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把我的一切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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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璦。”左霄啟的低喚聲挾裹著極度的無奈。
我一邊朝著臥室走去,一邊說:“你不用著急,我馬上就走。”
身體一個趔趄,我猝不及防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他雙臂在我的肚子上交叉,頭擱在我的肩膀,呼出的氣息絲絲縷縷灼燙著我脖頸的肌膚,低柔的聲音感傷而無力,“小璦,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和他走,我的心都碎了,你不讓我動手,我都不敢動一下,你知道我多想揍他嗎,可是我還得看著你們親親熱熱的離開,你的員工也都看著,你是我的老婆,是我的……”
左霄啟嗓音頓住,一滴冰涼落在我的鎖骨,一層水霧從心底湧了上來,氤氳著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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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開著我的奧迪去上班,心裏卻空落落的,許是被左霄啟接送成了習慣吧。
一整日的工作有些心不在焉。
下班前接到楚墨廷的電話。
如果避無可避,還直接麵對吧。
菲斯特西餐廳。
車子停在餐廳外,我有一種難言的惆悵感,以前我和楚墨廷吃飯,無非是一些米粉店,麻辣燙,牛肉麵館之類的。現在他約我,卻是我們曾經望而卻步的高級餐廳。
往事一幕幕如電影放慢的鏡頭在腦子裏回放,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點餐後,就進入了相對無言的模式。
“其實……”許久,楚墨廷似是下決心般開口,“那天你媽找了我,她說……”
我的心立馬就跳到了嗓子眼,我媽找過他,這事我知道,可是他明確說過不會放棄我的。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楚墨廷的唇,他的聲音卻頓住了,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我媽,說什麽了?”我思慮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她說,她說……”楚墨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說,她生病了,需要做手術,如果我不離開你,她就不進手術室……”
的確,三年前,確實有我媽肺炎住院手術的事情,可是,我媽竟然拿這事威脅過楚墨廷。
可是,這和那件事情有什麽關係,我們分手是因為……
畢竟時隔三年,當年的傷心欲絕早已被時光衝淡,餘留一個坑,在我的心裏始終是一個缺憾。
我冷靜的想了一下,說:“那又怎麽樣,這和我們的分手沒有直接的關係,如果僅僅是這個原因,我們完全可以暫時假裝分手,等我媽身體康複,我們再複合。”
我歎了口氣,“終究是我們愛的不夠罷了,不然……”
不然他也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想必他也知道我未說完的話是什麽,時移世易,我也沒有必要再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楚墨廷就那樣看著我,眸中的傷感似水般流溢,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對不起,那件事情是我的錯,當時你媽走後,我覺得我再也抓不住你了,我喝多了,才……”
我嘴角劃開冰冷的弧度,卻一句話沒有說,喝多了不是犯錯的借口。昨晚左霄啟也喝多了,卻能夠清楚的說出不會強迫我的話。
楚墨廷歎息一聲,“我知道你不相信。”
他說著拿起手邊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你進來吧。”
兩分鍾後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我麵前,即便我隻見過她一次,我也知道我的初戀,我的幸福,毀在了她的手上。
“張雨琪。”我不鹹不淡地叫出她的名字。
張雨琪似有似無的笑了笑:“你還記得我。”
我淺淺的勾了一下嘴角卻沒有回答,我當然記得她。
張雨琪毫無顧忌的在我身邊坐下,“我來,是想說……”
從張雨琪的口中得知,她一直喜歡楚墨廷,可是楚墨廷不喜歡她,那個夜晚,她打電話給楚墨廷,知道楚墨廷喝多了,就去找了楚墨廷,她試圖勾引楚墨廷,脫了彼此的衣服,卻沒能遂了心願。
楚墨廷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chi luo"的身體,直說對不起張雨琪,張雨琪順勢說是自願的。
下午張雨琪就找到了我,告知我他們睡了一夜的事實。
張雨琪的話,似是將我傷口結的疤撕裂開來,時光回到那個傷心欲絕的下午,我聽了張雨琪的話,跑去問楚墨廷,楚墨廷抱著我,在我耳邊一遍遍說著“對不起。”他眼裏的淚滴落在我的脖子,我推開他,揚手一巴掌結束了我們一年的戀愛,也結束了我最美好的初戀。
張雨琪最後說:“我現在結婚了,有老公有孩子,生活平淡,卻很幸福,我今天說出來,是希望能解開你們之間的誤會,也能幸福的走下去。”
幸福?
她說的好輕巧,三年的沉澱,如今楚墨廷在我的心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張雨琪走後,楚墨廷說,他這三年來一直在努力,當年我媽咄咄逼人的反對更加讓他明白財勢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性。
他的蛻變就在我的眼前,不容否認。
他說他現在可以給我我媽想要的生活了,他可以滿足當初我媽提出的條件了。
我就這樣走了,不顧他的挽留,不顧他眼裏的哀求和感傷。
是啊,我媽,我媽想要的……
是我媽逼迫我們分手的,是我媽一次次羞辱他的,我還有何臉麵在他功成名就時站在他的身邊。
他最艱難的日子裏,我沒有陪在身邊,我又有什麽理由來輕輕鬆鬆的摘取果實。
從一個啃饅頭吃拉麵租地下室的窮小子,到人模人樣開奔馳的高富帥,這三年,他一定經曆了我想不到的痛苦和灰暗吧。
楚墨廷追了出來,在我打開紅色奧迪車門的一刻,他拉住我的手,“小璦。”
他說著看了看我的車,問:“他給你買的?”
我知道他誤會了,他定是以為我貪圖錢財找了左霄啟。
“是。”我說的也是事實。
楚墨廷不陰不陽的笑了笑:“我現在也可以買給你。”
我的心沉了又沉,強裝淡然地說:“無功不受祿。”
我有什麽資格要他買東西給我,還是如此昂貴的車。
他猛的一把拉過我,抱在他的懷裏,呢喃著:“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個我曾經貪戀的懷抱,如今依然溫暖,隻是我和他終究隔了三年。
過了好久,我才舍得推開他,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鑽進駕駛室揚長而去。
車子駛離,駛向通往左霄啟別墅的路上,我的眼睛漸漸濡濕,手指輕撫眼角,帶著些許冰涼。
直到走進左霄啟的臥室,我將自己摔倒在床上。
我看著另外一個空著的枕頭,眼前浮現出左霄啟今早吻我時的樣子。
----不許給別的男人靠近你的機會!
不容拒絕的語氣,仿佛我隻是他一個人的。
我的嘴角緩緩勾勒著淡淡的笑意,帶著莫名的安心。
不多時,左霄啟的電話進來,“幹嘛呢?”
“剛吃完飯回來。”我說。
“和誰?男的女的?”
“女的。”
……
漫無邊際的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我告訴自己,順其自然吧。
周三,又接到了程澈請我吃飯的電話。
我也醉了,我拒絕的那麽明顯,他怎麽還打電話給我,想當然的,我又拒絕了。
下班的時候,我開著車從公司出來,看見程澈的牧馬人就停在門口,我暗道,好險。
於是乎,在我回到左霄啟的別墅不長時間後,我又接到了我媽的查崗視頻,
我走到為我量身定做的房間接起來,“媽,我昨晚和楚墨廷吃飯了。”我先發製人。
我媽明顯愣了一下,臉色沉了下來。
“他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繼續說:“你也看到了,楚墨廷已經不是以前的楚墨廷了,他現在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房子和車子,對了,他開奔馳。”
我故意刺激著我媽,果然,我媽臉色很難看,可是我若是不將這些話說出來,她永遠都意識不到她對我婚戀問題的強勢幹預是一種錯誤。
末了,我義正言辭道,“媽,不管我是和左霄啟在一起,還是和其他人談戀愛,我隻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我媽頓了半晌,訕訕地說:“我也不是非得不同意你和左霄啟,這樣吧,你們周末回家來吧。”
我媽妥協了,我心下一喜,笑了笑:“好呀,我就知道我媽最好了,舍不得讓我不幸福的。”
“不過,你們不能坐公交,得開車回來。”
我媽話音落,沒有給我時間說一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也對,我這個頑固的媽,想讓她改變,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開車就開車。
不過,開什麽車?
奧迪?卡宴?
那就不是我媽強烈拆散我和左霄啟了,而是以死逼婚了,我不找虐。
左霄啟不在,我也有時間冷靜的回想著我們之間的一切,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我得想辦法把以前簽的一堆協議和欠條弄到手,不然那些我親筆手寫的東西終究是一個炸彈,萬一哪天爆炸,後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就悄悄的翻了他的臥室和書房,卻沒有找到我要的東西,看來我還得在他身上費點心思啊。
於是,我決定了,趁著他現在對我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好感,我要在保留自己清白的同時,他哄好了,讓他乖乖的把協議和欠條交出來。
周五。
下午三點接到左霄啟電話,他回來了。
三日不見,我還有些想他。
左霄啟說:“我回趟學校,下班我來接你。”
“我開車了。”我說。
“我讓司機送我過去。”
左教授財大氣粗,我還有什麽好說的。
下班後,我開著車從公司出來,看到左霄啟的卡宴正停在路邊,我停下車,他正好打開後座的車門下來,幾步走到我的車前,拉開了我的副駕駛。
卡宴揚長而去。
我看了看左霄啟,打趣道:“給左教授和左總開車,是要收費的。”
左霄啟抓過我的右手,從西服兜裏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拿出一條鏈子戴在我的手上,“這個抵車費怎麽樣?”
我抬起胳膊,看著鉑金鏈子上垂著的鑽石,粲然一笑,“得嘞,左總,您坐好了。”
“等等。”左霄啟說:“這條手鏈,除了車費,還能再換一些特殊服務吧。”
“啊?”
左霄啟瀲灩的眸子浮著粼粼波光,“幫我係安全帶。”
我打了一個響指:“小意思。”
我側過身去拉安全帶,突然脖子被一隻有力的臂膀箍住,帶著淡淡煙草味道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他的唇輕輕擦過我的嘴角,落在我的臉上,發出了另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想我嗎?”他問。
“嗯。”我輕輕點頭。
左霄啟雙手捧著我的臉,薄唇輕輕印上我的,“吃飯完我們早點回家。”
他說著推開我,自己拉開安全帶……
飯後,回到家,左一喏正在客廳看電視,眼見左霄啟摟著我的腰進來,她將手裏的遙控器扔在沙發上,撇嘴道:“秀恩愛,分得快!”
說完,她就小跑著蹬蹬上樓了。
回到房間,我洗澡出來後,就直接上床了,左霄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也直接跳上床。
“你去睡沙發。”我說。
“我和你一起睡。”左霄啟沒臉沒皮道。
那我能同意嗎。
天大地大,我自己最大,他一個正常的男人,萬一……
我坐起身,“不行。”
左霄啟拉過我的手,“我就是抱著你睡。”
“不行。”我重複著兩字真言。
左霄啟無奈的翻身下床,滿眼怨念,“抱抱都不行。”
看著他那副樣子,我覺得有些好笑,卻也不敢說什麽,萬一刺激了他的狼性,我還能有好嗎。
臨睡前我才想起我媽要求我們開車回家的事情,我問左霄啟能不能搞到一輛破車。
“包在我身上。”
左霄啟答應的很痛快。
我小覷了左霄啟,我以為他會乖乖睡沙發的,可是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的竟然是左霄啟的笑臉。
我揉了一下眼睛,沒錯,是他。
與此同時,我才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的手搭上我的後背,將我揉在懷裏,“我說了和你一起睡,就會和你一起睡的。”
“你……”
“我又沒做什麽,隻是一起睡覺而已。”左霄啟說著推開我,手指彈了一下我的腦門,“你腦子裏想什麽不純潔的事情呢?”
好吧,我甘拜下風。
左霄啟也是個人才,不知從哪裏弄來一輛二手夏利,不對,應該是四五手的吧,還是沒有屁股的那種,除了喇叭不響,每個零件都響的,我一腳踹向車頭,笑的齜牙咧嘴,“你幾百塊錢買了這個麽寶貝。”
左霄啟趕緊上前,作勢要抱住我的腿:“祖宗,你可別把它踢散架了,這車可費了我老大勁了,比搞一輛新的還難。”
我笑的胸腔都疼了,“它喝油還是喝水?”
左霄啟也笑的一抽一抽的,“我保證它喝油,還是汽油。”
總算也是一輛燒汽油的,四個軲轆的車,左霄啟就開著夏利搖搖晃晃的帶著我行駛在了回清縣的路上。
“熱死了,開空調。”我一邊擦汗,一邊說。
左霄啟將車窗手動搖下,有些風吹了進來,他說:“沒有空調。”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難為你了,萬一壞半道上,我保證不丟下你一個人,咱倆一起推著走。”
“壞了也不用你推,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
我和左霄啟拎著禮品回家的時候,爸媽和阮貝一副整裝待發的姿態,“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呀?”我問。
阮貝說:“媽說姐夫請我們全家吃飯。”
左霄啟笑的溫和,“請叔叔阿姨和弟弟吃飯是應該的。”
老爸將左霄啟讓到沙發上坐下,手剛剛拿起茶杯,我媽笑了笑,“走吧,我餓了。”
還沒有十一點,她老人家餓了。
“霄啟開了一路車,挺累的,休息會再去。”我說的也是事實。
“沒事,沒事,不能讓阿姨餓著,不然就是我的罪過了。”左霄啟一副討好“丈母娘”的嘴臉。
於是,在左霄啟的屁股坐下不到一分鍾,一口水沒喝的情況下,我們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出門了。
到了樓下,我媽問,“你們的車呢?”
我趕緊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夏利,說:“那就是。”
我媽抬手招呼阮貝,“我們家車呢?”
阮貝雙手插兜,吹著口哨,不大會從車庫裏開出了爸媽買給他的帕薩特。
我媽抬著下巴,趾高氣揚道:“我還是坐自己家的車吧,溫泉酒店,走吧。”
溫泉酒店,是我們縣城最大的酒店了。
左霄啟又開著車,在我的指揮下,奔向了溫泉酒店。
五手夏利的車速,和八成新帕薩特的車速,那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我們到了酒店門口,找了個憋屈的位置停車,然後我就撥打了我媽的電話,被告知在888包間。
我和左霄啟進到包間的時候,茶水都上來了。
“叔叔阿姨,點菜了嗎?”左霄啟客氣的問著。
“點了。”
好吧,我媽還真不客氣。
“那個,小左。”我媽看向左霄啟,“你既然和小璦在一起,阮貝也就是你的弟弟了,你們兩個人都在市裏上班,你也給小貝在市裏找份工作。”
“媽……”我張口就要拒絕。
“閉嘴!”我媽嗬斥著。
“小英,你看你……”我爸也打著圓場。
我媽一個厲色丟去,我爸訕訕地閉嘴。
“我回頭問問朋友,看有沒有合適的。”左霄啟說。
“我可不去當保安。”阮貝滿臉鄙夷。
“行,你回頭費點心,安排一個讓小貝滿意的工作。”我媽笑了笑,爾後又說:“小璦,我和你爸把你養這麽大也不容易,你大學畢業了,也工作了,小貝沒有上過大學,以後你就每個月給家裏2000塊錢生活費吧。”
2000?
我一個月工資基本也就所剩無幾了。
“小貝沒上大學那是因為……”我不忿道。
“因為什麽!”我媽厲聲打斷我,“你工作了一年多了,我才找你要錢,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阿姨。”左霄啟沒有絲毫不悅的表情,反而像個鄰家大哥哥笑的憨厚,“2000塊錢對小璦確實有困難,您看少點行嗎?”
我卻不想同我媽討價還價,我直接反駁:“小貝初中都沒有畢業,他自己不好好學習,怪的了誰,又不是咱家窮,供不起兩個孩子上大學。”
“從小到大,你花錢比他多,這錢你就得出!”我媽將蠻不講理發揮到了極致。
我撇過頭去,閉嘴不言,當著左霄啟的麵,我也實在不願意總是讓他看笑話。
左霄啟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我的手。
“我沒錢。”許久,我說。
“吃飯,吃飯。”我爸打著圓場,他說著夾起一個魚翅放在我媽的碗裏,“你不是最愛吃這東西嗎,多吃點。”
我媽津津有味的吃了一個魚翅,拿起紙巾擦了一下嘴,不緊不慢地說:“不想出兩千也行,小貝這兩天看上了蘋果六,你給他買一個,生活費的事以後再說。”
我自己用的手機才一千多塊錢。
左霄啟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嘴角淺勾,“好,買,我買,吃完飯就去買。”
我正欲開口,左霄啟夾起一塊牛肉放在我的餐盤裏,“你不是最愛吃肉嗎,今天怎麽不吃了。”
我瞪了左霄啟一眼,為他的自作主張,開了這個先河,以後可就有的受了。
一頓飯吃了一千六百多,我不想讓左霄啟當這個冤大頭,我刷的我的工資卡,畢竟我媽針對的是我,她是不滿我找了個一窮二白的男朋友,故意為難左霄啟的。
至於給阮貝買手機,是他自己答應的,我阻止不了,也不會花這份冤枉錢。
從手機店出來,我媽抬腳踢了踢夏利的車門,“你們趕緊走吧,別給我丟人現眼了。”
……
晚上。
左霄啟在浴室門口抱著我,下巴在我的脖子處輕輕蹭著:“我要和你一起睡。”
“不要。”
“那我等你睡著了再上床。”
我威脅道:“你要是敢……”
“你放心,我會尊重你的。”左霄啟一邊說著,一邊親吻了一下我的脖子,絲絲癢癢的感覺襲來,我趕緊推開他,“你給我老實點。”
左霄啟得逞的笑著,走到沙發上躺下。
有了左霄啟的話在前,我輾轉難眠了,說不上來什麽感覺,有點小小的期待,我喜歡被他抱在懷裏的感覺,但是又不想真的發生點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睡去,早上醒來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左霄啟放大的俊顏,他的雙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你沒有去跑步嗎?”我緩解著和他同睡一床的尷尬。
“我都跑步回來了。”左霄啟嘴角是輕柔的笑意,他說著胳膊撐起身體頭落了下來,薄唇蜻蜓點水般的落在我的臉頰,“我說話算話吧。”
我……
我怎麽覺得再這樣下去,羊入虎口是早晚的事呢。
中午照例去左立強家吃飯,我們到的時候,傭人告訴左霄啟,左立強在書房等他。
即便已經來過很多次,可是每次過來時那種難言的壓抑感都如影隨形。
晚上有朋友打電話叫左霄啟,他說:“我忙,沒有時間。”
“你忙什麽?”我笑問。
“陪女朋友。”他眉宇間盡是一種叫做幸福的笑意。
這種膩死人的節奏小女子有種暈頭轉向找不著北的感覺啊。
可是我能怎麽做呢,乖乖配合唄,想著我親筆簽字手寫的那些東西,我幾次想開口,卻沒有說出來,再等等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晚上,左霄啟去洗澡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楚墨廷的,我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走到陽台接了起來。
他說他想我,他說他想見我。
“墨廷,對不起。”許久,我才幽幽地開口。
道歉,是為曾經我媽對他的一次次羞辱和傷害。
“我不要對不起。我隻要你,這麽多年,我隻有想著你,才能堅持下來。”
我唇瓣微張,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麽。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他的聲音那般誠懇,似虔誠的教徒在向神靈訴說。
“我信。”我說,“隻是……”
“我以為你會再聯係我,我以為你不會忘記我,我擔心萬一哪天你想我了,卻找不到我了,所以這個手機號我一直為你留著。”
正欲開口,我的身體猛的一顫,一隻手從我的腋下穿過來,雙臂緊緊抱著我。
“對不起,我,我要睡覺了,再見。”我趕緊掛斷了電話。
左霄啟靜靜的抱了我一會,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
半晌,他將我打橫抱起,快走幾步,把我輕輕放在床上,他也順勢躺下,將我摟在懷裏,彼此的心跳在靜謐的房間顯的那般熾熱。
許久,他將我輕輕推開,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尖,薄唇勾勒著月牙般的弧度,聲音輕柔似水:“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夥子,不清不白的陪你睡了這麽多次,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名分了?”
我老公是我在廁所撿到的。
明明是我偷偷喜歡他,最後卻是我下套讓他來追我的。
話說那一天我工作了一年的小公司破產了,我失業了。
整理好私人物品,我就悶悶的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恰好我媽打來電話,叫我去相親。
說起相親我就煩,平時我沒有辦法,惹不起躲不起。現在沒了工作,天高海闊任我飛了,三十六計逃為上計。
於是乎,我收拾了一個簡單的背包,衝到高鐵站,隨意買了一張去往上海的高鐵票。
我也去看看魔都的明珠塔,到黃浦江邊吹吹風,順便疏散一下失業的沉悶心情。
列車剛剛啟動,我就迫不及待的衝到了廁所。
正專心的換著生理期的用品,廁所門卻“砰”的一下開了,我的手一抖,原本該丟進紙簍的東西就這樣不聽使喚的飛落在了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上。
我的白色小翅膀,慢慢地從皮鞋上麵滑下來,好像有些黏黏的東西附著在了皮鞋上……
我的臉啊,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尷尬的無地自容。
大腦空白了兩秒鍾,我的第一反應是:好險,幸虧沒有甩在臉上。
腦補了一下男人臉上貼著用過的女性用品的樣子,我的嘴剛要咧開一朵花,猛然想到,目前狀況不對。
我這是要樂極生悲的節奏啊,萬一皮鞋的主人是個不好惹的主……
我小心翼翼的順著皮鞋向上一點點看去,卻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居然,居然看到了一隻男人的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隻手在皮帶扣上。不,不,這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皮帶下方的褲子拉鏈是拉開的,最最重要的是,拉鏈處有一個明顯的小帳篷。
我的臉頓時燒了起來,趕緊低頭。
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此情此景,我首先想到的當然是提褲子,希望剛剛他沒看見多少。
我也不敢抬頭,雙手哆哆嗦嗦的打開一個全新的“大號創可貼”,顧不得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我以閃電的速度整理好自己。
反正我是沒臉見人了,趕緊撒腿跑吧。
剛抬腳,一個渾厚的男聲突然響了起來:“站住!”
我的心一緊,下意識抬頭,看到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
這個男人,還真好看啊。
長得怎麽說呢,好像有種禁欲的氣息?
外貌協會的我,眼睛直了。
不要鄙視我,美女看見帥哥肯定會多看兩眼嘛,我也隻是個俗人不是。
“有紙巾嗎?”男人麵無表情的開口。
紙巾?
我張大嘴巴愣愣的看著他。
見我不語,男人不耐煩道,“我擦鞋。”
說起鞋,我的臉又紅了。
我木訥的點頭,趕緊從挎包裏拿出紙巾,手指顫抖了一下,他鞋上的血跡本來就是我的傑作,我是應該親自給他擦掉,還是……我猶豫了一下伸過胳膊將紙巾遞到他麵前。
做錯了事就要有做錯事的樣子嘛,我有些怯懦地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接過我手裏的紙巾開始擦著他的皮鞋,可是幹涸的血漬卻怎麽也擦不掉,我又趕緊拿出一片濕巾並拆開遞給他。
待他的皮鞋再次光潔鋥亮,男人站起身,我抬眸準備再次道歉,男人沉俊的麵容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高深莫測道,“怎麽補償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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