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先生,請問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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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注意本章節最下麵小黃框裏“葉清靈月靜說”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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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歎了口氣,“小貝要是有你們一半的懂事,哎……”

    我寬慰著爸爸,“先照顧好我媽吧,也不用想著賣房子。”

    幾日後,媽媽醒了過來,隻是神智不清,完全不能自理,不過總比每天植物人似的躺在那裏的好,左霄啟托人找了個經驗十足的老中醫給媽媽調理身體。

    雖然有護工在,爸爸每天都會幫媽媽按摩,不管媽媽聽不聽的到,他都會陪著媽媽說話。

    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爸爸照顧媽媽時認真又專注的樣子,我的心裏酸酸的,我一時想著錄音裏聽到的,左霄啟結婚生子一切都為了股份,一時又想著剖腹產時,左霄啟也是這麽照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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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都擺上餐桌,左霄啟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直接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還行,將來餓不死你老公孩子。”

    “餓死你!”我不假思索的說。

    “我不是你什麽人,我怎麽死是我的事。”左霄啟一邊說,一邊拿過我剛剛放在餐桌上的飯碗,他手中的筷子毫不猶豫的夾起米飯就往自己嘴裏送去。

    “喂,喂。”我伸手去搶飯碗,“這是我的飯。”

    左霄啟端著碗的手伸長,我說:“我就做了兩個人的飯,你吃了我的,我吃什麽?”

    左霄啟夾起一塊酸菜魚,“我是客人,你怎麽能讓客人餓著。”

    “又不是我請你來的。”

    “等我吃飽了再懲罰你撒謊的事。”左霄啟一邊吃一邊毫不留情的揭穿我。

    戴雲飛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怎麽懲罰?”

    我瞪了她一眼,“你跟誰一夥的?”

    “她跟我一夥的。”左霄啟說。

    得,我的閨蜜已經叛變了。

    緊身的旗袍將我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我自己穿著都有些嘞的慌,他急不可耐的伸手探向我的衣領,手進不去,他又開始解我的扣子,擺弄了半天,他終是對付不了我的旗袍,他頹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問:“你穿的這是什麽?”

    我有些想笑,但是看著他欲火焚身的樣子,我又笑不出來,我總不能自己動手吧。

    “天不助我,算了,睡覺。”

    左霄啟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浴室,待他隻穿著一條內褲從浴室出來,他趕忙跳上床鑽進了被子裏。

    我愣愣地看著…他一氣嗬成的動作,這個家夥,這麽美好的夜晚,他就這樣放棄了。

    我從沙發上起身,也走去浴室洗了個澡,打理好自己出來的時候,左霄啟已經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我鑽進被子裏,抬起上半身看著他恬靜的睡顏,看著,看著,我慢慢低頭,輕輕覆上了他的唇。

    左霄啟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這似是鼓勵一般,我愈發來勁了,借著那點即將消失無蹤的酒意,我伸出舌尖,輕輕探了一下,左霄啟很配合的張開嘴迎合著我……

    我的膽子愈發大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在左霄啟麵前,不對,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麵前主動做這樣的事情,左霄啟的配合更加壯著我的色膽。

    以前都是左霄啟的九陰白骨爪不壞好意的蹂躪我的小熊熊,今天換我來報仇雪恨了,想著他以前“虐待”我時的樣子,我今天晚上喝的那點酒頓時集中在了腦門,似洪水般傾瀉,流溢在我的手裏,我的手指幾乎都是熱的,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我就開始“虐待”他了……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賤命,你越是討好越是配合,對方越是無所謂,你越是不管不顧強勢的虐待對方,對方反而會情緒激動一發不可收拾,朝著自己的預定目標前進。

    左霄啟就是這樣一個賤人。

    在我的不斷摧殘下,左霄啟一個翻身壓住我,然後,然後……

    很快,我就在他的手裏變成了新出生的嬰兒那般……

    我的摧殘激起了他的狼性,凶猛而熱烈。

    左霄啟沙啞的嗓音笑出聲,“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別後悔。”

    對,今天就是我招惹他的,我想招惹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也不知道從哪個天使身上借來的膽子,我的眼睛直直的望進他眸底的深邃,一字一頓道:“對,本姑娘今天就招惹你了,姐姐我泡的就是你。”

    我早就忘記了害羞二字為何物。

    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左霄啟每次都將我撩的似幹涸的莊稼渴望雨水的灌溉,他卻似任性的老天爺般,幹打雷不下雨,我隻能垂頭喪氣幹巴巴的仰望著老天,卻也無可奈何。

    今天我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既然已經唱了,我就要把整首歌唱完嘛,不然多沒有意思,我可不像他那麽優柔寡斷,每次都臨門一腳卻退縮了。

    我一咬牙一閉眼,反正本姑娘今天豁出去了,吃虧不吃虧的以後再說吧。

    左霄啟沒再說話,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要不就說呢,再多的演習也不如真刀實槍的打一仗來的酣暢淋漓,以往我都是蜻蜓點水般的在陪左霄啟玩過家家,今天終於痛痛快快的和他做起了真正的“夫妻”,幾次一飛衝天前所未有的眩暈感之後……

    我以為整個晚上都會是這樣的狀態,我以為會一直似言情小說裏寫的那般美妙,結果……

    當塵封了二十多年的保護膜被異物撞破的瞬間,我似是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從火山掉進了冰潭,所有的美好片刻被擊打的支離破碎。

    疼。

    這是我所有的感覺。

    這是我全身的感覺。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隻有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感侵襲著我,我忍不住握起拳頭捶向他的胸膛,“左霄啟,你能不能輕點。”

    左霄啟愛憐地吻上我的唇,低低地說:“對不起。”

    一滴淚不期然從眼角滑落,左霄啟作勢要退出去,“明天再說。”

    艾瑪,都已經這樣了,反正我苦苦堅守了二十多年的東西已經白白送給他了,現在前功盡棄的話,明天我不還得再受一回罪嗎。

    壯士斷腕的決心,我有。

    我咬牙道,“長痛不如短痛,你快點吧。”

    左霄啟沒有動彈,突然我感覺我的臉上有絲絲涼涼的感覺襲來,我抬手抹了一下,有些濡濕,我趕緊睜開緊閉的眼睛,恰好看到左霄啟抹了一下他自己的眼睛,他眼睛裏的濕潤明明白白告訴那是他的眼淚。

    在我從女孩到女人的告別儀式上,他竟然哭了。

    我有些發愣,左霄啟的頭又低了下來……

    這一次,我明顯感覺到左霄啟的唇柔軟了很多,他的吻似是帶著特殊的情緒,一下一下,輕柔的落在我的身上……

    似春風拂麵,我仿佛置身於春日的田野,感受著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溫暖,輕輕的,柔柔的,我像一個瓷娃娃般,被左霄啟精心嗬護……

    事後,我趕緊跑去浴室清理自己。

    頂著一個吃了半飽的肚子,我跟著左霄啟回了他的家,進到客廳看到張姐,我也學著左霄啟的沒臉沒皮,說:“張姐,我餓了,廚房有吃的嗎?”

    張姐客氣道:“阮小姐要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給她泡方便麵就好了。”左霄啟睨了我一眼說。

    “咋小氣。”我兩步走到沙發拿起一個抱枕朝著他的身上擲去,“我才不要吃方便麵。”

    張姐隱著笑意看向我,“意大利麵可以嗎?”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我吃飽喝足從餐廳出來的時候,一身睡衣的左霄啟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過來,他起身,和我一同上樓,到了我房間門口,他自然的拉過我的手走到他的房間。

    我用力甩著胳膊,“今天周三,不是睡一個房間的日子。”

    左霄啟嘴角的弧度逐漸漾開,輕笑出聲來,“這是對你的懲罰。”

    我憤恨的眼神似一個刀子飛過去,“左霄啟,你無恥。”

    左霄啟雙眸浮著我看不懂的光芒,他一把將我拽進浴室,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左霄啟已經一手打開花灑,朝著我的身上噴過來,我頓時成了落湯雞。

    緊接著,左霄啟走出浴室,又很快進來,他手裏拿著一件女士睡裙衣放在置衣架上,“不用我幫你洗澡吧。”

    “滾出去。”

    左霄啟走到浴室門口,眼角輕揚著戲虐,“我幫你把門關好。”

    他前腳剛走,我趕緊跑過去反鎖好門。

    洗完澡新的問題又來了,這貨隻給我拿了一件睡裙,沒有內衣內褲,我要怎麽走出去?

    於是乎,我硬著頭皮喊:“左霄啟。”

    沒有動靜。

    “左霄啟。”

    ……

    在我連續喊了六七聲之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我垂頭喪氣蹲靠在門板上,琢磨著今晚要怎麽度過的時候,左霄啟的聲音似鬼魅般隔著門真真切切地傳來,“有事嗎?”

    我心頭一喜,仿佛看到了救星,“我缺衣服。”

    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怎麽能好意思叫他去幫我拿內衣呢。

    “你開門,我遞給你。”

    我的心突突直跳,我開門倒是可以,萬一開門之後……

    “放心,你就是倒貼我都不要。”

    左霄啟沉涼的嗓音沒有一點溫度,語氣間是滿滿的嫌棄。

    我放心的打開一套門縫,左霄啟拿著女士內衣內褲的手伸進來,我趕緊接過,砰的一聲用力甩上門。

    穿好內衣,我打開浴室門,看著床上的左霄啟正在睡覺,於是乎,靜靜觀察了一分鍾,看他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像是睡著了。

    我脫掉腳上的拖鞋,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均勻的呼吸,我確定了,他睡著了。

    我又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門口,哈哈,我按捺下胸中的雀躍,抬手輕輕放在門把上,可是,可是……

    門卻滴滴地響了起來,如同死神的召喚,我頭皮一陣發麻,小心髒霎時就要跳出胸膛,緊接著身後傳來更加恐怖的嗓音,“那是密碼鎖。”

    我驚悚地回頭,左霄啟正雙臂環胸,嘴角輕揚,“這還是第一次使用。”

    我頓時蔫了下來,似霜打的茄子,我兩腳軟軟的走到沙發,一頭栽下去,我這真是進了狼窩的節奏。

    “阮璦。”

    左霄啟直呼我的名字。

    我將頭歪向另一側,不去理他。

    身後左霄啟的聲音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我家貴重物品比較多,你……”

    我猛的回頭,瞪大眼睛,“你什麽意思?”

    左霄啟眼角挑起倨傲,“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別回頭我家少了什麽,影響你的形象。”

    他聲音頓住,了然道,“我忘了,你也沒有什麽形象可言。”

    擦!

    叔可忍,嬸可忍,姐不能忍!

    我猛的坐起身,抓起沙發上的靠墊就站起來撲倒床上往他身上打著,“左霄啟,你去死!”

    左霄啟抬手擋著,我不解恨,直接坐到他的肚子上,抬起雙手就要撓他的臉,我的手指剛剛觸碰到他的肌膚,左霄啟反應迅速,一把攥住我的手,笑的肆意,“這麽帥的臉被你撓花了,可惜了。”

    真是不要臉的家夥,還有自己誇自己帥的。

    不過,我現在心裏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本來協議上寫的周五周六才睡一個房間的,今天我睡這裏,你得給我加錢。”

    然後,我就感覺我的身體猛的被翻了過來,我仰躺在了床上,左霄啟雙臂撐在我身體兩側,居高睨望我,“我給你一百萬,你要不要?”

    啊?

    “我連人帶錢送上門,你要不要?”左霄啟薄唇輕揚。

    狗屁的連人帶錢,不就是和他那些按月交易的女人一樣,真當姑奶奶我也那麽廉價嗎?

    我下意識裏緊繃身體,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左霄啟收斂起所有的麵部表情,冷聲命令道:“那就去睡沙發。”

    左霄啟說著抬起撐在我左側的胳膊,正欲翻身下去,我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開口:“我隻要錢,不要人,行嗎?”

    左霄啟睇我一眼,嘴角劃出乖戾的弧度,“你是想說隻要人不要錢吧,可惜我對你沒有興趣。”

    我二話不說揚起拳頭就照著他的臉揮去,左霄啟吃了我一拳,一把攥住我的手,眉頭微蹙,“我對你再沒有興趣我也是正常的男人,迫不得已的時候,我不介意勉強自己將就一下。”

    nnd,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麽一文不值嗎?

    我咬牙切齒,眼睛裏憤恨的火苗恨不能將他燃燒成灰燼,左霄啟輕笑一聲,“你要是願意配合,我可以勉強自己一次。”

    我蹭的一下從床上滾了下來,乖乖到沙發躺好。

    我越想越氣,這通氣若是一直憋著,我肯定明早會進醫院的。

    可是,我又能怎麽辦?

    半夜醒來上了趟廁所,看著月色下熟睡的左霄啟,我愈發憤恨不平起來。

    房間門是打不開了,我也出不去,可是我到底能做點什麽呢。

    就著素淡的月光我在衣帽間和浴室來回轉了好幾圈,於是乎,我拿出他的牙膏,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看著死豬似的左霄啟,我擰開牙膏蓋,將牙膏擠出來,輕輕的對上他的嘴,從他的左側嘴角開始,我將牙膏擠在了他微張的唇瓣縫隙,整整一張嘴都是牙膏。

    然後,我還不解恨,看著他被子外裸露的胸膛和小腿,我心頭一喜,又將牙膏分別在他的兩個"ru tou"處各擠了一坨。

    看著手裏還剩半管的牙膏,就這樣放回浴室多浪費啊,我想了想,又分別擠在了他的兩個小腿內側,然後我將空了的牙膏管扔回了浴室的垃圾桶裏。

    做完這些,我從浴室出來,眼睛瞟到牙刷,我決定也好好利用一下,我拿著他的牙刷在馬桶內側刷了兩下,又放回了刷牙杯。

    報了一箭之仇,我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一覺了。

    我永遠都是樂極生悲的典範。

    用頭發絲想想都知道,我做了好事,心情好,睡眠肯定香啊。

    正睡的口水直流呼嚕漫天的時候,突然之間有人用力掰著我的嘴,緊接著一個異物闖進了我的口腔,我猛的睜開眼睛,左霄啟正一手掐著我的嘴巴,一手拿著牙膏塞進了我的嘴裏,很快,嘴裏濃重的牙膏味讓我一陣反胃。

    我雙臂用力捶打著左霄啟,他停住動作,揚了揚手裏還剩多半管的牙膏,眼睛瞟向我的32b,“你說我是繼續呢,還是繼續呢,還是……”

    我的忍著惡心的感覺,含糊不清道:“我錯了,我錯了。”

    左霄啟嘴角揚著欠揍的弧度,“我不吃這一套。”

    他說著將牙膏對準我的脖子,一陣絲絲涼涼的感覺襲來,左霄啟將牙膏自我的脖子向下,一路擠著,眼看牙膏到了睡衣的邊緣,再往下……

    我身體顫抖,幾乎哭了出來,“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左霄啟停住動作,看了我兩秒鍾,“這次就放過你。”

    我趕緊跑到衛生間清理自己,我吐出嘴裏的牙膏,擦著脖子上的牙膏,突然一隻手伸到我麵前來,左霄啟將裝著他的牙刷連同牙刷杯甩在了洗臉池裏,“賞給你了。”

    ……

    左霄啟換完運動裝走到我麵前,“陪我跑步去。”

    我這種恨不得一覺睡到太陽照屁股的懶姑娘,大早上的叫我去跑步,您老人家講故事呢。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我倒在沙發上,拉過被子蒙住頭,“我要睡覺。”

    一大早就被左霄啟折騰醒的感覺不爽極了,如果不是自己犯錯在先,我早就衝他發火了。

    左霄啟拽開我的被子,拉起我的胳膊,“這是對你的懲罰。”

    懲罰,又是懲罰。

    我到底犯了什麽滔天大罪需要他這樣一次又一次變著法的來懲罰我。

    我無奈的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背,打著哈欠,“左叔叔,小女子真的知道錯了,求放過。”

    突然,我的微信提示音響了,我的心一跳,第一反應是我媽。

    我趕緊拿過手機,左霄啟已經彎下腰看著我的手機,“一大早的,哪個男人想你了。”

    我打開微信一看,是一條加好友消息,備注是:我手機號沒有變,打電話給我。

    我的心頓時跳的毫無章法,握著手機的手指抖了又抖,左霄啟輕笑出聲:“哪個野男人啊,剛睡醒就開始惦記你。”

    這樣的備注信息,別說左教授了,就是小學生都知道這是熟人。

    我猶豫著,猶豫著……

    左霄啟一屁股在我身邊坐下,“你怎麽不點擊同意。”

    他一句話驚醒了我,我為什麽要同意。

    我將手機放在一邊,站起身,“走,陪你跑步去。”

    跑步真的是個體力活,尤其我這種懶癌晚期的人,平時做的最費力氣的事情大約就是擠公交車了。

    三千米跑下來,左霄啟精神抖擻麵色紅潤,似是年輕了好幾歲,我則攤到在沙發上,雙腿發顫,站一下都能要了我的老命。

    不過,跑步的好處是,吃早餐的時候,味道更香了,吃的也多了。

    左霄啟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問我,“你平時最喜歡吃什麽?”

    “肉。”

    他眼睛瞟向我的32b,“你吃的肉都長到哪裏去了?”

    我的筷子照著左霄啟的眼睛戳去,“信不信我把你廢了?”

    ……

    這一日又是左霄啟開車送我上班,同事們眼中少了些大驚小怪,不過五彩繽紛各不相同的麵部表情還是讓我有些不習慣。

    周五下午,接到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一個手機號,沒有備注,沒有人名,隻一眼,我就知道是誰,我猶豫了一下按下接聽鍵,卻久久沒有言語,如果不是通話時間還在繼續著,我以為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半晌,我終於開口:“你好,哪位?”

    明知故問。

    電話那端又靜了許久,“我想見你。”

    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想好了,我很快回答:“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約了。”

    掛斷電話,我就沒有心思工作了,事實上從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飛走了。

    很快,手機鈴聲又響了,我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心不在焉地接起來,“你好。”

    居然是程澈。

    “你怎麽有我手機號?”我問。

    “阿姨告訴我的。”

    程澈約我吃晚飯,地點嘛,就是我媽最喜歡的某某大酒店。

    “是這樣的,那天……”

    我客觀的同程澈解釋著那天我事先不知道是相親,我不會在婚戀大事上聽從我媽的安排,並對於對他造成的困擾表示歉意。

    程澈說:“既然認識了,就是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也多個人脈,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請你吃頓飯……”

    畢竟是初次見麵就是相親,我也不相信我會是程總有價值的人脈,對這樣的飯局,我肯定是要拒絕的。

    “我……”

    “就這樣定了。”程澈打斷我即將說出口的話,“等會我到你公司接你。”

    “你怎麽知道我公司?”我驚訝道。

    “阿姨告訴我的。”

    程澈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媽這是把我賣了個底掉啊。

    我的電話回撥過去,一直是忙音的提示。

    下班前十分鍾,又接到程澈的電話:“我在你公司門口,等你。”

    他連我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歎口氣,算了,一頓飯而已,和他說清楚就是了,再說感情的事情,也得講個你情我願把,人家既然已經混到了副總的位置,想必也不至於賴著我這麽一個小蝦米吧。

    想通了這些,我就給左霄啟打電話,這幾日上下班都是他車接車送的,我正式進入了“熱戀”期。

    “我等會有事,你不要接我了。”我說。

    “我馬上就到了。”左霄啟答。

    “那你先回去吧。”

    左霄啟沒再說什麽,就掛斷了電話,我想當然的以為他生氣了,不過我們畢竟是假的,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下班時間一到,我就衝出了辦公室,我想的是趕緊跑,別再因為程澈讓我成為公司的焦點了,我的名聲啊……

    剛跑出大門口幾米遠,程澈突然從不遠處的一輛牧馬人上下來,手裏捧著一束粉色鬱金香。

    我愣在了原地。

    程澈拿著花走到我麵前,遞過來,笑的溫和,“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花,就買了這個。”

    鬱金香不似玫瑰讓人遐想,我低頭看著麵前的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程澈見我麵露為難,將花往我懷裏一塞,我順勢雙手抱住,他笑道,“我們走吧。”

    我抬頭,眼睛隨意一瞥,左霄啟正雙臂環胸倚著卡宴的車門看著這一切。

    我的心一突,左腿輕抬,下意識就要朝著他走去,腳剛剛著地,我猛然反應過來,這是絕佳的機會呀……

    於是,我和程澈一起上了他的牧馬人。

    車子駛離,擦過卡宴的車身,我清晰的看到左霄啟唇邊意味不明的弧度……

    一頓飯我吃的心不在焉,我想再次就相親的事情同程澈解釋,奈何程總套路比我高深,一直都用“朋友”兩個字打發我。

    吃完飯,還不到八點,程澈提議一起看個電影,我拒絕了。

    飯後,程澈問我住哪裏,我讓他將我送回了我的小窩。

    在要不要主動去左霄啟家,或者要不要主動給他打個電話之間,我左右為難,詢問戴雲飛的意見,戴雲飛說:“走,我們喝酒去。”

    於是,我和戴雲飛叫上陳橙,一起去了酒吧。

    三個女人一台戲,我們一玩起來也就忘記了時間,勁爆的音樂,酒精的作用下,我們玩的不亦樂乎。

    我和陳橙正在劃拳,戴雲飛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指了指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我低頭一看,是左霄啟來電,我接起來,“你玩瘋了是不是?”左霄啟口氣不善。

    我正欲說話,戴雲飛尖叫,“小璦,快看,帥哥,你的菜。”

    “阮璦!”隔著電話我似乎都能看到左霄啟怒吼的樣子,“你真行!”

    左霄啟又問我在哪裏,我乖乖的自報行蹤。

    掛斷電話,我看向戴雲飛口中的“帥哥”,是挺帥的,就是頭頂禿了,年齡嘛,稍微大了那麽幾歲,二十年前可能是個帥哥。

    陳橙好奇地看著我,“小璦,是買單的來了嗎?”

    我眼角抽搐,買單?

    左霄啟是名副其實的咋小氣,叫他買單,說不定他會回頭找我報賬。

    “看我的。”戴雲飛笑的頑皮,“他不買單,我叫他今晚出不了這個門。”

    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左霄啟到的時候,我們三個女人若無其事的喝著酒,當著陳橙和戴雲飛的麵,左霄啟態度還是好的,他淡淡地笑著:“明天不上班也不要玩的太晚了。”

    戴雲飛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看了一眼手表,自然地說:“時間也不早了,霄啟先回去吧,我替小璦給你請個假,今晚就不跟你走了,明早有人來找他。”

    “誰呀?”左霄啟問。

    陳橙很配合的用一種欲語還休的眼神看著我。

    戴雲飛清了清嗓子,吐出口的話滿是猶豫,“那個,你不認識……”

    左霄啟處變不驚,自然的喚過侍應生買單,然後拉起我的手,對著戴雲飛和陳橙說:“你們慢慢喝,我和小璦有點事。”

    “小璦,那明早他來了,我怎麽說呀……”戴雲飛急切道。

    “我,我,你……”我張口結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左霄啟就這樣不管不顧的拉著我走了。

    我心內暗笑,飛兒,真有你的,這下左霄啟就是再小氣都不好意思說出叫我報賬的話。

    不過,貌似我的暴風雨也要來了……

    果然,到了左霄啟的車前,他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將我推了進去,由於他用力有些大,我還差點跌倒。

    左霄啟上了車,一句話沒說,麵容緊繃,渾身透著凜然的氣勢,似是火山噴發前的寧靜,每一口呼吸都透著詭異。

    我乖乖的放低姿態,斂眸垂目安靜的坐著,恨不能穿個隱身衣在他眼前消失。

    晚上十點的街道已經少了白日的喧囂,車子一路疾馳,我腦子裏一遍遍想著今天的事情,突然我就釋然了。

    我和左霄啟隻是合作關係,他沒有立場對我做什麽。

    想明白了這一點,我就翻出包裏的手機玩起了遊戲。

    到了左霄啟家,剛剛關上他的房間門,他指了指沙發,嗓音陰沉:“坐下。”

    我若無其事地坐下,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有事嗎?”

    “你……”左霄啟手指指著我,“你行啊。”

    正欲反駁,我的手機短信鈴聲響了,我拿過手機,是那串沒有備注名字的熟悉的手機號碼,內容隻有四個字:我想見你。

    我看著這條信息,有些發愣,突然我的手機就脫離了我的掌控,左霄啟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將手機扔在我身邊,冷哼:“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身份嗎?”

    “什麽?”

    “我們協議上寫的明明白白,以後對外一律以男女朋友相稱,你今天在公司門口,你……”

    左霄啟生氣了,很生氣。

    可是,我隻是你租來的女朋友,我理直氣壯道:“我們的協議上也沒有寫不允許對方有自己的私生活啊。”

    見他不語,我有些心裏沒底。

    我小心翼翼的輕抬眼簾看了他一眼,嘟著嘴道,“我也沒有對外說程澈就是我的男朋友啊,他也隻是請我吃頓飯而已。”

    目前,程澈就是我手裏的一把好牌呀。

    左霄啟氣急,他指了指我的手機:“人家又是送花,又是大半夜想你的,你告訴我你們是什麽關係。”

    看來他以為這條短信是程澈發的,這可真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朋友啊。”我無所謂道,我一邊說著一邊打了一個哈欠,我起身伸了個懶腰,朝著衣帽間走去,“困死了。”

    從浴室出來,左霄啟正靠在床頭吞吐著煙霧,我看了他一眼,乖乖走到沙發,躺好,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和周公正親熱的難舍難分的時候,微微的刺痛傳來,我抬手拍了一下,又翻過身去,很快我的身體又被翻了過來,“陪我跑步去。”

    我又無奈的跟著左霄球場,他哪裏是來叫我打球的,分明是來叫我當球童的,我這水平,一個上午什麽也沒有做,淨撿球了,還被他嘲笑球技不行。

    “快起來。”左霄啟一邊命令著,一邊拉著我兩隻手拽起我,“豬,不要睡了。”

    被打擾了好夢的我沒好氣道,“你煩不煩?”

    我又無奈的跟著左霄球場,他哪裏是來叫我打球的,分明是來叫我當球童的,我這水平,一個上午什麽也沒有做,淨撿球了,還被他嘲笑球技不行。

    左霄啟還是不管不顧的將我拽了起來,把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我推向了浴室,“快點洗把臉。”

    這是什麽怪癖呀,非得天天早上跑步,自己虐待自己就算了,還來折磨我,對於堅持睡了23年懶覺,不到最後一刻不起床的我來說,這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酷刑啊。

    滿含怨念的陪著左霄啟跑完步,回到客廳,我累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左霄啟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你這身體不行,得鍛煉呀。”

    我白了他一眼,“你怎麽不叫你妹妹鍛煉?”

    “我管不了她。”

    他哪裏是管不了左一喏,上周我就已經看明白了,左一喏還真就是歸左霄啟管的。他是不忍心折磨自己的親妹妹罷了。

    他妹妹就要嬌生慣養,我這個協議女友他就可以無所顧忌的隨便折磨。

    做他的妹妹可真夠幸福的。

    說左一喏,左一喏就來了,她一蹦一跳的走下樓梯,“哥,早呀。”

    她坐在左霄啟身邊,看向我,“姐姐早。”

    可是以折磨人為樂的左霄啟怎麽可能會讓我舒舒服服的過一會自由自在的日子,“陪我去打球。”左霄啟拉起我的胳膊,命令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