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章 帝王之身 12

字數:6449   加入書籤

A+A-




    這些玩偶,是應天手下不予的傑作,靈能者雖有著各式各樣令人驚歎的能力,不過像不予那樣能將玩偶操控如此,也是罕見。[【^d9cn.net$】不予手中的玩偶,雖不是人,卻勝似人,也正是如此,陰歌怎麽都想不明白,他們為何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識破,知道璃卿和安德魯。

    是假的。

    不解,甚至於可是稱之於怪疑,也是陰歌這番話落後,曦妃直接回道:“假的就是假的,難道你真以為區區這樣幾個假貨,就能騙得了我們?”

    “區區幾個假貨,雖然璃卿我並不是很清,不過德魯,連知曉內幕的我都差點誤以為真,你們究竟如何看出。”

    “如何?的確,正如所說,這兩個玩偶假扮的璃卿和白老師,的確和真人很像。不過再如何的像,白老師能騙得了我們,也絕騙不過君以諾。”

    君以諾和安德魯,他們之間的牽絆豈是陰歌可以了解?當君以諾站在廊牆邊上,怒斥夜梓之事時,安德魯搭肩的安撫便讓他覺著有怪。很多時候,有時僅僅隻是一個輕碰,一個搭肩,就能叫人感覺出怪疑來。

    安德魯並非他們的白老師,在那一刻的搭肩,君以諾便清了。至於璃卿,當得知為何識破安德魯後,小璃直接冷諷接語說道。

    “你居然問我們如何識破?這麽劣拙的術法,你可敢拿出來唬人?哼,簡直可笑,白老師走了,我家那混蛋老哥就跟著上前了?拜托,下一次想要假冒我家那個混蛋老哥,還是多上點心?這種迷宮走廊,這種被人困得死死的不知道怎麽走才走得出去的鬼地方,慢悠悠的在裏頭找出口,別開玩笑了,這麽麻煩的事,我哥才不會做呢。”

    最怕麻煩的人,怎麽可能去幹麻煩的事,依了璃卿的性格,慢悠悠找出路絕不會他會幹的事情,一記雷電直接轟過去,才是他的選擇。

    他們之間的牽絆,以至對彼此的了解,又怎是一個冒牌貨裝得出來的。陰歌一直想不明白,憑什麽在對待自己同這些人,安德魯會如此區分。

    區分。

    有時區分,源的便是如此。

    陰歌同他們,是絕無可比的可能,隻是這一件事她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想不明的事,就算別人再如何的費勁心思也是無用,他們說的那一些對於陰歌而言,就是一件讓她更覺惱怒的話。心裏頭那種說不出的壓怒感更深了,陰歌瞪看著他們,說道。

    “牽絆,以及了解,你們是想說我不了解德魯,我和德魯之間的牽絆遠不及你們。別開玩笑了,德魯是我的,從他成為第三方存在起,你們跟他就沒半點關係,他是我的,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一直都是我。你們,你們這些家夥,都是要來壞我事的家夥,所以你們幾個,還是去死。”

    死。

    他們必須去死。

    連著現在落在應天手中的夜梓,他們全都得去死。

    當那一番話從嗓內擠出,並且湧溢出怒火時,下一刻,陰歌的身邊現了一人。晃閃而過的虛影,不過片刻功夫人便顯了形,當那人徹底顯露在他們跟前,他們這才瞧清那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那是一個人,一個身披紅袍的人,右手手上持了一隻兩頭尖銳的白筆狀物,而他的左手,則握著一隻寶劍。當這個人出現在走廊內,並且立守在陰歌邊上時,下一刻,在陰歌一聲令下,這突現的人猛然朝著他們攻了上來。

    左手的劍,直接朝著他們砍劈而來,右手的筆狀物緊隨其後,同時朝著君以諾的眼睛戳去。因為這人現得突然,加之猛攻也是迅猛,所以不過片刻的功夫,人已到了君以諾跟前。

    這個突現的男人,身手的確迅猛,隻可惜他所應對的是君以諾。就算如何的出乎預料,身體的本能也足夠讓君以諾避開男人的猛攻,足尖輕點隨後整個人往後退去,就在身體後退的那一刹,手中的弓弦已繃。繃緊的弓弦,羽箭搭在上頭,當手鬆開後,數十道羽箭直接朝著男人射出。

    忽至的弓弦,叫男人手中的寶劍全數劈落,也是男人的注意力都在羽箭上,下一刻,君以諾已快閃來到男人跟前。貓著身,順著羽箭緊隨而上,當男人忙於斬落近身的羽箭,君以諾也到了。

    速隨上身,最後就地移旋,身體順勢轉移到男人身後。當君以諾整個人處站在男人的身後時,下一刻,弓弦已經套勒在男人的脖子上。直接施了力,弓弦直接陷入男人頸部,下一刻,男人的頭顱與他的身子分了家。

    君以諾的強悍,隻要在妖監會呆過一段時間的人皆是清的,剛剛那突現的男人,如何是君以諾的對手。當他將那個男人的頭顱從身上絞下時,下一刻,君以諾的視線已經從那個男人的身上移到陰歌那處。

    陰歌不是他的對手,也絕不是。雖然這個女人,叫君以諾非常討厭,甚至於很想搭弓直接貫穿她的腦門。可她畢竟是安德魯的搭檔,看在安德魯的麵子上,君以諾隻能忍著。想要攔下他們,光陰歌一人根本不可能,所以君以諾這一番蹙視,很簡單,希望陰歌能看清局勢,別再浪費時間,快些告訴他們如何離開這兒。

    實力的懸殊,有的時候便是如此!君以諾的意思也是清的,隻是對於君以諾那一番隱在眸中的深意,陰歌顯然不打算承受。當意識到那個男人並不是君以諾的對手後,麵對著那個被君以諾勒斷頭顱的男人,陰歌隻是冷掃一眼,下一刻,陰歌交和的手中出現了一張塔羅牌。

    快速飛旋的塔羅牌,快得叫人看不清牌麵,當這一張塔羅牌停下時,她的身邊再度出現一人。

    那是一名武士,一名站在戰車上的武士,這名武士右手拿著一根繩子和權杖,肩膀上則有兩枚的月亮。戰車的蓬蓋上綴滿了星星,而腰帶上則展示著黃道十二宮的各種符號。

    突然出現在走廊內的武士,直接讓他們蹙凝了眸。

    君以諾才剛剛斬殺了一個男人,如今又多了一名武士,突然出現在迷宮走廊裏的男人,是陰歌用於對付他們的存在。隻是不知是否因著再度召喚出一個武士的緣故,當這個武士出現時候,陰歌的臉明顯變了。

    煞白的臉,宛如虛了身體,不過這發虛的麵並不能讓陰歌停下,下一刻人下命令,那個武士再度對君以諾發動攻勢。

    前一個男人,不是君以諾的對手,這個武士,也同樣不是。雖然相較於之前那個男人稍微費了一些力氣,不過應對起來仍是綽綽有餘。

    再度的斬殺,廢不了多少力氣,然而就算連著斬殺的兩個男人,也仍無法讓陰歌停下。當發現武士也無法攔下君以諾淩厲的攻勢,陰歌再度抽了一張卡牌,而這一次的卡牌召喚出的東西,直接讓陰歌嘔了血。

    陰歌所抽的牌,正是她隨身攜帶的塔羅牌,而剛剛實化的兩個男人,一個是第一序位的魔術師,另一個則是第七序位的戰車,而如今嘔血而出的,則是第十五虛偽的惡魔。

    塔羅牌所代表的,是命運的窺視,是虛幻之物,然而現在,陰歌竟然將她手中的塔羅牌實體化,讓她的塔羅牌成為阻攔他們前行的棋子。塔羅牌的實體化,不用說,必然是應天的傑作,而想要將塔羅牌實體化,顯然陰歌付出的代價。

    是自己。

    無論她實體化多少塔羅牌,都不可能是君以諾的對手,當那第十五虛偽的惡魔也被君以諾斬殺後,已經嘔了血的陰歌竟然再度抽牌。

    將虛幻的生物實體化,需要付出的代價絕非常人可以想象,越是厲害的虛物,所付出的代價越重。三張塔羅牌的實體,陰歌的身體恐怕也到極限,如今她竟然還想在抽一張,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玩命。

    陰歌的背叛,的確讓他們覺著異常懊怒,可再如何的厭著她,他們也不打算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陰歌將自己耗死。在看到陰歌試圖撐著身再抽塔羅牌時,曦妃是看不下去了,當即喊道。

    “夠了,不管你抽出多少張,讓多少塔羅牌實體化,都不可能贏過君以諾。你夠了,別再抽了,再抽,你會死的。”

    再繼續,她一定會死的,曦妃說的都是真的。隻是曦妃的勸,陰歌卻沒有搭理的意思,宛如沒聽到曦妃的話,分離的雙手中,塔羅牌旋得越來越快。

    隨著塔羅牌的速選,陰歌吐出的血也開始增加,這樣的場景,刺著他們的眼,也讓曦妃再度喊道:“放棄,不可能贏的,這一件事上你絕對不可能贏的,塔羅牌的實體,想要讓虛幻的東西變成實體出現在人世間,是需要付出等同的代價。而這個代價,是你的命。這是應天的術法,這種術法會帶來怎樣的後果,應天比誰都明白,他在你身上下了這樣的術法,分明就是想要你的命。他答應你的那一切,那個混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幫你成真,為了那個家夥,為了那種根本不可能成真的可能,你犯得著這樣嗎?”

    應天是個怎樣的人,他們心裏自然知曉,所以對於當初在陰歌耳邊輕喃的那些,他們知道絕不可能。隻是當一個女人為了愛陷入癲狂時,就算眼前呈現的一切就是真相,於她們而言也是無用。

    無論曦妃如何的喊,陰歌全部聽不下去,快速極旋的塔羅牌最後定停了,當那一張塔羅牌翻現了牌麵,陰歌的七竅也開始滲了血。

    這一張塔羅牌,這最後實體化的塔羅牌,正是第十三序位的死神。

    當死神降臨,降落到迷宮走廊時,它所掠奪的第一條命,就是陰歌的命。

    為了內心的癲欲,已無半分理性,最後在應天的算計之下丟了自己的命,陰歌的確可悲。不過眼下他們可沒時間去憐憫這個可悲又可恨的女人。

    死神。

    出現必然斂命的死神。

    這個用陰歌的命實化的死神。

    可不好對付。

    當看到死神出現陰歌倒地,他們便知此事麻煩,不等死神先一步突攻,在死神的鐮刀從陰歌的身上劃落,下一刻君以諾已速退後歸。警惕審看著實化的死神,眉眼如炬。死神現,則必有人亡,這幾乎是天定的命數,所以這張塔羅牌實化的那一刻,警覺的不隻是君以諾,連著小璃以及佐恩也起了警。

    忙著上了前,隨後將曦妃往身後扯拉將其護在身後。

    死神既出,死氣縱行,那如蕩波向四周散擴的死亡之氣,無時無刻不縮揪著人類的心。真真縮揪,好似生氣叫人斂抽,當來自於死神的死氣散擴到迷宮走廊各處時,死神,也動了。

    無皮無肉的骷髏,露著詭猙的戾氣,身下同樣隻剩下骨架的鐵騎在死神的勒拽下高高揚起前身的雙蹄。高揚的雙蹄,帶著嘶吼的鳴嘶聲,待雙蹄重落震出地晃後,死神連著身下的鐵騎朝著他們直接攻衝過來。

    死神的鐵騎,其勢勢不可擋,加之死神的鐮刀乃是斂命之物。死神的鐮刀,縱然是靈能者,被觸也是絕無活命的可能。在鐵騎撞衝,眼看著將衝撞到他們身上,四人全數閃避。

    身體避閃,人也當即做出應對,在護著曦妃閃退到邊上,因擔心著死神的死氣衝襲傷到曦妃,在閃避之後,佐恩右手五指快切,下一刻一個內裝晶瑩粉末的瓶子置於手中。手持那個瓶子,拇指和食指將瓶蓋拔開,待瓶蓋拔落,那些晶瑩的粉末直接順著氣流散飄而至,隨後擴落四周。

    晶瑩的粉末,帶著極強的燃性,待這些粉末順應佐恩之意落擴在死神周遭時,下一刻,君以諾的弓再度抬搭。

    拉開的弓弦,的火焰瞬繞在羽箭上,待整柄羽箭鍍了的火,下一瞬,手鬆箭馳。飛馳而至的羽箭,藍火擦過散擴在空中的瑩晶,待火焰舔舐,點點簇燃,下一刻死神直接置身於熊熊烈火中。

    死神的確危險,既出必取人命,可就算如何的危險,也非無法應對。君以諾強,佐恩也不是如麵上看的那樣除了變態其中不頂半分用,兩人雖不是搭檔,不過幾年下來的默契也足以應對這虛體而實的死神。

    晶瑩的粉末既燃,若是不盡焚,便無熄滅的可能。

    而死神呢?

    它自然能奪走別人的性命,別人自然也能將他送回歸處,等到火熄,焚盡時,那用陰歌的命換來的死神,最後也消失在迷宮走廊內,連帶著之前以命換來的虛物,全部消焚,隻留下四張成燼的塔羅牌散落在陰歌身邊。未完待續。...“”,。

    【*23sw.net*為你更新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