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母債女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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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璦!”我媽大著嗓門尖叫,“我養了這麽大的女兒白白送給他嗎,沒有五百萬,我讓你辦的成婚禮才怪,我倒要看看他家丟不丟的起這個人。”
“好啊,五百萬是嗎?”我冷笑,“沒問題,五百萬彩禮是給我個人的,你再給我準備一百萬的嫁妝吧,不然讓街坊鄰居說你賣女兒,你臉上好看嗎?”
話音落我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淚滴就這樣在眼眶裏打轉,本來我還想著,如果她要求不高,十萬八萬也就算了,現在家裏經濟有些緊張,還有個不成器的弟弟,我就當孝順父母了,可是我這親媽,實打實的是在賣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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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相親的結果,您老人家總不能代替我去和相親對象“談情說愛”吧。
剛剛找到一份臨時工作,我又開始被逼著相親了。我極不情願的在下班後騎著電車趕往酒店。
我媽也不知道什麽喜好,就愛這種華而不實的地方,若是約在一家普通餐廳,我媽都不會讓我來。
燙金的“喜來登”三個大字近在眼前,我暗暗鬆了一口氣,終於到了。
得意的同時注定伴隨著一件悲催的事情。
一輛疾馳的汽車從我身邊竄過,汽車尾氣毫不留情的迷蒙了我的眼睛,我雙手不穩,刹那間我就連人帶車倒在了地上。
手掌傳來微微的刺痛,我咬了咬牙準備爬起。
“小姐,你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一道溫和的男人自頭頂傾瀉。
我抬起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剛到嘴邊的“沒事”二字,馬上就變成了一聲嬌柔的“疼。”
左霄啟扶起我的電車,一手攙著我的胳膊,眉宇間帶著些許的凝重:“我送你去醫院。”
去什麽醫院,哪有那麽嬌氣,估計最多也就是手掌擦破了一點點皮。
可是這話我怎麽可能會說出來,我活了23年,好不容易逮到了一次“碰瓷”的機會,我怎麽舍得放過。
老太太倒在了車下也不會起來呀!更何況我這種想逃避相親的軟妹子呢!
我在腦子裏飛快的搜索了一下曾在網上看過的無良老太太訛人的畫麵,我迅速擺了個痛苦的表情,道:“哎呀,疼死我了,我的膝蓋會不會碎了。”
我的膝蓋會不會碎我不知道,我的良心從這一刻起肯定是碎成了灰渣渣。
不過,為了我的目的,我還得硬著頭皮把這戲演下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錯過一次,後悔一生。
左霄啟沒有給我廢話的時間,他直接將我打橫抱起放在了車後座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我揉了揉手掌,歎口氣,“算了,別去醫院了。”
“還是檢查一下吧。”左霄啟狀似溫和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我才不要檢查,不然就露餡了呀。
我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揉了揉兩個膝蓋,輕聲道,“現在好多了,給你省點錢吧。”
想必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左霄啟順勢問道:“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手疼。”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我還把手伸到前麵去,確保讓他看得清清楚楚,手掌確實一片通紅,還有絲絲的血跡。
“去藥店買瓶紫藥水吧。”左霄啟說著就開始掉頭。
得,我估計是碰瓷界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次反麵教材。
一塊錢的紫藥水塗在了手掌上,本想裝作嬌嫩,呼呼吹兩口我的手掌,媽媽的電話卻恰好打了進來。
我拿著手機,愣是不敢按下接聽鍵。
得,事情敗露了,相親是逃過去了,但是這頓罵是免不了了。
我狠了狠心,在手機鈴聲停止的瞬間立馬關機了。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咬牙說出那句思慮良久的話:“你得賠償我。”
“超過十塊錢你就不用開口了。”左霄啟清冷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鄙夷。
十塊錢?
我心內冷哼,吝嗇鬼。
不過這麽快就認輸,可不是我的風格,至少我得翻本呀。
我打量起他的車,這才注意到他開的是一輛卡宴,現在的大學老師都是土豪嗎?
“我不管,你就得賠償我。”本姑娘實在學不來老太太碰瓷的那一套哭鬧,我索性直接耍賴。
左霄啟沒再說話,不一會他將車開到輔路停了下來,他側過頭,漫天雲霞透過車窗打在他的臉上,他溫潤如玉的薄唇饒有興致的一張一合,“你倒是說說,怎麽個賠償法。”
他的表情不是在談判,倒像是在玩一場有趣的遊戲。
我清了清嗓子,不敢對視他的桃花眼,冷靜的開口,“兩百萬。”
左霄啟沒有說話,隻是我感覺被他盯著的我的側臉快要被戳出來一個窟窿了。
我抿了一下唇瓣,繼續開口,“我今天是要去相親的,對方很有錢,身價有……”
對方比我“有錢”是真的,至於身價嘛,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吹牛又不犯法,“身價幾千萬,而且人家說了,如果能結婚的話,給我買房買車都是小意思,今天你把我撞了,破壞了我的好事,你當然得賠償我。”
我越說越有底氣,說到最後我自己都理直氣壯。
“阮璦?”左霄啟用試探的口氣道,“我記得你叫阮璦,對嗎?”
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的名字,我點點頭。
左霄啟口氣輕鬆道,“你缺錢嗎?”
缺,我當然缺。
我趕緊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左霄啟嘴邊的笑意暖了唇線,“我看你缺德。”
他明明說著罵人的話,上揚的嘴角勾勒著明媚的弧度,挾裹著不容辯駁的強勢。我知道,今天我是敗得體無完膚了。
不過,今天的相親毀了,想起老媽媽那張足以要人命的嘴,我心內打了一個寒顫,眼前這個男人,我隻能最大限度的榨取他的價值了。
我頓了頓思緒,又厚著臉皮道,“不賠錢也行,你得演一回我的男朋友陪我見一次我媽,不然我就死定了。”
“哦?”左霄啟嘴角的笑意愈發玩味。
他越是這樣一高深莫測的樣子,我越是沒有底氣,我低下頭來,小聲道,“我花錢租你還不行嗎?”
我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典範。
左霄啟俊眉輕蹙了一下,很快又舒展開來,“可以。不過我更在意的是勞務費怎麽算。”
得,我這碰瓷訛人的沒訛成,還得倒搭錢給人家。
不過,總算暫時解決了我的難題。
以後我也算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至少我可以有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拒絕相親了。
租男友的事情就這樣敲定了,經過幾個回合的討價還價,租金定為1000元,時間為周六。
“對了,你工資多少錢?”我直接問出我媽最關心的問題。
“也就……”左霄啟思忖著措辭,漫不經心道,“幾千塊吧。”
我暗道,幾千塊您就敢開卡宴,這得多腐敗。
我斂下眸底的興味,言歸正傳,“見了我媽可不能這樣說……”
周六。
早上八點。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有些興奮的從被窩裏爬起來,本姑娘今天有帥哥相陪,能不開心嗎,不要鄙視我的色心嘛,這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撥打了左霄啟的電話。約好了某服裝市場門口見,為什麽是市場,不是商場呢,等會您就知道了,服裝市場可是個好地方。
左霄啟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夾,遞給我一張a4紙,上麵明確說明著甲乙雙方的義務。
我看著“租男友協議”幾個大字,笑的齜牙咧嘴,形象和節操掉了一地。
他列的條款倒也公平,比如隻能牽手,隻能摟腰等等。
當然,最重要的勞務費1000元,左霄啟也寫的清楚明白,事成之後再支付。
我看了兩遍協議,並無什麽不妥,甚至在有些細節上也很為我著想,我就爽快的在甲方處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左霄啟把協議收好放進了車裏,挑眉問著:“現在出發?”
我趕緊搖頭,“不行,不行,我再破費一回,給你置辦一身行頭。”
我一邊說一邊拉著左霄啟朝著市場門口走去。
我直接到一家耐克攤位,拿起一件t恤遞給左霄啟,並熱情的招呼著,“來,換上試試。”
左霄啟皺了皺眉,雙手插兜,不可思議道,“你讓我穿這個?”
“這個怎麽了?一件好幾十呢,姐額外送你的,不算在那1000塊錢裏。”
左霄啟斜睨我一眼,二話不說扭頭就走,我趕忙拉住他,“去見我媽隻能穿這個……”
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左霄啟勉為其難的穿上了我為他購置的全套“耐克”。
我從錢包裏拿錢結賬的時候,忍不住嘴裏念著,“幸虧是夏天,一件t恤,一條褲子,一雙鞋就搞定了,要是冬天我還得給您老人家買棉襖。”
一套衣服花了我一百一十大洋,肉疼,心更疼。
從市場出來的時候,左霄啟扭扭捏捏的走在我後麵,滿臉寫著“我不願意”、“我不高興”。
到了左霄啟的黑色卡宴上,新的問題又來了,開這車回去,我媽還不得樂開花,恨不得我明天就結婚。
那我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不行,下車。”我說。
左霄啟很不耐煩道,“又怎麽了?”
“我們坐公交。”
左霄啟側過頭來,意味不明的目光緊緊打量著我,嘴角輕揚著戲謔,看的我渾身發毛,半晌他才開口道,“我怎麽感覺你不是回家,而是上山下鄉呢。”
是呢,別人回家都是巴不得打扮的光鮮亮麗衣錦還鄉,隻有我會自毀形象。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無奈道,“等會到我家你就知道了,現在還是聽我的吧。”
左霄啟搖搖頭,冷峻的麵容下頷緊繃,“這錢賺的真不容易。”
我暗自腹誹著,一天賺一千,又不用您老人家付出什麽,我供吃供喝給買衣服,這好事上哪裏找去。
不過,現在還不是卸磨殺驢的時候,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說出來,心裏想想而已。
我的家在距離豐雲市很近的一個縣城,清縣。
烈日炎炎的七月,我和左霄啟倒了兩趟公交車,出了一身汗,到達了清縣縣城。
下車後,我到路邊的副食品店買了四樣禮品,並買了一包5塊錢的煙遞給左霄啟,“等會到我家,你抽這個吧。”
左霄啟忍俊不禁,“你家好像……很有特色。”
“哈哈。”我笑出了聲。
我和左霄啟分別拎著兩個禮品盒,走路10分鍾,進了一個電梯小區。
左霄啟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胳膊,熱心的問道,“你熱嗎?”
左霄啟白了我一眼,鄙夷道,“你傻嗎?”
哎,左教授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隻得訕訕地說,“摘了手表吧,涼快點。”
左霄啟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摘下腕表揣進了褲兜裏,一把幹啞的嗓音清涼至極,“真冷。”
我被噎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得,我花了一千塊錢,買了這個帥哥的一天,還得吃癟。
直到走進單元樓,電梯緩緩上升,左霄啟狐疑道,“你家住這裏?”
我點點頭,“是啊。”
左霄啟嗤笑道,“也不窮啊。”
我打量著左霄啟的全身“耐克”,想到等會我媽見到他的時候五彩繽紛的麵部表情,我的嘴角咧開了一朵花。
窮?我家的確不窮。可是我窮啊。
電梯停在7層,我家的大門竟然開著一條縫,我的前腳還沒有邁進門檻,爸爸已經迎了上來,他臉上不多的褶子笑成一朵花,“快進來,快進來。”
爸爸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我和左霄啟手裏的禮品往屋裏讓著,“熱不熱,知道你們來,我早就把空調打開了。”
“叔叔好。”左霄啟眉眼舒展,嘴角上揚,那副姿態像極了上門討老丈人歡心的女婿。
坐在沙發上的媽媽向我們看過來,審視的目光仔細打量著左霄啟,我拉著左霄啟的胳膊趕緊介紹著,“這是我媽。”
我又笑著看向母上大人,“媽,這是左霄啟。”
左霄啟嘴角的笑意不減,早就沒有了和我折騰了近一個小時的不耐煩,“阿姨,您好。”
我看著媽媽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收緊,眉宇間的不屑點點滴滴聚攏而來。
爸爸趕忙把左霄啟讓到裏麵,讓他坐在了距離空調最近的位置,隨口對媽媽說著,“小英,給孩子倒茶去。”
媽媽穩如泰山般一動不動,瞥了一眼左霄啟的方向,滿臉寫著不歡迎。
“是姐夫來了嗎?”阮貝穿著睡衣走了過來,他揉著眼睛,聲音是還沒有睡醒的沙啞。
阮貝是我的弟弟,比我小兩歲。
“這裏沒有你姐夫。”媽媽尖聲刻薄道。
我見狀拉起左霄啟,反擊道,“這就是我男朋友,你不歡迎我們走就是了。”
我拉著左霄啟就要向外走去,爸爸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給媽媽賠笑著,“你看你,孩子好不容易來了……”
“噗嗤。”阮貝看著左霄啟笑的前合後仰,“耐克,姐,你是不是穿越了。”
我一個厲色丟去,“有你什麽事。”
阮貝無所謂的搖搖頭,雙手一攤,擺了個不屑的表情,打著哈欠,趿拉著他的拖鞋又懶洋洋的返回了房間。
爸爸又拉著左霄啟坐在了沙發上,好脾氣的解釋著,“天氣太熱了,你阿姨身體有些不舒服,難免心煩氣躁的。”
左霄啟善解人意道,“叔叔,我知道。”
媽媽瞥了左霄啟一眼,“你做什麽的?”
左霄啟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措辭回答,“大學警衛室的保安。”
“保安?”媽媽冷哼,“一個保安一個月能有多少錢?”
左霄啟嘴角依舊掛著淡然的笑意,幽邃的雙眸沒有一絲躲閃,像個小學生般恭敬的回答:“一千零七十塊錢。”
雖然左霄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我的心卻一直在突突跳,來之前我沒敢告訴他會麵臨媽媽的刁鑽刻薄,此刻我還真擔心他一怒之下說漏嘴了。
我擔心的看著左霄啟,他一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
“你有房有車有存款嗎?”媽媽連聲質問著。
“有!”我理直氣壯道,“他有房。”
“幾套房?”媽媽的聲音滿是不信,“幾居室?”
“他有兩套房,兩室。”我說。
“真的假的?在哪裏?”
我向左霄啟身邊靠了一下,手指在他的胸口比劃著,“在這裏,左心房,右心房,左心室,右心室。”
媽媽氣極,聲音更加尖銳,“還有彩禮五十萬。”
“我說的是人民幣。”話音落媽媽又趕緊補充道。
“媽,你以前不是說要三十萬嗎?”我脫口而出。
“我改主意了。”媽媽思維敏捷反應迅速,“我養了你二十多年,要五十萬多嗎?”
多不多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媽媽養我這麽多年,還真花不了這麽多錢。
我訕笑著,“不多,不多。可是我就是愛他,而且他也沒有這麽多錢,怎麽辦?”
“小英……”爸爸喊著媽媽的名字,想要說些什麽。
“這事你別管。”媽媽怒聲道,她轉而又看向我,“你自己看著辦吧,他要是能給我五十萬,我就能把你嫁給他。”
我不怒反笑,掰著手指算著,“可以啊。他一個月工資一千出頭,他一天一包煙5塊錢,再加上和小兄弟們喝喝小酒什麽的,一個月500塊錢零花,還能攢500塊錢,一年攢6000,八十多年就能攢夠五十萬了……”
媽媽冷笑,“戶口本在我手上,你休想。”
我站起身,肅聲道,“媽,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聲,以後不要再叫我相親了,我現在有男朋友了,我愛他,他也愛我,如果你不接受我們也無所謂,大不了不結婚就是了,我們照樣可以生兒育女過一輩子。”
我說完拉起左霄啟的手,不顧爸爸的勸阻和媽媽的怒罵離開了我的家。
趕緊跑吧,不然一會露餡了,我這個媽,一般人還真就對付不了。
直到電梯緩緩下降,我才正視左霄啟的眼睛,訕訕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還有……謝謝你。”
左霄啟沉靜如潭的黑眸落在我的臉上,了然道,“你帶我回來,就是為了以後不相親?”
說起相親,我忍不住訴苦,“我媽就想趁著我年輕賣個好價錢,她恨不得把我擺在大街上,腦門上貼個價簽,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打車回到市裏,出租車停在左霄啟的車前,看著他熟練的打開駕駛室的車門,我趕緊從錢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千塊錢遞給他,道,“給你的勞務費。”
左霄啟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沉聲道,“上車。”
他可能是想送我回出租屋吧,還算他有良心。我這樣想著。
我坐進了副駕駛,再次將手裏的錢遞到左霄啟佐麵前。
“這是多少?”左霄啟眼睛直視著前方。
我愣愣地說:“一千啊。”
左霄啟伸長胳膊從後座拿過文件夾,將協議遞給我,不緊不慢的聲音透著凜然的氣勢,“好好看看。”
我拿過a4紙仔細看了起來,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寫著,“甲方支付乙方勞務費100萬元整。”
1000元?
100萬元?
我瞪大的瞳仁緊緊盯著那幾個字,“100萬元”。
我揉了五遍眼睛,就差把眼珠子摳出來了。我又掐了自己的大腿三下,疼,我沒有做夢。
我確定了,的確寫的100萬。
我不甘心的用手指摳著那個“萬”字,多麽希望他是用了一個很拙劣的手段作弊,我用力摳了幾下,那個“萬”字像一根針一樣刺痛著我的眼睛消失不掉。
突然一隻大手從眼前閃過,a4紙瞬間飛離了我的視線,緊接著一道清冷的聲音如寒風沁骨,“想毀滅證據?”
左霄啟流利的將a4紙重新放在了文件夾裏,順手放在自己身側,並調整坐姿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雙手似有似無的搭在方向盤上,他的動作一氣嗬成,氣定神閑的樣子刺痛著我的眼睛。
我被他陰了。
當我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我恨不能把他撕爛了丟到臭水溝裏去浸泡個七天七夜。
我咬牙切齒,兩隻眼睛刀子般紮向他的側臉,可是人家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氣呼呼的樣子反倒成全了他的雲淡風輕。
我的腦子飛快的轉啊,轉啊,我突然就不著急了,緩了幾秒鍾,我才慢慢開口,“請我吃飯吧。”
我偏就不按照他設定的劇情走向走下去。
左霄啟修長的食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似是在斟酌。
我就這樣盯著他淡定的側臉,這個男人白長了一張貌美如花的臉,如果說我是碰瓷界的慫逼,那他就是詐騙界的巨人。
左霄啟終是沒有開口,不一會他就發動馬達離開。
左霄啟帶我來的是一家咖餐廳。
我想吃什麽就點什麽,一百萬都被他算計了,想來他也不差這點飯錢,我更加沒必要和他客氣。
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我也沒有開口說話,他沉得住氣,我更沉得住氣,反正本姑娘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而且我相信他的目的肯定不是那一百萬。
從餐廳出來,左教授終於繃不住了,午後的陽光透過車窗打在他完美的麵部輪廓,他薄如刀刃的唇瓣勾起似有似無的弧度,“我的工作完成了,還請你吃了飯,我的勞務費是不是該兌現了。”
勞務費?我兌現的起嗎?
我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如果是越南盾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真冷。”左霄啟睇我一眼,吐出兩個字。
好吧,我承認我在他麵前始終都是個失敗者。
白紙黑字清楚明白的寫著100萬元人民幣,落款處的“阮璦”兩個字也是我自己寫上去的,就算走法律程序鑒定,不管我有錢沒錢,我都是抵賴不掉的。
別人碰瓷都掙錢,我碰瓷虧錢,虧得還是傾家蕩產都還不起的一大筆錢。
哎,我上輩子欠他的。
我歎了口氣,問出心底的疑惑,“說吧,你到底要我做什麽?”
聰明如我,一語中的。
左霄啟轉頭看向我,麵癱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表情,言簡意賅道,“陪我回家,見家長。”
啊?
我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般開口,“好,一天一千塊。”
“好。”
他答應的如此利索,我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我租他一天一百萬,他租我一天一千塊。
這就是慫逼和巨人的差距啊。
左霄啟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他從文件夾裏又拿出了一張a4紙。
我猶豫著接過他手裏的紙,愣愣的看著“還款協議”幾個字,更加確定了這是他的預謀。
條條款款列的非常清楚,我支付不起一百萬租男友的費用,以後我要隨時恭候以女朋友的身份陪他回家應付家長,但凡他有召喚,我必須隨叫隨到,按自然日計算,一天一千塊錢。對了,這份協議將1000元寫的滴水不漏,人家寫的不再是阿拉伯數字,而是“壹仟元人民幣整”。
好吧,一個小小的疏忽,我就栽了個大跟頭。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小樣,別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隻要有機會,我絕不手軟。
協議上還明確寫著,以後他義務以男朋友的身份陪我見家長。
義務?
他可真會得了便宜還賣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