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我們複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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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4章

    可當著女兒兒子的麵,她又不能跟他吵嚷起來,隻能選擇當成沒有聽到。1

    其實傅梓逾也有些著急的,他也算登堂入室了,可並沒有找到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這進展太龜速。

    若是有人能夠幫他創造良機就好過不少,然而施安然還有郭啟明是斷然不會插手幫襯的,他姓傅,二哥畢竟是自己血緣上的兄弟,也是殘害遙遙親哥的凶手,郭家的人不排斥反感他就已經是萬幸了。

    如今,他想來想去,隻能從兩個兒子上頭著手,可兩個惡魔不會這般迅速就消除對他的成見,困難重重。

    或許,他的目光緩緩落到了恬恬的身上……他咬了咬牙,不管成與不成,他都要試上一試,不能輕易言敗。

    施洛遙這一行人浩浩蕩蕩去逛商場,引來了不少矚目的目光,男人高大英俊,女人清雅如菊,三個孩子粉雕玉琢,每一個獨自出去,都是吸引眼球的閃光點,更何況五人集體出行,引來的目光更是數不勝數。

    施洛遙今天的重點是恬恬,半小時逛下來之後,她手上大包小包全是買給恬恬的,恨不得將整個商場的女童用品都搬回家去。

    睿睿跟智智鬱悶極了,早知道今日個他們就去學校了,還特意請了假出來陪逛,結果一點好處也沒得到。

    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垂涎的目光瀏覽在那,某個跟在他們身後的男人都盡收眸底,等到施洛遙跟恬恬滿載而歸回家的時候,睿睿跟智智的包裹也被人給送上門了。

    施洛遙一眼就看穿是傅梓逾的把戲,想要討好兩個兒子,隻是她也清楚,自己的這兩個兒子不是隨便就能被人給收買的,傅梓逾這一招沒有效果的。

    她卻殊不知在她對恬恬的重點關照,讓兩個小家夥心裏非常不舒服,醋意滔天,傅梓逾這一舉動,投機取巧還是摸對了門路的,多多少少讓這兩個惡魔對他降低了些防備。

    當晚,睿睿甚至主動要求,“可以開始繼續昨晚沒完的故事了。”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卻還是讓傅梓逾受寵若驚,兩天下來,他在兒子身上取得的進展顯而易見是可喜可賀的。

    令他頭疼跟棘手的還是某個態度冷淡的女人,她看在恬恬的麵子上沒有將自己趕走,可對自己又表現得是那般的若無其事,當他可有可無的人……

    他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這一晚,傅梓逾跟兩個孩子相處的氛圍還算融洽,他睡眠質量也不錯。

    一大早,兩個小惡魔已經早早收拾完畢了,打算今日個去學校,不留下來看媽媽對某個討厭鬼噓寒問暖,徒留晦氣。

    另外,在兩個小惡魔去上學之後,傅恬恬跟施洛遙提了個要求,其實是很簡單的要求,可她小心翼翼的神態,讓施洛遙看得差點落淚。

    恬恬切切地問,“媽媽,我聽弟弟們說外婆跟外公待他們極好,我也想去拜訪下外婆跟外公。”

    她波光瀲灩的雙眸裏,盡是懇切的期盼。

    母親跟繼父甚至藍振龍都是待孩子們極好的,施洛遙是見到恬恬後盡想著彌補她母愛那一份,倒是把兩個老人家拋諸腦後了,若非恬恬的提醒,她還想拘著孩子獨處呢。

    恬恬都主動提及了,對她而言,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恬恬過去,指不定還能讓兩個老人高興高興呢,一舉兩得的事情,無樂而不為呢。

    她幾乎在恬恬開口就答應下來了,“媽媽等下就帶你去外婆家。”

    “那爸爸呢?”

    恬恬可沒忘了在她背後出謀劃策的爸爸,爸爸心情極為沮喪,媽媽真的是太過冷落爸爸了,可她跟媽媽的關係還沒有好到一定程度,不敢當著麵維護爸爸,隻能在言辭上偶爾提醒下不能把爸爸給忘了。

    施洛遙聞言,精致的眉頭似打了兩個很深的結,她的確是沒想過要帶上傅梓逾去,母親跟繼父這些年都漸漸淡忘了哥哥之殤,逐漸走出了那一片陰影,她不想傅梓逾的出現,讓他們想到那一段不堪的過往。1

    她儼然忘記了恬恬也能起到這提點的作用,當然她是下意識逃避掉了這一點。

    “他還是待在家裏吧。”

    施洛遙到底還是沒有讓女兒如願,果不其然恬恬臉上的神色有幾分受傷,她不經意間睨了傅梓逾,發現恬恬臉上的神色跟他的有幾分相似,果然是父女。

    恬恬躊躇了下,欲言又止,到底還是顧忌到了媽媽的為難,沒有再幫腔。

    傅梓逾百無聊賴地在家裏睡了一覺,而恬恬被施洛遙帶去了郭家,受到了熱情的款待。

    傅梓逾是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淺眠的,他沒想到老天爺還是厚待他的,聽到響動之後,他立即睜開了眼,迎上的是施洛遙匆匆經過的身影。

    她怎麽回來了?

    傅梓逾以為老天爺厚待他,其實則不然,是恬恬的功勞。

    恬恬想著爸爸一人肯定心情難受,加上短短跟外祖母外祖父相處了兩小時,三人就聊得分外投機,當然她也察覺出了兩個老人家是在遷就她,沒有掩飾對她的濃濃喜愛。

    恬恬乖巧可愛,一貫都是討長輩們的親睞的,這一回自然也不例外,她絞盡腦汁才把媽媽給打發走的,借口她在江州帶來送給外祖母跟外祖父的禮物給忘了帶過來,非要讓媽媽去給她取來。

    她的煞費周章,無非是製造爸爸跟媽媽獨處的機會。

    女兒的小算盤,施洛遙哪裏看不明白,可沒想到父母也拾掇著偏幫恬恬,她不得已隻能回來一趟索取。

    當然,她也盤算著不一定會碰上傅梓逾,他們全部走了,傅梓逾一個人待著指不定無趣出門尋歡作樂去了。

    沒想到她還是料錯了,他居然關起門來大白天睡起覺來,身姿那般的愜意悠哉,絲毫沒有被她這兩天的刻意冷落所困擾。

    施洛遙想到這,不由無端生出幾分懊惱跟恨意來。

    她雖說當他是空氣,可目光還是經常會不受控製投向了他,他脾氣比起以前沉穩泰然多了。

    她路上在想恬恬口口聲聲提及爸爸的時候,母親跟繼父並沒有流露出異樣的神色來,難道說自己料錯了,真正耿耿於懷的一直是她,是她在作繭自縛。

    或許真是這樣,母親受繼父多年熏陶,一直心胸寬廣,這六年來,也許真正沒能放下的隻有她了。

    她倉促進了兩個小惡魔的臥室,一眼便在角落找到了傅梓逾帶來的那隻黑色行李箱,沒想到卻被他上了鎖,她嚐試了幾組密碼,都沒能打開。

    最後她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試了他們結婚證上的日期,沒想到行李箱卻被打開了。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有了微微的顫抖,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心跳似乎也愈發的劇烈了。

    她覺得此刻她猶如一個偷窺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一般,過分心虛而非是悸動使然,她微微歎了一口氣,繼而果斷打開了這隻行李箱。

    在角落裏果不其然翻出了恬恬口中的那兩份包裝精美的小禮物,恬恬想必是精心準備的,為了傅梓逾,又刻意遺落下的。

    對於女兒將小算盤算計到她的頭上來,施洛遙倒是並沒有顯得半分的憤怒。

    恬恬跟傅梓逾更親近一些,是在情理當中,畢竟她跟恬恬錯過了六年。

    而這六年來,傅梓逾對於恬恬的照顧,也並沒有落人話柄,他已經盡力了。

    傅梓逾的黑色行李箱明明不大,不過似乎藏了不少的東西,當初在皇家他給她買的五千萬鑽戒,她離開傅家後並沒有帶走,從銀行取出來留在傅梓逾的公寓了。

    沒想到他這次又將它帶來了……。莫名地,她心裏滋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鑽戒的含義,是個女人都懂的,何況還是他當初買給她的結婚鑽戒。

    除了鑽戒,便是他換洗的衣物,內衣褲什麽的,他並沒有淩亂堆在一起,而是整齊地疊在了一起。

    她記得以前公寓裏,他極少收拾的,多半是鍾點工過來收拾的,當然他的書房例外,他不喜歡外人進駐,喜歡親自收拾。

    記得他們成了真正的夫妻之後,她倒是進出過幾次了,並沒有覺得多整齊,也談不上井然有序,可見他平日裏對於這些都是不擅長的。

    的確,還有能夠說明的便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對於這些總覺得是女人家的事情,他不屑一顧。

    看來,這六年,他變化極大,也是,都說軍中的極苦的,聽恬恬驕傲地說,“我爸爸如今是軍區總參謀長了。”

    難怪女兒為他驕傲,這六年來,傅梓逾的付出不可能以三言兩語就能輕描淡寫掉的。

    她隨即怔了怔,她居然就一隻行李箱莫名對那個男人生出同情來,真是活見鬼了,不行,她哪能這般輕易就原諒他呢?

    哪怕他是真的追尋自己而來,履行他抱走恬恬時候的那一句“等我”的話,她也不能就這般心軟。

    她取出東西後一陣氣餒,將行李箱原封不動鎖了回去,她以為傅梓逾還沒有蘇醒的,沒想到當她一手一份禮物端在手上站起轉身之際,整個人就驀然石化了,門口那個瞳眸熠熠、不動聲色打量著她的那個俊朗男子,恰恰是傅梓逾。

    她不知道他何時醒來的,可方才她記得她還打開了那個鑽戒盒子對著那枚璀璨的鑽戒發了一會兒的呆,不知道有沒有被他納入眼底了呢?

    該死的,她的理智幾秒之後歸攏了,不由在心裏狠狠低咒道,真是陰魂不散,她才一點點小動作,就被他逮了個正著,真是苦逼。

    傅梓逾在她進門之後就悄無聲息地跟上來了,隻是在門口逗留不想打攪到她,沒想到她接下來的一係列舉動,都讓他欣喜若狂。

    她還記得他們領證的日期,她能夠對著他帶來的鑽戒發呆,都證明了她對他還是有情的,不然的話,她的眼光是絕對不會落到那鑽戒的盒子上甚至打開它的。

    他的遙遙,果然沒讓他失望,他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他差點按耐不住內心的狂喜想要狠狠抱住她將她撲倒。

    可理智提醒著他現在還不行,她還沒有準備好。

    她的尷尬跟狼狽,落在他眼底,都是可愛有趣的行徑。

    她絕美的容顏,出塵脫俗的氣質,都讓他心動不已。

    “遙遙。”

    他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幾分情動,那是他極力壓抑過後還是沒能掩藏得住的。

    他的情不自禁,讓施洛遙緊繃僵硬的神色有了半分的鬆軟,可隻維持了幾秒,她又恢複了鎮定自若,斂去了尷尬。

    她一聲不吭地打算繞過他走出去,沒想到他沒有眼色,正中擋住了她出去的門口,跟尊門神似的礙人眼。

    她的怒火不由噌的一下升騰了上來,主要還是之前丟人現眼的一幕落入了他的眼裏,讓她惱羞成怒罷了。

    “傅梓逾,你到底想要怎樣?”

    她見他連腳都不提一下,分明是有意而為之跟她過不去的。

    “我沒想怎樣,我隻是想爭取跟你獨處的時間,你也知道,女兒跟兒子在,有些話總是不方便提及……”

    他低沉悅耳的男性嗓音,極為蠱惑人心,撩人心扉,還染上了對她的三分無可奈何跟七分寵溺,分明是當她跟個鬧脾氣的孩子一般哄著。

    這讓施洛遙臉色愈發的不虞了,這是她的地盤,憑什麽……便是他先低頭,她也不能就此妥協。

    恬恬說爸爸得了半個月的假期,這才第三天,她存了心刁難他,冷落他,想要看他會不會知難而退,他倒是心態平和,沒了以前那份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性子了。

    又或許,那份性子被他掩藏得很好,不輕易在人前流露出來。

    反正這回出現的傅梓逾,讓她的心,有幾分慌亂,總覺得他不好對付。

    尤其是那雙深邃狹長的鳳眸,她總覺得無論她做什麽,都是小伎倆,他早就看透了的。

    “我沒空。”

    她才不會被他給拿捏住,她以為再次對上他,她一定比先前冷靜,沒想到那個比先前冷靜的卻成了他。

    “遙遙,別鬧。”

    他低聲下氣地望著她,這讓施洛遙氣更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讓開。”

    她的脾氣跟火氣,他失笑,看來隨著歲月漸長,不過也好,她的跳脫彌補了她以前的冷淡,還是如今的她,更加有血有肉。

    顯然,之前她對自己的態度都是佯裝出來的,他的遙遙,連裝都裝得這般的可愛,這般的惹他心動。

    “遙遙,六年前我讓你等我,你果然沒辜負我所望,”他的語氣無疑是歡喜的,施洛遙還以為他是在得意,正要反駁,他的聲音又浸上了幾分低落,臉色也變得晦澀不明了起來,“其實我也是半分把握也沒有,要是你真跟別的男人結婚了,我想我也是斷然不會放棄的,哪怕是威脅對方也要將你搶回到我的身邊來。”

    施洛遙這下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裏,雙眸裏燃起了熊熊怒火,這個男人的手段真是齷齪,她慶幸她還沒有結婚。

    不過她要是當真結了婚,也不會輕易被他給攪黃了,他的如意算盤可真是自私,隻顧及到他的自身感受。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傅梓逾哪怕變得沉穩了,依舊還是傅梓逾,她不應該對他期望過高的。

    生氣的同時,她覺得自己真夠變態,又有幾分隱隱的雀躍。

    “你錯了,”施洛遙口是心非地狡辯,“我並沒有在等你,我隻是沒有遇上合適之人,你別自作多情了。”

    “遙遙,你自然不會遇上合適之人,因為隻有我,才是最合適你的那個人,除了我之外,並沒有其他男人能夠勝任這個位置。”

    他的自信,真令人咬牙切齒。

    施洛遙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唇角浮現了一抹玩味之色,“六年不見,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玩糖衣炮彈這一招,甜言蜜語說得倒是挺溜的。”

    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到,這話,怎麽聽,怎麽聽上去有些酸呢?

    傅梓逾莞爾失笑,“遙遙,我說的都是實話。”他以前覺得這些都是累贅,怪惡心的,可身邊不少發小的老婆都愛聽這些話,他逐漸也明了了女人多半是有些虛榮心的,哪怕是他別樹一幟的遙遙,估計也是愛聽的。

    不愛聽也沒事,並沒有什麽損失。

    他到底還是有些收獲的,隻是遙遙這醋,吃錯了。

    除了她之外,他並沒有在別的女人身上實踐過,他的品味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自從她入了自己的眼之後,就沒有人能夠取而代之了。

    “我沒空聽你的實話。”

    她一字一字清晰地道,刻意在最後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明顯是冷嘲熱諷。

    “遙遙,我這一次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退縮,更不會因為你三言兩語就被嚇退。遙遙,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恬恬的,對我也不反感,既然如此,為什麽我們不能重新在一起呢?”

    他字字情真意切,令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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