如此近,她緊張的同時聞到他的氣息卻又覺得安心。

    喬宇石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上,輕柔地摟著她。

    擁抱這是他期待盼望了多久的擁抱,她香甜的氣息似有若無地向他襲來。

    那是一種幸福的味道,假如能夠換取她的原諒,假如能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哪怕是讓他死一次,他都情願。

    他把下巴輕輕擱在她的發頂,她的發香一縷縷地飄來,他真想要貪婪地好好地聞聞。

    齊洛格的心似乎跳的更快了,她分不清自己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他的接近。

    實在是離的太近了,她不要他靠的那麽近,她想推開。可是這時她能推開嗎?隻能任他抱著,自己還靠在他的胸口。

    陸琛遠沒有開大格子間的燈而是快步走到了自己辦公室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

    齊洛格還在慶幸著自己剛才沒有翻他的東西,喬宇石看過了,不過他東西沒亂,可能不會被發現吧。

    陸琛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跟齊洛格作對,進了辦公室以後很久都沒有出來。

    此時已經是七月份了,兩人這麽緊的抱在一起,不禁開始出汗。

    讓齊洛格感覺更尷尬的是,喬宇石的身體變得火熱起來。

    無恥!她心中暗想,這人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

    喬宇石也沒辦法啊,她是他最喜歡的小洛洛,貼的這麽緊。她身上又熱烘烘軟綿綿的,他怎麽能不心潮澎湃。

    那個混蛋最好快點走,不然他太受折磨了。不過他心裏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希望那混蛋慢點走,最好在這裏坐上兩個小時。

    他就這麽抱著他的小洛洛,抱著她,感覺到她還在他懷裏沒有走遠,真好!

    齊洛格輕輕扭動了一下,想要跟他分開一點兒距離。奈何空間太小,她稍微一動就抵到了牆壁差點還撞到了文件櫃。

    她離的遠了些,喬宇石剛剛晴空萬裏的心忽然就籠罩上了那麽一絲陰霾。

    他再次往她身邊靠了靠,想到她耳邊輕聲警告她一句,讓她別亂動。

    唇靠近了她的耳朵,齊洛格一陣發癢,最終他還是沒說話,怕聲音掌握不好被裏麵的陸琛遠聽見。

    她的香柔近在以前,他改了主意,稍微再偏了一點頭,滾燙的唇貼上了她的小嘴。

    嗯……她如遭電擊,渾身上下止不住的輕顫了起來。

    這是因為緊張,因為恨,齊洛格,與愛無關。

    你要記住不管他做什麽,你都不能動心,不能原諒。永遠都不可以忘記他曾經怎麽對待你,他是不相信你的人,他是深深傷害你的人。

    好像是在給自己催眠,但很快,她就沒有辦法思考了。

    哪怕下一秒鍾,他們要一起下地獄,他也沒有辦法止住這個吻。

    多少天來,日日夜夜,他是怎麽渴望著和她接近。和她說話,和她相擁,和她接吻……

    她的美好,她的柔情,他太想念了,想的都要瘋了。

    齊洛格,我愛你,我愛你,對不起,我的寶貝兒。他的這些話全融在這一吻中,齊洛格的心被親的七上八下的。氧氣很快被奪走,她往後躲,想逃離開他的唇。

    然而她的頭已經觸到了牆壁,再躲,除非鑽到牆那邊去。

    他緊緊的抵住她,全身熱血都沸騰了。

    親了一會兒,喬宇石不敢再親下去了。齊洛格身體越來越柔軟,他怕把她親暈乎了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把老東西引過來。

    即使是被放開了,她也不敢大口喘氣。

    她嬌弱的小身子還在他的懷裏,柔柔的,香噴噴的。這要不是在該死的辦公室裏該有多好?

    話說回來,不在這裏,她怎麽可能讓他抱,讓他親?

    唉!他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懲罰還有多久,真的要有一生那麽長嗎?

    齊洛格終於盼到了陸琛遠離開,他鎖了辦公室的門後走到大格子間四處看了看,沒看出什麽異常,才再次開門離去。

    他一走,小洛洛就要脫離他的懷抱了。

    喬宇石實在非常不舍,此時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親吻她,再親吻她一次。

    他的頭低下來,還沒等碰到她的唇,齊洛格反應過來。陸琛遠走了,她絕對不要他再碰她。

    恨他,並不會因為他來幫她這個忙就減輕一分。

    推他恐怕是擋不住,她一著急,一激動,抬起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一刻她完全忘記了,她的手上還有殘餘著用來支開值班人員的"mi 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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