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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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嗎?”

    秦悠的手停了下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殘缺的手指,心中卻是一陣空茫。

    他已經記不得斷指時的感受了,腦海中殘留的畫麵是唐萱芷手中寶劍反射出的陽光很刺眼,鑽心的痛,刺眼的紅,尖利的叫聲……

    疼嗎?

    很疼。

    恨嗎?

    很恨!

    可如,當他回憶起這一切的時候,心中的怨恨已經消散了大半,無論是怨還是恨,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是奢侈品,他已經沒有精力去在乎這些感情了。

    強烈的情緒實在是耗費心力,這會讓他越加憔悴。

    每天晚上,他總是在那個純白的世界行走。

    穿過無數棺材,穿過無數人。

    那些站著的男男女女,都在無聲中哭泣。

    他不知道終點在何處,他隻知道,必須往前走。

    這是約定好的,一旦開始,就無法中斷的結束。

    李小牛一見花千繁和秦悠出門,就猜到他們要去看花魁娘子,便毛遂自薦,親自帶著他們去。

    如意客棧離花街不遠,三人還未走近,便能看到人群熙熙嚷嚷,大多都是一些年輕的男子和未出嫁的小姑娘,像花千繁和秦悠這樣的‘夫婦’反而比較罕見。

    畢竟就算是再賢德、再大肚的女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丈夫盯著別的女人看個不停。

    福澤鎮很大,因地勢之利,非常繁榮,四處可見來自全國各地的商人馬隊,加上今天是選花魁的日子,原本晚上才營業的十多家妓館全都開門,抬頭就能看到慵懶妖嬈的"ji nv"倚在窗前,向每一位路過的青年才俊露出浮華魅惑的微笑。

    秦悠看的眼花繚亂,不停的在心中將這些美女打分排名。

    嗯,總體來說質量還是不錯滴,不過和花千繁的後宮相比,整體水平差了一大截。

    李小牛興致勃勃的和他們介紹十名候補花魁。

    “那邊那個是憐花館今年才推出的頭牌如花姑娘!”

    秦悠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幸好此如花不是彼如花。

    “那是千紅院的落梅姑娘。”

    落梅姑娘也和前幾位候選者一樣,有著一張時下最流行的鵝蛋臉,白白淨淨,一雙鳳眼水汪汪的,柔弱的姿態最是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嗯,林妹妹。

    “這邊這個是目前最紅的姑娘,百花樓的夢月姑娘。”

    夢月姑娘的長相就是典型的風流賣笑相,眼睛就像鉤子一樣,看一眼男人的魂就沒了。

    嗯,玉麵狐狸精。

    “這個也不錯,是香風館的嬌嬌姑娘。”

    嬌嬌姑娘人如其名,總是一臉高傲的模樣,下巴尖尖的,一身漂亮的紅衣,男人看了都會產生強烈的征服欲。

    嗯,這也是個林姑娘。

    十名候選花魁看過來後,秦悠覺得最漂亮的是嬌嬌,其他的一般。和現代街拍的美女水準差不多。

    古代生活水平堪憂,很多女孩由於缺衣少食和長期的勞作,變得麵目全非。這幾個花魁已經算少有的美女了。

    “這位公子喜歡哪一位,就將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交給哪一個就行。不過嘛,”李小牛看了一眼秦悠,“恐怕沒有哪個花魁娘子比得上夫人吧!”

    秦悠回憶了一下自己現在這副尊榮,著實覺得這李小牛業務素質就是牛逼,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就跟喝水一樣自然。

    花千繁陰沉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那是自然,天下誰能比得過我家娘子呢?就算是天下第一美人,在我眼中都是醜八怪。”

    秦悠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心想,以古代的審美觀來說朱瓚這副相貌和許飛瓊相差老遠了,論相貌,你老人家倒是有和許飛瓊相媲美的實力。

    “哦,那是孫大善人。”

    李小牛不同尋常的叫聲引起了秦悠的注意,他順著視線看去,發現是一個中年儒雅的男子和一個年紀和秦悠相仿的少年。

    那個少年顯然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興奮的對著那個中年男人說著什麽。那個中年男人很寵愛的摸摸那個少年的頭。

    “孫大善人?”

    “孫大善人是我們福澤鎮的菩薩啊!”

    原來這孫大善人原名孫仲旬,是個舉人,出生於鎮上的大富人家。每年不但要布粥施藥,還修路修房,簡直就是當地老百姓眼中的活菩薩。

    孫仲旬一出場,周圍的人都跟他打招呼,路旁的小吃攤將糖葫蘆,草蜻蜓,蜜餞等等小零食全都塞進那個少年的懷中。

    那個少年樂壞了,抱著一堆零食不可放手,從紙袋子裏撚出一顆蜜棗,塞進孫仲旬的嘴巴裏。

    孫仲旬露出無奈而寵溺的笑容,將蜜棗吃了下去。

    那少年舉起捏著蜜棗的食指,湊到孫仲旬的嘴邊,示意他舔舔。孫仲旬不知不知道說了什麽,那個少年不依不饒嘟著嘴扭來扭曲,眼睛也紅了,孫仲旬顯然拿他沒辦法,隻能依著將少年的手指添幹淨。

    秦悠看得目瞪口呆,“這是……”這古代人也太開放了吧?還是說他秦悠實在是太out了?

    李小牛見怪不怪:“那是孫大善人唯一的兒子,姓孫名百歲。”

    秦悠這次連驚訝都顧不上了,剛才那一幕如果套在普通情侶身上也不過是有些出格,換在父子身上,那就是驚世駭俗。

    不不不,秦悠,你把持住,千萬不要往無節操的道路上走啊!

    這隻是純潔的父子情……喂喂喂,等等,你們在幹什麽?

    孫百歲似乎對剛才父親寵溺十分開心,湊過去就吻在了孫仲旬的嘴角,兩人就這般旁若無人的親熱起來。

    秦悠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花千繁倒是沒那麽驚訝,這種事雖然驚世駭俗,但並非那麽罕見。

    鎮上的人卻對此視若無睹,連李小牛都沒有表現出異常。

    這種鎮定讓秦悠開始自我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下流了,一看到兩個男人隻要走近點都像在搞基。

    花千繁自是看穿了秦悠的想法,悄悄附到秦悠耳邊,壓低聲音說:“晚上我帶你去看看,一切自有分曉。”

    按理來說,偷窺是不道德的,但是秦悠真是憋不住好奇心。

    父子近親亂丨倫,這要寫成小說,沒準要被查水表,坐大牢啊!

    秦悠一向是一個三觀正根紅苗正的三好學生,從來沒想過也沒見過這種事,當他翻開瓦片,看到屋子裏發生的一切時,還是覺得自己真的太沒見識了。

    這對父子果然在床上做著沒羞沒恥的運動,秦悠不敢看那白花花疊加在一起的肉丨體,但是卻阻止不了那婉轉承歡的嬌吟入耳。

    “……好深……好粗……爹爹,壽兒……壽兒要……壞了……”

    ……

    “乖寶貝,爹爹最喜歡你這個樣子,哭給爹爹看看好不好……”

    “嗚嗚嗚……爹爹好壞……啊……”劇烈的喘息後,是壓低聲音的哭泣。

    “別哭寶貝,爹爹會把寶貝的東西全都吃掉……”

    秦悠看到這麽勁爆的場麵,很奇異的沒有反感的吐了,或者惡心。反而,有些激動……

    後背傳來被硬物戳著的不適感,秦悠推搡了一下花千繁,不客氣的說:“你的扇柄戳著我了,快拿開!”

    秦悠伸手去推,卻發現這個扇柄有點特殊。

    嗯,圓柱體,特別硬,怎麽摸怎麽像……

    “靠,花千繁,你硬了!”

    秦悠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花千繁,後者尷尬的別開臉。

    這廝雖然花心風流,可是對象都是清一色的美女啊!什麽時候這家夥也有了龍陽之好?

    不過,自己也有點難受……

    估計是這個孫百歲的叫聲實在是太妖媚了。

    “來,把爹爹的東西全都吃了!”

    “嗯,不要……好腥!”

    “乖寶寶,吃了身體就會變得好好的。”

    “爹爹,壽兒的身體什麽時候才會好?”

    “……快了,你隻要每天把爸爸的東西吃掉就會好了。”

    聽到這裏,秦悠覺得這對父子實在是太沒下限太不知羞恥了,他拉拉花千繁的衣服,示意他離開。

    誰知花千繁卻看得津津有味,興致勃勃。

    秦悠:= =!

    知道現場春宮戲很刺激人,但這是兩個男人,而且還是父子,別那麽重口味好不好!

    “我們快走吧!”秦悠小聲的懇求,還不安的四處眺望,生怕被人發現。

    花千繁看著秦悠的目光很奇特,帶著某種讓秦悠毛骨悚然的意義。

    “不急,先等等!”

    秦悠卻有些忍不住了,畢竟這對父子的表演可比硬盤裏那些矯揉造作的"nv you"真實多了。

    “難受?”

    秦悠更加難堪的低下頭,被兩個男人xxoo的聲音所撩撥,簡直不能再丟臉了。

    花千繁發出低沉的笑聲,手指順著秦悠衣服的縫隙溜了進去,覆蓋住那個有些抬頭的小東西。

    “做過麽?”

    有,和小乞丐看完島國愛情動作片之後,兩人都不可自抑的興奮了,於是相互幫助了一次。

    但,此時此刻,時間是半夜,地點是某座豪宅的房頂,他們兩個男人來一發,真的大丈夫麽?

    男人最了解男人,秦悠很快沉迷在花千繁的五指姑娘的服侍下,抑製不住的呻丨吟從喉嚨裏冒出。

    花千繁一手動作,一手捂著秦悠的嘴巴,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小點聲,你想讓人聽見麽?”

    秦悠咬緊牙關,快感一*的襲來,他隻能無力的倒在花千繁的懷中。

    ……

    下丨身被仔仔細細的擦拭幹淨,秦悠平息了體內的激動,抬眼就看見花千繁充滿情丨欲的雙眼。

    同為男人,秦悠立刻知道了對方應該是忍得辛苦。

    嗯……好朋(ji)友(you)應該互相幫助。

    ……

    花千繁用力抱著秦悠,像是要將對方嵌入自己的身體一樣,兩隻纖纖酥手上下不停的撫著秦悠的後背。

    耳邊全是兩人的喘息,秦悠是累得(習武之人耐力果然不可小覷),花千繁是激動地。

    就算是做夢,他也從來沒想到自己有這一天,能和秦悠做這麽親密的事。

    屋子裏的人也完事了,花千繁抱著秦悠一翻身,飛進了屋子裏。

    孫仲旬和孫百歲被突然出現的兩人而驚住了,孫百歲嬌吟一聲,拚命往孫仲旬懷中縮。

    孫仲旬一邊用衣服遮蓋住兩人果露的身體,一邊大聲嗬斥:“你們是什麽人?深更半夜闖進幹什麽?”

    花千繁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臉上掛著鄙視:“好不要臉的父子,既是血親,卻在這裏做著如此不知廉恥的事,今天我白雲堡雲觀鏡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們這對狗……呃……”

    秦悠接口:“狗男男?”

    “對,狗男男!”

    孫仲旬一聽來著是江湖人士,就覺得不好,歎了一口氣,將事實娓娓道來。

    原來這孫百歲從出生之日起,就患了先天性衰陽症,無數名醫診斷後都得出一個結論,就算是用藥,孫百歲也活不過二八年華。

    孫仲旬隻有這麽一個孩子,家裏人在得知之後,都勸他讓這個孩子無痛苦的走掉。

    孫百歲是他和愛妻的結晶,怎麽肯讓他這樣死去。於是十幾年來一直尋找救治的辦法。

    “壽兒七歲的時候,已經不行了,我也灰心喪氣了,這時一名路過的行醫者給了我一本秘籍,參照上麵的方式行房,壽兒竟然慢慢好了起來。現在壽兒已經十七歲了,雖然相比同齡的孩子還有些柔弱,但是已經能跑能跳了。”

    說到這裏,孫仲旬眼睛濕了。

    “能救活壽兒,讓我擔上罵名又有何妨呢?”

    “爹爹!”孫百歲從孫仲旬背後探出來,“爹爹不哭,壽兒要和爹爹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

    “嗯,隻要壽兒不嫌棄爹爹老了醜了,爹爹就一直陪在你身邊。”

    “不嫌棄,壽兒喜歡爹爹。”

    秦悠看著相互偎依的兩人,雖然仍對他們的身份有些膈應,但是已經接受了不少。

    那種融合了親情和愛情的感情,如水乳丨交融一般自然,他們成為對方的唯一,這種感情讓秦悠很是震撼。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菌:最近可能更的慢,因為想要跟榜,上榜就日更啦。

    作者菌:咳咳,胖狐狸菌扔了兩顆地雷,兩顆地雷,重要的事情說兩遍。

    存稿箱菌:你夠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