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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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術略帶笑意的看著其他人,“那咱們要不要賭一賭?”

    洪啟業很是自信的道:“好呀,我賭三兩,陸罄贏。”

    “我賭那姐姐。”洪想容笑著說。

    “玉珊,你呢?”

    劉玉珊甜甜一笑,“我自然是押陸大哥的。”

    “走,我們下去看看。”

    鄭子護和陸罄兩人之間已經隔了一段距離,陸罄畢竟是在軍隊裏受過訓練的,鄭子護在現代學習馬術,雖然設備技術好,但也隻是當做興趣來學習。

    鄭子護開始加速,雲霓的烈性也被激發,很快就追上了陸罄,陸罄看見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進,也不敢放鬆。

    距離終點已經越來越近,鄭子護使勁了全力趕超,可就差那麽一點,就一個馬頭的距離,陸罄已經率先抵達了終點。

    鄭子護勒住了馬,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她都好久沒有騎過那麽久的路程了。

    陸罄調頭朝她走了過來,“你的騎術真的很不錯了,我見過有些軍士的馬術都不如你。”

    鄭子護罷了罷手,“可我還是輸給了你不是嗎?”

    她跳下馬,問:“有水嗎?”

    陸罄想了想,把自己腰上的扁壺摘下來,朝她拋了過去。

    鄭子護接過,要不猶豫,摘了壺蓋子,便仰頭猛喝。

    可那水剛入喉中,她就感到了苦澀酸辣的味道,讓她的喉嚨感到十分不適,又全數噴了出來。

    陸罄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眼中閃爍著詭計得逞後的高興和得意。

    鄭子護擦了擦嘴角,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一氣之下揚起馬鞭就朝著他抽了過去。

    陸罄反應迅捷,一翻身跳下了馬背,馬鞭抽到了那黑馬身上,它嘶鳴一聲,咯噔幾步便往草地跑了回去。

    陸罄解釋說:“我每次騎馬都沒有帶水的習慣,隻是喜歡帶一些烈酒在身上。”

    鄭子護喘了幾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才冷靜了下來,低頭仔細聞了聞那酒的味道。

    陸罄在她的身邊坐下,“你仔細喝一口。”

    鄭子護狐疑的盯著他,把扁壺交給他,“你喝一口給我看看。”

    陸罄微笑接過,很自然的喝下了酒,臉色依舊不變。

    鄭子護見他喝了,自己便也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那酒水在口中打轉,鄭子護的臉色瞬間變化,露出了一副苦臉,哀叫道:“這酒怎麽那麽苦呀?”

    就算是她的五官扭曲變得如此難看,但在陸罄看來卻是那麽的自然,另有一份魅力在吸引著他。

    “陸罄!”遠處傳來洪啟業的聲音,陸罄坐起了身,不僅是他,其餘的四人居然也都過來了。

    陸罄站起身,洪啟業率先第一個跑下馬來,抓著陸罄問:“陸罄,賽馬的結果如何?”

    陸罄很自然的道:“當然是我贏了。”

    洪啟業還沒有來得及歡呼,忽然田術說:“你一個人說話不算數,得那位姑娘承認了才算。”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鄭子護,鄭子護懊惱的說:“他說的沒錯。”

    洪啟業高興的歡呼一聲,對著田術和自己妹妹說:“記得呀,三兩銀子。”

    劉玉珊這時候也下了馬,臉上帶著優雅的笑容朝陸罄走近,“陸大哥,你怎麽來小舟山?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我約了人賽馬。”陸罄笑說,跟著轉頭看她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便問:“你們這裏有沒有水?子護她喝了我的烈酒。”

    “我有。”洪想容跳了下來,拿著扁壺交給了鄭子護,“姐姐。”

    &n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鄭子護接過猛喝了幾口,在洗了洗自己的臉,清醒過來才站起身。

    鄭子護把扁壺交回給洪想容,感謝一笑,“謝謝。”

    洪想容這是第一次那麽近看著鄭子護,她白皙的肌膚,因為激烈運動,雙頰透著淡淡的粉暈,明眸皓齒,笑起來是如此的明媚,當真是一代美人。

    洪想容雖是女子,但不知怎麽的,居然感到有些害臊,她撓了撓頭,“不客氣。”

    其他人細細的打量著鄭子護,她身上穿著的衣裙,既帥氣又不失女人味,秀發盡數用玉冠豎起,從後頸到細肩,形成了優美的線條,而在那領子裏隱隱約約的鎖骨,更是增加了她的神秘感。

    田術和洪啟業兩人紛紛轉頭看向陸罄,眼神似乎在罵:你丫的從那認識這樣的女子?也不和兄弟我們說說?

    劉玉珊眨了眨眼,雖然她一直在強烈控製著自己的行為,但當她看見陸罄滿是笑意的眼眸時,忽然就忍不住了,向鄭子護走去,“你是憐玉坊的坊主吧?你怎麽會認識陸大哥的?”

    鄭子護很是驚奇,“你知道我?”

    劉玉珊笑道:“我在街上見過你,隨口一問布莊的老板娘,才知道你是憐玉坊的坊主。”

    “哦。”鄭子護點點頭,“不過你可說錯了,我的歌舞坊現在改了名字,叫臨鬆坊。”

    劉玉珊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不過還是客氣的點了頭,鄭子護問:“姑娘那你是……”

    劉玉珊說:“我叫劉玉珊,家父廉親王。”

    鄭子護連忙行了一禮,“失敬失敬,原來是郡主。”

    “免禮。”劉玉珊看著她恭敬的模樣,心中得意,但還是不露聲色的道:“免禮。”

    跟著,身邊的洪想容說:“我叫洪想容,你叫我想容好了。”

    鄭子護也自報姓名:“我叫鄭子護。”

    他們幾個人結伴行走在這寬闊的草地,一邊拉著馬一邊談笑。

    “子護姐,你這是什麽衣服呀?”洪想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類型的款式,不住有些好奇。

    “這是我的騎裝。”鄭子護說,“我讓人專門設計的。”

    呸!分明就是用來勾引陸大哥的。劉玉珊心裏暗罵道。

    “哎,我前幾天路過護城街,看見臨鬆坊外麵全是木材,是怎麽回事?”洪啟業好奇地問。

    鄭子護挑了挑眉,故作神秘,“你自己來看不就知道了?”

    這麽一說,不僅是洪啟業,連田術和洪想容都開始產生了好奇心,鄭子護說:“兩周後臨鬆坊正式開業,將表演《十仙》,你們要是感興趣,不如來看看?”

    “《十仙》?”洪想容聲量不禁提高,“這可是宮廷舞呀!”

    “嗯,你見過?”

    洪想容搖了搖頭,“我隻是聽母親說起過。”

    田術問:“你們是跳《十仙》的哪段?”

    鄭子護搖了搖頭,“全部。”

    “全部?”洪啟業感到不可置信,他還沒有觀賞過完整版的《十仙》呀!

    “既然如此,我還真不能不去了。”田術笑說。

    “那是自然,還沒有哪個歌舞坊演過完整的《十仙》呢!”洪啟業轉頭看向鄭子護,“放心吧,坊主,到時候我一定去。”

    “我也要!”洪想容嚷嚷道。

    “想容。”劉玉珊語氣微重,“你一個女子,怎麽能去那種地方?”

    劉玉珊那麽一說,洪想容心中有些失落,鄭子護微笑說:“無礙,我可以提前幫想容留一個廂房,更何況陸罄也有過去,想容應該不會有事的。”

    劉玉珊眼眸微微睜大,陸大哥從來不去這種煙花場所的,她的話在喉中打轉了許久,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才問:“陸大哥,你也會過去?”

    陸罄點點頭,“終於有了人表演《十仙》,不去看豈不是可惜了?”

    劉玉珊勉強微笑,但心裏早已不是滋味。

    “好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其他人都陸續上了馬,隻有陸罄和鄭子護還站在原地不動。

    “你們另一匹馬呢?”田術問。

    陸罄苦笑道:“被她抽走了。”

    跟著陸罄躍上了雲霓,跟著朝鄭子護伸出了手,“上來吧!”

    鄭子護被他拉上去,坐在他的身前,這悶熱的天氣,她的雙眼早已經累得想要闔上,就順勢靠著陸罄的胸膛,閉目休息片刻。

    劉玉珊瞪著雙眼,隻見陸罄低頭凝視著懷中的鄭子護,嘴角偷偷的勾起一抹笑容,她的腦子轟然一炸,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她恨不得立刻上前把他們兩人拉開,可是理智不允許她那麽做,隻能緊緊的握著韁繩,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

    其他人漸漸走遠,可劉玉珊的心思卻不在馬上,這段時間她飽受折磨,先是皇後和她說的話,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鄭子護,似乎她與陸罄的距離越來越遙遠。

    這時候她抬起頭,忽然看見田術禦馬走了回來,問:“你怎麽了?”

    劉玉珊隻是搖搖頭,“我沒事。”

    田術轉頭看了陸罄的背影一眼,歎了一口氣說:“玉珊,你還放不下嗎?你和陸罄已經不可能了。”

    “你說謊!”劉玉珊衝他大吼了一聲,神色無比憤怒。

    田術沒有為此而生氣,可他看著她的眼神裏卻充滿了憐憫,“玉珊,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應該明白,皇上都已經發了話了,君無戲言,你難道還要皇上下一道聖旨你才相信嗎?”

    劉玉珊的心牆早已經被捅得七零八碎,被田術那麽一說,眼底的淚水一湧而出,濕了整片臉頰。

    劉玉珊轉過頭哭泣,害怕田術看見她妝花的模樣,等到她冷靜了之後,田術才再次開口,“好了,別哭了,時間久了也就會過去了。”

    劉玉珊並不認同他的話,她喜歡了陸罄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是想忘就忘得掉的?但她還是沒有說話,生怕一開口,又忍不住哭了。

    劉玉珊用帕子把淚痕抹幹淨,打起了精神,便和田術繼續行走。

    出了小舟山,周圍一片的吵鬧聲,鄭子護便自動醒過來了,待她視線漸漸清楚,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護城街。

    路道兩旁,站著好多的人,有些目光帶著好奇,有些則帶著嫉妒的望著自己。鄭子護忽然覺得,這路頓時空了好多,似乎是在為他們而讓路。

    鄭子護連忙坐直了身,轉首看去,洪啟業和洪想容還跟在雲霓後邊,陸罄問:“你覺得怎樣?”

    鄭子護對他的話感到不解,什麽……怎樣?

    “睡得好嗎?”陸罄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

    哦,原來他是在問他的胸膛到底好不好躺。鄭子護實話實說:“還不錯。”

    陸罄的笑容更加燦爛,攬著自己腰的手也收得更緊了一些。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漸漸走到了臨鬆坊門前,陸罄停了下來,他率先下馬,跟著小心扶著鄭子護也下了馬。

    陸罄湊上前,在她耳旁說道:“記得,你還欠我一個承諾。”

    縱是十分不情願,但鄭子護還是說:“我知道。”

    說完,陸罄上前親了她的耳垂一下,才跳上了馬,轉身離開。

    這人還真是變著法的占自己便宜,鄭子護目送著他們的身影離開,隨後才發現,在臨鬆坊周圍的人一個個目光都轉投向了自己。

    鄭子護咽了咽口水,裝作若無事事的轉身進了臨鬆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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