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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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軒將人緊緊裹著,一把抱起,緊緊籠罩在自己的懷中。離開散發著黴味陰暗的柴房,屋外大雪漫天,怕懷中的人在受到凍寒,加快步伐,大步流星,風馳電掣向自己的居室行去。踏雪而行,雪地落下深坑的腳印。寒冬徹骨之際,鶴軒卻是噙著一絲笑意。

    懷中的踏實感令他滿足,此生最重要的人,就在自己手上,他怎能不興奮,這是他的鍾毓,是為他舍棄生命在守護自己的人,終於可以好好將人納入自己的懷抱,用自己的羽翼護他一生平安。

    鶴軒將人放入厚實的被窩當中。撩開散亂的發絲,額頭上的溫度持續高燒之中,凹陷的臉頰泛著營養不良的蠟黃色。心中頓時心疼起來。

    鶴軒將人帶入居室,動作可謂之不小,原本沉聲靜氣的宅子裏逐漸升溫,寂靜的各個院落裏引起不小的風波。順勢都讓身邊心腹打探這一事件。

    而鶴軒居室當中原本被遣走的侍婢按照主子的吩咐將大夫請如周宅。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張大夫,捏著脈搏,麵上神色變了又變,眉頭緊了又送。最後幽幽的問道:“病人可是受了傷。”

    鶴軒心頭一緊,練滿詢問:“張大夫,他怎麽樣了,不會生命之危吧,”

    大夫挑眉,冷眼掃過周鶴軒,不溫不淡的說道:“病人可是受了寒,之後又接這受了傷。”

    鶴軒歎息說道:“張大夫所言不錯,確實如此。”悔不當初,憐惜的看了看被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低下了頭。

    張大夫診脈之時已是憤憤不平,親口聽鶴軒所說簡直就是勃然變怒。誰不知周家二子失足落水之事。這也道罷,隻是這少年寒風入體,可謂之不輕,誰能無緣無故受到這般凶猛的風寒,未能及時診治,拖延下來導致高燒不退。少年體質本就虛弱,再加上外傷,竟是到此才請醫救人。此舉令人心寒。張大夫性子耿直,此時言語頗有些衝撞:“二少爺,這人若是再晚那麽個一日半天的話,就連診金都不用費了,倒是省了這一翻麻煩。”

    鶴軒細想之下,陣陣後怕令他失措,言語中帶著後怕的顫音說道:“張大夫,勞煩您盡平生能力,診治這人。此等恩情鶴軒謹記在心。”

    張大夫詫異的看向鶴軒,洞察人心的眸子似探究似打量。就連屋內聽到此言的幾人皆是倒吸一口了氣。周家二子傲世輕物的性子竟會低聲下氣開口求人。大大讓眾人詫異了一把。

    鶴軒語摯誠懇,不似作假,張大夫麵子不似方才那般難看,也為再給他難堪,致死語氣尚有餘怒:“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是這樣一隻燒下去,將來也隻是個傻子。”

    在鶴軒千恩萬謝下,張大夫開了幾張藥方,留下消腫祛瘀藥膏。離開之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一臉緊張的鶴軒,心裏還不忘腹誹一句,早之前的囂張到哪去了。現世報吧。

    送走大夫,照著藥方抓了一大把藥材,讓人下去熬藥,期間,鶴軒最不想見的人,杜若,竟是來了個‘興師問罪’。

    杜若一看床上之人,瞪大了一雙銅鈴眼,深情於鶴軒對視,開始他一貫的裝腔作勢,婉轉多情的柔音,若若的響起:“軒,這是怎麽回事。為何哥哥,會在此。”像是才發現鍾毓不對似得,婉轉的聲音驟然提高:“哥哥,怎麽了?軒,哥哥,他怎麽了?”說著抓著鶴軒的手臂。顫這唇,不忍心一般。

    鶴軒差點甩開杜若的手,如今每每與他在同個地方相處,就連周圍空氣都變成汙濁不堪。就想逃之夭夭。可鶴軒還是忍住了,現如今他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為了鍾毓,現下就得忍

    鶴軒柔聲道:“你哥哥,受了點風寒,發了燒。別擔心。沒事的。”

    杜若心裏恨恨到,誰擔心了,這賤人怎會在這張床榻。麵子卻是擔憂至極:“真的嗎?哥哥真的沒什麽大事嗎?”

    對,鍾毓自然沒什麽大事,隻是你,不就就大事了。還是很大的禍事。應道:“恩,若兒的哥哥,我自是不會讓他出聲,傷了若兒的心。”

    杜若心裏不斷的嘀咕,周鶴軒怎麽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得。猶猶豫豫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鶴軒異常好心的問道:“若兒有事要說?”

    杜若紅著俊顏,羞愧至極,一雙水眸躲躲閃閃。粉色的唇開開合合。欲拒還休的模樣很容易挑起人的*。再加上杜若披著一件通體雪白的大氅,頸脖上厚厚的狐毛,是不是撩撥雪玉一般的臉頰。更是引人遐想,荏弱的嬌媚的的模樣令人移不開眼。鶴軒心裏恨透了他這幅嬌作的模樣。前世他可不知被這幅表現迷惑了多少遍。再看不過是骷髏紅粉。

    片刻,杜若紅著臉低著頭,羞答答的說道:“軒,你不是不喜他人在……”瞟了一眼寬大的床榻,連忙收回目光:“這床榻隻能你我……你我一起。”說著紅著臉撇向一邊。略微賭氣的模樣。

    鶴軒深深歎了口氣,自責道:“若兒,我對不起你,明知道鍾毓是你歡喜的哥哥,我還處處針對他實在不該。現如今他這幅模樣,我自是難逃其責。”

    杜若恨不得將鍾毓掐死在床上,這關這個賤人何事。表麵卻是疑惑的看著鶴軒。

    鶴軒悔不當初的說道:“這次落水,多虧鍾毓舍身救人。將我從冰池中救出。可我卻是厭惡他至極,還將責任推倒他頭上,我這般無責任心的男人,怎得若兒的真心相待。

    杜若震驚的不能言語,呆呆的望著他,竟不知還有這一出。轉而又疑惑道:“那為何如今……”如今為何說出事實。

    對此鶴軒,早已想好措辭,道:“昨夜噩夢纏身,想起父親母親生前的諄諄教誨,周家祖訓。祖母的期望,實在是不安。”將祖宗都搬出來,鶴軒就不信,杜若還能說什麽。

    杜若被說的一愣一愣,許久才反應過來,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硬著頭皮說道:“軒,你能想的明白就好。莫要為過去的事耿耿於懷。”

    鶴軒感動的將人抱入懷裏,欣慰的說:“若兒,還是你最懂我。”

    略微嬌蠻的女聲響起:“夫君,你可真是將杜若寵上了天。留下我們一些姐妹,獨守空房,可憐的緊呀。”

    鶴軒一看來人,臉瞬間就沉了下來。這女人,早就被自己忘的一幹二淨。這次回來,還真是沒有想起周宅還有這一號人物。此時杜若從鶴軒懷裏出來。羞著臉說道:“鄧姐姐,說笑了,少爺都是一視同仁的。沒少在杜若麵前提起姐姐你。”

    鄧承顏不屑的睨了他一眼,轉而對鶴軒撒嬌道:“夫君,你都好久沒有來妾身的房了。妾身想你想的緊呀。”

    鶴軒挑眉,除了杜若,他還有三位小妾。鄙視自己年少輕狂之時的風流債。現下這些幺蛾子可勁的折騰。與鍾毓之後的事並不那麽容易了。

    被人無視杜若臉色一變,隻得委委屈屈的看向鶴軒。

    鶴軒對鄧承顏本就沒有多大感情,當初圖的男歡女愛,後來有了杜若,將其視為唯一伴侶,而鄧承顏和其他兩位小妾丟之腦後,說是棄之敝履也不為過。所以她的出現倒是讓鶴軒驚了一下下,很快又淡淡的說道:“你怎得來此,有何事?”

    被人明顯的嫌棄,鄧承顏也不難堪,眉眼一挑,流露出幾分嫵媚之意,幽怨的道:“妾身,不是聽聞夫君請了大夫,妾身不就趕忙過來看看夫君是不是身體不適嗎。”說著,風情萬種的望了一眼鶴軒,嬌生生的說道:“不是關心我的夫君嗎。”

    鶴軒挑眉,當初就是喜歡這女人拿捏男人的本事,才將其納為小妾。如今知道自己是害人不淺。

    鄧承顏瞟見床榻上還有個人,連忙上前,待看清來人,驚訝的道:“這不是,杜若的雙生哥哥嗎?怎麽成個病成這樣,真是可憐呀。”這話明顯就是在打杜若的臉,明裏暗裏的嘲諷。

    果然,杜若一聽臉色一變,又不能發作,不知所措的向鶴軒投向求助的眼光。鶴軒自是看到。心裏再多不願還是的護著說道:“顏兒,你可以回去了。莫要生事。”

    鄧承顏憤憤的跺跺腳,不甘的說道:“夫君,你太偏心了。”說著生這氣走了。

    杜若心裏得意了起來,鶴軒對自己可是死心塌地,就這等貨色還枉想與自己攀比。可下一刻卻是令他楞在當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