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不覺得丟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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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認,暴露了就完了!裝作聽不懂他說的話,童文雅又用韓語說了句您在說什麽,趁機掙脫了鉗製她的男人。

    她剛站起身,就被麵前的蕭野一把摟住,固定在懷裏,她用力掙,根本動不了,下一秒,她掩藏在頭發內的微型耳麥被蕭野摘下,扔到了地上。他輕輕一碾,耳麥碎了,她失去了跟韓刑警唯一的聯係。

    蕭野薄唇輕啟,吐出一串韓語。

    “我剛說什麽了?”他用中文問她,童文雅沉默,“還不認嗎?”

    蕭野摟緊她,貼在她耳邊輕聲說:“沒關係,我會讓你認的。”話落,他的大手已經靈活地鑽進她衣領,把她貼身掛著的警員證揪了出來,“啪”的一聲甩在玻璃茶幾上。

    童文雅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這人到底要幹什麽?

    他們都沒有認出她來,他怎麽會親自把她暴露了?

    他是幫她擋過刀的蕭野呀,即使再怎麽冷漠,她還是相信他,誰還害一個用命救過的人。

    他一定是用她來取信於他們,既然這樣……“放開我!”她說了一句中文,配合蕭野暴露自己。金鬆仁已到了她麵前,目光銳利地盯著她,表情凶狠。

    “交給你處置!”蕭野把童文雅推給金鬆仁。

    金鬆仁殺人如麻,交給他,她還能有命嗎?

    她想從金鬆仁手裏掙脫,完全是徒勞。金鬆仁用一隻手輕鬆固定住她,另一隻手已拔出了槍。

    蕭野,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可是下一秒,她就被射中,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

    她全身酸酸的,軟軟的,竟感覺無比的舒適,睜開眼,她看見細微的塵埃在柔和的光明中跳舞,還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這大概是天堂吧。

    “你醒了?”柔和的女聲,熟悉的中國話,抬頭一看,翻譯站在床側,童文雅有些訝異,“我沒死?”

    “沒有,隻是中了麻醉槍,不過,要是我們晚進去五分鍾,你的小命可能就沒了。”

    “喏,你的左胸口被金鬆仁用刀劃開了。”

    她這才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痛,也許是因為打了麻醉藥的緣故,痛感不強烈。

    “金鬆仁抓住了嗎?”

    “抓住了,我們去的時候,你被他挾持到了一個沒人的包廂,正準備給你開膛取心呢。”

    擦,還要取心,真變態。

    那蕭野呢?她想問,有沒有抓住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也許她已經有私心了,不想他輕易的被卷進來。即使他真有罪,她也想自己去查。

    “他都交代了嗎?”童文雅又問,“犯罪被抓了個正著,不交代也不行了,交代了,還把他在魅色會所犯下的兩起案子都交代了。槍支,子彈,還有時間地點都和你們卷宗的符合。”

    枉死的人總算可以瞑目了,幾年的堅持也總算沒白費,童文雅的鼻子有些酸,又想起當年懷了身孕被金鬆仁打死的女人。

    “他交代了為什麽要殺人嗎?為了那批毒品?”

    “是啊,就為了毒品,他把所有人都殺了,真狠。”翻譯歎了一聲,隨後話鋒一轉,“童警官,你立功了,等著回國被嘉獎吧。”

    “謝謝。”童文雅扯唇笑了下,從頭至尾,翻譯都沒提蕭野,隻有她心裏清楚,這功勞該是蕭野的。

    等我好了,帶你去韓國抓他,保證把他抓到。

    蕭野,你這是在實踐你當初說的話嗎?你可真是算的分毫不差,晚一點點我就被金鬆仁開膛破肚了。想到此,她的臉上又浮起了一絲笑意。她想,蕭野不會真讓金鬆仁得手的。

    想到金鬆仁,她的眉頭又皺起來,總覺得哪裏不對。為什麽蕭野暴露了她,金鬆仁就交代了?他交代傷害她可以,有什麽理由還把幾年前的事說出來?如果隻是搶毒品,為何要殺那麽多人,又為何隻有蕭野和她沒死。

    這個案子背後肯定還有什麽,也許金鬆仁隻是冰山一角。不行,她得接著查,從蕭野下手,從秀和公司下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在焦急中被迫躺在醫院養傷。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童建平打來電話。

    “小雅,金鬆仁就是殺人凶手,這案子到此結束。”

    她明白,國內的案子隻是殺人案,凶手找到了,也確實算破了。

    那蕭野呢?沒有人提到他,好像他跟這件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此時會在哪裏?還呆在秀和公司大小姐的身邊?

    “上麵有命令,你不能再查了。你可以在韓國玩兩天再回來,記住不能查案,否則算你違紀,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的警官證。”見童文雅沒回話,童建平加重語氣嚴肅地說。

    不甘心啊,又沒辦法,不想讓父親擔心,她輕聲說:“知道了,爸爸,我不查。”

    除了查蕭野,她確實還有件事要做。

    這些天躺在床上,除了讓翻譯教她些簡單的韓語,其他時間都無聊之極。

    紗布一拆,她立即像飛出籠子的小鳥奔上了大街。

    當地的美食嚐了個遍,當然也沒忘記小柯基南宮哲還有父母同事。

    兩天後,巨星金敏哲的演唱會,童文雅在快結束時混了進去,找了個最特別的位置潛伏。

    遠遠的看著金敏哲在台上唱歌熱舞,長相台風什麽的也很一般嘛,不知道小柯基到底迷他哪一點。瞧瞧自己棲身的柱子,童文雅無奈地彎了彎唇,為了兒子,你也是拚了。

    簽名互動結束,觀眾離場,童文雅的腿也麻了,好不容易盼到金敏哲走到近前,她一激動腿一鬆,整個人就從柱子上掉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遠處,站在車妍秀身邊的蕭野正好把她狼狽的一幕盡收眼底,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金敏哲也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從天而降”的童文雅。

    嘶,疼死她了,童文雅咬牙站直,擠出一絲笑,甜甜滴叫了聲“歐巴!”然後又說了句韓語,“請你跟我合個影吧。”

    原來是狂熱的粉絲,不過這女粉絲長的好正點呐,金敏哲彎唇笑了。還別說,這家夥笑起來很陽光啊,就近看確實不錯。

    童文雅伸手親熱的摟住金敏哲,拿起手機啪啪啪連拍數張。

    金敏哲始終微笑配合她,還主動摟上她的小蠻腰,臉也湊的很近。隻想給小柯基帶回最滿意的照片,童文雅都沒意識到她和金敏哲看起來有多親熱,直到……“這麽狂熱的哈韓,不覺得給國人丟臉嗎?”

    一聲冷冰冰的質疑在身後響起,童文雅扭頭看去,見蕭野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

    好囧啊,他一定看到她摔到地上的丟人畫麵了。

    童文雅小臉兒一紅,剛要說句沒丟國人的臉,我說的是韓語。轉瞬看到蕭野摟在車妍秀腰肢上的大手,好像又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丟人了。

    “不丟人啊,雖然有點兒哈韓,好歹沒吃韓國的軟飯。”

    說完,又甜笑著看向金敏哲,膩膩地說了聲,“歐巴,擦浪嘿呦。”

    繼續拍照,無視蕭野和那個什麽千金大小姐的存在。

    蕭野的臉黑了又黑,車妍秀在他耳邊不知道嘰裏呱啦說了些什麽,反正見他邪氣的一笑,也在車妍秀耳邊低語了一陣,兩人極親熱的摟著走了。

    “等等!”童文雅還是開口叫蕭野,他停了步,回頭冷漠地看著她,“有事?”

    “有,我想單獨跟你談一下。”

    “歐巴。”車妍秀嘟著嘴,搖晃著身體撒嬌,童文雅聽不懂她的話,可也不難猜出她的意思。是不想她跟蕭野單獨談話,想要他跟她走吧。

    “隻要五分鍾,行嗎?”童文雅不理車秀妍,隻看著蕭野。

    “不行,我沒什麽和你談的。”冷漠地說完,蕭野溫和地揉了揉車妍秀的頭發,走了。

    “蕭野!”童文雅跑了幾步擋住他們的去路,“既然不能單獨談,就在她麵前說好了。我隻是想問問你,你和金鬆仁到底是什麽關係。當年你去魅色會所是要幹什麽,為什麽隻有你巧合的活著。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還有,你為什麽對我做出那樣的事。”

    “我對你做了什麽?”蕭野表情依然淡漠。

    糟了,太著急了,有點兒口不擇言。看來他還是沒想起來啊,她咬了咬唇,“你讓我跳鋼管舞,演猴子,你忘了?”

    “無聊”,他冷冷甩下兩個字,摟著車妍秀繞過她身邊,揚長而去。她又要追,被聞訊趕來的工作人員攔住,盤問了很久。

    看來,真的沒機會查了,童文雅有些鬱悶。

    這是在首爾的最後一天,晚上她去了一家酒吧,點了瓶清酒自斟自酌,說不清是什麽樣的心情。

    喝的暈乎乎的從酒吧出來,已經夜深了。

    路燈拉長了她晃晃悠悠的身影,忽然很想唱歌,不知不覺的就哼起了那晚在酒吧裏聽到的蕭野和車妍秀對唱的歌。

    “歐巴!歐巴!啦啦啦啦……”

    “噗通”一聲,她被馬路邊的碎石絆住,摔倒在地,手機和包一起被甩出去老遠。

    一個男人撿起她手機就跑,要給小柯基看的照片全在裏麵啊,童文雅立即酒醒了大半,大叫一聲“卡其馬!”追了出去。

    那男人跑的很快,童文雅追了兩條街才追上他。

    童文雅緊緊攥住男人手腕,另一手去搶自己手機,想不到男人手上竟然有刀。本來就喝的暈乎乎的童文雅一時沒反應過來,手背被他刺中,血一下子滲了出來。

    她咬牙忍著疼,不肯鬆手,男人紅著眼抽刀就往她身上刺,刀沒沾上童文雅的身,男人卻悶哼一聲倒了地。

    “為了個破手機命都不要了?”又是麵色不悅的蕭野。

    手機回到童文雅的手上,她解開鎖,趕緊翻看那些和金敏哲拍的照片,還好,都在,放鬆地吸了口氣,才想起又被蕭野救了一次。

    原來不是關心手機,是關心手機裏和偶像拍的照片啊。

    明明就是個娘娘腔,天天搔首弄姿的,怎麽就能把她迷成這樣?

    “你怎麽在這裏?沒陪你的金主大小姐?”也許是因為喝酒時想了太多他和車妍秀親熱的畫麵,酸溜溜的話脫口而出。

    蕭野不悅地皺了皺眉,“去醫院處理下傷口。”

    “沒事,隻是破了皮。糟了,我的包!”童文雅拔腿就跑,蕭野不緊不慢地在後麵跟著,回到她摔跤的街口,包早就沒了蹤影。

    “完蛋了,證件機票酒店房卡還有錢都在裏麵呢。”

    童文雅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上。真想淚奔啊,在國內也就算了,偏偏身在異國他鄉,這是要露宿街頭流浪乞討的節奏嗎?

    “狂熱追星是要付出代價的。”蕭野聲音涼涼的,帶著一抹嘲諷。

    “你不幸災樂禍,我會更感謝你的。”童文雅沒好氣地瞪了蕭野一眼,後者臉色依然沉沉的,“我沒說要你感謝。”

    “那你幹嘛總幫我,總救我啊?”

    “我說過會還給你。”甩下這句話,蕭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別走,你走了我今晚住哪兒?童文雅想叫住他,可是強大的驕傲不允許她說出求他的話。

    她撥打翻譯的手機,關機了,其他韓刑警也聯係不上,隻好徒步茫然地往前走。

    隻是這條街像是沒有盡頭,也許要一直走到天亮吧?

    終於走到一個公園,實在走的累了,她就在木質長椅上坐下來。

    秋天的首爾到了夜裏很冷,蕭蕭落葉似乎給這個夜晚更平添了幾分淒清。童文雅忍著手上的痛,抱著雙膝,瑟瑟發抖,也許是因為剛受過傷,好像身體素質都差了很多。

    該死的蕭野,真狠心啊,明知她無處可去,還能冷漠的走開。記得當時他走,她可是又自責又懊悔,還找了他一整夜。

    “怎麽樣,被扔在大街上的感覺很好吧?”

    她又聽到他冷漠的聲音,一抬頭,見他已站到自己麵前。

    他回來了?童文雅看到他手上拿著消毒藥水,一股暖流霎時流進心裏。

    這麽大的首爾,想要巧遇似乎不容易。

    “為什麽找我,是想告訴我你和金鬆仁的事嗎?”她忽略掉心底裏的感動,輕聲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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