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精彩片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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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5章

    顏海晨沒有看報紙的習慣,所以施洛遙急匆匆約她,她並不清楚內情。愛琊殘璩

    昨晚有點失眠,以至於施洛遙電話給她的時候,她還賴在床上沒有起來,她家老公起床上班也未打攪到她。

    施洛遙本來不想約在顏海晨家裏的,可為了名單的事情,猶豫過後最終還是定在了她家,主要還是擔心當日賓客盈門人太多她記不住。

    她趕到的時候,顏海晨正在吃早餐,她食欲不錯,一大盤子的東西吃得所剩無幾了。

    “施,你吃過沒,要不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一份上來?”

    施洛遙哪有心情吃東西,更何況她早餐早已吃過,上班中途離開的。

    “我吃過了,我找你有急事,你快點吃完再說。”

    她難得用這種口氣催促人,顏海晨錯愕,當下果斷撂下了筷子,“我吃飽了,不吃了。”

    施洛遙也沒推脫勸說,開門見山地問,“你當日婚禮的賓客名單還在沒?”

    顏海晨滿頭霧水,茫然地問,“你要這個幹什麽?”

    施洛遙將辦公室那帶出來的那份報紙擺到了顏海晨的麵前,後者先是吃驚,接著是憤怒,看完之後成了狂怒。

    “這是誰陷害你,也太過分了。”

    顏海晨也曾是星際的模特,自然是對周少跟季末知之甚詳的,周少她也曾委身過,但她是明白施洛遙並沒有讓周少得逞,而季末,施洛遙也是直言婉拒的。

    難怪施洛遙生氣不悅成這樣,她如今是嫁入了傅家,鬧出這樣的緋聞對她是極為不利的。

    之前自己還羨慕施洛遙好運連連,走了狗屎運嫁給了傅梓逾,如今看來傅家那水深不可測,也不是任何女人隨便可以趟的。

    “會不會是祁璿?”

    首先,跟施洛遙一樣,顏海晨也懷疑起祁璿來,主要還是因為季末為了施洛遙跟她翻臉了。

    若是祁璿想要報複,應該也說得通的。

    隻是這會不會狠了點?他們如今都已經雙雙離開了星際,也沒有成為戀人,祁璿不應該還視為目中釘。

    “我也不確定,但我想看看還有沒有別人,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祁璿,也許她也是無辜受牽連的。”

    施洛遙思慮周到,顏海晨也覺得在理。

    她站了起來,擰著眉頭,“我也不確定那名單還在不,我去找找,畢竟沒用了的東西了被扔了極有可能。”

    她也無法保證,施洛遙一顆心聞言懸了起來,眸色深沉如潭。

    顏海晨回王董的書房去找,並沒有找到,回來之後臉色也有些難看。

    “還有沒有別的存檔?”

    施洛遙一看就暗叫不好,蹙眉問。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王董也叫回來,他們兩夫妻慢慢回想當日到底請了那些人,這是最後的法子了。

    但這個法子不切實際,因為施洛遙跟顏海晨的交情尚可,跟王董並沒有多少直接的聯係。

    “沒有,我剛打電話給我老公了,問名單的事情,他說前些天收拾桌子給扔垃圾桶裏了,電腦裏的存檔也早已刪掉了。”

    顏海晨這話,讓施洛遙的心裏被針狠狠刺了幾下一樣。

    她深深呼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閉上眼睛,然後開始試圖安慰自己。

    老天爺不會對她這般殘忍的,一定不會。

    她到底漏掉了哪一個環節呢?

    顏海晨也束手無策,暗惱此刻幫不上忙。

    忽然,她眼前一亮,“施,我想到了,婚禮當天是有攝像的,拍的dv刻錄成盤了,要不你看看找下有沒對得上號的?”

    這也是無奈之下最下策的法子了,這卻間接讓施洛遙麵部表情微微一動,神情變化莫測了起來。

    dv,這讓她不由想起了上回在這獲取的那張照片,傅梓年曾經跟王董交好,那天他到底來了沒?

    如果這報道由他泄漏出去的,那一切根本就是水到渠成。

    傅梓年不會那般沉得住氣的,他肯定在伺機而動,不會由著傅梓逾坐大的。

    如果真的是傅梓年,那麽也太可怕了,那天她被拍居然毫無所覺,回想起來,她不由心有餘悸,不由仔細細想那天跟季末的對話是否透露了什麽不當的內容。

    好像並沒有,不然內容上也不會單純被誤會她跟季末出軌。

    她的眼神顫抖閃爍了起來,顏海晨見她似乎有所觸動,趕忙追問,“施,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我要看dv,光盤在哪裏?”

    如果dv裏有傅梓年的身影,那麽她就不多問有關傅梓年的事情了,如果沒有,再議。

    顏海晨是局外人,她原則上是不想將她牽連下水的,秘密知道多了,沒什麽好處。

    “在書房,我帶你去。”

    顏海晨說著就領著施洛遙去了書房,在書房裏,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看完了整張光盤。

    “有沒有被剪輯掉了呢?”

    施洛遙看完相當的失望,鏡頭並沒有捕獲到傅梓年的身影。

    難道她預想錯誤?並不是傅梓年所為。

    不可能的,她的直覺一貫敏銳,何況不是他,又該會是誰呢?那般想要弄死自己的,肯定是傅梓年,他不會輕易容忍自己生下傅梓逾的孩子,這對他目前極為嚴峻的形勢不利。

    他跟傅梓逾之間的兄弟情誼,並不深。

    “這我就不知道了。”

    顏海晨這也是頭一次看婚禮當天的dv。

    “那有沒有沒有拍進去的人,一次臉也沒有露,你有沒印象?”

    施洛遙循循善誘道。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顏海晨也拚命在回想,“對了,要說沒有露臉的人,你二伯來了沒露總不能算一個吧?我還是繼續想吧。”

    施洛遙聞言,指甲狠狠掐了掌心的肉,她狂喜之下甚至沒有感受到這股疼痛了。

    傅梓年,她就知道她的直覺不會出錯的。可這股喜悅她並不想傳達給顏海晨,她想不通透這自然是最好的了。

    她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書房內,高貴典雅的紫色蕾絲窗簾被窗外清風吹起,光線也跟著不經意地染亮了施洛遙的瞳孔,她眸中的神色如夜晚月色的光輝,廣袤無垠。

    她的情緒已經淡下來了,心也跟著落定了。

    “顏,我想先回去,等你想起來了再打電話通知我,我不能坐以待斃,先回去休息下,”她苦笑,“還不知道如何跟家裏那位解釋,我得好好斟酌下這措辭。”

    施洛遙心裏對自己跟顏海晨撒謊帶了些許的歉疚,可她不能跟顏海晨袒露實情,隻能這般。

    顏海晨不疑有他,覺得她所言極有道理,“施,那你保重,要是需要用得著我出麵的地方,千萬別跟我客氣。”

    聽說傅三少這人寡情,從前對投懷送抱的女人冷漠無情,他能跟施成婚,這是幾世修來的緣份,對她肯定是不同那些女人的,希望施能夠渡過這一難關。

    遇上這種事情,沒有幾個人會感到高興的。

    施洛遙出了顏海晨的家,並沒有回環保局,也沒有回家,而是漫步去了附近的公園,她需要好好謀劃一下。

    傅梓年的這動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投石問路,估計已經在傅家引發了轟動。

    這則內容一旦被證實,傅家的人對自己的改觀即將會全軍覆沒,她懷的孩子也將會被質疑是否是傅家的,胡晴晴的孩子將顯得矜貴起來了,傅梓年這一箭雙雕的法子還真是不錯。

    傅梓年已經孤注一擲了,不想傅梓逾好過,寧可傅梓佑越過他上位。

    隻可惜,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他大嫂生不出孩子,代孕生子,這一真相要是被撕開,估計傅梓佑跟胡晴晴也會遭到社會輿論的譴責,這轟動不比自己來得小。

    既然這局麵已亂,她不介意更亂一點,反正亂的是傅家,傅家越亂,對她而言,是最好不過的。

    明天的頭條,看來是時候讓傅家大房露臉了。

    她的頭條,是無稽之談,而傅梓佑跟胡晴晴的,可是再真實不過的了。

    如今唯一需要說服的便是傅梓逾了,這男人可不好伺候著,她的忽悠,並不能蒙騙得過。

    今晚,最好還是想想如何應付過去吧,隻要明天自己的話題被另一波壓倒,那情形會急轉直下。

    她需要為自己爭取時間,這是當務之急。

    傅梓逾最近很想近她的身,或許可以利用利用。

    這一晚,傅梓逾下班回來,神色不對勁,想必那事情已經昭告天下了。

    施洛遙心裏早就有底了,靠近傅梓逾的時候,發現這男人估計喝了不少的酒,身上這味道令人退卻。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需要服軟,不能還用以往那種蠻橫的手段對付他。

    以往他肯容忍自己那是沒有觸及他的底線,而這回,是觸及了。

    “你先去洗個澡吧,臭死了。”

    她聲音清越,並沒有半分的心虛。

    傅梓逾深邃的眸子灼灼地打量著她,似乎恨不得要在她臉上戳出幾個洞來。

    他其實更想把她的心給挖開看看,報紙上的內容寫得有板有眼的,他也想不信,可是他依舊是嫉妒得不行,喝了那麽多的酒,都沒把那陣瘋狂的嫉妒給壓下去。

    他到底沒有說話,英俊的臉龐上陰晴不定,一聲不吭去主臥室了。

    施洛遙在五分鍾後進去查看,浴室裏傳來嘩嘩嘩的水聲。

    今日個,她知道家裏肯定是要鬧得天翻地覆,所以早早把廚師跟阿姨都打發回去了,飯菜其實還熱著,看傅梓逾的模樣,估計是吃過了,要不是喝飽了,並不需要果腹。

    她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櫃上那本看了幾頁就沒了興致看下去的鬼故事繼續看,這種陰森的氛圍下看這類書,是相當的應景。

    傅梓逾出來的時候,不敢置信她居然看得入神,連他出來都恍然未知,頭也沒有抬一下。

    殊不知她早就察覺到了他的靠近,他開門出來的時候就驚動了她,她雖說是在看書,可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浴室那邊,沒有放鬆過丁點的警惕。

    “施洛遙,你沒什麽話要跟我說的嗎?”

    他眯著眼睛,聲音平和,心裏卻並不平靜。

    施洛遙聞言,適時抬頭,眸光清漣,神情卻令人看不清楚。

    她沒有說話,隻是眉頭輕輕擰了一下。

    傅梓逾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臉上緩緩扯出一個笑容來。

    這笑略帶淒美,讓傅梓逾有刹那的心軟,可一想到報紙上天花亂墜的言語,她連隻言片語都沒跟自己提及,這心情愈發的糟糕起來了。

    “喝了那麽多酒,喝杯我親手榨的橙汁。”

    她的解釋呢?

    傅梓逾明顯愣了愣,他在等她的解釋,他對她已經是相當的寬容了,隻要她能夠說服自己,他就既往不咎。

    他沉吟了幾秒,那杯橙子已經從床頭櫃落入了她的手中,纖細白皙的手指圈著那一個瑩潤色澤的杯子,漂亮得如精美的藝術品。

    他一個不慎,身子比頭腦實誠,接過來居然飲下去了。

    他又不禁感到些許的懊惱,可又沒了反悔的餘地,就當她這舉動是歉意的開始。

    他在等她接下來的解釋,可她這下卻沒了下文,坐回床邊翻看她那本書起來了。

    傅梓逾頓時怒氣飆漲,“施洛遙。”

    這三字落下,還沒來得及續上下文,她幹脆利落幫他接上了,“我聽著呢,等你開批判大會。”

    原來她早已知道,可……

    為何沒有?

    難道是說那是真的?

    傅梓逾俊臉沉得不行,“施洛遙,你小心玩火自焚。”

    施洛遙聞言,站了起來,這房間裏的氣息令人窒息,可她並沒有半分的害怕,因為傅梓逾成功飲下了那杯橙汁。

    傅梓逾靠近,一把扯掉她手上的書,隨手一甩,有點遠。

    施洛遙心裏有半分竊喜,她已經成功激怒了傅梓逾,接下來,是不是也該輪到她表現表現了?

    玩火自焚?

    她嗤笑,她還真想玩火下,不過肯定不會自焚,焚燒殆盡的將會是他傅梓逾。

    傅梓逾一定要幫她,至少在傅家人對她態度轉變的時候,他必須要向著她。

    現在還沒有掀開底牌,還沒有把傅梓年撂倒,她就不能徹底失去傅梓逾的依仗。

    今晚,他也需要長長記性跟教訓,不能被隨便胡說的一篇報道給忽悠了,不能把矛頭不分青紅皂白就轉向她。

    想到這,施洛遙冷笑三聲,立刻將床邊的傅梓逾一把給推倒床上,傅梓逾猝不及防間,她就動作迅捷地翻身欺壓上他。

    他錯愕,她這伶俐的動作,並不似個孕婦,若非有爺爺的證實,他還真會懷疑她懷孕的真假性。

    在他錯愕的同時,施洛遙又做出了他意料之外的舉動,那雙藕白的玉手居然在他的身上撩撥了起來,“傅梓逾,你不是最喜歡我玩火嗎?”

    他開始意識到了不對勁,應該是那杯飲下的橙汁,施洛遙,你可真強,這個時候還不忘算計人。

    而他,一時不慎,真的就上了她的當,掉進了她早已成功布好的陷阱裏。

    傅梓逾深邃幽沉的狹長鳳眸裏欲火越來越明亮,可身上卻軟綿綿的沒有氣力,他不禁咬牙切齒地問道,“施洛遙,你到底在給我喝的飲料裏加了什麽藥?”

    他的憤怒,跟欲火交織在了一起,他想要好好懲罰她,可這藥效發揮開來了,他隻能憤怒地瞪眼,什麽也做不了,任由她在他的身上四處“煽風點火”。

    這火勢是越來越強烈了,他眸中迸射出的光芒也是越來越璀璨生輝,當她那隻手從他身上抽離的時候,他發現身子一陣空虛。

    “別停。”

    他覺得自己真快要被她給逼瘋了,在這種時候,還要求她,隻為了身子不要那樣難受,不要飽受煎熬。

    “不要停。”

    這女人分明是比妖精還要來得磨人,故意的,她的確是故意恰到好處停了下來。

    當她覺得差不多走人的時候,傅梓逾眼睛都快瞪穿了,看穿了她的意圖,“施洛遙,你要是膽敢在這個時候給我走人的話,你別想我會讓你好過。”

    這男人,還算有幾分理智,在這個時候知道威脅人。

    這藥性好像太過強烈了,她就怕傅梓逾這人耐藥性強,所以多放了一倍。

    “我不怕。”

    她冷哼道。

    傅梓逾在她走了三步的時候,出聲了,聲音嘶啞得厲害,當她轉身的時候,發現他眼睛不知何時都染上了澀紅,還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妻限九十九天

    此時,她不由不得承認,眼前的傅梓逾,有一種讓她迫不及待想要逃跑的衝動。

    “施洛遙,你玩火是不是證明你心虛了?”

    “清者自清。”

    “傅梓逾,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想要我幫你渡過難關,你也得適當表現表現下。”

    “條件?”

    “幫我應付你爸媽,”她緩緩啟齒,空氣之間有些緊繃的寂寥,被她給成功打破了,在這個時候拋出了殺手鐧,“應該這內容是你二哥散布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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