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語笑嫣然花解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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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適才說過,這殘月十三式使將出來, 有神鬼莫測之妙,陰陽魔僧智海上人即便是在神完氣足之時也無法抵擋,更何況現在已是強弩之末,自然擋不住一招半式便要被這女子打敗。
果然,隻見那陰陽魔僧智海上人盡管氣勢洶洶地揮舞著禪杖向那女子打過來,而那女子竟不避不讓,以殘月十三式中的一招“清風撩月”的解數,欺身向前,劍尖直取智海上人握杖的右手虎口,向上一撩,智海上人的右手半截大拇指便被她削了下來,虎口也同樣受傷,那上百來斤的禪杖竟在這女子用劍輕輕一撩之間,向斜刺裏飛出去老遠。
那陰陽魔僧智海上人見禪杖已經脫手,右手也已經受到重創,再也不能鬥下去,便想趁機逃走。豈料那女子眼明手快,哪裏容得他再耍什麽伎倆,隻將劍尖順勢向下一點,便已經指在那陰陽魔僧智海上人的咽喉處,隻怕那劍再向前半寸,那陰陽魔僧智海上人就要斃命當場。
像他這等惡賊本來就是惜命如金之徒,他們才不會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也從不會想慷慨赴義,視死如歸的念頭。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當下就向那女子跪下不斷磕頭求饒。
那女子似乎暫時還不想殺他,也不想如此輕易地饒了他。心想,既已將他控製在手中,就不怕他不老實交代。因而笑問道:“賊禿驢,現在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若是你不老實交代,亦或是稍有隱瞞,我馬上便讓你身首異處,聽明白了麽?”
此刻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任人宰割。陰陽魔僧智海上人哪敢有半句謊言,因而一麵磕著頭,一麵答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隻要姑奶奶饒我不死,但有問話,小的不敢有半句虛言。”
表麵上這智海上人裝作一臉奴才向主人討饒的樣子,其實心裏麵早想好了逃跑之計。
那女子自然沒有立刻看出來,因而笑問道:“段紅衣可有來過,現在何處?如果來過,那你們定是得了摩雲劍,快將它交出來。”
陰陽魔僧智海上人一指那邊一線天崖底,答道:“段紅衣的確來過,也帶了摩雲劍,不過我們一番惡鬥之後,他便被巨木砸中,與摩雲劍一同被壓在那些木石之間,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女子很自然地朝智海上人所指之處望去,就在這一刹那之間,陰陽魔僧智海上人,連忙一按袈裟內的機關按鈕,便有一團白霧向那女子噴去,大概是迷煙一類的東西。那女子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捂住口鼻,不料還是有絲許煙霧吸入,頓時覺得頭腦中一陣暈眩,稍作調息便已沒事。
而這陰陽魔僧智海上人卻趁那女子這麽一小會兒疏忽之間,早就逃得沒了蹤影。
那女子抬頭一看,原來那陰陽魔僧已經逃到了山頂,與四周數不清的惡喇嘛站在一起,一副居高臨下,有恃無恐的樣子。那女子這時氣憤已極,要是在平常,隻要有人得罪了他,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要窮追不舍。
隻是現在他們占盡地利之便,倘若自己現在以輕功身法飛上去,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不得已隻能用激將法,在下麵大聲喝道:“無恥惡僧,敢下來再與我鬥過幾個回合麽?”
那陰陽魔僧智海上人心想,這時自己已經脫險,再與這難纏的婆娘相鬥,別說幾個回合,就是一招也擋不了。
這等小小的激將法,怎騙得過這隻橫行川北幾十年的老狐狸。因而隻見這陰陽魔僧智海上人笑道:“想騙我上當,我才不傻呢!小的們,弓箭伺候!”
話未說完,便萬弩齊發,從四麵八方向這女子射來,沒想到這女子這套殘月十三式的劍法端的神妙無比,隻見她將劍光舞得密不透風,盡管現在全身各個方向都受到弓箭的襲擊,然而她將這殘月十三式使出來,竟然像是在他劍光所及的方圓大小內出現幾道光牆一般,任憑他們怎麽瞄準她,那急如流星般的箭頭一觸碰道那光牆,便自行歪到一邊。
正是風水輪流轉,適才是這女子將那陰陽魔僧智海上人當作看猴戲一般取笑,現在改為那智海上人看她的熱鬧,不過不同的是,適才智海上人揮舞禪杖的姿勢確實難看得像隻大馬猴,而這位妙齡女子現在以殘月十三式防守的場麵卻是大放異彩,精妙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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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殘月十三式雖然是以輕功身法與精妙劍招配合使出,不需要用多少內力,然而這樣長時間被困此間,也甚是麻煩。必須想個辦法脫身才行。
心想,倘若自己現在飛身藏在那些巨石巨木之間,這樣就無形之中將那些巨石巨木當作了為自己擋箭的盾牌,豈非絕妙。況且從木石所堆積的高度來看,定然他們為了段紅衣而將那些木石用完,要不然此刻自己麵對這些從四麵八方滾下來的巨木巨石,自己手中又沒有像摩雲劍這樣的神劍,就算是殘月十三式再精妙也抵擋不住。
她心中隻管想著,手頭上絲毫不敢懈怠,因而一麵用殘月十三式對付飛來的弩箭,一麵向一線天方向飛去,尋找避箭之地,順便看看段紅衣與摩雲劍是否如那惡僧所說,壓在這些木石之下。
她的身法本來就快如電光,此刻為了避難,更是加快了速度。因此盡管是一邊防守,一邊撤退,卻絲毫也沒有影響她的速度。
才眨眼功夫,她便來到了一線天,這裏地勢狹窄,那些巨木巨石卡在兩頭的出口處,形成了為她擋箭的天然盾牌,雖然那些人已經看不到她的蹤影,然而還是向一線天方向狂放利箭,然而大多數都被擋在這些木石盾牌與兩邊的石壁之上。
過了不久,他們發現弓箭已經無法觸及那女子,便停止了攻擊。那陰陽魔僧智海上人為了報傷指之仇,還是不肯放鬆,因而讓那些弟子在一線天崖頂向下觀望,眼睛一刻也不離開,令他們隻要看見下麵有人露頭,就向下麵猛砸石頭。即便巨石巨木已經用完,但隻要拿得動能傷人的東西都向下招呼。
這些個弟子自然不敢違背這魔頭的命令,但是這一線天因中間有雲霧遮蔽,故而從下麵望不到頂,從崖頂也望不到淵底,他們哪能看見下麵的動靜。隻是憑感覺,稍微有什麽風吹草動,哪怕是些飛鳥在崖壁上的樹枝跳動,他們也立刻向下麵砸石塊。
這樣自然傷不了那個武功奇高的女子。而那女子因此也得隙在木石之間仔細尋找段紅衣與摩雲劍的下落。果然是苦心人天不負,在她搬開一塊塊巨石與一根根巨木之後,終於見到了段紅衣的衣襟。
她連忙小心翼翼地將壓在他身上的木石一點點搬開,隻見一個滿臉灰塵,手中緊握著一柄三尺來長的寶劍的男子,躺在崖底的青石塊上。那人雙目緊閉,牙關緊咬,看來昏迷了很久。
她連忙用手探了探,所幸尚有微弱的呼吸與脈搏。然而拳頭握緊,眉頭深鎖,全身腫脹,似乎非常緊張痛苦的樣子。
一時之間,她看不出這男子到底是受的什麽傷,看起來口鼻之間也未見得呈現黑色,似乎沒中什麽毒。再看他手中緊握的那柄劍非常特別,較一般的劍要沉重許多,根據花解語對段紅衣和摩雲劍的描述,再結合那陰陽魔僧智海上人在脅迫之下所說的話,便確定此人定是段紅衣,此劍確是摩雲劍無疑了。
於是她便想趁這些人暫時沒發現自己的空檔,帶著段紅衣和摩雲劍逃出這裏。但是雖說她的輕功妙絕,能頂著一口裝滿水的大水缸,登萍渡水。但是沒有知覺的人最是難辦,身體自然下垂,力量不能協調,本來她就是帶著兩個大活人,她也能輕鬆飛到崖頂。
但對於半死不活的人卻沒有辦法,隻能撕下他身上的衣襟,作為布條,將他綁在自己的背上,這樣便能正常施展輕功。
有時候笨辦法,通常能夠奏效,隻見她將段紅衣與摩雲劍綁在自己身上之後,立刻提氣運功,一躍而起,腳下在這些木石與峭壁之間一蹬一躍,走之字形,不到版盞茶的功夫,她就背著昏迷不醒的段紅衣飛出了那一堵木石架起來的高牆,從一線天北邊的出口處無聲無息般逃走了。
而陰陽魔僧智海上人的那些弟子,妄自胡亂往崖底砸了一陣石頭,連他們的人影都沒碰到一下。後來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智海上人見下麵久無聲息,便起了疑心,膽子也大了起來,慢慢摸索著順著藤蔓下崖去一看。
哪裏還有段紅衣和那女子的身影,氣憤得不斷頓足,將那顆油亮亮的光頭摸來摸去,暗自悔恨不已,感情今日空自忙活了半天,什麽都沒得到不說,還被人削斷了半截拇指,在這群弟子麵前給一個女子下跪磕頭,丟人且不說,還險些丟了性命,這如何不讓他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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