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14年前的DNA鑒定和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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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駕?車禍?
每一個字符都透著事情的嚴重性。
我的心不由一緊,“爸爸,怎麽回事?”
“小璦,你先來醫院看著你媽,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現在回去看看。”
“好。”
掛斷電話後,我喊著左霄啟,“老公,我們回去,有事。”
左霄啟抱著抱著左瑾晗回頭,清亮的嗓音透著抹難言的疲累,“什麽事?”
我吸了一口氣,“小貝出事了,毒駕,車禍,爸爸要回去,我得去醫院。”
左霄啟沒有說什麽,星空下,他俊朗的五官浸潤在月色裏,愈發的迷離,也愈發的倦怠,他低頭吻了吻左瑾晗的小臉,又抬頭凝望著天上的繁星點點,本來是偷了一點點時間想要放鬆那麽一下下,結果又被不堪的俗事打擾。
我勉強勾了勾嘴角,正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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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陪同左霄啟到左立強家吃了午飯,飯後他們談了一會公事我們才離開,剛剛走出客廳,踏上通往車庫的鵝卵石小路,迎麵走來一個妖嬈的女人,三十五六歲的年齡,一身碎花連衣裙,腳上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濃厚的妝容下一張假笑的臉,“這就走了?再坐會吧。”
左霄啟冷漠的眼神淡淡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嘴角劃開一抹僵硬的弧度,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是女主人嗎?
怎麽前幾次都沒有見過。
若不是女主人,聽她說話的口氣就跟在自己家似的。
我側頭,再看看左霄啟,他臉上的漠然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是冷,是恨,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冰涼。
左霄球場,我看了看身上的連衣裙和高跟鞋,嘴角的弧度輕揚著嘲諷:“姓左的,你是來叫我觀戰的嗎?”
左霄啟到後備箱拿出兩套運動裝運動鞋,笑了笑:“有備而來。”
打了一下午的球,我累的直想躺在地上睡一覺,左霄啟這家夥故意虐待我,叫我接不住球,我又當了一下午的球童。
最後我實在扛不住了,央求著左霄啟要回家。
再往下就是旗袍的衣領。
緊身的旗袍將我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我自己穿著都有些嘞的慌,他急不可耐的伸手探向我的衣領,手進不去,他又開始解我的扣子,擺弄了半天,他終是對付不了我的旗袍,他頹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問:“你穿的這是什麽?”
我有些想笑,但是看著他欲火焚身的樣子,我又笑不出來,我總不能自己動手吧。
“天不助我,算了,睡覺。”
左霄啟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浴室,待他隻穿著一條內褲從浴室出來,他趕忙跳上床鑽進了被子裏。
我愣愣地看著…他一氣嗬成的動作,這個家夥,這麽美好的夜晚,他就這樣放棄了。
我從沙發上起身,也走去浴室洗了個澡,打理好自己出來的時候,左霄啟已經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我鑽進被子裏,抬起上半身看著他恬靜的睡顏,看著,看著,我慢慢低頭,輕輕覆上了他的唇。
左霄啟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這似是鼓勵一般,我愈發來勁了,借著那點即將消失無蹤的酒意,我伸出舌尖,輕輕探了一下,左霄啟很配合的張開嘴迎合著我……
我的膽子愈發大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在左霄啟麵前,不對,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麵前主動做這樣的事情,左霄啟的配合更加壯著我的色膽。
以前都是左霄啟的九陰白骨爪不壞好意的蹂躪我的小熊熊,今天換我來報仇雪恨了,想著他以前“虐待”我時的樣子,我今天晚上喝的那點酒頓時集中在了腦門,似洪水般傾瀉,流溢在我的手裏,我的手指幾乎都是熱的,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我就開始“虐待”他了……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賤命,你越是討好越是配合,對方越是無所謂,你越是不管不顧強勢的虐待對方,對方反而會情緒激動一發不可收拾,朝著自己的預定目標前進。
左霄啟就是這樣一個賤人。
在我的不斷摧殘下,左霄啟一個翻身壓住我,然後,然後……
很快,我就在他的手裏變成了新出生的嬰兒那般……
我的摧殘激起了他的狼性,凶猛而熱烈。
左霄啟沙啞的嗓音笑出聲,“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別後悔。”
對,今天就是我招惹他的,我想招惹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也不知道從哪個天使身上借來的膽子,我的眼睛直直的望進他眸底的深邃,一字一頓道:“對,本姑娘今天就招惹你了,姐姐我泡的就是你。”
我早就忘記了害羞二字為何物。
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左霄啟每次都將我撩的似幹涸的莊稼渴望雨水的灌溉,他卻似任性的老天爺般,幹打雷不下雨,我隻能垂頭喪氣幹巴巴的仰望著老天,卻也無可奈何。
今天我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既然已經唱了,我就要把整首歌唱完嘛,不然多沒有意思,我可不像他那麽優柔寡斷,每次都臨門一腳卻退縮了。
我一咬牙一閉眼,反正本姑娘今天豁出去了,吃虧不吃虧的以後再說吧。
左霄啟沒再說話,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要不就說呢,再多的演習也不如真刀實槍的打一仗來的酣暢淋漓,以往我都是蜻蜓點水般的在陪左霄啟玩過家家,今天終於痛痛快快的和他做起了真正的“夫妻”,幾次一飛衝天前所未有的眩暈感之後……
我以為整個晚上都會是這樣的狀態,我以為會一直似言情小說裏寫的那般美妙,結果……
當塵封了二十多年的保護膜被異物撞破的瞬間,我似是從天堂墜入了地獄,從火山掉進了冰潭,所有的美好片刻被擊打的支離破碎。
疼。
這是我所有的感覺。
這是我全身的感覺。
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隻有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感侵襲著我,我忍不住握起拳頭捶向他的胸膛,“左霄啟,你能不能輕點。”
左霄啟愛憐地吻上我的唇,低低地說:“對不起。”
一滴淚不期然從眼角滑落,左霄啟作勢要退出去,“明天再說。”
艾瑪,都已經這樣了,反正我苦苦堅守了二十多年的東西已經白白送給他了,現在前功盡棄的話,明天我不還得再受一回罪嗎。
壯士斷腕的決心,我有。
我咬牙道,“長痛不如短痛,你快點吧。”
左霄啟沒有動彈,突然我感覺我的臉上有絲絲涼涼的感覺襲來,我抬手抹了一下,有些濡濕,我趕緊睜開緊閉的眼睛,恰好看到左霄啟抹了一下他自己的眼睛,他眼睛裏的濕潤明明白白告訴那是他的眼淚。
在我從女孩到女人的告別儀式上,他竟然哭了。
我有些發愣,左霄啟的頭又低了下來……
車子行至半路,程澈的電話又進來了,請我吃晚飯,我哪裏還有力氣吃飯,我隻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掛斷了程澈的電話,左霄啟笑了笑:“要不要去,我可以送你。”
尼瑪,你把我累得跟汪汪似的,我才不要去丟人現眼。
我白了他一眼,卻猛然反應過來,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思及此,我想探探他的口風,想來想去想不出合適的措辭,何況我的智商和他差著地球到火星的距離,萬一我再打草驚蛇,到時候得不償失。
想明白了這些,我就安安靜靜的靠在椅背上緩解著我的疲累。
……
周一,左霄啟照例送我上班。
也不知道最近怎麽了,他總是喜歡接送我上下班,
或許就像他說的,怕他爸爸知道我們是假的吧。
同事們也漸漸習慣了我每天早上從卡宴上下來,晚上再回到卡宴,同事們的眼光也從最初的五彩繽紛回歸了自然。
隻是,今日起,我又有了要成為焦點的節奏。
下午五點,我正在辦公室忙的周一病複發--脖子酸痛,連抬頭都成了奢侈。
突然一陣熟悉的笑飄來,我下意識抬頭,左霄啟抱著一束藍色妖姬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笑的春風滿麵的沈總。
整個辦公室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成了動物園的熊貓,任人觀賞。
在同事們羨慕的目光中,在沈總的親自批準下,我就這樣華麗麗的放下手裏的工作早退了。
外人眼裏的“幸福”,卻是我心裏的“痛苦”,左霄啟這是在打擾我的正常工作。
眾目睽睽之下,我隻得隨著左霄啟將這戲演下去,如果有一天我成為了一名演員,一點都不奇怪,而且我的導師就是左霄啟。
況且我若在這種情況下甩臉,也是在打自己的臉不是。
上了左霄啟的車,我終於忍不住將花甩在了他的身上,質問:“左霄啟,你到底什麽意思?誰叫你這樣大張旗鼓的影響我工作的?”
左霄啟不怒反笑:“我覺得這樣不但不會影響你的工作,可能距你升職加薪不遠了。”
我一個會計,和其他公司老板是男女朋友,我會在這家公司升職加薪,開什麽玩笑。
幸好我現在剛剛步入社會,隻想著鍛煉自己的工作能力,不然我早就和左霄啟翻臉了。
我冷聲:“你這樣是在打擾我的工作。”
左霄啟聲音無奈,“我給自己的女朋友送花也有錯嗎?”
“我們是假的,假的!”我脫口而出。
左霄啟就那樣看著我,看的我渾身有些發毛,兩分鍾後,他發動引擎,眼睛看著前方,淡淡的嗓音似有似無:“是不是假的你說了不算?”
我眉頭緊蹙,小拇指用力的摳了摳耳朵,我表示我不確定剛才聽到了什麽。他左霄啟怎麽可能說得出來這樣的話,這不是他的風格。
出奇的,我安靜了,腦子裏一遍遍回想著他剛才的話,又不好意思去問他剛才到底說了什麽。
左霄啟帶我來的是一家浪漫的西餐廳,他抬手招過小提琴手耳語幾句,悠揚的《超喜歡你》慢慢響了起來。
左霄啟一邊鋪著餐巾,一邊問我:“喝什麽酒?”
我張了張嘴,想說我不喝酒。
“紅酒可以嗎?”左霄啟又問。
他都做主了,還有我說話的餘地嗎?
我們就這樣吃著西餐,喝著紅酒,聽著一首首小歌。
兩杯紅酒下肚,我表示不能再喝了,左霄啟眉宇間滿是隱忍的柔情,薄唇劃開優雅的弧度,眼睛盯著我麵前的高腳杯,突然,他右手一揚,伸到我麵前來,緊接著,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傳來,左霄啟的手隨即消失,我眼睜睜看著高腳杯裏落下一條紅寶石項鏈。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左霄啟嗓音輕柔:“送你的。”
啊?
今天的一切都讓我無從招架,我倏地抬頭,對上他瀲灩的眸子,“喜歡嗎?”他問。
我傻傻地點頭。
其實我是震驚。
“喜歡就好。”左霄啟眸中的柔情似水般幾乎要溢出來。
他說著起身,繞到我身後,拿起水晶高腳杯裏的項鏈戴在我的脖子上,又坐回原位。
我愣愣地看著左霄啟今時不同往日的改變,不知道他的轉變為何如此之快,快的叫我招架不住。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拉回我的思緒,打破我們的對視,我拿過手機一看,是那串熟悉的沒有備注名字的號碼。
我猶豫著要不要接聽的時候,眼前一個黑影閃過,我的手機就脫離了我的掌控,左霄啟已經按下了拒接鍵,深潭般的眸子浮動著柔和的光芒,“以後不許接其他男人的電話。”
左霄啟將我的手機放在他的手邊,“明天給你換一部蘋果。”
我搖頭,“不要。”
左霄啟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我趕緊解釋,“蘋果玩遊戲要花錢。”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我確實對蘋果手機不感冒。
左霄啟從西裝外套拿出錢包,抽出一張卡放在我的麵前:“以後花錢用這張卡。”
錢,我是喜歡的,可是……
我小心翼翼地問:“不需要付出別的吧。”
左霄啟輕輕搖頭:“你隻要踏踏實實做我的女朋友就可以了。”
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裏,那就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做他的女朋友,是協議的,還是真實的?是純潔的在一個房間一人睡床一人睡沙發,還是和他那些一個月六十萬一百萬一樣的?
如果還是之前的模式,那我肯定是歡喜的,我擔心萬一他要我“付出和收獲成正比”,那我豈不吃虧了。
雖然說人財兩得是我的目標,不過目前我更加看重的是“財”,“財”之上,我更更看重的是自己呀。
不是有句話說錢不是萬能的嗎,有些東西失去了,可不是錢能買回來的,這麽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我臉上的糾結沒有瞞的過左霄啟的眼睛,他嘴角輕揚,“以前怎樣,現在還怎樣。”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於是乎我笑的齜牙咧嘴,開開心心的將卡放在了自己的錢包,還問了一句:“密碼多少?”
“你的生日。”
我的心情啊,美啦美啦美啦……
我暗暗盤算著,以後我的工資是不是可以全部充入我的小金庫了。
回到左霄啟的別墅,我剛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準備推門進去,左霄啟一把拉過我的手,將我拉到他的房間。
“今天是星期一。”
我提醒他,今天不是睡一個房間的日子。
“你睡床,我睡沙發。”
他居然主動要求睡沙發,這可真是前所未有破天荒的第一次呀。
可是……
我看向他那張無害的臉,表示不敢相信,有左一喏的話在前,我能信任他才怪。
我抽抽嘴角,“還是一人一個房間吧,都可以睡床,不用這麽麻煩。”
小心為上。
左霄啟雙臂撐著我的肩膀,一臉真誠,“左一喏是和你開玩笑的,她一直都這樣頑皮,你也不用腦子想想,我和我妹妹一起住,怎麽可能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不是帶壞她嗎?”
我斂眸沉思,他說的貌似也在理。
可是左一喏也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我還是不敢輕易相信他。
不是有句話說麽,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臭嘴。
我措辭拒絕,“這樣太委屈你了。”
左霄啟輕笑一聲放開我,朝著衣帽間拐去,“我給你拿睡衣。”
直到走進浴室我還在如同漂浮在雲端,有種不真實的眩暈感。
我琢磨不明白,左霄啟這是突然轉了性子,還是我耍的小心計見效了。
從浴室出來,我站在床邊,看著沙發上拿著筆電工作的左霄啟,指了指床,“那我可真的睡床了。”
“嗯。”
左霄啟頭都沒有抬一下。
“你不許和我搶。”我又說。
左霄啟終於從筆電中抬起頭來,嘴角的弧度煞是好看:“放心,絕對不搶。”
我看著他一臉的真誠,朝著床上倒去……
左霄啟說到做到,他真真實實的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且沒有其他的小動作,我暗暗為自己的機智聰明點讚。
翌日,中午。
我和同事正說說笑笑的朝著食堂走去,我的手機響了。
是那串熟悉的號碼。
想到他最近又是加我微信,又是發短信,之前還被左霄啟掛斷了一次他的電話,我想我有必要麵對他了,一直躲避也不是辦法。
“你好,哪位?”我很官方客氣的接起來。
電話那端頓了一秒鍾:“是我。”
我知道是他,卻還是問道:“誰啊?”
“楚、墨、廷!”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佯裝輕鬆地問道:“有事嗎?”
“我在你公司旁邊的雅圖餐廳,請你吃個午飯,如果你現在沒有時間,晚上我接你下班。”
楚墨廷兩句話就將我到了嘴邊的拒絕打回了原型。
我到餐廳的時候,楚墨廷正巴巴的望著門口的方向。
楚墨廷將菜單遞給我,我笑了笑:“隨便吧。”
楚墨廷微愣的眼神看了我兩秒鍾,旋即笑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以前?
以前我們可沒有來過這麽高級的餐廳。
我嘴角劃開僵硬的弧度,“是嗎?我忘記了。”
氣氛有些尷尬。
“你,現在好嗎?”許久,楚墨廷開口,嗓音帶著時移事易的傷感。
我淺啜了一口茶水,算是壓下心底的緊張,“挺好的。”
空氣又靜止了。
菜陸陸續續上來,我有些拘謹,卻還是吃了起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些什麽。
“其實,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一句話,將我拉回三年前,那個傷心欲絕的午後。
他是我心裏的一個坑,答應見麵,除了形勢所迫,我也在隱隱期待著什麽。
我張了張嘴,似是心底的疤被撕裂一般,我不想將它在人前剖開,“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吧。”我說。
我低著頭,安靜的吃著飯,以此來掩飾心裏的慌張。
吃了八成飽,我抬手看了下手表,歉然的笑了笑,“對不起,我還有工作沒有做完,先走了,謝謝你的午餐。”
話音落我立馬從椅子上起身,逃也似的離開。
如果說我的心和我的人一樣也能裝作淡定,那是假的,我很想知道他想要和我說的事情是什麽,可是我卻膽怯了。
回到公司不久,我正趴在辦公桌上,閉著眼睛假寐,短信鈴聲響起,我拿過一看,是楚墨廷的:我和她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
我怔怔地望著手機屏幕,望著,望著,望的眼睛有些酸痛,我倏地笑了,這句話,隔了三年。
三年,即一世。
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剛剛走出大門口,我就看到了左霄啟的卡宴張揚的停在那裏。
我心頭一喜,積鬱了半天的陰霾煙消雲散,我小跑著朝著卡宴走去。
距離卡宴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卡宴後麵不遠處的一輛奔馳上,突然下來了一個人,我腳步微頓,定睛一看,沒錯,是他,楚墨廷。
我吸了一口氣,佯裝自然的拉開卡宴的副駕駛,坐了進去。
看見左霄啟我就高興,這是我的錢袋子呀,供我吃,供我喝,給我買衣服,給我買車,給我買項鏈,還給我錢花……
他對我簡直不是親媽卻勝似親媽啊。
我真想抱著左霄啟的腦袋啵一口。
左霄啟這個人除了小氣一點,嘴損一點,有時候還會給人潑冷水,比如此刻,我正笑的洋洋得意,左霄啟涼涼地說:“你今天吃屁藥了,怎麽這麽反常呢?”
我眨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笑的燦爛,“有嗎?”
“有!”左霄啟肯定的點頭。
“我這不是開心嘛。”我說。
“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開心?”
“上班下班,車接車送,能不開心嗎?”
“我天天接送你上下班,你也就今天開心了。”
好吧,左霄啟的觀察力還是不容忽視的,或者說,我的表演功力還有的學習啊,明明心裏藏著事情,還得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演繹自己的快樂。
車廂裏靜默了一會。
“奔馳上那個男人是誰?”左霄啟突然問。
靠之!左教授也太細心了吧,這都注意到了,這家夥是教心理學的吧。
可是,我要怎麽回答,告訴他是初戀,等著他繼續挖苦我,我才不要。
我清了清嗓子,巧笑嫣然,“你猜!”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親口?”我挑眉問道。
左霄啟側頭,輕點下頷。
我猛地雙手捧過他的臉,在他的顴骨處親了一口,又以最快的速度放開他,一邊嫌棄的擦嘴,一邊說:“一天沒洗臉,臭死了。”
左霄啟左手輕輕握著方向盤,右手抬起擦了擦被我親了一口的地方,“你沒刷牙吧。”
……
半路上左霄啟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車子掉頭,去了一個酒店。
我們到的時候,餐桌上已經坐了一圈人,左霄啟拉著我的手走過去,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立馬起身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了個請的姿勢,像個小太監恭迎皇後娘娘似的,“嫂子,坐!”
“就你會拍馬屁!”立即有人起哄。
左霄啟手指指了他一下,嘴邊盡是隱忍的笑意,“鍾德平,你……”
他順勢站在了鍾德平拉開的椅子邊,又拉開旁邊的椅子叫我坐下,他則坐在了鍾德平身邊,鍾德平起哄,“你讓我嫂子離我那麽遠幹嘛?”
左霄啟也不是個給人留麵子的主,“我怕你欺負她。”
一桌子人又開始哄堂大笑,“喝交杯酒……”
“我老婆不喝酒。”左霄啟直接拒絕。
“你灌我老婆喝酒的時候呢。”左霄啟對麵一個眼鏡男說。
“我老婆喝酒我心疼。”左霄啟人前毫不掩飾的寵溺眼神看著我。
“罰酒,罰酒!”鍾德平連聲說著,別人也跟著起哄。
罰酒的結果,就是左霄啟喝多了。
他喝多了,累的可就是我了,我陪著十二萬分小心開著他的卡宴,將他帶回家,喚過張姐等兩個傭人,將他給弄到床上。
左霄啟這家夥,到了床上就乖乖睡覺唄,人家不,非得折騰我,比如:
“給我脫衣服。”他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一邊拉扯著皮帶。
開什麽玩笑。
平日我們住一個房間,都是各自在衣帽間換好睡衣的。就算是他喝多了,我也不能……
左霄啟卻不允許我退縮,他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皮帶上,“給你老公脫衣服,害羞什麽?”
這進展……
實在是叫我大跌眼鏡啊。
前幾天還說我送上門他都不要呢,這就成了老公了。
我這是要失身的節奏啊。
左霄啟喝了酒力氣還很大,我怎麽掙,都掙不開他的束縛,他一手拉著我,一手退掉了褲子,然後用力一扯,我就趴在了他的身上,觸及到他滾燙的胸膛,我的臉如同被至於沸水中,紅的不知所以。
我想推開他,他卻死死的抱著我,我的身體顫抖著,幾乎哭了出來,“你別……”
左霄啟將我的頭緊緊按在他的頸窩,“別怕,我不會強迫你……”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我的耳畔,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因為……
我在左霄啟的懷裏,不得翻身,不得動彈,還清晰的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他的臂力很大,我幾乎要被他揉碎,掙紮了兩下,我隻得靜靜的趴在他的懷裏……
我決定不與醉酒的人做無謂的對抗。
翌日。
我被癢癢的感覺驚醒,勉強睜開朦朧的睡眼,左霄啟正手指輕輕撫著我的臉頰,看著他裸露的肌膚,我的臉一紅,翻了個身,送給他一個背影。
左霄啟從身後環住我的腰,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我。
我想睡個回籠覺,卻再也睡不著了,被他這樣在清醒的狀態下抱著,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今天出差。”許久,左霄啟沙啞的嗓音在靜謐的房間響起,“有個學術交流。”
我的心似乎漏掉了一拍,過了半晌才淡淡地“哦”了一聲。
“星期五回來。”左霄啟又說。
這算是在和我報備行蹤嗎。
“嗯。”
過了幾秒鍾,左霄啟扳過我的身體,抬手撫著我額前的劉海:“不許給別的男人靠近你的機會。”
好霸道。
我咬唇不語。
左霄啟吻了一下我的臉頰,“叫他們一個個的都滾遠點。”
他說完就起身走去了衛生間。
我看著空了一半的床,仿佛他的氣息還在鼻尖,我一遍遍回想著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他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次呼吸,
除了一大早親了我兩下,他還真就沒有過分的舉動,就連昨晚叫囂著讓我幫他脫褲子,也隻是拉著我的手,並沒有什麽不軌的動作。
……
再次開著我的奧迪去上班,心裏卻空落落的,許是被左霄啟接送成了習慣吧。
一整日的工作有些心不在焉。
下班前接到楚墨廷的電話。
如果避無可避,還直接麵對吧。
菲斯特西餐廳。
車子停在餐廳外,我有一種難言的惆悵感,以前我和楚墨廷吃飯,無非是一些米粉店,麻辣燙,牛肉麵館之類的。現在他約我,卻是我們曾經望而卻步的高級餐廳。
往事一幕幕如電影放慢的鏡頭在腦子裏回放,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點餐後,就進入了相對無言的模式。
“其實……”許久,楚墨廷似是下決心般開口,“那天你媽找了我,她說……”
我的心立馬就跳到了嗓子眼,我媽找過他,這事我知道,可是他明確說過不會放棄我的。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楚墨廷的唇,他的聲音卻頓住了,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我媽,說什麽了?”我思慮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她說,她說……”楚墨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說,她生病了,需要做手術,如果我不離開你,她就不進手術室……”
他眉梢挑起笑意,“你說是不是,左璦?”
這個流氓,又這樣叫我,我睨瞪了他一眼,“以後不許再這樣叫我,不然我……”左霄啟吻上我的唇,手開始在我的身上遊走,把我即將說出口的話淹沒在喉嚨裏……
翌日醒來的時候,我隻覺得渾身酸痛,左霄啟這隻禽獸的獸欲太強,又花樣不斷,我全身散了架一般,麻的不像自己的。
左霄啟倒是神清氣爽,“左璦,起床了。”
左璦,左璦,他叫這個名字似乎叫上癮了,我抬手捶打著他,“你能不能別再這樣叫我。”
左霄啟雙手握住我的胳膊,我動彈不得,他繼續喊著,“左璦,左璦,這個名字多好聽,我的姓,你的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們合二為一,就是左璦(做愛)。”麽麽噠進行時。
摸摸噠進行時。
啪啪噠進行時。
所有的進行時結束
楚墨廷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chi luo"的身體,直說對不起張雨琪,張雨琪順勢說是自願的。
我媽妥協了,我心下一喜,笑了笑:“好呀,我就知道我媽最好了,舍不得讓我不幸福的。”
“不過,你們不能坐公交,得開車回來。”
我媽話音落,沒有給我時間說一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也對,我這個頑固的媽,想讓她改變,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開車就開車。
不過,開什麽車?
奧迪?卡宴?
那就不是我媽強烈拆散我和左霄啟了,而是以死逼婚了,我不找虐。
左霄啟不在,我也有時間冷靜的回想著我們之間的一切,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我得想辦法把以前簽的一堆協議和欠條弄到手,不然那些我親筆手寫的東西終究是一個炸彈,萬一哪天爆炸,後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就悄悄的翻了他的臥室和書房,卻沒有找到我要的東西,看來我還得在他身上費點心思啊。
下午張雨琪就找到了我,告知我他們睡了一夜的事實。
張雨琪的話,似是將我傷口結的疤撕裂開來,時光回到那個傷心欲絕的下午,我聽了張雨琪的話,跑去問楚墨廷,楚墨廷抱著我,在我耳邊一遍遍說著“對不起。”他眼裏的淚滴落在我的脖子,我推開他,揚手一巴掌結束了我們一年的戀愛,也結束了我最美好的初戀。
張雨琪最後說:“我現在結婚了,有老公有孩子,生活平淡,卻很幸福,我今天說出來,是希望能解開你們之間的誤會,也能幸福的走下去。”
幸福?
她說的好輕巧,三年的沉澱,如今楚墨廷在我的心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張雨琪走後,楚墨廷說,他這三年來一直在努力,當年我媽咄咄逼人的反對更加讓他明白財勢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性。
他的蛻變就在我的眼前,不容否認。
他說他現在可以給我我媽想要的生活了,他可以滿足當初我媽提出的條件了。
我就這樣走了,不顧他的挽留,不顧他眼裏的哀求和感傷。
是啊,我媽,我媽想要的……
是我媽逼迫我們分手的,是我媽一次次羞辱他的,我還有何臉麵在他功成名就時站在他的身邊。
他最艱難的日子裏,我沒有陪在身邊,我又有什麽理由來輕輕鬆鬆的摘取果實。
從一個啃饅頭吃拉麵租地下室的窮小子,到人模人樣開奔馳的高富帥,這三年,他一定經曆了我想不到的痛苦和灰暗吧。
楚墨廷追了出來,在我打開紅色奧迪車門的一刻,他拉住我的手,“小璦。”
他說著看了看我的車,問:“他給你買的?”
我知道他誤會了,他定是以為我貪圖錢財找了左霄啟。
“是。”我說的也是事實。
楚墨廷不陰不陽的笑了笑:“我現在也可以買給你。”
我的心沉了又沉,強裝淡然地說:“無功不受祿。”
我有什麽資格要他買東西給我,還是如此昂貴的車。
他猛的一把拉過我,抱在他的懷裏,呢喃著:“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個我曾經貪戀的懷抱,如今依然溫暖,隻是我和他終究隔了三年。
過了好久,我才舍得推開他,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鑽進駕駛室揚長而去。
車子駛離,駛向通往左霄啟別墅的路上,我的眼睛漸漸濡濕,手指輕撫眼角,帶著些許冰涼。
直到走進左霄啟的臥室,我將自己摔倒在床上。
我看著另外一個空著的枕頭,眼前浮現出左霄啟今早吻我時的樣子。
----不許給別的男人靠近你的機會!
不容拒絕的語氣,仿佛我隻是他一個人的。
我的嘴角緩緩勾勒著淡淡的笑意,帶著莫名的安心。
不多時,左霄啟的電話進來,“幹嘛呢?”
“剛吃完飯回來。”我說。
“和誰?男的女的?”
“女的。”
……
漫無邊際的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我告訴自己,順其自然吧。
周三,又接到了程澈請我吃飯的電話。
我也醉了,我拒絕的那麽明顯,他怎麽還打電話給我,想當然的,我又拒絕了。
下班的時候,我開著車從公司出來,看見程澈的牧馬人就停在門口,我暗道,好險。
於是乎,在我回到左霄啟的別墅不長時間後,我又接到了我媽的查崗視頻,
我走到為我量身定做的房間接起來,“媽,我昨晚和楚墨廷吃飯了。”我先發製人。
我媽明顯愣了一下,臉色沉了下來。
我故意刺激著我媽,果然,我媽臉色很難看,可是我若是不將這些話說出來,她永遠都意識不到她對我婚戀問題的強勢幹預是一種錯誤。
末了,我義正言辭道,“媽,不管我是和左霄啟在一起,還是和其他人談戀愛,我隻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