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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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左霄啟挺拔的身姿闊步而去,我看到的隻是一個大步流星的背影。
“左太太,您看這條項鏈……”
“我還有事,回頭再說吧。”我哪裏還有什麽心思看項鏈。
打車回到家裏,本想睡個午覺,左霄啟離開的背影和緊蹙的眉心像魔咒一般在我的腦子裏叫囂著。
我拿出,給左霄啟撥了個電話出去,優美的女聲提示我無法接通。
可能是占線吧,我安慰自己。
【在45章和46章中間有一個上架感言,裏麵有關於更新和防盜的詳細說明,不懂的親可以返回去仔細看一下。】
在45章和46章中間有一個上架感言,裏麵有關於更新和防盜的詳細說明,不懂的親可以返回去仔細看一下。
五分鍾後,我又打給左霄啟,依然是無法接通的提示。
【關注微信公眾號:葉清靈月靜,回複“身上”有本章節全部內容。】
難道沒電了?不至於啊,他平時電話很多,從來沒有過沒電的情況,尤其是在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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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他離開時幾乎不顧一切的焦急神態,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吧,難道是公司或者什麽項目出了問題?
在我的胡思亂想中,接到了陳橙的電話,說是心情不好,讓我去陪陪她,正好我也心情不好,兩個心情不好的人就互相安慰吧,否則我一個人在家裏胡思亂想也難受啊。
我索性不理不睬,眼睛都不睜開,自顧睡著。
“快起來。”左霄啟一邊命令著,一邊拉著我兩隻手拽起我,“豬,不要睡了。”
被打擾了好夢的我沒好氣道,“你煩不煩?”
左霄啟還是不管不顧的將我拽了起來,把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我推向了浴室,“快點洗把臉。”
這是什麽怪癖呀,非得天天早上跑步,自己虐待自己就算了,還來折磨我,對於堅持睡了23年懶覺,不到最後一刻不起床的我來說,這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酷刑啊。
滿含怨念的陪著左霄啟跑完步,回到客廳,我累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左霄啟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你這身體不行,得鍛煉呀。”
我白了他一眼,“你怎麽不叫你妹妹鍛煉?”
“我管不了她。”
他哪裏是管不了左一喏,上周我就已經看明白了,左一喏還真就是歸左霄啟管的。他是不忍心折磨自己的親妹妹罷了。
他妹妹就要嬌生慣養,我這個協議女友他就可以無所顧忌的隨便折磨。
做他的妹妹可真夠幸福的。
說左一喏,左一喏就來了,她一蹦一跳的走下樓梯,“哥,早呀。”
她坐在左霄啟身邊,看向我,“姐姐早。”
……
早餐後,左一喏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則回了左霄啟的房間,準備睡個回籠覺,昨晚睡的晚,今早起的早,我到現在還打哈欠呢。
可是以折磨人為樂的左霄啟怎麽可能會讓我舒舒服服的過一會自由自在的日子,“陪我去打球。”左霄啟拉起我的胳膊,命令著。
我又無奈的跟著左霄球場,他哪裏是來叫我打球的,分明是來叫我當球童的,我這水平,一個上午什麽也沒有做,淨撿球了,還被他嘲笑球技不行。
打完球,我一手拿著球拍一手擦著汗並肩和左霄啟朝著卡宴走去的時候,我的鈴聲響了,是我媽的電話。
“昨晚程澈聯係你了嗎?”我媽直接問道。
我偷偷看了左霄啟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跟你說,他爸爸是建築師,他家……”
他爸爸是什麽人,他家怎麽樣和我有什麽關係。
“媽,我還有事,先掛了。”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左霄啟冷睇我一眼:“那小子挺招你媽喜歡啊。”
“要是你也能開牧馬人,你也能買兩套複式,你也能年薪六十萬,你也能……”
左霄啟搖頭:“我不能!”
上了左霄啟的車,正琢磨著要去哪裏吃飯呢,我說我就一個愛好,吃肉。
左霄啟說:“走,帶你吃肉去。”
正在這時,我的響了,是程澈的,我的心裏很糾結很矛盾啊,我要不要接起來呢,人家口口聲聲普通朋友,我也不好意思多說別的,可是也畢竟是相親開始的,我也不想給人家造成誤會。
左霄啟側頭看了一眼我的屏幕,嗓音意味不明道,“你怎麽不接?”
他不說這話,我還真就沒有打算接,他既說出來了,我不接豈不是對不起他的一片“好心”。
於是,我按下了接聽鍵。
不出意外,程澈說要請我吃飯,我以午飯有約為由拒絕,他又和我約晚飯。我偷偷瞄了眼左霄啟不陰不陽的臉,計上心頭,我微笑且溫柔的應道:“好啊。”
叫你平時損我跟損鳳姐似的,姑奶奶我也要叫你知道,我也是搶手貨,至少也是有男人來追求的。
對付左霄啟這種油鹽不進,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不用點手段不行啊。不管是用心,還是用心眼吧,這麽一個有錢有貌的男人,如果能從協議男友變成真的男友,也算是意外收獲嘛,變不成也無所謂,我就是浪費了一點腦細胞唄,成本可以忽略不計。
於是這個晚上,任由左霄啟找了n個理由留我晚飯,我都拒絕了,本姑娘不是你的誰,沒有道理天天圍著你轉。
到了和程澈約好的餐廳,他已經早早的在等了,又送了我一束粉色鬱金香,我大方的接過來,“這麽客氣幹嘛。”
程澈笑的溫柔:“聽說女孩子都喜歡。”
我心想你追女孩子倒是很有經驗嘛。
我笑了笑:“哥,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在聽到“哥”這個字的時候,程澈的臉色微變,但是瞬間又不著痕跡的恢複了原本的笑意,要不人家就能混到副總的位置呢,學會隱藏情緒也是一門學問啊。
“誰啊?”
“一會你就知道了。”我故意賣著關子。
十分鍾後戴雲飛走了進來,坐在我身邊。
我客氣的介紹他們互相認識,然後說:“哥,飛兒是我最好的閨蜜,要臉蛋有臉蛋,要能力有能力,人品沒的說,很有賢妻良母的潛質,是一個很好的嫂子人選哦……”
我和戴雲飛的配合永遠都似王勵勤和馬琳那般默契,奧運會都欠我們一枚雙打金牌。
戴雲飛沒有很熱情,畢竟女孩子要矜持嘛,但是也沒有很冷淡,不能不給人家希望啊,整頓飯言談舉止她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會拂了我的麵子,又叫程澈有遐想的空間。
而且,我也需要用這樣的方式正式拒絕程澈。
一舉三得。
我為自己的小聰明暗暗得意的同時,鈴聲響了,我拿起走到衛生間,故意很小聲地接起來:“有事嗎?”
“幾點回來?”左霄啟沉聲問道。
“不確定呢,再說吧。”我故意給了一個未知的答案。
用腳丫子想想都知道左霄啟不會滿意這個答案的,他接著說:“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哈哈哈,我很想大笑三聲,不過,既然得了便宜,我自己在心裏偷著樂就好了,麵上還得表現的為難啊,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這個……我……”我猶豫著回答,“不用,你早些休息吧,我……”
“你什麽你?”
“我……我可能……晚點回去。”
幸虧這隻是在打電話啊,不然我臉上的表情絕對會叛變的。
左霄啟沒再說什麽,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管他會不會生氣呢,他惹我生氣的事情還少麽。
重新回到座位,不一會左霄啟的短信又來了:九點之前不到家,油卡沒收。
本來我還想著吃過飯就回去的,他既然拿油卡威脅我,我還就不按照他規定的時間回去了,既然反抗了,我就反抗到底,同時也叫他知道,在油卡和程澈之間,我選擇的是程澈。
飯後才剛剛八點,程澈開車將我和戴雲飛送到了我們的小窩。
不多會,我媽的查崗視頻來了,我將放在沙發背上,說:“我剛和程澈一起吃了飯,我也和他說明白了,我和他不可能的,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告訴他,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還騙著我去和他相親,到時候你和你們老同學麵子上也不好看。”
我也不想這樣威脅我媽,可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媽又叫我拿著,讓她看我的房間,我又開始了信誓旦旦的說辭:“媽,你不用看我看這麽緊,我隻是談個戀愛而已,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還是知道的,霄啟知道我的底線,也沒有提過過分的要求……”
掛斷了視頻,打發了母後大人,左霄啟的電話就進來了,我將調成靜音,放在茶幾上。
九點整,我就去看戴雲飛的直播搶頭條了。
每次看她的搶頭條我都深受刺激,這次依然是同樣的感覺。一個小時她家的財團和粉絲給她刷的禮物就有110多萬,我默默的算著,除去給網站和公會的錢,他到手的就有三十多萬,雖然還要交稅,可是這樣的收入也是我望塵莫及的。
這麽長的時間,我隻是騙了左霄啟一輛奧迪,還得住到他的家裏去,和戴雲飛比起來,我這是小巫見大巫啊。
搶頭條結束後也十點了,我琢磨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走到客廳拿起,有四個左霄啟的未接電話,三條未讀短信。
我也沒有要回複的意思,索性直接下樓打車過去。
到了左霄啟的別墅,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裏放著財經頻道,他麵前的煙灰缸裏幾乎滿了。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我更不會說話,直接越過他,走去了房間。
我知道,我現在需要擺出一種姿態,一種疏遠他,親近其他男人的姿態。
左霄啟進來後,坐在床尾,滿臉的怒氣似乎壓的我喘不過來氣,不過我還得強裝淡定啊。
幾秒種後,左霄啟伸出手,“油卡拿來,沒收。”
我小心翼翼的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回來這麽晚的,實在是……有事。”
我這哪裏是在道歉,分明是在刺激他。
見左霄啟一副怒氣難平,橫眉冷對的樣子,我還是乖乖地拿過錢包,抽出油卡,遞了過去,在油卡觸及到他手心的時候,我的手又縮了回來:“以後我爭取早點回來還不行嗎?”
“不沒收油卡也行,以後不許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就要做的真一些,不然我花這麽多錢,給你買衣服買項鏈買車,送你油卡,我圖的什麽,這些事要是讓我爸爸知道,那我的錢不是打水漂了。”
“左叔叔怎麽會知道?”我輕抬眼簾,嘟著嘴小聲問著。
“你真當我爸爸是吃素的,不然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你幹嘛?”
尼瑪,這算什麽,雖然明知“恩愛”是秀給別人看的,可是也不用說的這麽清楚明白吧,一句話就把我心底那點偷偷喜歡的小心思打回了原型。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因為你租了我,我就徹底放棄自己的生活吧,協議裏可沒有說不準和別人談真實的戀愛,不準喜歡別人。”我理直氣壯道。
左霄啟眼眸微眯,“你喜歡他?”
我怒目圓睜:“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無權過問,協議裏可不包括打探對方的隱私。”
我一口一個協議提醒著他我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
我也不知道這樣以毒攻毒算是對了還是錯了,隻是我知道我不能繼續被他拿捏了。
談話不歡而散。
翌日,周末。
照例陪同左霄啟到左立強家吃了午飯,飯後他們談了一會公事我們才離開,剛剛走出客廳,踏上通往車庫的鵝卵石小路,迎麵走來一個妖嬈的女人,三十五六歲的年齡,一身碎花連衣裙,腳上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濃厚的妝容下一張假笑的臉,“這就走了?再坐會吧。”
左霄啟冷漠的眼神淡淡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嘴角劃開一抹僵硬的弧度,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是女主人嗎?
怎麽前幾次都沒有見過。
若不是女主人,聽她說話的口氣就跟在自己家似的。
我側頭,再看看左霄啟,他臉上的漠然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是冷,是恨,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冰涼。
左霄球場,我看了看身上的連衣裙和高跟鞋,嘴角的弧度輕揚著嘲諷:“姓左的,你是來叫我觀戰的嗎?”
左霄啟到後備箱拿出兩套運動裝運動鞋,笑了笑:“有備而來。”
打了一下午的球,我累的直想躺在地上睡一覺,左霄啟這家夥故意虐待我,叫我接不住球,我又當了一下午的球童。
最後我實在扛不住了,央求著左霄啟要回家。
車子行至半路,程澈的電話又進來了,請我吃晚飯,我哪裏還有力氣吃飯,我隻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掛斷了程澈的電話,左霄啟笑了笑:“要不要去,我可以送你。”
尼瑪,你把我累得跟汪汪似的,我才不要去丟人現眼。
我白了他一眼,卻猛然反應過來,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思及此,我想探探他的口風,想來想去想不出合適的措辭,何況我的智商和他差著地球到火星的距離,萬一我再打草驚蛇,到時候得不償失。
想明白了這些,我就安安靜靜的靠在椅背上緩解著我的疲累。
……
周一,左霄啟照例送我上班。
也不知道最近怎麽了,他總是喜歡接送我上下班,
或許就像他說的,怕他爸爸知道我們是假的吧。
同事們也漸漸習慣了我每天早上從卡宴上下來,晚上再回到卡宴,同事們的眼光也從最初的五彩繽紛回歸了自然。
隻是,今日起,我又有了要成為焦點的節奏。
下午五點,我正在辦公室忙的周一病複發--脖子酸痛,連抬頭都成了奢侈。
突然一陣熟悉的笑飄來,我下意識抬頭,左霄啟抱著一束藍色妖姬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笑的春風滿麵的沈總。
整個辦公室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成了動物園的熊貓,任人觀賞。
在同事們羨慕的目光中,在沈總的親自批準下,我就這樣華麗麗的放下手裏的工作早退了。
外人眼裏的“幸福”,卻是我心裏的“痛苦”,左霄啟這是在打擾我的正常工作。
眾目睽睽之下,我隻得隨著左霄啟將這戲演下去,如果有一天我成為了一名演員,一點都不奇怪,而且我的導師就是左霄啟。
況且我若在這種情況下甩臉,也是在打自己的臉不是。
上了左霄啟的車,我終於忍不住將花甩在了他的身上,質問:“左霄啟,你到底什麽意思?誰叫你這樣大張旗鼓的影響我工作的?”
左霄啟不怒反笑:“我覺得這樣不但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可能距你升職加薪不遠了。”
我一個會計,和其他公司老板是男女朋友,我會在這家公司升職加薪,開什麽玩笑。
幸好我現在剛剛步入社會,隻想著鍛煉自己的工作能力,不然我早就和左霄啟翻臉了。
我冷聲:“你這樣是在打擾我的工作。”
左霄啟聲音無奈,“我給自己的女朋友送花也有錯嗎?”
“我們是假的,假的!”我脫口而出。
左霄啟就那樣看著我,看的我渾身有些發毛,兩分鍾後,他發動引擎,眼睛看著前方,淡淡的嗓音似有似無:“是不是假的你說了不算?”
我眉頭緊蹙,小拇指用力的摳了摳耳朵,我表示我不確定剛才聽到了什麽。他左霄啟怎麽可能說得出來這樣的話,這不是他的風格。
出奇的,我安靜了,腦子裏一遍遍回想著他剛才的話,又不好意思去問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麽。
左霄啟帶我來的是一家浪漫的西餐廳,他抬手招過小提琴手耳語幾句,悠揚的《超喜歡你》慢慢響了起來。
左霄啟一邊鋪著餐巾,一邊問我:“喝什麽酒?”
我張了張嘴,想說我不喝酒。
“紅酒可以嗎?”左霄啟又問。
他都做主了,還有我說話的餘地嗎?
我們就這樣吃著西餐,喝著紅酒,聽著一首首小歌。
兩杯紅酒下肚,我表示不能再喝了,左霄啟眉宇間滿是隱忍的柔情,薄唇劃開優雅的弧度,眼睛盯著我麵前的高腳杯,突然,他右手一揚,伸到我麵前來,緊接著,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傳來,左霄啟的手隨即消失,我眼睜睜看著高腳杯裏落下一條紅寶石項鏈。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左霄啟嗓音輕柔:“送你的。”
啊?
今天的一切都讓我無從招架,我倏地抬頭,對上他瀲灩的眸子,“喜歡嗎?”他問。
我傻傻地點頭。
其實我是震驚。
“喜歡就好。”左霄啟眸中的柔情似水般幾乎要溢出來。
他說著起身,繞到我身後,拿起水晶高腳杯裏的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又坐回原位。
我愣愣地看著左霄啟今時不同往日的改變,不知道他的轉變為何如此之快,快的叫我招架不住。
一陣急促的鈴聲拉回我的思緒,打破我們的對視,我拿過一看,是那串熟悉的沒有備注名字的號碼。
我猶豫著要不要接聽的時候,眼前一個黑影閃過,我的就脫離了我的掌控,左霄啟已經按下了拒接鍵,深潭般的眸子浮動著柔和的光芒,“以後不許接其他男人的電話。”
左霄啟將我的放在他的手邊,“明天給你換一部蘋果。”
我搖頭,“不要。”
左霄啟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我趕緊解釋,“蘋果玩遊戲要花錢。”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我確實對蘋果不感冒。
左霄啟從西裝外套拿出錢包,抽出一張卡放在我的麵前:“以後花錢用這張卡。”
錢,我是喜歡的,可是……
我小心翼翼地問:“不需要付出別的吧。”
左霄啟輕輕搖頭:“你隻要踏踏實實做我的女朋友就可以了。”
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裏,那就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做他的女朋友,是協議的,還是真實的?是純潔的在一個房間一人睡床一人睡沙發,還是和他那些一個月六十萬一百萬一樣的?
如果還是之前的模式,那我肯定是歡喜的,我擔心萬一他要我“付出和收獲成正比”,那我豈不吃虧了。
雖然說人財兩得是我的目標,不過目前我更加看重的是“財”,“財”之上,我更更看重的是自己呀。
不是有句話說錢不是萬能的嗎,有些東西失去了,可不是錢能買回來的,這麽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我臉上的糾結沒有瞞的過左霄啟的眼睛,他嘴角輕揚,“以前怎樣,現在還怎樣。”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於是乎我笑的齜牙咧嘴,開開心心的將卡放在了自己的錢包,還問了一句:“密碼多少?”
“你的生日。”
我的心情啊,美啦美啦美啦……
我暗暗盤算著,以後我的工資是不是可以全部充入我的小金庫了。
回到左霄啟的別墅,我剛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準備推門進去,左霄啟一把拉過我的手,將我拉到他的房間。
“今天是星期一。”
我提醒他,今天不是睡一個房間的日子。
“你睡床,我睡沙發。”
他居然主動要求睡沙發,這可真是前所未有破天荒的第一次呀。
可是……
我看向他那張無害的臉,表示不敢相信,有左一喏的話在前,我能信任他才怪。
我抽抽嘴角,“還是一人一個房間吧,都可以睡床,不用這麽麻煩。”
小心為上。
左霄啟雙臂撐著我的肩膀,一臉真誠,“左一喏是和你開玩笑的,她一直都這樣頑皮,你也不用腦子想想,我和我妹妹一起住,怎麽可能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不是帶壞她嗎?”
我斂眸沉思,他說的貌似也在理。
可是左一喏也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我還是不敢輕易相信他。
不是有句話說麽,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臭嘴。
我措辭拒絕,“這樣太委屈你了。”
左霄啟輕笑一聲放開我,朝著衣帽間拐去,“我給你拿睡衣。”
直到走進浴室我還在如同漂浮在雲端,有種不真實的眩暈感。
我琢磨不明白,左霄啟這是突然轉了性子,還是我耍的小心計見效了。
從浴室出來,我站在床邊,看著沙發上拿著筆電工作的左霄啟,指了指床,“那我可真的睡床了。”
“嗯。”
左霄啟頭都沒有抬一下。
“你不許和我搶。”我又說。
左霄啟終於從筆電中抬起頭來,嘴角的弧度煞是好看:“放心,絕對不搶。”
我看著他一臉的真誠,朝著床上倒去……
左霄啟說到做到,他真真實實的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且沒有其他的小動作,我暗暗為自己的機智聰明點讚。
翌日,中午。
我和同事正說說笑笑的朝著食堂走去,我的響了。
是那串熟悉的號碼。
想到他最近又是加我微信,又是發短信,之前還被左霄啟掛斷了一次他的電話,我想我有必要麵對他了,一直躲避也不是辦法。
“你好,哪位?”我很官方客氣的接起來。
電話那端頓了一秒鍾:“是我。”
我知道是他,卻還是問道:“誰啊?”
“楚、墨、廷!”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佯裝輕鬆地問道:“有事嗎?”
“我在你公司旁邊的雅圖餐廳,請你吃個午飯,如果你現在沒有時間,晚上我接你下班。”
楚墨廷兩句話就將我到了嘴邊的拒絕打回了原型。
我到餐廳的時候,楚墨廷正巴巴的望著門口的方向。
楚墨廷將菜單遞給我,我笑了笑:“隨便吧。”
楚墨廷微愣的眼神看了我兩秒鍾,旋即笑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以前?
以前我們可沒有來過這麽高級的餐廳。
我嘴角劃開僵硬的弧度,“是嗎?我忘記了。”
氣氛有些尷尬。
“你,現在好嗎?”許久,楚墨廷開口,嗓音帶著時移事易的傷感。
我淺啜了一口茶水,算是壓下心底的緊張,“挺好的。”
空氣又靜止了。
菜陸陸續續上來,我有些拘謹,卻還是吃了起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些什麽。
“其實,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一句話,將我拉回三年前,那個傷心欲絕的午後。
他是我心裏的一個坑,答應見麵,除了形勢所迫,我也在隱隱期待著什麽。
我張了張嘴,似是心底的疤被撕裂一般,我不想將它在人前剖開,“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吧。”我說。
我低著頭,安靜的吃著飯,以此來掩飾心裏的慌張。
吃了八成飽,我抬手看了下手表,歉然的笑了笑,“對不起,我還有工作沒有做完,先走了,謝謝你的午餐。”
話音落我立馬從椅子上起身,逃也似的離開。
如果說我的心和我的人一樣也能裝作淡定,那是假的,我很想知道他想要和我說的事情是什麽,可是我卻膽怯了。
回到公司不久,我正趴在辦公桌上,閉著眼睛假寐,短信鈴聲響起,我拿過一看,是楚墨廷的:我和她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
我怔怔地望著屏幕,望著,望著,望的眼睛有些酸痛,我倏地笑了,這句話,隔了三年。
三年,即一世。
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剛剛走出大門口,我就看到了左霄啟的卡宴張揚的停在那裏。
我心頭一喜,積鬱了半天的陰霾煙消雲散,我小跑著朝著卡宴走去。
距離卡宴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卡宴後麵不遠處的一輛奔馳上,突然下來了一個人,我腳步微頓,定睛一看,沒錯,是他,楚墨廷。
我吸了一口氣,佯裝自然的拉開卡宴的副駕駛,坐了進去。
看見左霄啟我就高興,這是我的錢袋子呀,供我吃,供我喝,給我買衣服,給我買車,給我買項鏈,還給我錢花……
他對我簡直不是親媽卻勝似親媽啊。
我真想抱著左霄啟的腦袋啵一口。
左霄啟這個人除了小氣一點,嘴損一點,有時候還會給人潑冷水,比如此刻,我正笑的洋洋得意,左霄啟涼涼地說:“你今天吃屁藥了,怎麽這麽反常呢?”
我眨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笑的燦爛,“有嗎?”
“有!”左霄啟肯定的點頭。
“我這不是開心嘛。”我說。
“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開心?”
“上班下班,車接車送,能不開心嗎?”
“我天天接送你上下班,你也就今天開心了。”
好吧,左霄啟的觀察力還是不容忽視的,或者說,我的表演功力還有的學習啊,明明心裏藏著事情,還得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演繹自己的快樂。
車廂裏靜默了一會。
“奔馳上那個男人是誰?”左霄啟突然問。
靠之!左教授也太細心了吧,這都注意到了,這家夥是教心理學的吧。
可是,我要怎麽回答,告訴他是初戀,等著他繼續挖苦我,我才不要。
我清了清嗓子,巧笑嫣然,“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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