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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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請注意章節最下麵,“葉清靈月靜說”裏麵的內容。】

    左霄啟輕抿了一下唇瓣,“那你說怎麽辦?”我說:“吃飯。”

    我也不忍心我媽在外麵被保安圍攻,可是這一切都源於她的貪得無厭,不對她狠下心,那就是對我未來的幸福生活狠心,我可不想一輩子陷在媽媽和弟弟貪婪的泥潭裏拔不出來。

    若是我家裏窮的叮當響,給弟弟娶媳婦買不起房子,左家條件又這麽好,左霄啟也大方的不去計較這些,我給買套房子也無所謂了。但是家裏好幾套房子,全部給了弟弟,還讓我給弟弟買房子,我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疼,也會流血。

    飯後,我喚過張姐,“你去告訴保安,把我媽轟走得了,如果實在不走的話,看看是報警還是怎麽辦,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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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霄啟薄如刀刃的唇輕抿,極不情願道,“不試不行嗎?”

    我趕緊賠笑,並將衣服遞到他的手裏往試衣間推著,“試試吧,反正是給你穿的,總得你穿著合身才好。”

    左霄啟走進試衣間,五秒鍾後,我拎起打包好的衣服,朝著店老板輕聲說:“一會我老公結賬。”

    然後,我就堂而皇之的走了,我隻覺的腳下的步子輕盈的似是踏著五彩祥雲般,心情都飛揚了起來,我忍不住嘴裏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叫我結賬,門都沒有。

    小氣鬼,給你治病,這就是最好的藥。

    我在市場門口買了一瓶冰的礦泉水,喝了幾口,我就雙臂環胸,優哉遊哉的倚著車門等著左霄啟的到來。

    幾分鍾後,左霄啟頎長的身姿進入我的視線,我巧笑嫣然,快走兩步來至他身前,點頭哈腰討好地問著,“熱不熱?渴不渴?”

    我問的純屬廢話,市場裏沒有空調,隻有各個攤位自己安裝了一個小電扇,試衣間裏更是什麽都沒有,他要是不熱就見鬼了。

    左霄啟頓住腳步睨我一眼,沉聲道,“你說呢?”

    我像個快樂的小二逼般殷勤地說,“真是辛苦你了,喝點冰水涼快涼快吧。”

    左霄啟眉眼舒展開來,點點頭。

    我立馬將手上剩餘的半瓶礦泉水塞到他的懷裏,“賞你的。”

    話音落我趕緊跑開。

    車上。

    左霄啟將半瓶礦泉水放在我的腿上,冷冷地說:“我不喝狗剩。”

    我吐吐舌頭,不喝就不喝嘍,也沒有指望他能喝,開個玩笑而已,那麽嚴肅幹嘛,你以為你是機器人啊。

    左霄啟又將衣服放在我的腿上,“報賬。”

    “好,好。”我一邊點頭,一邊掏出錢包遞到他的手上,“都給你了。”

    左霄啟毫不客氣的打開我的錢包,但素,但素……我的錢包裏隻有四塊錢。

    看著他那張近乎扭曲的臉,我放低姿態,小心翼翼地道歉,“對不起,我出門忘記帶錢了。”

    左霄啟狹長的眼眸微眯,目光自上而下打量著我,恨不能把我剝皮蝕骨,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眨眨眼睛,一臉誠懇地說,“要不我給你打欠條吧。”

    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我都欠他一百萬了,也不差這一百多塊。

    左霄啟沒有說話,兩秒鍾後,他從我的錢包裏掏出兩塊錢遞過來,“去給我買瓶水,這事就過去了。”

    跑個腿就值一百多塊錢,我的腿啊,好金貴呀。

    我屁顛屁顛的接過兩塊錢,朝著市場門口的冷飲攤走去,心裏那個美呀。

    可是,待我拎著一瓶礦泉水回到停車位的時候,哪裏還有卡宴的影子,哪裏還有左霄啟的影子。

    尼瑪,我被他耍了。

    我站在原地忿忿不平地直跺腳。

    我的公交卡還在錢包裏,錢包還在左霄啟手上,我捏著手裏買礦泉水剩下的的一塊錢,都不夠我坐公交車回去的。

    氣死我了。

    不得已,我走到公共廁所裏,從內衣裏掏出錢,笑的狡黠。

    我特意事先把錢藏了起來,就算買衣服的時候,我找不到機會丟下他一個人結賬,隻要我打開錢包,當著店老板的麵說我的錢不夠,叫他付一下,他一個大男人好意思拒絕嗎。

    隻要想辦法讓他付了錢,想再把錢從我的手裏要回去,可就難了,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為自己的高智商點讚,可還是被他耍了。

    我悶悶地坐公交車回了自己的小窩。

    我一路感慨著,千萬不要被帥哥的外表迷惑的神魂顛倒,說不定他長著一顆醜陋的心。

    就這樣被他扔在了市場門口,我肯定是不甘心的。

    於是我又開始找我的智囊軍師----戴雲飛討要計策了。

    戴雲飛聽我講完前因後果,眉毛一挑,“給他打電話,問他要公交卡。”

    “這樣會不會表現的太主動了?”我有些顧慮。

    “別忘了,你想要他的錢,也想要他的人。”戴雲飛提醒我。

    有道理。

    於是乎,睡覺前我給左霄啟打了個電話過去,在我以為他不會接起的時候,傳來他冷冰冰的聲音,“有事嗎?”

    這也太……太沒有人情味了。

    好歹也是見過雙方家長去的人,就算沒有友情,還有交情不是麽,再怎麽說也不至於形同陌路吧。

    隻是讓他花了一百多塊錢而已,至於嗎?

    我的心一,理直氣壯的聲音挾裹著些許質問的語氣,“我的公交卡還在你手裏,你還給我,我明天上班還要用呢。”

    想到左總可能不知道公交卡的好處,我又補充了一句,“公交卡可以打八折。”

    塊兒八毛的對他大土豪來說不是錢,可是對我等小市民來講,日積月累一年也能節約三位數了。

    “扔了。”

    扔了?我眼角抽搐,在我破口大罵之前,左霄啟再次涼涼的開口,“還有事嗎?”

    有事?

    我當然有事,我想把你撕了。

    思忖措辭的罅隙,電話裏又傳來了左霄啟毫無溫度的聲音,“不要妄想用這種拙劣的借口和我攀關係,知道嗎?”

    左霄啟連我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給,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啊,頓時碎了一地。

    我容易嗎,終於鼓足勇氣準備和一個帥哥搭上點關係,就這樣被無情的戳破並拒絕了。

    我想了想,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流兩滴傷心的眼淚,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揉著揉著我就笑了,本姑娘實在哭不出來啊,要不我抹點口水裝裝樣子。

    我輕輕推開戴雲飛的房間門,她正在熱火朝天的唱歌呢,我在門口雙手一攤,搖了搖頭,示意她計劃失敗。

    半夜十二點,我已經睡著了,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臉蛋,我睜開困意朦朧的眼睛,看到是戴雲飛那張花枝招展的臉,我沒好氣的說:“幹嘛,我睡覺呢。”

    戴雲飛挑眉道,“你心挺大啊,失戀了還睡的這麽香。”

    我翻了個身,“你真無聊。”

    我對左霄啟連喜歡都談不上呢,充其量就是一點好感,畢竟人家顏值在哪裏。

    戴雲飛拉著我的胳膊,“你起來,快跟我講講剛才怎麽回事。”

    如果說糧食是女人的身體之柱,那麽八卦就是女人的精神支柱。

    我索性又翻了個身過來,好滿足戴雲飛那顆八卦的心,我簡單講了一下那個電話的內容。

    戴雲飛這個智囊又開始慫恿我了,“你就甘心被他拒絕了?”

    甘心不甘心又能怎麽樣,我要是真的愛上他了,也值得我厚著臉皮主動去找他。

    “你不要睡了。”戴雲飛使勁拉著我,“不管怎麽說,你一個女人被男人拒絕了,你好意思睡覺嗎?”

    我滴媽呀,我為了個左霄啟還不睡覺了?

    我索性靠在床頭,著腦袋,閉著眼睛,無奈道,“你說怎麽辦?”

    “報仇呀。”戴雲飛嗓音清脆,感覺她的手觸到了我的脖子,我睜開眼睛,她正拿著我的吊墜,說:“把這個賣了,你也能首付一套公寓了。”

    “賣”這個字可是真的刺激了我的神經。

    賣意味著什麽?

    錢啊。

    錢是什麽?

    我的最愛啊。

    我倏地睜開眼睛,雙眸泛光,“對呀,不過項鏈太貴,我不敢賣,但是他前幾天重新買給我的衣服,我可以繼續退掉嘛,加上上次退衣服的錢,房子買不起,買輛四個軲轆的車,總可以了吧。”

    想著即將到手的新車,這個夜晚我又失眠了,太興奮了嘛。

    我的性子,說風就是雨。

    翌日。

    我沒有如以往的周末那般睡懶覺,我早早的起床,拽起戴雲飛,直奔商場,退衣服。

    看著到手的一摞人民幣,我的心啊,甭提有多燦爛了。

    我和戴雲飛去了銀行,一摞錢存進了銀行卡,看著暴漲的銀行卡數字,我的心簡直是一飛衝天,我整個人都如同漂浮在雲端暈暈乎乎的,退了兩次衣服,我竟然成了小爆發戶。

    一路笑的合不攏嘴,我和戴雲飛去了4s店。

    到了這裏我就後悔了,為什麽呢,我窮啊,琳琅滿目的車,一個比一個漂亮,同樣的,錢也一個比一個好看,再想想我銀行卡裏的數字,我瞬間就從爆發戶降成了小土鱉。

    轉來轉去,我的心沉了又沉,在夏利和奇瑞之間我犯難了,前者我可以馬上入手,後者我還差點錢。之前工作攢下的那仨瓜倆棗,我還真舍不得用來買車,那是我的辛苦所得呀。

    貸款吧,算算每個月的還款,我又有點捉襟見肘。

    正發愁眉頭緊鎖之際,戴雲飛一語驚醒夢中人,“你著什麽急啊,左霄啟肯定還會帶你見家長啊,也會再給你買衣服的,你接著退就是了。”

    我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戀戀不舍的走出了4s店的大門。

    坐在回我小窩的公交車上,接到了左霄啟的來電,叫我回家陪他見家長。

    想起剛剛被我退掉的衣服,我的心一,他會不會繼續叫我穿上次的衣服。

    果不其然,我的擔憂很快就變成了現實,當我穿著自己花699塊錢買來的,連平時都舍不得穿的連衣裙出現在左霄啟麵前的時候,他眸中的寒光似冰刀般紮向我,“我給你買的衣服呢?”

    我和戴雲飛早就想好了對付他的套路,我麵不改色心不跳,徑直走向他的麵前,板著一張臉質問著:“你還說呢,你給我買的是什麽破衣服,昨天晚上我和雲飛去酒吧玩,我喝多了,出來抱著樹吐了兩口,起身的時候,衣服從上到下直接就被撕裂了,害我丟人現眼……”

    我越說越有底氣,說到最後,我伸出手掌,手心朝上,“你賠我精神損失費,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在大街上……”

    左霄啟不怒反笑,“那撕裂的衣服在哪裏?你拿給我,我現在去給你買兩件新的。”

    “我,我,壞掉的衣服,我肯定扔掉了,不然我還留著過年啊。”

    左霄啟嘴角輕揚著戲虐,“那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我很想知道左霄啟的眼睛是什麽做的,總能一眼就識破我的謊言。不過,我怎麽可能就此認輸,最重要的是,那麽厚的一摞錢,到手的鴨子我怎麽可能再讓它飛了。

    “我不能證明,你愛信不信。”我字正腔圓道。

    “那我隻能讓你賠我衣服錢了。”

    “我沒錢。”

    “那我就不客氣了。”左霄啟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後座的車門,拿出一個文件夾打開,並遞給我一支簽字筆,“寫欠條。”

    寫就寫,我現在最不擔心的就是欠條了,我都欠他一百萬了,我還怕什麽。

    “寫多少?”我問。

    “雙倍的價錢。”

    我的眼睛刀子般飛向他,“你無恥!”

    左霄啟薄唇輕揚,“那就原價吧。”

    “不行,半價。”

    “好。”

    於是我刷刷的寫下了一張欠條,雖然半價,可是也有五位數,我的心又隱隱作痛了。

    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嘛,他若是較真的話,很快能戳穿我的謊言,到時候難堪的還是我自己,隻要不讓我拿現金出來,我也隻能勉為其難接受了。

    錢還在自己手裏,我就放心了。

    左霄啟將文件夾放回後座,又拎出一個袋子遞到我的懷裏,笑的高深莫測,“上樓,換衣服。”

    我瞪著他,眼裏冒火,心裏生氣,卻說不出來一個字,這個家夥,明明早有準備卻還是這樣戲弄我。

    這次到見到左立強和上次狀況差不多,不過比上次更加簡單一些。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坐了幾分鍾就開始吃飯,吃完飯我們就走了。

    全程我隻說了兩句話:

    “叔叔好。”

    “叔叔再見。”

    全程我也沒有看見左立強和左霄啟有個笑臉,或者很熱絡的聊聊天,不過看著左霄啟那張緊繃的臉,我也不好意思問出心底的疑惑,何況人家早就警告我了,不要妄想和他攀關係,他家的事情和我也無關。

    送我回小窩的時候,左霄啟麵容素冷,一字一頓道,“衣服就是破了爛了被狗啃了,那也是我的東西,你隻有使用權,沒有產權,更加沒有處置權,懂了嗎?”

    我嘟著嘴不說話。

    左霄啟瀲灩的雙眸緊盯著我,像個王者般居高臨下道,“有些事情,做一次兩次就夠了,我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第三次。”

    我暗暗思量著,不做就不做了嘛,這麽好的衣服,我以後自己穿就是了,哎,一條生財之道就這樣被生生的掐斷了。

    沒有了來塊錢的通道,車就成了我的一個心病。

    幾日下來,我問了好多個朋友同學同事,也上網查了好多資料,都是關於車的問題,同時麵對銀行卡裏的數字,在全款和貸款之間,在車型之間,我一直猶豫不定。

    左霄啟買給我的衣服都是五位數,我買輛車也隻能考慮五位數的。這就是土豪和小市民的差距。

    周四,晚上接到爸爸的微信:女兒,周末回家嗎?

    我:回家。

    爸爸:明天晚上回,還是後天回。

    我在考慮怎麽回複的時候,爸爸發來了視頻,接通後躍入眼簾的是我媽那張貼著麵膜的臉,緊接著傳來中年婦女的大嗓門:“你自己回來就好了,你張阿姨的侄女的同事的朋友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

    “媽,媽。”我趕忙打斷她,“我和霄啟一起回去,我現在有男朋友,我不能腳踏兩隻船……”

    媽媽還要說什麽,手機被爸爸搶了過去,看到爸爸那張笑容可掬的臉,我揶揄著,“爸,你能不能有點隱私了,發個微信都能讓我媽把手機搶走。”

    爸爸笑著,“你爸這輩子就沒有過隱私。”

    我打趣著,“爸,你這是妻管嚴啊。”

    然後,我就看著屏幕裏我爸和我媽的腦袋在來回晃著,還傳來倆人搶手機的聲音,最後是老爸取勝,他將自己關在了我的房間。

    終於安靜了,爸爸笑了笑,說:“小左這個人呢,畢竟是你和他接觸的多,我隻見過他兩次,性格不錯,對我也很有耐心,而且他身上有一股氣質,我隻要把他和我見過的男人去比較就好了,瑕不掩瑜,看人不能隻看穿戴和外表……”

    老爸客觀的同我分析著左霄啟,看的出來,他對左霄啟這個人持肯定的態度。

    掛斷視頻,緊接著又進來了爸爸的文字:一個人回來還是兩個人回來。

    我媽都叫我相親了,我敢一個人回家嗎。

    我:兩個人回。

    爸爸:好,隻要不是三個人回就好,老爸老了,心髒不好。

    我眼角抽搐,有些窘態,老爸竟然用這樣的方式提醒我這方麵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老爸雖然沒有支持或者反對過我和左霄啟的“戀愛關係”,是不是他是想讓我們自然發展的,至少老爸不像老媽那樣隻用物質來衡量一個男人。

    還是老爸好呀。

    周六上午,我和左霄啟照例坐公交車回了我家。

    我媽沒在家,我爸端茶倒水的倒像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夫,阮貝看著左霄啟全身“耐克”滿臉的鄙夷。

    我們坐下不久,我媽和張阿姨一起回來了,我媽進門時還在和張阿姨說說笑笑,在看到左霄啟的瞬間,她臉色驟變如同浸潤在千年冰潭,吐沫星子恨不能在左霄啟的身上鑽出來一個個窟窿,“你來幹什麽?”

    張阿姨有些摸不著頭腦,“小英,這……”

    我媽硬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指著左霄啟說:“這是小璦的一個遠方表哥。”

    張阿姨笑了笑,“原來你家來親戚了。”

    我壯著膽子在外人麵前反抗我媽,“媽,這是我男朋友。”

    張阿姨的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

    我媽訕笑著拉起張阿姨的手往沙發上拽著,“老張,別聽孩子瞎說,我不會同意他們的,你給小璦介紹的那個人……”

    張阿姨拂開我媽的手,“我還有事,先走了。”

    ……

    防盜門合上的瞬間,我爸對我媽陪著笑,“小英,先坐下喝口水……”

    我媽無視我爸,怒氣衝衝地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朝我身上擲來,“阮璦,你不氣死我不甘心是嗎?”

    我抬手去擋,左霄啟接過抱枕放在身側,這一幕更加惹惱了我媽,她兩步走到門口,打開防盜門,開口攆人,“出去!”

    我拽起左霄啟的胳膊,“走就走。”

    我爸趕忙拉住我,擲地有聲,“不許走。”

    我這親爹,也就敢這樣和我講話,在我媽麵前嚇死他也不敢說一句硬氣的話。

    他說著臉上又堆起笑意,“孩子來都來了……”

    “來了也給我滾出去!”我媽手指指著我。

    我甩開爸爸的手,拉著左霄啟向外走去,身後是媽媽歇斯底裏的呐喊,“走了這輩子就不要再回來了!”

    我腳步頓在原地,回頭,眼睛漸漸濕潤,“媽……”

    我明顯感覺到左霄啟的胳膊顫抖了一下,他反手握住我的,淡淡的暖意透過手背的肌膚襲遍全身,緊接著傳來左霄啟溫和的聲音,“阿姨……”

    “你算什麽東西?”我媽那張扭曲的臉幾近瘋狂。

    我知道和我媽說什麽都是多餘的,我的淚眼看向爸爸,哽咽道,“爸,你勸勸我媽吧,我才23歲,我……”

    我再也說不下去了,又望了望我媽那張恨鐵不成鋼的臉,我狠了狠心,終是拉著左霄啟的手走了。

    我和左霄啟打車回市裏的時候,路上收到老爸的微信:別和你媽生氣,她也是擔心你將來的日子不好過。

    我忍不住把爸爸的微信念出聲,並抱怨道,“我爸就是這樣一個老好人,被我媽壓榨了一輩子,卻還總是幫我媽說話。”

    我也沒有指望左霄啟回應我什麽。

    過了一會,左霄啟眸光幽暗,惆悵道,“其實,這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我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再說什麽。

    出租車停在我小窩樓下的時候,我對左霄啟說:“能搭個順風車不?”

    “你要去哪裏?”

    “4s店。”

    說出來我就後悔了,我隻顧著省點打車費,卻忽略了,我買車的錢用的是他給我買的衣服的錢呀。

    左霄啟唇角淺勾,笑的意味不明,“呦,你來錢很快啊,這就買車了。”

    我心虛地沒有說話。

    左霄啟和我一同上樓,他到我房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開車載我前往4s店。

    路上,左霄啟自然地和我聊天,“想買什麽車?”

    “還沒……”

    剛吐出兩個字,我就閉嘴了,我一小市民和大土豪討論車,我不是找虐嗎。

    “不用你管。”我說。

    “你想買個多少錢的車?”

    左霄啟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薄唇瀲灩,“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得住到我家裏去,不過你不用擔心……”他的眸光落在我的32b,無所謂道,“你不需要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

    這四個字在我腦子裏停頓了幾秒鍾,我才憶起,初見時他說的:

    ---臉蛋漂亮身材好的叫以身相許,你這樣的叫恩將仇報。

    不需要我以身相許,隻需要住到他的家裏去,就能5萬塊錢買一輛15萬的車。

    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呀。

    不過,畢竟我一個姑娘家,住到一個男人家,總是不太好吧。

    我喜歡車,喜歡錢,但是我也要我的名譽呀。

    “周日到周四,你單獨住一個房間。周五周六你和我睡一個房間,因為周五周六我妹妹回家,我隻是在我家人麵前製造一個假象。不過你放心,我們可以有一個人睡沙發。”左霄啟繼續說。

    左霄啟打消了我的顧慮。

    又不用付出,還有好車開,我真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呀。

    不過……

    我想起第一次去他家,臨走前他爸爸說他那邊也該有個女主人了。

    他這也是被家長逼的吧。

    既然他有求於我,我就應該多為自己謀點利益呀。

    15萬能買什麽車?我心裏盤算著。

    算來算去,都不如左霄啟剛剛帶我看的奧迪a4好,於是,我提出了第一個條件,“我要奧迪a4。”

    左霄啟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似在斟酌。我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臉,良久他才麵露為難道,“好。”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眼睛,頓了一下,又厚著臉皮提出了第二個條件,“其實5萬塊錢有3萬是我借的,我隻出兩萬可以嗎?”

    左霄啟眉心輕蹙,過了半晌,勉為其難道,“好吧。”

    我的眼珠子轉來轉去,飛快的想著怎麽樣能更多的再為自己謀利,左霄啟語帶不耐,“再提條件我就換人了。”

    “沒條件了。”我趕緊說。

    回到左霄啟的車上,他從後座拿過文件夾,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我的心就開始突突了,我和他之間總是各種各樣的協議。

    他將文件夾和筆放在我的手裏,“我說你寫。”

    於是,一份我親筆手寫的協議誕生了。

    協議上寫著,我住到左霄啟的家裏去,以後對外一律以男女朋友相稱。他有權隨時終止協議,我隻能配合,自我住到他家之日起,每個自然日算一千元,在一百萬裏自動扣除。

    寫完協議,簽上我的大名。我遞給左霄啟,他看了看滿意的點頭。

    我又刷刷的寫下了一張兩萬元的欠條,遞到他麵前,我輕抬眼簾仔細看著他的臉,怯懦地說:“我自己的那兩萬其實是存的定期,我先欠著行嗎?”

    左霄啟接過欠條,嗤笑出聲,“真有你的。”

    於是,這個下午,我空手套白狼,一分錢沒出,提了一輛嶄新的奧迪a4。

    我的心情啊,美啦美啦美啦……

    這個晚上我興奮到失眠。

    半夜又接到我媽的視頻查崗,我媽隻說了一句話,“手機放在床頭。”然後就不理我了。

    我媽恰好可以看到我房間的情況,尤其是我的床,她一目了然。

    正是這通視頻,如同一盆冷水自頭頂澆下,我瞬間從買了新車的火熱心情涼了下來,透心涼。

    腦子無比清醒。

    我若是住到了左霄啟家,我媽有事沒事給我來這麽一通視頻,我已經可以預見我將來的下場----死無全屍。

    於是,我開始冷靜的分析左霄啟的“同居”要求,當然,新車已經到手了,我也舍不得將到手的鴨子放飛了,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將事情做的更完美一些。

    第二日周末。

    左霄啟照例帶我回去和他父親共進午餐。

    同上次一樣,我隻負責吃飯,全程隻說了兩句話。

    從左立強家出來,我向左霄啟提出了我擔心的問題,“能不能把你家其中一個房間,按照我現在租住的房間弄成一模一樣。”

    我側頭,對上左霄啟不解的眼神,我解釋道,“我媽經常不定時發視頻查崗。”

    左霄啟恍然,“沒問題。”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左教授”是從他自己嘴裏說出來的,“左總裁”是我從他和左立強的對話中聽出來的,我總要親自證實一下吧。

    “我要看看你的證件。”我說。

    左霄啟笑了笑,從後座拿過一個文件袋遞到我的手上,我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打開看看。”

    左霄啟眸中盡是隱忍的笑意。

    我二話不說打開來,一點點翻看著,從他出生起到現在所有的證件都有,包括教授等級證以及各種獲獎證書,除了結婚證、離婚證、死亡證,證證俱全。

    我吐了吐舌頭,我哪裏是缺根筋,我分明是被從天而降的奧迪衝昏了頭腦。

    我揶揄道,“我的腦子缺不缺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腦子缺什麽?”

    “什麽?”

    “水。”

    “你比我缺的多。”

    ……

    左霄啟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這似是鼓勵一般,我愈發來勁了,借著那點即將消失無蹤的酒意,我伸出舌尖,輕輕探了一下,左霄啟很配合的張開嘴迎合著我……

    我的膽子愈發大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在左霄啟麵前,不對,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麵前主動做這樣的事情,左霄啟的配合更加壯著我的色膽。

    以前都是左霄啟的九陰白骨爪不壞好意的蹂躪我的小熊熊,今天換我來報仇雪恨了,想著他以前“虐待”我時的樣子,我今天晚上喝的那點酒頓時集中在了腦門,似洪水般傾瀉,流溢在我的手裏,我的手指幾乎都是熱的,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我就開始“虐待”他了……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賤命,你越是討好越是配合,對方越是無所謂,你越是不管不顧強勢的虐待對方,對方反而會情緒激動一發不可收拾,朝著自己的預定目標前進。

    左霄啟就是這樣一個賤人。

    在我的不斷摧殘下,左霄啟一個翻身壓住我,然後,然後……

    很快,我就在他的手裏變成了新出生的嬰兒那般……

    我的摧殘激起了他的狼性,凶猛而熱烈。

    左霄啟沙啞的嗓音笑出聲,“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別後悔。”

    對,今天就是我招惹他的,我想招惹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也不知道從哪個天使身上借來的膽子,我的眼睛直直的望進他眸底的深邃,一字一頓道:“對,本姑娘今天就招惹你了,姐姐我泡的就是你。”

    我早就忘記了害羞二字為何物。

    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左霄啟每次都將我撩的似幹涸的莊稼渴望雨水的灌溉,他卻似任性的老天爺般,幹打雷不下雨,我隻能垂頭喪氣幹巴巴的仰望著老天,卻也無可奈何。

    今天我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既然已經唱了,我就要把整首歌唱完嘛,不然多沒有意思,我可不像他那麽優柔寡斷,每次都臨門一腳卻退縮了。

    我一咬牙一閉眼,反正本姑娘今天豁出去了,吃虧不吃虧的以後再說吧。

    左霄啟沒再說話,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要不就說呢,再多的演習也不如真刀實槍的打一仗來的酣暢淋漓,以往我都是蜻蜓點水般的在陪左霄啟玩過家家,今天終於痛痛快快的和他做起了真正的“夫妻”,幾次一飛衝天前所未有的眩暈感之後……

    我以為整個晚上都會是這樣的狀態,我以為會一直似言情小說裏寫的那般美妙,結果……

    當塵封了二十多年的保護膜被異物撞破的瞬間,我似是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從火山掉進了冰潭,所有的美好片刻被擊打的支離破碎。

    疼。

    這是我所有的感覺。

    這是我全身的感覺。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隻有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感侵襲著我,我忍不住握起拳頭捶向他的胸膛,“左霄啟,你能不能輕點。”

    左霄啟愛憐地吻上我的唇,低低地說:“對不起。”

    一滴淚不期然從眼角滑落,左霄啟作勢要退出去,“明天再說。”

    艾瑪,都已經這樣了,反正我苦苦堅守了二十多年的東西已經白白送給他了,現在前功盡棄的話,明天我不還得再受一回罪嗎。

    壯士斷腕的決心,我有。

    我咬牙道,“長痛不如短痛,你快點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