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情趣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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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6章

    當施洛遙看到傅梓逾那雙深邃的鳳眸中蘊藏著厚積薄發的欲望,那張英俊的臉上浮現了帶有深意的邪魅,她立馬意識到今晚,自己如同甕中捉鱉,是逃不掉了。愛殘璨睵

    既然逃不掉,就沒有必要逃,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可施洛遙又不想他好受,於是在床上即將邁入正軌的時候,她成功地喊了停止。

    傅梓逾明顯龍心不悅了,他正投入地賣力著,憋著很傷身子,她要是想半途而廢,沒門的事兒,今晚他是下定了決心要征服她。

    還沒得到她的心,先把她的身體征服也好,這樣他心裏才稍微平衡點。

    “怎麽了?”

    他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條淩厲的線,嗓音低沉嘶啞。

    “傅梓逾,我們今晚不如來玩個新招式,如何?”

    施洛遙抿唇嬌笑,那笑靨甜美幹淨得不行,讓傅梓逾忍不住跟著怦然心動了起來,再說她的提議,也讓他很感興趣。

    他本來就對玩樂很在行,有新玩意他當然是恨不得嚐試,尤其她所說的在床上……寥寥數字,瞬間就讓他心動又期盼起來了。

    她在床上向來都是由他主導的,難得她肯主動,他巴不得呢。

    “好。”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然後驚訝地反問,“你今日個怎麽這麽積極?”令人猜想不透,匪夷所思得很。

    他自然稍微還是留了一份心,沒有全然相信她,這女人鬼點子多,他上當了多次,不得不提防些。

    “犒勞你最近放過我一星期。”

    施洛遙臉上一派誠實,傅梓逾信了,他本來還糾結這呢,沒想到這女人並不是全然沒心沒肺的,還有救。

    “那怎麽玩?”

    他放下戒心來,一副踴躍試試的態度,興致高昂。

    “你先躺下來。”

    施洛遙神秘一笑,並不打算告訴他,開始指引著他聽從自己的命令。

    傅梓逾雲裏霧裏,不過還是聽話地躺了下來,他看到她從一邊的衣架上抽了一根他的領帶,心裏漸漸有了雛形,這女人不會玩的是用領帶捆住他撩撥得他欲火焚身的把戲吧?

    他渾身的血液也跟著燃燒了起來,一想到她的主動撩撥,驟然間身子起了很實誠的反應,隻是想想就讓他如此亢奮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把他方才興起的那股邪火壓了下去。

    還沒開始呢,他不能讓她瞧了笑話,無論如何暫時都要忍住。

    區區一根領帶,他根本不信就能束縛得了他一個健康有力的大男人。

    傅梓逾沒想到施洛遙並沒有拿領帶綁住他的雙手或者雙腿,而是用那領帶蒙住了他的雙眼,頓時他兩眼一黑,陷入了黑暗之中,不過雙耳跟知覺的敏銳度更加強烈了。

    接下來半晌,她都沒有行動,他趕忙喊了起來,“施洛遙。”

    “我在呢,”施洛遙的確是在試探他,她嘴角不由自主染上了一分邪惡的笑,“你不會以為我偷偷跑掉了吧?”

    傅梓逾真想點頭,不過並沒有吭聲,施洛遙笑得愈發的邪惡,“你放心,我既然答應玩新招式,就不會溜走,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她話說到這個份上,傅梓逾自然隻能選擇相信她,施洛遙去了五分鍾就折回了,並沒有讓他失望。

    然後他隻意識到嘴巴被一根粗大的東西給堵住了,他唔唔了一聲,打算吐出去,結果卻吐不出來,因為施洛遙用力地握著那跟東西。

    傅梓逾這才想起自己的手腳還是靈活的,趕忙行動起來。

    施洛遙在這個時候出聲了,“別動。”

    “你可以咬一口的。”

    她又出聲了。

    傅梓逾不知道她玩的是什麽把戲,可又極想知道他嘴巴裏塞著的是什麽東西,於是真的咬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清香溢滿了口腔。

    施洛遙順手抽走了那根玩意,傅梓逾咀嚼了幾口,吞咽了下去,於是忍不住反問,頭皮是一陣發麻,“你給我吃黃瓜幹什麽?”

    這女人,趣味還真是惡俗,她所謂的新招式半天也沒有等到,居然等來的是她主動喂他吃黃瓜。

    “你是不是覺得挺好吃的?”

    傅梓逾被問得氣不打一處來,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又成功地安撫住了他,這女人,總是知道如何撫平他的怒氣,取決於她想不想而已。

    “先吃點素,才能吃葷。”

    於是傅梓逾很理所當然地把她當成了葷菜,如果說要啃完這根黃瓜才能繼續,還是早點把這根黃瓜給解決掉,免得礙事。

    “好吃你就多吃點。”

    這女人,還玩上癮了,於是傅梓逾皺著眉頭委屈著將這根黃瓜給吃完,他其實是不喜歡黃瓜的味道,吃完後尤其整個口腔裏都吞噬著黃瓜的濃烈味道,讓他有一種想要刷牙漱口的衝動。

    下一回,絕不能讓這女人玩黃瓜把戲了。

    接下來,傅梓逾又等了老半天施洛遙才開始了下文,他都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打算撩撥他了,還是想要讓他直接沒了"xi yu"。

    要是她再逼迫他吃上幾根黃瓜,他肯定二話不說破門而出不想繼續下去了。

    施洛遙嘴角壞壞的笑,打從傅梓逾嘴裏塞上黃瓜的時候就一直沒有斂去,擴散的弧度是越來越大,無聲地笑得合不攏嘴。

    “別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施洛遙又開始勸道,傅梓逾發揮了他最大的耐心,“接下來呢?”

    “你起來。”

    於是,傅梓逾被施洛遙給扶了起來,接著她憑三寸不爛之舌鼓動他麵朝下趴著,然後踏上他光滑、古銅色的背部用腳踐踏了半天,顧名思義“這是前戲”。

    她的體重是不重,可整個人在他的背部走來走去,還是要承受一定的重量的,他還真有些疼,欲望漸漸沒有先前那般濃烈了,他懷疑這女人的最終目的是打消他征服她的決心。

    差點,讓她給得逞了。

    意識到這點之後,傅梓逾果斷地喊了停,有些憤恨地一把扯掉了罩著眼睛、擋了視線的磨人領帶,讓自己的雙眼重新見到了明亮。

    他的私自行動,並沒有通知施洛遙一聲,因此施洛遙還在他的背部恣意肆虐,沒有察覺到異樣。

    她在泄憤,用了十成的力,而傅梓逾並沒有說疼之類的,讓施洛遙還不夠解氣,同時有些佩服起這男人的毅力來,痛恨起男女之間體力的懸殊來。

    倘若傅梓逾在她的身上踩踏,踩上去的刹那,她估計會有骨折的傾向。

    傅梓逾偏過頭來,在窺探到施洛遙嘴角的壞笑時,太陽穴處猛烈地跳動了起來,他咬緊了牙關,眼神中掠起幾分錯綜之意,卻也隻是一閃而逝,這女人,純粹是在泄憤,虧他還把她的話當了真,真相信了她玩什麽新招式。

    傅梓逾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的重重哼了一聲。

    施洛遙意識到的時候,發現他的手,已經不懷好意地爬上了她的鎖骨邊緣,灼熱的呼吸噴出,讓她有些炫目。

    還沒來得及出口,她一個栽倒,被他給欺壓在下了。

    他低頭,吻著她的唇,輕笑,儼然不似方才的震怒,“還是我來主動吧,等你等得黃花菜都涼了。”

    施洛遙內心拂過了些許的失落,也知道自己再扛著也是無濟於事,羞辱了傅梓逾的時間,在她看來,還是太短了,就被他給識破了。

    她不經間嘴唇擦過傅梓逾的耳垂,他的身子大幅度地顫了顫,她心裏才找回些了平衡,於是貼著他的耳朵道,“小氣鬼。”

    傅梓逾的心跳似乎微微漏掉了一拍,俊臉上逐漸爬上了一抹慵懶,奪人心魄般耀眼、不容忽視。

    她忽然跟著一陣心悸,隨即搖了搖頭,驅散這種古怪的感覺。

    而他的目光有意地在她的某一處頓了頓,施洛遙突然覺得一陣強烈的暖流襲擊上了她的身子,她下意識地抬頭,不偏不倚撞進了他的眼眸深處,在那看到了兩個小小的自己倒影,惹人憐愛。

    驀然間,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瞬間的不知所措很快就被傅梓逾有心地利用了起來,萬般的磨人手段在她的身上施展開來……

    她最後才逐漸意識到他的輕攏慢撚,是在報複她先前對他的所為,這個男人,果然如她所言,是隻小氣鬼。

    ……

    一大早醒來,施洛遙覺得這渾身被車子碾過一樣難受,起不了床,隻想埋頭睡覺補眠,傅梓逾卻精神極好,還使命拾掇把她給喊起來,在她耳邊不停地吹噓,“施洛遙,你上班快遲到了,還不起床真要遲到了。”

    她提起被子想要堵住一邊的耳朵,卻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給扯了下來,她不由惱羞成怒,氣憤地坐了起來,大罵,“傅梓逾,關你屁事,我遲到是我的事情。”

    “你現在起來我還可以順帶送你過去充當你的車夫,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傅梓逾嘀咕著道,對於母夜叉一般的施洛遙,並沒有感到丁點的不悅,或許這歸咎到昨晚的饜足狀態。

    “我不需要你好心送我。”

    “那我走了。”

    “快走。”

    “我真的走了?”

    “不送。”

    “施洛遙,你今天真不去上班了嗎?”

    “不去。”

    “那你好好休息下,我已經幫你跟季末請假了。”

    傅梓逾陰魂不散的聲音一直充斥著耳膜,讓施洛遙有殺人的衝動,不對,等等,她這會睡意全無,“你說什麽?你幫我請假了?”

    “是啊,你不去上班,當然要請假。”

    傅梓逾沉吟了一會,似笑非笑,緩緩地道,看他這樣子,過於雲淡風輕,可聲音聽上去卻是分外的溫柔,這想必是傅梓逾無意間露出的殺手鐧,可對於施洛遙卻沒有用。

    施洛遙繃緊了臉,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上了傅梓逾的當,讓他有機可趁,他可真夠行的,趁她迷迷糊糊間引她上鉤。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體恤她的身子,絕對不會。

    事已至此,她也知道沒完沒了跟傅梓逾吵鬧,無濟於事,指不定還會又被他鑽了漏洞,此刻她的腦子明顯沒有傅梓逾來得好使。

    施洛遙重新躺了下來,背對著傅梓逾,閉上了眼睛,蒙上了被子,才找到了屬於她自己的安全感。

    良久,她沒有聽到傅梓逾聒噪的聲音,想必他已經離開了,傅梓逾的確是去上班了。

    他也知道昨晚自己有點過分了,沒有過多地考慮到她的身體,可是都怪她無緣無故刺激他在先,也怪不得他後來不分輕重折騰她了。

    到中午的時候,季末電話打來,施洛遙有了暴走的衝動,傅梓逾這貨並沒有替她請假,是騙她的,而她真上了他的當,睡到了現在。

    本來他的謊言又被拆穿的可能,可季末一早上都沒聯係她,她又先入為主信了傅梓逾那二貨的話,結果……很悲催成了現在她尷尬的處境。

    “你是不是生病了,遙遙?”

    “沒有。”

    季末的關心,讓施洛遙耳根子立馬紅了個透徹。

    “生病了就不要逞強,你的聲音聽上去就是生病的前兆。”

    現在的男人,都是這麽霸道嗎?平日裏季末可是從來沒有露出他強勢的一麵過。

    這樣霸道的季末,讓施洛遙有些陌生,又有點怪異。

    “我嗓子有點不舒服。”

    施洛遙已經不想解釋了,總不能跟季末說她昨晚被傅梓逾狠狠蹂躪導致現在都體力還沒有恢複過來,她臉皮還沒厚到那個地步。

    “那就在家好好休息,今天別來上班了。”

    季末很大方地批準了施洛遙的假,施洛遙無可奈何地收下了這份厚禮,她是有苦難言。

    這一個下午,她賴在床上煎熬渡過的。

    這一天,她都沒去星際,讓被傅梓年請來的私家偵探撲了個空,人家想要好好偵查下施洛遙的上下班合理時間,如何選擇最佳時機伺機而動。

    當晚,江海蕾問傅梓年結果,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她今天沒去上班。”

    “不會懷上了吧?”

    江海蕾大呼小叫起來。

    傅梓年賞了她一記大白眼,“沒那麽快,你還是不是女人,懷上了現在也感覺不出來。”

    “那為什麽不去上班了呢?不會是辭職了吧?”

    江海蕾又開始絞盡腦汁想理由了。

    傅梓年修長的手指將領帶鬆了開來,唇角露出了一絲近乎冷酷的笑意,“辭職不辭職都幹擾不到我們的大計,除非她永遠藏在家裏不出門。”

    本來這計劃又不是一天就必須完成,第一天出師不利很正常,第一天便成了估計他們睡覺也會笑醒來。

    晚上,施洛遙打算出門吃飯的時候,接到了冷淩霄的電話,真夠意外的。

    傅梓逾還沒有回來,冷淩霄電話裏說,“遙遙,我在江州,你能見我一麵嗎?我晚上十點的飛機回琴島。”

    既然跟冷淩霄早已分手,加上他又娶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那妹妹又從來視自己為眼中釘,藍名悅的母親又是小三上位搶占了自己母親的位置,基於這些加起來的理由,冷淩霄也被施洛遙當成了據往來戶。

    她對於感情其實挺嫉惡如仇的,愛憎分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如今她對於冷淩霄連傷感都沒了,這多歸於他跟藍名悅狼狽為奸惡心了自己一把。

    她從來就沒想過分手後還玩什麽藕斷絲連的把戲,上回參加他們的婚宴當作告別過去。

    “對不起。”

    冷淩霄看不到她唇邊所帶著的淡淡涼薄。

    冷淩霄沒想到她回答得如此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他不由悵然地想,她對於他的那些歡喜,早已成了埋汰的過往,早已枯竭了吧。

    遙遙,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我知道我已經沒了挽回你的資格,我隻想跟你偶爾坐上一會,哪怕麵對麵多看你一眼也好,我的愛,沒了丁點的曙光。

    隔了很久,他才找回了自己心碎了一地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卑微,“遙遙,我真的很想見你一麵,我保證就這一麵,以後都不會再乞求了。”

    他心裏苦澀難言,本就沒想得到她的原諒,他跟藍名悅是成婚了,可是他至今為止碰都沒碰過她一下,她為此鬧過大發脾氣過,他都未加理會。

    他努力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點,“遙遙,一麵都不行嗎?”

    施洛遙有些黯然地轉開眼神,她此刻倒是遺忘了冷淩霄並沒有站在她的對麵,她其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冷淩霄的苦苦哀求,讓她有一絲的於心不忍。

    算了,就見他一麵,最後一麵,讓他徹底死心,是他說的最後一麵,以後她絕不會再見他了。

    一抹頹然爬上了她精致的眉宇之間,她勾了勾唇角,吐出最後一句,眼神深處卻是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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