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佩旋結婚 缺席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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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港島大浪灣道5號。
莊念梵和關靜嫻用過早餐,正坐在客廳聊天。
叮咚~,就在這時,門鈴聲聲唱起了歌兒。
小慧跑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快遞員,接過郵件簽字,快遞員離開,她關好門轉身回來,看看二老,把郵件舉過來:“老爺太太,剛收到一份郵件!是加拿大來的。”
“噢?”莊念梵夫婦對視,一臉疑惑。
莊念梵點點頭,小慧打開郵件,從裏麵取出一個紅色的請柬,雙手遞過來,莊念梵抬手接過來仔細看。
小慧把郵件袋放在桌幾上,轉身端來熱茶,倒在杯中轉身離開了。
“噢,是佩旋的結婚請柬。阿嫻你看!”莊念梵一伸手,請柬又遞到了關靜嫻的手中。
關靜嫻接過請柬,仔細看,而後,她歎了口氣:“唉~,那孩子真得要結婚了嗎?她放棄小良子了嗎?還是在跟小良子賭氣?”
“那孩子特意強調自我又不近人情,所以小良子不喜歡她。”莊念梵搖搖頭。
“嗯!她不懂體貼和忍讓。”關靜嫻慢慢放下手裏的請柬,悠悠地說:“阿梵,她準下周二結婚,在加拿大蒙特利爾聖約瑟夫教堂。希望她找到真愛,幸福快樂!”
莊念梵也有感而發:“希望她從此放手,希望她和小良子都能得到真愛。”
說罷,他看看桌上的請柬,繼續說:“阿嫻,我看這次還是你去吧!讓阿祖、阿壽陪你一起去。”
“好,我一會兒上街買賀禮!你給小良子去個電話問問他,他應該也接到請柬了。”關靜嫻真是疼愛陳正良,時時事事為他想。
“嗯!”莊念梵點點頭,關靜嫻喝了口茶,正要起身出門,門鈴又唱起了歌兒!
小慧跑去應門,刷拉~,門打開,定睛看,陳正良帶著阿德、阿忠出現在門口。
“老爺太太,良少爺來了。”小慧把陳正良他們讓進客廳,轉身離開。
“想誰來誰!”莊念梵夫婦對視一笑。
“你們來啦!坐,坐,我們剛還念叨呢!”關靜嫻一把拉住陳正良的手臂,讓他挨著自己坐下。
每每見到陳正良,她都滿眼是愛,那股來自內心的關切藏都藏不住,就像個老小孩兒一樣,希望時時見到這個高大硬朗、威武帥氣的兒子。
“爹哋早,媽咪早!”陳正良像個幼兒園的孩子一樣,幸福地依偎在二位老人身邊。
“早早!”莊念梵樂得直捋胡子。
“……是這樣,我接到佩旋的快遞,裏麵有封請柬,她,下周二在加拿大蒙特利爾聖約瑟夫教堂,結婚。……爹哋我,我……”
“怎麽想得就直說,我的孩子,不用猶豫。”莊念梵堅定的語氣、支持的目光,讓陳正良如沐陽光般充滿動力和信心。
“我是這樣想的,我,不想參加她的婚禮!想安排阿德和阿仁去,不知道是否合適。”陳正良好彷徨,怕老人家挑理兒。
“我也是這樣想,你去隻會更尷尬。就讓他們陪阿嫻一起去吧!”
聽了莊念梵的話,讓陳正良那忐忑不安地心,這才算落在地平川,如同吃一個顆檳榔順氣丸一樣,輕鬆下來。
莊念梵跟關靜嫻一樣*愛陳正良,他能體諒陳正良的難處,不想他難看,因此他非常支持陳正良的這個決定。
關靜嫻隨聲附和:“行行,我去就好了,你留下來,乖啊!”
“嘿~”陳正良露出他的大酒窩,舒心地笑了,一個大難題,就這樣,在二位老人家的幫助下迎刃而解了。
“好啦,你坐吧,我上街去買賀禮,中午我們一起吃午餐。”關靜嫻拍拍陳正良的手,起身離開。
“好!”陳正良笑笑,送關靜嫻出了門,轉身回來後,他陪著莊念梵來到棋盤桌前,兩人開始了新一輪的對弈。
這是我擺的殘局,莊念梵已知破解之道,於是他胸有成竹地看看棋盤,又看看陳正良:“小良子,這個殘局你想得怎麽樣了,有解了嗎?”
“還沒!您這殘局擺得好巧秒,我看我要下些功夫。”殘局奧秒,棋路乖張,可苦了大塊頭陳正良,惹得他抓耳撓腮不得解。
二天後,關靜嫻帶著賀禮,在祖叔、壽叔還有阿德、阿仁四個人陪同保護下飛往加拿大,參加洛佩旋的婚禮。
送走了關靜嫻,莊念梵、陳正良來到高爾夫球場,開始了他們的“小計謀!”而在淺水灣,有一個“小計謀”同樣在上演。
咣咣咣~,凝萱姐姐拍的衛生間門啪啪響,她大聲叫:“琪琪你好了沒有?我和阿美都等你好久了!琪琪呀!琪琪!”
“琪琪,十分鍾了耶,還要多久啊!讓人家等很失禮的。”阿美也不停地催,她的聲音比凝萱姐姐還大,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我肚子痛!啊!好痛!”我故意叫得好大聲!其實它一點都不痛,我隻是想找這個借口,不去打球罷了。
這時門邊站定了郝姐,她輕輕敲門:“凝萱小姐,客廳有電話找你們。”
“噢,有電話來了,那,阿美啊,你去聽一下好嗎?”
“好!”阿美應聲跑下樓。
阿美現在是我們的死黨,她經常來我家,跟我們吃住在一起。
逸凡表哥的態度是歡迎歡迎、熱烈歡迎,而且他隻要一有時間,就回來陪我們吃晚餐,還經常買禮物送她。
阿美熱情開朗,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很快就融進了淺水灣這個小集體。
郝姐特意安排她睡在凝萱姐姐左手邊的臥室裏,而我的臥房在凝萱姐姐右邊,我們一字排開,同吃同住,親親蜜蜜地混在一起。
她們佳人有約,有時也帶上我這個超級亮的電燈泡。
後來,我也習慣了,做個電燈泡也不錯啊!起碼不用一個人寂寞在家看書哇!
話頭牽回來,凝萱姐姐見阿美跑開,也不再大聲叫了,她帶著威脅的語氣說:“琪琪,現在阿美不在,你給我乖乖出來,老老實實告訴姐姐實情。琪琪~,嗯~”
“嘿,你知道了!”我打開門探出頭,然後一點一點挪出衛生間。
“肚子痛還能叫那麽大聲?不想去?不想見大塊頭?”她雙手掐著腰瞪我,一付哭笑不得的樣子。
“嗯嗯!凝萱姐姐!~”我點頭,望她,可憐兮兮。
“好吧好吧!你在家肚子痛吧,我會跟uncle‘實話實說’你肚子痛,好了吧!”凝萱姐姐故意加重語氣,狡黠笑笑。
“凝萱姐姐你最好,最疼我了!謝謝~”我抱緊她的腰,咯咯笑。
“好啦好啦,你可以不去,但我們不能遲到,bye-bye啦!”凝萱姐姐伸出雙手拍拍我的臉,轉身下樓,叫上阿美,她們又說又笑,像一對熱鬧的喜鵲,嘰嘰嘎嘎地出門了。
望著車子緩緩駛離,我重重地出了口氣,心像是被釋放的鳥兒,直衝藍天。
“我才不要見你大塊頭!uncle對不住啦!”
“開心!!!i am free!”心願達成,我難掩喜悅之情,索性脫掉鞋子,赤著腳,像隻脫逃的兔子似的,在屋子裏跑來跑去,風馳電掣。
不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出了汗,我索性習地而坐,喘粗氣。
“琪琪美女,客廳有你電話喲!”郝姐好容易找到我,還把我拉起來陪我一起到客廳。
“啊!!!凝萱姐姐說漏嘴了嗎?”我的心咯噔一下沒了底兒。
我躡足潛蹤,悄悄走過去,抄起聽筒用手捂住,小聲問郝姐:“誰打來的?凝萱姐姐?uncle?還是那個大塊頭?”
“自己聽啊!”她逗我眨眨眼裝神秘。
“嗯!~告訴我嘛!郝姐,告訴我啦,告訴我啦~”我靠在她郝姐的肩上,軟磨硬泡撒嬌。
“好好好,是個許醫生的電話!”郝姐瞥瞥嘴,笑嗬嗬得走了。
“哎喲,偏偏這個時候來電話,嚇死人了!”我嘀咕,抱怨,一抬手把電話放在耳邊:“你好!我是琪琪,請問你是哪位!”
“琪琪,我是許家林,我們在逸凡年會認識的,許醫生,還記得嗎?”
“噢,我記得,你好!有事嗎?”
“噢是這樣,我今天休診,想約你去元朗吃甜品,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嗯……,好吧!”
“那我去接你,我們一會兒見,bye-bye!”
“bye-bye!”
放下電話,我滿腹心事發呆:“許家林雖然沒有表哥帥,也比不上凝萱姐姐的阿德,但比阿美的阿忠要強好多,更強過那個大塊頭。”
“多個朋友是好事!去吧!別想那麽多。”我說服自己,上樓換衣服出門。
我沒請莊伯為我派車,因為表哥說可以做他的車,所以我告訴郝姐後便隨許家林出門了。
接觸時間久了,我才發現許家林人不錯,他很熱情,做事認真,而且風趣幽默,對我體貼入微。
再加上我曾經跟何誌強學過藥理,也算是有共同語言,所以跟他在一起我感到很開心、很放鬆。
他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家境殷實,父母身體硬朗。
他有個哥哥叫許家森,同他一樣學醫,開了自己的診所,目前正在談婚論嫁中。
今天一整天我都跟許家林在一起,我們吃甜品,看電影,去咖啡廳聊天,好像有說完的話。
而好像所有的糕點都有魔力似的,每每路過一家店,我們就鬼使神差的停下來,買上它幾塊,再配上一杯咖啡或奶茶,然後坐下來美美的吃完它,那感覺,真是能美上一整天啊!
直到天擦黑,我們才結束一天的行程,許家林帶著愉悅心情將我送回家中:“好了,就送我到門口吧!改天請你進去喝茶。”
許家林含情脈脈地說:“好,記得我們說好了,我下次還約你哦!”
我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算是同意,他看了我好久,笑了好久,才上車發動車子調頭離開。
我轉回身,一蹦一跳來到門前,按響門鈴,郝姐為我打開門,我走進客廳。
逸凡表哥迎著我走過來,取笑我說:“肚子不痛了嗎?”
我揚揚眉,沒說話。
“玩得開心嗎?”他笑,可看上去怪怪的。
“嗯嗯!”我直點頭,還在興奮中。
“聽告訴你哦琪琪,那個大塊頭來過了,剛剛才走!是uncle派他來看你的。”他突然好緊張。
“啊!~慘了!那你怎麽說的?”我,石化了。
“我啊,能怎麽說呢,說你出去玩了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他略坐坐就離開了。”他攤開雙手,還聳聳肩,一付已成定局無法改變的嘴臉。
“啊!uncle知道我撒謊,會不會生氣呀!怎麽辦怎麽辦,逸凡表哥!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啦!”我冒汗,手都顫了。
“不好辦,uncle最討厭騙人的人了。他一定會生氣的。”為配合這句話,他的腦袋不停地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
“你一定有辦法,幫我啦,逸凡表哥。幫幫我嘛!嗯!逸凡表哥,我要你幫我啦!”我急得都快掉眼淚了,我好怕莊念梵因此生氣,不理我,不再找我下棋了,那我的損失可就大了。
偶然間,我聽到不遠處有人哧哧竊笑,原來是躲在一旁看好戲的凝萱姐姐和阿美。
我這才明白過來,我真是笨,笨死了,我死了算啦~
不過,看看眼前的大壞蛋逸凡表哥,我想都沒想,揮起雙手胡亂拍他,將所有的懊惱全發泄在他身上:“大壞蛋,大壞蛋,嚇我!打你!打你!”
“哎呀好了好了!”凝萱姐姐和阿美她們過來勸解,拉開我的手。
阿美指指我額頭:“琪琪呀,你的iq簡直為0,這明擺著是慌話嘛,卻能騙到你,你鈍得沒救了你,看看你,平時不長心,就知道吃。”
“我贏了!怎麽樣,我說她一定會信,阿美、表哥,你們不信,還偏要跟我打賭。她就是咱家笨的底線~”凝萱姐姐美得直揚下巴頦。
噢~,底線噢~,嘻嘻嘻~,哈哈哈~,咯咯咯~
她們笑得都喘不上氣來了,我實再坐不住了,氣急敗壞地撲倒凝萱姐姐撓她的癢,轉身又撲倒阿美抓她的癢。
她們毫不留情,伸出雙手左右夾擊我,我癢得叫,她們癢得大叫。
我們樂得嘴歪眼斜,嘰嘰嘎嘎,打打鬧鬧纏在一起,用逸凡表哥的話說,就像是哄起一群烏鴉,吵得人頭暈腦脹。
眼前混亂一片,阿威阿毫相當明智,他們見事不秒,早早拉著郝姐躲開了是非之地,去了沙發的另一邊。
逸凡表哥這個倒黴蛋沒跑了,他怕受波及,隻好夾緊雙臂給它在身體兩側,抬起雙腿貼到胸前,像個受氣包似的,盡量縮進沙發角落裏,嗬嗬傻笑。
他不勸,是怕我們三個的一致對外,反過頭來欺負他,為難他。
因為那是曾經發生過的事,他隻好吃幾塹長幾智嘍~,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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