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危機重重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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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界都在沉睡,一片寧靜和諧的時候,我醒了。
又是從醫院中第一次醒來的感覺,所有零件脫離身體,如貨架上的商品,單擺浮擱得總也不能結合成有機的整體,為我所用。
十分鍾後,脖子還有手指和腳趾能動了,眨眨眼調準分辨率和清晰度,那盞金座雕花*頭燈,亮著橙黃色的光暈溫馨而又甜美,看上去讓人不焦也不燥。側頭望向另一方,長長的粉色織金花窗簾,沿著高大的窗戶瀑布般低垂而下,擋住外麵皎潔的月光還有柔和的夜風。
噢,原來,這是淺水灣,是自己的臥室,心裏踏實了不少。
又過了十分鍾,血液載著氧氣和能量流便全身,力氣漸漸恢複手能攥成拳,忽然感到左臉頰上有團火在燃燒,針紮一樣是不是破皮啦,怎麽那麽疼啊~這才記起來,那是洛佩旋的巴掌的功勞,唉~,世界要大亂了嗎?自己當時為什麽不還手呢,傻嗎?呆嗎?真得鈍嗎?
男人不能打女人,女人不能打女人,但被女人欺負也不能還手嗎?師傅?是這樣嗎?
第三個十分鍾過後,所有的神誌全恢複了。再定定神,看到伏在*邊的逸凡表哥,寬闊的背一起一伏,伴著有規律的呼吸,好像睡著了。是的,一定是逸凡表哥救自己回來的,他看到那場景一定嚇壞了也急壞了,弄不好他正在噩夢中糾結呢。
伸出纖纖細指輕輕觸碰他結實的手背,突然好想把它放在嘴裏咬一口!想著他平時受欺負,那張委屈的苦瓜臉和束手無策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
逸凡表哥被我笑醒,猛抬頭,看看我輕聲說:“你醒了,感覺好嗎?口渴嗎?喝點水好不好嗯?”
話音未落,李姐恰到好處的端來一杯溫水出現在眼前。
我點點頭。
逸凡表哥扶起軟塌塌的我,端過水杯一點點喂我喝下去,而後捏來柔軟的金邊絲絨手絹,輕輕沾去我嘴角的水跡,問道:“怎麽樣琪琪,還想要些水嗎?”
我有氣無力的搖搖頭。
逸凡表哥把空子遞給李姐,又吩咐道:“好啦,你去吧~”
“是。”李姐接過空杯放在托盤中,衝我笑笑轉身離開。
逸凡表哥輕輕放下我,摸摸我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我覺得他像極了郝姐的模樣,看上去那樣專業,我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免得擾了他的一本正經。
見他不住點頭,我知道他有了滿意的答案,有些費力地讓出半個*的位置望望他,輕輕拍拍枕頭,他眼前一亮,三下二下脫掉西裝外套,歡快地躺在我身邊。
我這才仔細打量他,好疲倦的一張臉,還掛著一道道傷心的淚痕,我的心好痛,是我不好,他的傷痛和煩惱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帶給他的,唉~
他見我這神情趕忙說:“琪琪你聽我說,不要聽別人亂講,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你……”
不等他表白完,我豎起手指貼在他的唇邊,微微一笑輕輕搖搖頭。他也不再說什麽,而是任我紮進懷裏找個舒適的角度慢慢睡去,就好像每每遇到暴風雨來的樣子,我們溫馨而又甜蜜。
蓋好被子,再瞅瞅賴在懷裏的嬌嬌女,他笑了,更令他安慰的是沒有質問、沒有質疑、沒有怨天尤人,更沒有哭爹喊娘,於是他又笑了,守著這個特大號香香甜甜的冰淇淋,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當外麵天光大亮,豔陽高照的時候,我依然在酣睡,看那霸氣的睡姿,他知道,嬌嬌女又變成了女漢子,而且還滿血複活的回來了。
聽到咕嚕一聲肚子叫,他知道喂豬的時間到了,於是他好奇的睜大雙眼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就好像你在人滿為患的公交站,看到公交車扭搭扭搭開過來一樣,心裏壓不住的興奮。
果不其然,一分鍾後我醒了。
“麽~早安~鈍豬~”
“早安~逸凡表哥~麽~~~”
清晨的問候香甜*,不同的是,男神的吻輕柔而芳香,鈍豬的吻是拉著耳朵不給強要。
“逸凡表哥~,我餓了,好餓好餓,早餐有了嗎?”
見我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在眼皮子底下忽閃,他樂得直點頭:“有了有了,郝姐忙活一大早,就為讓你多吃些,她親自出去買的菜。”
“嘿~”我坐起來驕傲地拍拍肚子:“逸凡表哥~,我能吃下一頭牛,你信不信?”
“信信,一頭牛算什麽,十頭牛都不成問題,你平時也是這樣能吃得嘛~,所以這也是很普通的事,大都知道的事嘛~,不然,怎麽稱得上‘鈍豬’這個稱號呢?”他見怪不怪地撣撣手。
“啊~討厭~大壞蛋~,逸凡表哥~~~”我又羞又氣跟他動了手,壓下自己的額頭奮力頂他的額頭,像台壓道機壓過地麵。
“哎呦哎呦~疼~,輕點,輕點呀鈍豬,哎呀~我的頭要被你壓扁啦~”他沒躲開疼得直呲牙。
“疼嗎?”
“疼~”
“疼嗎?”
“啊~~~”
哈哈哈~我一時得意給他翻盤占了上風,他瞅準時機抓我的纖纖細腰,不停地吆喝:“好哇你敢欺負我,看我的厲害!服不服?恩?”
“啊別!逸凡表哥我服了,我錯了,饒了我吧~,不要抓不要抓,好癢好癢,逸凡表哥,哎喲哎喲~”我滿*翻用來躲避他的魔爪的攻擊。
“想得美~看招~今天定要給你點顏色瞧瞧~”他不依不饒,每一下都能準確地掐到我的腰,癢得我一個勁兒地笑,都快差氣了~
稍後,我推開他的雙手收起笑容,坐直腰板整整長發問:“逸凡表哥~,吃完早餐你去上班嗎?”
他側身躺著支起腦袋晃晃:“不~,不去上班,我今天在家陪你,隻是過會兒要出去一小下。”
“去幹嘛!”我不解地看看他。
“去醫院!”他聳聳肩。
“醫院?你懷孕了嗎?”我死盯著他保持疑問的神情。
啊!~~~,噗通~,哎呦~,聽了這幾個字,逸凡表哥竟然誇張得跌到地毯上,哭笑不得的樣子僵硬五秒鍾後,忽然像隻大蝦米一樣弓起腰背捂著肚子邊笑邊擦眼淚。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逗得我雙手用力捶枕頭,嘎嘎嘎得笑噴了~
誰知他眼珠轉轉,一個猛虎撲食壓住我,嘴唇貼到我的腮邊,娘娘地說:“恩~討厭~,你這個小壞蛋~,人家現在有了你的寶寶,你要對我負責,要對我好,還有啊,你什麽時候娶我過門啊~”
我抱緊他的腦袋,費了好大力氣不再笑:“好吧好吧,看你身懷有孕,我心甚悅,念你侍寢有功,今晚辦喜事吧~”
“噢是嗎?那,讓小奴家再侍寢一次如何呀~”他突然笑得好殲詐,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等我逃脫他雙臂的束縛,**辣的吻已經霸去了我的所有感知,天啊~我又飛進他五彩斑斕的世界裏,翱翔撒歡兒去了。
……
逸凡表哥出門了,他真得去了醫院,去為我擺平麻煩,因為我昨天打掉了人家的下巴頦,打破了人家的鼻子,逸凡表哥去道歉和談賠償,這樣人家才不會起訴我蓄意傷人。
陪他同去的還有莊氏酒業法務處總監方律師、助理汪律師和助理鄒律師,這是必然的,需要他們出馬的時候到了,逸凡表哥不過是應個景兒,露個麵兒而已。
目送他離開,拉著鳳鈴要去賽車,忽然頭重腳輕得直搖晃,鳳鈴嚇了一跳,趕忙扶我回臥室躺下又跑去叫來郝姐。
郝姐一溜兒小跑來到我的身邊,看看紅成蘋果的臉,她忙伸出手貼到我的腮邊,皺皺眉頭心疼地說:“哎呦呦我的小奶娃,怎麽熱起來了呢?發燒了嗎?恩?讓郝姐摸摸頭啊~”
我此刻已經頭暈腦脹四肢無力,眼前發黑還直打哆嗦,渾身上下哪都不舒服,那種滋味真不好受。
鳳鈴提來小藥箱,從裏麵取出白色非接觸、投影型紅外線體溫計,像操作遙控器一樣,對著我的額頭一閃,呃,39.5度。
“哎呀天啊~”郝姐叫出了聲,回頭笑盈盈的拍拍我的臉打趣道:“熱得開鍋嘍~,我猜呀,你是想午餐時給大家加個水煮肉片,對不對呀?嗯?我的小奶娃~~~”
聽她這樣風趣,我樂得渾身直抖,嘿~,嘿嘿~
“笑啦就好啦~哎喲我的小奶娃,來,吃了郝姐的靈丹小藥再睡上一大覺,準保好得快~,別擔心啊~”說著,她和李姐和力扶起我,喂我吃下藥,又喝了滿滿一杯的溫水。
輕輕放下我,蓋好暖融融的大被,見我睡意正濃,郝姐才略放心些,瞅瞅李姐和鳳鈴吩咐道:“你們要好好看護琪琪美女,她病得急且病得重,我去買些藥一會兒就回來。如果到了晚上還不見好,就要送她去醫院了。”
盡管李姐和鳳鈴一個勁兒地點頭,她還是不放心,瞅瞅我,又待了一小會兒才快步離開。
十分鍾後,郝姐坐進車裏,司機載著她去了附近最好的藥店。
車子盤山而下,很快駛入寬闊而平坦的公路,忽然,對過有輛豔紅如血的法拉利嗖得一下開過去。
當然,它逃不過郝姐的法眼,連司機帶乘客看個一清二楚,不看則已,這一看,驚出她一身冷汗,不禁叫出了聲:“壞了!要出事!她們好像去了淺水灣,不好,琪琪~”
“快快快,阿明快回家~,快!”急得她直拍胡誌明的肩,仿佛天塌下來一樣坐立不安。
“噢是!”胡誌明趕快找地方調頭。
奈何路上車多人多,紅綠燈也多,想趕回去談何容易。
……
“開門開門,快開門!我來了!快開門!”多麗絲不停地衝著視頻儀喊,氣焰囂張得不得了。
副駕上的洛佩旋暗暗攥緊手中黑色的lv手包,咬緊了牙關,望著裏麵巍峨的大房子射出兩道死亡之光,殺死情敵!
嘩啦~咣當當~大門開啟,惡魔殺入,無情的絕殺即將揭開血淋淋的現實。
噠噠噠~,一串串清脆而急促的腳步聲響徹大房子,她們如凶神附體般紅著眼珠子,來到我的臥室門前咣當一把推開,衝進來。
來者不善!李姐心裏直突突,趕忙起身迎,不等她開口,多麗絲一把推開她,衝到睡房站到我的身邊。
“你給我起來,你這個狐狸精,躺在這裏裝死,快給我起來!”
她掀開大被抓起我猛烈搖晃,尖聲叱責道:“你這個踐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踐人,妄想攀龍附鳳住在這樣豪華的房子裏,享受女主人一般恩*的踐人,隻會迷惑男人的狐狸精!告訴你,你這種貨色我見多了,少裝可憐博同情!你這個不知哪裏來的沒名野草~,趕快滾出去,滾出大房子,滾出淺水灣,給我滾出去!!!”
黃鼠狼專咬病鴨子,被她這一折騰,我成了攪勻的豆腐腦,散了黃的臭雞蛋,足足少了半條命,連氣都倒不上來了,想喊救命也無法叫出聲。
鳳鈴見勢不秒,邁步向前去阻擋,卻被後麵趕來的洛佩旋飛起一腳踢倒在地,疼得鳳鈴捂著肚子直哎喲,眼淚在眼圈裏打轉,鬥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答滴答往下落。
李姐轉身回來,抓多麗絲的雙臂,想讓她給我留口氣兒,情急之下不小心劃破她的手。多麗絲丟掉我,惱羞成怒得瞪圓眼睛,回手就是一個大巴掌打向李姐的臉。
啪~,李姐眼冒金星,跌倒在地喘不上這口氣來。
這時洛佩旋衝過來揪起我的長發,重重地甩來巴掌,惡狠狠地說:“打死你!敢搶我的男人,賤女人!我打死你~”
啪!~啪!~我被她的巴掌打得腦袋轟隆隆響,像裂開一樣鑽心的疼,剛剛才有起色的病情又重得一塌糊塗起來。
洛佩旋不解氣,丟我在地板上飛起腳踩我的頭,恨不得至我於死地而後快。看到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鳳鈴和李姐,我咬緊牙關心中默念:對不起師傅!我要破戒打女人了!
說遲到那是快,忍無可忍的我也不知哪裏來的精神,躲過洛佩旋的絕命腳,猛然站起身,探出右手死死捉住她的右手腕用力扣。
洛佩旋哎呀一聲尖叫!看她出了一頭的汗,我咬緊牙關,丹田用力向外甩,洛佩旋像丟出去的沙包咕嚕嚕轉,咣當一下肩頭撞到牆上,疼得她癱軟在地直哎呦。
當然,我也不會放過撒野的多麗絲,憋住氣、腰吃力、馬步紮穩,拉過她,從我的背後經過頭頂,啪嚓摔在地上。
多麗絲這位千金大小姐,趴在地上直學狗叫,鼻涕眼淚流了一地,爹呀媽呀得一通哀嚎,看得我差點笑出一個圓圓的鼻涕泡兒來~
事不宜遲,我跑去李姐那裏蹲下身看她:“怎麽樣李姐,疼得厲害嗎?忍一忍,我們去醫院啊~”
“我還好琪琪美女,隻是鳳鈴好像傷得很重,快叫人送她去醫院吧~琪琪美女,晚了鳳鈴更痛苦。”李姐拍拍我的手,在我有攙扶下,她站起來,緩緩過去看鳳鈴。
扶起鳳鈴,我嚇得渾身一顫:“鳳鳳,鳳鈴!鳳鈴!你怎麽樣?還好嗎?你的臉白得嚇人呐~”
鳳鈴瞅瞅我,有些接不上氣地說:“我還好啦琪琪美女,你怎麽樣啊,沒事吧~”
“哎呀你呀,自己都疼成那個熊樣了還不忘問我,鳳鈴真是夠朋友!夠交!”
我這一句真心話,竟然逗得李姐和鳳鈴哧得笑出了聲。
“你們小心些,我去喊人,大家去醫院啊~”說著,我晃晃悠悠得跑出門喊人備車,李姐和鳳鈴相互攙扶緩緩站起身來到門邊。
就在這時,隻見滿頭大汗的郝姐慌慌張張得跑上樓來。
“郝姐~”看到她,我眼前一亮,好開心。
“琪琪美女~”郝姐好興奮,樂得合不攏嘴,我想,也許是因為我還活著的緣故吧~
可不等我們再多說一句,我的後背突然伸來洛佩旋的一雙手。
眼前腳下就是高高樓梯,掉下去,非死即傷,看你如何囂張,如何迷惑我的男人!哼!!!
對麵的郝姐同樣看到這雙罪惡的手,不覺心中發冷,洛佩旋啊洛佩旋,何必要致人於死地呢,心腸過於狠毒了。
事態緊急容不得多想,千鈞一發之際,她義無反顧地擋洛佩旋的手。結果可想而知,郝姐一路翻滾跌下高高的台階,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一會兒的功夫,紮眼的鮮血從後腦溢出流了一地。
樓上的多麗絲嚇得一聲慘叫,拉起驚魂未定的洛佩旋,兩人繞過走廊,從另一麵的台階跌跌撞撞得跑出門,逃走了。
郝姐~郝姐你怎麽樣~,快來人啊~,救命啊~,郝姐郝姐郝姐~,你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來人!快來人!快救救郝姐~
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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