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因為股份,也因為覃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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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者請注意章節最下麵,“葉清靈月靜說”的內容。】

    左立強說完就起身,大步流星而去。

    我抱著左瑾晗,看著左立強的背影消失在客廳門口,我的臉上漾開一抹怪異的笑容,“老公,恭喜你,你女兒的股份,不就是你的嗎?你如願以償了。”我頓了一下,嘴角勾起嘲諷,“也許你還會嫌少呢,不過我就無能為力了,不知道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兒,在你心裏的價碼是否能讓你滿意呢。”

    左霄啟眸色黯然,他從我的懷裏接過左瑾晗,“老婆,上樓休息吧。”

    他一口一個老婆,我渾身的火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要這樣叫我,如果你不滿意,我也不會再給你生了。”

    左霄啟也不惱,他隻是抱過左瑾晗遞給月嫂,他微微彎腰,我的身體騰空而起,落入他寬厚的懷裏,他抱著我朝著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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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了口氣,手指指了下房間門,“我去我房間換衣服。”

    左霄啟推開衣帽間的門,“這裏有。”

    我換好了睡衣,又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左霄啟正坐在沙發上用筆電工作,我猶豫了一下,翻身上床。

    我隻是一個睡客而已。

    睡客隻管睡覺就好了,其他的與我無關。

    我拉過空調被,蒙上頭,卻怎麽也睡不著。

    我腦子裏滿滿都是左一喏的話,按年,按月,按次。

    我的心裏很不舒服。

    我在這裏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頭上的被子被一把掀開,左霄啟的俊臉呈現在我眼前,“你睡沙發。”

    我憑什麽睡沙發。

    沙發哪有床舒服。

    我立馬搖頭,“我就要睡床。”

    協議上的確寫的明白,我和他可以有一個人睡沙發,但是沒有寫明到底睡沙發的人是誰。

    於是乎,就睡沙發和床的問題,我和左霄啟之間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在我家,讓我睡沙發,傳出去我還是個男人嗎?”左霄啟冷哼。

    “在你家,讓一個女人睡沙發,傳出去……”我想說傳出去你一樣不是個男人,

    左霄啟的吻急切的似是發泄一般,從嘴唇道脖子,再往下……

    再往下就是旗袍的衣領。

    緊身的旗袍將我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我自己穿著都有些嘞的慌,他急不可耐的伸手探向我的衣領,手進不去,他又開始解我的扣子,擺弄了半天,他終是對付不了我的旗袍,他頹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問:“你穿的這是什麽?”

    我有些想笑,但是看著他欲火焚身的樣子,我又笑不出來,我總不能自己動手吧。

    “天不助我,算了,睡覺。”

    左霄啟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浴室,待他隻穿著一條內褲從浴室出來,他趕忙跳上床鑽進了被子裏。

    我愣愣地看著…他一氣嗬成的動作,這個家夥,這麽美好的夜晚,他就這樣放棄了。

    我從沙發上起身,也走去浴室洗了個澡,打理好自己出來的時候,左霄啟已經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我鑽進被子裏,抬起上半身看著他恬靜的睡顏,看著,看著,我慢慢低頭,輕輕覆上了他的唇。

    左霄啟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這似是鼓勵一般,我愈發來勁了,借著那點即將消失無蹤的酒意,我伸出舌尖,輕輕探了一下,左霄啟很配合的張開嘴迎合著我……

    我的膽子愈發大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在左霄啟麵前,不對,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麵前主動做這樣的事情,左霄啟的配合更加壯著我的色膽。

    以前都是左霄啟的九陰白骨爪不壞好意的蹂躪我的小熊熊,今天換我來報仇雪恨了,想著他以前“虐待”我時的樣子,我今天晚上喝的那點酒頓時集中在了腦門,似洪水般傾瀉,流溢在我的手裏,我的手指幾乎都是熱的,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我就開始“虐待”他了……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賤命,你越是討好越是配合,對方越是無所謂,你越是不管不顧強勢的虐待對方,對方反而會情緒激動一發不可收拾,朝著自己的預定目標前進。

    左霄啟就是這樣一個賤人。

    在我的不斷摧殘下,左霄啟一個翻身壓住我,然後,然後……

    很快,我就在他的手裏變成了新出生的嬰兒那般……

    我的摧殘激起了他的狼性,凶猛而熱烈。

    左霄啟沙啞的嗓音笑出聲,“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別後悔。”

    對,今天就是我招惹他的,我想招惹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也不知道從哪個天使身上借來的膽子,我的眼睛直直的望進他眸底的深邃,一字一頓道:“對,本姑娘今天就招惹你了,姐姐我泡的就是你。”

    我早就忘記了害羞二字為何物。

    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左霄啟每次都將我撩的似幹涸的莊稼渴望雨水的灌溉,他卻似任性的老天爺般,幹打雷不下雨,我隻能垂頭喪氣幹巴巴的仰望著老天,卻也無可奈何。

    今天我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既然已經唱了,我就要把整首歌唱完嘛,不然多沒有意思,我可不像他那麽優柔寡斷,每次都臨門一腳卻退縮了。

    我一咬牙一閉眼,反正本姑娘今天豁出去了,吃虧不吃虧的以後再說吧。

    左霄啟沒再說話,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要不就說呢,再多的演習也不如真刀實槍的打一仗來的酣暢淋漓,以往我都是蜻蜓點水般的在陪左霄啟玩過家家,今天終於痛痛快快的和他做起了真正的“夫妻”,幾次一飛衝天前所未有的眩暈感之後……

    我以為整個晚上都會是這樣的狀態,我以為會一直似言情小說裏寫的那般美妙,結果……

    當塵封了二十多年的保護膜被異物撞破的瞬間,我似是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從火山掉進了冰潭,所有的美好片刻被擊打的支離破碎。

    疼。

    這是我所有的感覺。

    這是我全身的感覺。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隻有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感侵襲著我,我忍不住握起拳頭捶向他的胸膛,“左霄啟,你能不能輕點。”

    左霄啟愛憐地吻上我的唇,低低地說:“對不起。”

    一滴淚不期然從眼角滑落,左霄啟作勢要退出去,“明天再說。”

    艾瑪,都已經這樣了,反正我苦苦堅守了二十多年的東西已經白白送給他了,現在前功盡棄的話,明天我不還得再受一回罪嗎。

    壯士斷腕的決心,我有。

    我咬牙道,“長痛不如短痛,你快點吧。”

    左霄啟沒有動彈,突然我感覺我的臉上有絲絲涼涼的感覺襲來,我抬手抹了一下,有些濡濕,我趕緊睜開緊閉的眼睛,恰好看到左霄啟抹了一下他自己的眼睛,他眼睛裏的濕潤明明白白告訴那是他的眼淚。

    在我從女孩到女人的告別儀式上,他竟然哭了。

    我有些發愣,左霄啟的頭又低了下來……

    這一次,我明顯感覺到左霄啟的唇柔軟了很多,他的吻似是帶著特殊的情緒,一下一下,輕柔的落在我的身上……

    似春風拂麵,我仿佛置身於春日的田野,感受著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溫暖,輕輕的,柔柔的,我像一個瓷娃娃般,被左霄啟精心嗬護……

    事後,我趕緊跑去浴室清理自己。

    我猛的住嘴,我這話不是將自己乖乖送入狼口嗎?

    我已經身在狼窩了,就不要再刺激他的狼性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睡床。”我索性耍賴。

    ……

    討論到最後,左霄啟索性往床上一躺,就不管不顧的打起了“呼嚕”。看著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就來氣,我索性抬腳踢使勁踢他,嘴裏還憤恨的罵著:“你個不要臉的,你給我下去。”

    我這邊正張牙舞爪的準備將他踢下床,突然一個黑影閃來,左霄啟的俊臉就貼上了我的,滾燙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頰,他的手也在我的腰上,“你睡不睡沙發?”

    我猛的一把推開他跳下床。

    我站在床尾,咬牙憤恨地看著她,這就是個恃強淩弱的無賴。

    我無奈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左霄啟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雙腳交疊,輕輕晃動著腳丫子。

    氣死我了。

    我眼睛裏憤怒的火焰肆虐。

    過了兩分鍾,我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我拿過水杯,倒了滿滿一杯冰水,站在床邊,我抬起胳膊,水杯觸及到唇瓣,我猛的揚起胳膊,杯中的水呈優美的弧度盡數灑在了床上,橫穿整張床,同時也灑在了左霄啟的身上。

    耍賴,誰不會。

    左霄啟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來,“你發什麽神經?”

    發神經嗎?

    我幾步走到床頭,拿起他的水杯,就朝著他的身上又潑去。

    做完這些,我就躺在沙發上去睡覺了,餘留左霄啟一個人幹生氣又沒辦法。

    不想叫我睡床,那你自己睡吧,我還笑吟吟地道了一聲晚安。

    我覺得我最大的失誤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正美滋滋的等待和周公約會的時候,耳邊傳來左霄啟的聲音,“幫我鋪床。”

    笑話。

    我直接不理他,身體突然騰空而起,我被左霄啟打橫抱起扔在了床上,我剛剛跳下床,左霄啟正拿著水杯往沙發上潑著水。

    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已經換了一身睡衣的左霄啟在沙發一側坐了下來,整個沙發也隻有一個人能坐的位置了,他眉眼輕揚著戲虐,“幫我鋪床。”

    我還有說不的餘地嗎?

    我嘟著嘴在床邊坐了一會,看看濕了的床,再看看濕了的沙發,如果今晚不想睡地上的話,我也隻能鋪床了。

    “床上用品在哪裏?”我問。

    左霄啟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狹長的眸子呈瀲灩之色,“自己找。”

    我翻箱倒櫃找出床上用品,像個二逼似的鋪著床褥,床單……

    “哎。”我看著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左霄啟,指揮著,“來幫我拽一下床單。”

    左霄啟腿輕輕晃動了一下,嘴角上揚著欠揍的弧度,聲音更是欠扁極了,“不管。”

    不管算了,我自己鋪。

    終於將床鋪好,左霄啟二話不說直接起身上床,我看著濕漉漉的沙發,除非我能坐著睡一晚,不然也隻能和他同睡一張床了,不過……

    我坐起身,姿態謙卑地同左霄啟商量著,“你打地鋪行嗎?我給你秀一套超豪華的鋪蓋技術,我的拿手絕活哦。”

    左霄啟涼涼地看我一眼,“你自己留著用吧。”

    擦!

    欺人太甚。

    我又從衣櫃裏抱過一個被子,將自己跟包粽子似的包好,生怕一不小心被他占了便宜去。

    左霄啟靜靜的躺在床上,除了正常的呼吸外,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這個人,心裏藏一點事都能憋死,我還是鼓起勇氣問左霄啟,“喂,姓左的,你的床上睡過多少個女人?”

    左霄啟猛的睜開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我眼珠子靈動一轉,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兩位數,還是三位數?”

    左霄啟眸中的驚訝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我看不懂的高深莫測,他輕輕搖頭,揚唇道,“都不是。”

    “啊?”我張大嘴巴,驚聲道,“難道是四位數?”

    這也太……

    我默默的算著,如果按最小的四位數算的話,再結合左一喏的話,不管是按月付費,還是按年付費,都不太現實,那他以前肯定是按次付費的。

    “嘿嘿。”我詭異地笑了兩聲,又馬上鑽進裹好的被子裏,“沒事了,我就是采訪采訪你。”

    於是乎,我重新將自己包裹好,生怕有一個縫隙能讓左霄啟一不留神做點不軌的動作,和私生活這麽濫的人躺在一張床上,我需要十二萬分的小心啊。

    這樣想著,我有些渾身發毛,更後悔答應了他的“同居”協議,我是自己把自己賣進了狼窩呀。

    我背對著他,輕輕的挪動身體,向床邊靠著,我的心啊,如同置於懸崖邊,隨時都會粉身碎骨。

    “一喏跟你說什麽了?”

    在如此沉寂的房間,在我心裏想著如何遠離灰太狼的時候,突然出現的聲音似夜裏的鬼魅,嚇的我渾身一哆嗦。

    “沒,沒什麽……”我張口結舌。

    突然我的身體被鬼壓身般一沉,我的小心肝,頓時顫抖的似火山噴發般地動山搖,“你起來。”我尖聲叫著。

    左霄啟扳過我的身體,我抬眸對上他冷峻的臉,“告訴我。”

    我咬著唇繼續搖頭。

    左霄啟輕笑一聲,頭就壓了下來,我清晰的看到他放大的俊顏,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他眼眸微眯,逼問著:“說不說?”

    “說,說。”我馬上投降,我這是節操不保的節奏呀。

    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你妹妹說,你以前帶回來的女人,一個月最少六十萬,有的一個月一百萬。”

    左霄啟眉頭皺了皺,不可置信道,“真是她說的?”

    親,我敢編排你妹妹的瞎話嗎?

    “我可以和她對質。”我信誓旦旦地說。

    左霄啟深潭般的眸子愈發高深起來,過了一會,他輕笑出聲,翻身離開。

    好險。我暗道。

    看著左霄啟恢複了正常的狀態,我又開始計算起了我自己的賬本。

    我覺得一天一千太不劃算了,豈止是不劃算,簡直是虧大了。

    他帶別的女人回來,一個月最少六十萬,我一天一千,一個月才三萬,我二十個月才等於人家一個月的。我雖然長得不似天仙吧,可至少也不是很影響市容;身高不似模特,也有一米六六;沒有水蛇腰,可也是a4腰。再怎麽樣,在價錢上也不能差這麽多吧。

    不行,我得重新談判,爭取自己的利益。

    吃虧不是我的風格呀。思考了幾分鍾,我就開口了,“喂,咋小氣。”

    左霄啟幽幽地睜開眼睛,也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我。

    我鼓足勇氣,開門見山,“別的女人一個月一百萬,我一個月三萬,你這樣對我也太不公平了,我要求漲價。”

    左霄啟麵色無波,“你想怎麽漲?”

    哈哈,給漲價就好,有商量的餘地,我就慢慢談唄。

    “我也不要求一個月一百萬,六十萬了,我一個月算三十萬就可以了。”

    左霄啟俊眉挑起妖孽的笑,“我也可以給你一百萬。”

    “真的?”這可真是喜從天降啊。

    我還沒有高興兩秒鍾,左霄啟揚聲,“當然是真的,隻是……”他的眼睛自我的臉向下瞟去,“付出和收獲要成正比,你確定你要一個月一百萬?”

    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這是"chi luo"裸的調戲呀。

    我移開目光不敢對視他的眼睛,心裏給自己打氣,不能就這樣被打敗,可是我還沒有想好作戰策略的時候,左霄啟又開口了,“你臉紅什麽?”

    我強裝鎮定的按下心底的波瀾,怒道:“神經病。”我說著又翻過身去。

    身後傳來左霄啟的輕笑聲,“我給你一百萬,你要嗎?”

    我敢要嗎?

    “你去死!”我罵道。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不知幾時,我才睡去。

    再次睜開眼睛,兩米的大床隻有我一個人呈“大”字型睡姿。

    他可能又去跑步了吧。

    洗漱好剛準備下樓的時候,我走到樓梯口,看到左霄啟正一身運動裝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可能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你起床了?”

    餐桌上,左一喏提議著,“哥,我想去遊樂場,你帶我去。”

    妹控對妹妹的要求肯定是來者不拒呀,何況這也不算什麽要求。

    聊天中得知左一喏正在讀大二,平時住校,周末回家。

    早餐小憩後,我們就出發了,可是到了遊樂場,買好了門票,在過山車前排隊眼看要排到我們的時候,左一喏的手機響了,她接了個電話後說有事,就走了。

    我看著手裏的門票,對左霄啟說:“現在走太浪費了,要不我們兩個人玩吧。”

    於是乎,我和左霄啟一起上了過山車,那種跌宕起伏的眩暈感嚇的我一陣陣尖叫,這是我第二次坐過山車,全程我都沒敢睜開眼睛,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時候,我的腿還在發軟,若不是左霄啟攙扶著我,我真的有可能摔倒在地。

    休息了一會,我興致大發,又想玩旋轉木馬,我們小時候哪有這些玩意,左霄啟陪著我晚了木馬、飛車……

    路過冷飲攤,看到有爆米花,我抬手一指,“我要吃爆米花。”

    左霄啟倒是沒再和我計較誰結賬的問題,他乖乖的買來遞到我的手上,柔和的聲音夾雜著嗔怪,“和一喏一樣,就愛吃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

    我斜睨他一眼,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因為爆米花已經將我的嘴塞滿了。

    ……

    從遊樂場出來,已經下午一點了,我和左霄啟餓的饑腸轆轆,又累又餓的感覺侵襲著我,由於左一喏開走了左霄啟的車,我們走到路邊的餐館隨便吃了一點,就打車回了左霄啟的別墅。

    到了家,我們兩人雙雙將自己摔倒在床上,我哪裏還有心思再和他爭論睡床還是睡沙發的問題,趕緊睡覺吧。

    晚上九點,左一喏還沒有回來,左霄啟撥了個電話過去,“一個女孩子,不要玩瘋了,早點回家來。”

    我眼角直抽搐,這語氣,這態度,和我媽如出一轍,這分明就是母上大人的靈魂附身了。

    “你真有大媽的潛質。”我忍不住揶揄著。

    左霄啟眸中的寒光似冷箭飛來,“你說什麽?”

    “我媽也這樣。”我說的很誠懇。

    左霄啟頓了一下,聲音帶著淡淡的傷感和無奈,“我不管她誰管她?”

    我很想說你爸呢。

    其實我還有一個疑惑,按說,對於未婚子女來說,尤其是女孩,父母的家才是自己的家,左一喏為什麽住在哥哥這裏,卻不和父親住在一起。

    當然,這是人家的家事。

    而且,從他們的聊天中,我並沒有聽到過“爸爸”這樣的字眼,也可能是我和他們接觸的時間還短吧。

    左一喏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妹控就這樣坐在客廳等著妹妹歸來。

    “你在學校也這麽晚回宿舍嗎?”左霄啟問左一喏。

    “這不是周末嘛,好不容易休息兩天。”左一喏無所謂的笑著坐在我身邊,又看向我,“你們白天玩的開心嗎?”

    “別打岔。”左霄啟肅聲道,“你要是再這樣就不要住校了。”

    “我錯了。”左一喏趕緊道歉,那樣子像極了犯錯的小學生。

    我看著這一幕,左霄啟此刻哪裏是個哥哥,分明是如父如母的存在。

    左霄啟在客廳教訓著左一喏,我趕緊跑回臥室,是的,我要占床。

    我將左霄啟那半邊床整整潑了三杯水,又抱了一個被子放在沙發上,然後,我就躺在另半邊床上,心裏呼喚著周公的臨幸。

    果然,直到我迷迷糊糊睡去,我都沒有聽到左霄啟回來的動靜。

    但素,但素……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是躺在沙發上的,身上還裹著空調被,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了我確實是在沙發上,我又使勁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床上到沙發上的。

    我抬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床,我仿佛明白了……

    我洗了一把臉,沒有化妝沒有換衣服,就這樣下樓了,也隻有張姐在輕輕擦拭著客廳的擺件。

    “張姐,左霄啟在哪裏?”我問。

    “在外麵跑步。”張姐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掛鍾,“快回來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靜待左霄啟回來。

    幾分鍾後,左霄啟氣喘籲籲地小跑著進來,我氣呼呼的跑過去,照著他的小腿就踢了一腳,踢完了就跑。

    身後是左霄啟爽朗的笑聲,這個男人真是有些不正常,被我踢了還能笑的出來。

    左霄啟回到臥室的時候,我正準備化妝,左霄啟倚著門,雙臂環胸,“誰叫你睡的跟豬似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瞪了他一眼,轉而笑著,“趕緊把我賣了吧,一百萬的債就一筆勾銷了。”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讓我逮到機會。

    這一日,左一喏乖乖的在家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

    上午十點半,左霄啟喚過我,“換衣服,陪我去那邊。”

    潛意識裏,我知道“那邊”指的是左立強的家。

    左一喏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專注的看著手裏的書。

    我看了看左霄啟,又看了看左一喏,一個麵色冷漠,一個事不關己,我淡淡地“哦”了一聲。

    我發現每個周末中午去左立強家吃飯幾乎成了定律,而每次在這對父子身上我都感受不到一點家庭的氛圍。

    ……

    晚上左霄啟帶我去和幾個朋友聚聚。

    到了酒店門口,左霄啟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後就自然的拉起我的手,朝著酒店大堂走去。

    “墨廷。”一道女聲似有似無的飄過耳膜,恍恍惚惚中,我以為我聽錯了,身體微微一頓,我繼續跟隨左霄啟的腳步朝著裏麵走去。

    “墨廷,你走慢點。”

    緊接著清亮的嗓音真真切切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下意識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停車場的方向大步走來,後麵是一個妖豔的女人扭動著水蛇腰,聲音嗲嗲的:“墨廷,你等等我嘛。”

    可能是感覺到我身體的僵硬,左霄啟微微低頭,聲音柔和,“怎麽了?”

    我心跳紊亂,抬頭對上他瀲灩眸色,我搖了搖頭,心不在焉的任他拉著我的手走向電梯。

    整頓飯,我的耳邊都是那一聲聲“墨廷,墨廷……”

    “小璦,多吃點。”左霄啟夾了個菜放在我的餐盤裏。

    我順手夾起來就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又馬上吐了出來,尼瑪,他給我夾的是一個薑片。

    我咬牙切齒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把整晚無處發泄的煩躁都集中在了手指上,他疼,那是肯定的。

    左霄啟不躲不閃,順手勾上我的肩膀,揉上我的肚子,“怎麽吐了,是不是有了?”

    我一個大姑娘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開這樣的玩笑,饒是我再好的性子也得發飆呀,何況我從來都不認為我是一個溫柔的小女生。

    “你……”我怒目圓睜。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嘴巴就被許皓辰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堵上了。

    我徹底石化了。

    鼻尖是男性的氣息在蔓延,耳邊是男男女女的起哄聲在盤旋,我的心跳的毫無章法。

    一吻結束,我終於悟出了一個道理:左霄啟帶我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隻管吃喝,對於他想要傳達的信息,或者想要表示的恩愛,我裝聾作啞就好,不然吃虧的還是我。

    想明白了這一點,我紅著臉喝了一口水,便起身走去衛生間,給自己找個清淨的地方消散一下身上的燥熱。

    我心不在焉的洗著手,一道清冷的女聲襲來,“你真的是左霄啟的女朋友?”

    我這才抬頭,看著鏡中那張妖冶冰冷的臉,這不是飯桌上其中一個男人的女伴嗎。

    我看著她不善的眼神,又想到和左霄啟的協議,我輕輕點了下頭。

    我和女人的目光就這樣在鏡中交匯,幾秒種後,她踩著高跟鞋離開。

    回到飯桌,我才注意到,這個女人叫瀟湘。

    飯局結束的時候,左霄啟已經喝的東倒西歪了,他整個人都掛在我的身上,又是一聲聲“老婆”的叫著,又是不時親親我的臉蛋。任何人看在眼裏都會以為我們是濃情蜜意的熱戀情侶。

    兩個男人和服務生一起將他攙扶到車上,我拿過車鑰匙,第一次坐進了卡宴的駕駛室。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發動引擎,慢慢的將車子開出。

    我手上握著的哪裏是方向盤,那是錢啊,磕了碰了的,小女子我賠不起呀。

    車子開出一千米,靠在椅背上呈死人狀態的左霄啟突然出聲,“這車開著順手嗎?”

    我側頭,看著他唇邊似有似無的弧度,我明白了,這個家夥剛才在裝醉。

    “你不實在。”我說。

    左霄啟雙腿慵懶的交疊,“我喝多了對你有什麽好處,酒後的男人做點什麽也在情理中。”

    我睨他一眼,正欲開口,左霄啟揚聲道,“不過,你這樣的,在我麵前永遠都是安全的。”

    切,您老人家怎麽不說我就長著一張男人勿視的臉呢。

    我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又不想一個人開車無聊,索性話鋒一轉,“咋小氣,你能喝多少?”

    左霄啟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一瓶?”我問。

    左霄啟搖搖頭。

    “一斤?”。

    左霄啟繼續搖頭。

    “一壺?”

    左霄啟還是搖頭。

    “一缸?”

    左霄啟輕笑,“一直喝。”

    “水桶啊。”我笑出聲。

    “你喝酒怎麽樣?”左霄啟問我。

    剛剛飯局上,左霄啟以我不會喝酒為由,沒有讓我沾一滴酒。

    “一般般吧。”

    “你喜歡喝什麽酒?”左霄啟問,話音落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回頭你請我。”

    請他喝酒,這價錢……

    我想了想,說:“請你沒問題,我喜歡喝白的,而且我隻喝數字開頭的。”

    “1573?”

    “不是。”我說。

    “五糧液?”

    “不是。”

    “那你準備請我喝什麽?”

    “二鍋頭。”我一字一頓道,“回頭我抬一箱,喝死你。”

    ……

    一路說說笑笑回到家,我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是一個人睡一張大床舒服啊。

    洗漱好,躺在床上,關掉燈,正準備就寢,我的手機又響了。

    哎,又是太後娘娘的查崗視頻。

    我接起來,“媽,我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開燈。”太後娘娘命令著。

    我媽的話就是聖旨啊,不過本姑娘有先見之明,人在左霄啟家,可是我媽看到的就是我在自己的小窩,嘿嘿,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本姑娘的智商至少不是負數。

    我打開燈,拿著手機慢慢的轉了360度,然後將手機放在了床頭,繼續著我那套說辭,“媽,你放心吧……”

    我這裏正在和我媽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小璦,車鑰匙呢?”左霄啟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的心一突,抬頭看到左霄啟正穿著睡衣,朝著我的房間走來,我下意識又看向手機,左霄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視頻裏。

    “阮璦!”母上大人原本充滿了母愛的臉頓時瘋狂扭曲了起來,“你對的起我。”

    “媽,媽。”我大腦飛快的轉著,趕緊思忖著措辭,眼睛瞟到熟悉的衣櫃,我陡然反應過來,我是在“自己家”呀,“媽,霄啟今晚喝多了,他自己睡客廳的。”

    我媽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我對天發誓。”

    笑話,我敢不發誓嗎。

    和戴雲飛心有靈犀呀,用腳後跟想想都知道她是怎麽對付我媽的,肯定是一問三不知。

    我放下手裏的筷子,拉起左霄啟,“跟我走。”

    剛剛坐上車,看著左霄啟的正裝領帶,我又推他下車,“趕緊去換衣服。”

    左霄啟一愣,估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換什麽?”

    “耐克。”我說:“道具,道具。”

    左霄啟又下車,從後備箱裏拎出一個袋子鑽進後座,就自顧脫起了衣服,我趕緊推開車門下車。

    左霄啟從後座出來的時候,我才又重新鑽進副駕駛,他說:“有什麽好躲的。”

    我涼涼地看他一眼,心說,你好不要臉。

    回到我的小窩的時候,我媽正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眼見我們進來,“你們幹什麽去了?”我媽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拎著豆漿和包子放在餐桌上,“就是今天起的早了點,和霄啟一起吃了個早餐,還給飛兒帶了一份回來。”

    完了,完了。

    我怎麽也想不到母上大人會大周一的殺過來。

    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我趕緊掛斷電話,看向左霄啟,“完蛋了,我媽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