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O章 帝王之身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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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天藏身的地方,最後還是叫臨探了出來,因為臨找尋到應天此時所藏的地方,他們一刻也不願多耽擱,而是直接朝著那兒趕去。[【^d9cn.net$】

    應天。

    四年前沒能讓那個家夥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這一次,說什麽都不能在讓那個家夥逍遙留存。

    當臨探尋到應天的藏身之所,安德魯,君以諾以及璃卿當即趕了過去,至於佐恩以及另外的兩個丫頭,則被留下來照顧夜梓。雖說臨已保證,夜梓沒事,可身處在應天所創的空間裏,誰又能先一步知曉自己的四周是否藏了什麽。若是不時時謹慎,處處小心,恐怕下一刻丟掉的,就會是自己的命。

    夜梓,自然不可能將她一個人留在那兒,所以佐恩和兩個丫頭直接被留下來照顧她,順帶尋找出口趕緊離開這兒。至於安德魯三人,四年前的他們,聯手不能除去應天,如今的他們,必定要叫那個家夥從這個世上抹去。

    順著鬼靈探尋到的氣息,依這臨的指引,朝著應天此時藏隱的地方趕去。越是逼近於鬼靈矗停無法再前的地方,那種衝湧而言的壓迫感越深。沉沉的重壓,連著空氣也粘凝起來,越是前行,空氣中的氧氣越是稀薄,胸口那處也因為漸稀的空氣,逐漸裂痛起來。

    應天就在前麵,他們正在步步逼近應天,就算臨不開口,從周遭那粘沉的空氣,以及點點擴溢而出的壓力,他們也清自己。

    正在逼近應天藏身的地方。

    快速在回廊上穿行,雖然空氣的逐漸薄稀叫他們的胸口逐漸縮了痛,卻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們的速度,依舊迅如閃電,快速遊穿,待穿過鬼靈被攔矗的地方,闖去壓抑來襲的源頭時,那戳悶著心的壓迫感反而消失了。

    突然消失的驟壓之感,瞬間恢複正常的周邊空氣,反倒叫他們更加警覺。當衝破鬼靈最後護守的地方,徹底置身於應天散擴而出的靈壓下,他們直接刹了身形。腳下猛然施力,而後刹停止住,待三個人齊齊撤去快去的前衝,下一刻三人直接起警審掃周遭。

    此時的他們置身在一間空屋內,空蕩蕩的屋子,除了四四方方的屋,四四方方的牆,這間屋子裏什麽都沒有。沒有桌子,沒有床板,沒有椅子,甚至於連一點細瑣的東西也沒看見。房間空蕩無物,有的隻有不請自來的他們,以及斥充在屋內各處屬於應天的靈壓。

    應天的靈壓,他們在這兒,察覺到應天的靈壓,擴散周遭,每一寸皆著染。

    應天。

    那個家夥就藏在這兒。

    隻是這空蕩的屋中,完全無處可以躲藏,那個家夥,又藏在何處?當意識到應天就藏在這兒,並且消隱了身形,三人連著氣息也屏了。緩壓著氣,連著心跳的速度以及聲量也盡量壓製,生怕那加重的呼吸以及跳躍的心跳會掩了屋中匿藏的細聲。

    一寸一寸的移尋,每一寸皆不放過,就在三人稟了呼吸並且覓尋著應天所藏之處,突然間,急攻直接從四麵八方罩湧而下。突然聚匯在空中的雷球,帶著詭異的暗光,暗的雷電快速團聚形成一粒粒小兒頭顱般大小的雷球,隨後朝著他們急攻而來。

    從雷球匯聚,再到突襲猛攻,其中所費的時間不過區區一秒。

    區區的一秒,人的眼睛也才剛剛閃看到什麽,大腦甚至於都沒來得及處理,來不及分析出危險臨近。一秒,應天這一番突襲,對於任何人來說,幾乎致命。

    好在他們清曉自己所麵對的究竟是誰,也清楚的知曉應天有多強大,所以置身於這個處處充斥著應天靈壓的房間,知道此時的應天就藏隱在這兒,他們的心也時刻警覺著。處處提防,知道那個家夥必然在尋合適的機會偷襲,所以他們的神經也一直緊繃著,隻為了地方應天那不知何時突然動手的突襲。

    突襲。

    的確突然得叫人來不及反應,隻是麵對著應天這樣的對手,不管提多少心,如何的警覺,都不過分。因為早在進入這兒並時刻留意周身,落散靈壓解析著屋中一切波動,所以在應天突襲的忽至,他們也同時收到靈壓導傳回來的警告,第一時間避閃躲開。

    避。

    是及時避開了,不過雷球從麵頰邊上擦過帶起的灼痛感,還是叫三人不自覺皺緊眉心。動身閃避,在閃身避開的同時身體也朝不同的方向散退。散開的三人,彼此之間距離也拉開,因為三人皆強,並且比起團隊而言更習慣單獨應對,所以拉開的距離對於他們而言。

    更加有利。

    本來是想突然襲擊,一舉將這三個不省心的人拿下,誰知道四年過去了,變得更加難搞定的不隻是自己,他們三個。

    也越發強了。

    突襲既然落了敗,顯然也就沒了再來一次的必要,當瞧見三人皆側身閃開,並且因著自己的突然襲擊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究竟藏隱在何處,應天也不在消隱了自己的身形。屋中的靈壓突然扭顫起來,**蕩扭的靈壓從屋中的某一處湧溢而出,當那一處地方的靈壓曲扭到極限時。

    應天。

    也出現了。

    在他們注視下出現的,是應天,無論如何,就算這個家夥化成了灰,他們也不可能錯認了他。可忽的一眼看過去,瞧見應天從匿藏的地方出現時,那一刻?看著又不像應天。

    明明眉眼口鼻皆是記憶中那一張叫人厭惡的臉,可是此刻印入簾中的這一張臉,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臉,那一張臉,安德魯和璃卿能肯定那是應天,最最根本的應天,還未被臨毀了容顏前的應天。四年前,應天的容貌早已受毀,因為曾被自己的老師親手毀了自己的容顏,所以四年前的應天,那一張臉猙獰得叫人覺著恐怖。可自從他逃離了潘多拉的魔盒,並且從裏頭逃出後,他那張猙獰開始惡鬼般的容顏,卻恢複了。

    恢複如常,恢複到容貌受損的當初。

    雖說應天原本的容顏君以諾不曾見過,不過安德魯和璃卿卻是清的。

    前一個早已將這一張臉刻印在腦中,揮之不去,而後一個,麵對著過去的昔日同學,他的那一張臉。

    璃卿如何會忘。

    正是因為兩個人對於應天的那一張臉再熟悉不過,所以當應天出現在他們麵前,以著如今的這一張臉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才叫他們有種說不出的不協之感。

    不和諧。

    非常的不和諧。

    因為太過對稱。

    所以非常的不和諧。

    人的這一張臉,不管是誰,絕無完全對稱的可能。不管是眉毛,還是眼睛,甚至於鼻子跟嘴巴乃至於整張臉,都沒有百分之百對稱的可能。人的左右,天生雷同,卻又存在著絕對的差異,不管是誰,皆是如此。

    可應天卻不同,他的左半張臉跟右半張臉,卻給人一種完全對稱之感,一模一樣,大小輪廓,一切的一切。

    全部一樣。

    完全對稱的臉,非但不能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反而更顯僵詭,叫人心露不安。

    一開始還不清應天身上那一份說不出根由的不協之感究竟是什麽,可是瞧久後,這一份不協也漸漸清了。因為瞧清,所以心裏直接頓了空,攻勢再度拉開,厲眸冷看,安德魯說道。

    “你這個家夥,居然和帝王運融為一體。”

    帝王運,正如安德魯所言,應天不止將自己創出的妖怪同帝王運融在一切,他甚至連著自己,也一道融入帝王運中。

    帝王運。

    這是應天窮盡一生也必須得到的帝王之勢,如今帝王運就在自己的手中,他怎麽可能放過。

    應天是個瘋子,這個家夥不但是個瘋子,而且還是個連自己都能拿來冒險的魔鬼。當確認並且肯定應天連著自己也一塊融入帝王運,並且同實化的帝王運一道操管這天下萬物的生死時,對於這個惡魔,心中的惡厭之感更是不受控的齊湧而上。

    如今的應天就是帝王運,而帝王運,也是應天,二者的相融,一半是應天,一半是帝王運。正是因著如此,平分整具身體,力求一切平協的他們,自然連著一切也是一樣。一切全部一樣,也全數對分,不管是身體,還是那一張臉,皆完全雷同。

    那一份初見之下的惡心不協感,如今可算探了個清明,正是因為探了個清明,才叫他們的臉上厭惡感更深。嫌惡了臉,就連璃卿的臉上,也直接露了出厭煩警覺之,甚是罕見的惡厭。

    璃卿的惡厭僅僅隻是表現在臉上,不過君以諾可壓不下心中溢湧而出的嫌惡,那種嫌惡之感不隻是溢布在麵上,語中也彰露無疑。

    嫌得錯了眼,麵上棄嫌之意現露,棄嫌之下,君以諾說道:“惡心。”

    惡心。

    如今的應天叫君以諾覺著惡心,隻是對於君以諾這表露出的極度厭惡,應天明顯不為所動,反倒是勾揚起唇角,笑看著安德魯說道。

    “安先生,哦不,現在應該稱之為白老師!白老師,真不愧是白老師呢,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那一雙眼睛都尖銳得叫人頭疼。以前boss就常說,白老師是個強大得就算歸於自己的麾下,也得時刻警覺處處小心的男人。因為要是一個不留神,跟白老師分了揚鑣,白老師那雙尖銳得叫人頭疼的眼,指不定得給自己惹出多少麻煩。”

    安德魯從以前,就是個強大得叫人歎驚的男人,說真的,早在第一次看到安德魯,應天就動了為己所用的心思。隻是這樣的心思他雖然動過,可惜安德魯卻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歸於自己麾下的主。

    應天的讚意,發自內心,而這發自內心的讚賞自然換來安德魯的諷應。一聲諷,意透冷,待冷意上了唇角,安德魯說道:“我倒不知道boss曾經還私下這麽評價過我?”

    “評價,boss私下對你的評價,可多了,雖都是些私下的評語。不過boss的性子你也是清的,褒貶參半。說真的,不隻是boss覺著白老師是個強得叫人驚歎的男人,打從第一眼,我就對白老師動了心思,也曾想過要是白老師能為我所用,不知能減去多少麻煩。隻可惜了,白老師,總歸不可能為我所用呢。”

    對於安德魯不可能為自己所用,即便如今,也仍叫應天惋歎。安德魯恨著應天,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應天自然清楚,隻是即便心裏頭清楚,到了如今仍盼著安德魯能歸於自己的麾下,倒也是對於安德魯的一種發自內心的讚賞。

    應天的讚賞,那是對安德魯的一種由衷敬佩,隻是叫應天升出敬佩之意,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叫安德魯覺著惡心。對於應天的厭惡以及嫌棄,光是語調中便可清切。等著應天那由衷的歎語落後,安德魯回道。

    “居然從第一眼起就讓你記掛著,你這個家夥,還真有夠叫人惡心的。為你所用,雖然你這個家夥就是個瘋子,不過還好,腦子還長著,知道我絕不可能為你所用。曾經對夜梓做出那種事,現如今再一次傷了夜梓,為你所用,我巴不得叫你魂飛魄散,如何可能為你所用。即便你不曾傷過夜梓,也不曾幹過這些可恨的事?你所動的心思,仍是可笑至極。”

    希望他能為己所用,光是腦中閃過這四個字,就足以證明這件事有多可笑。應天和安德魯,兩人之間累積下來的仇恨絕非生死可以了言,就算他們之間沒有隔著四年前的那一件事,光是應天心裏頭那滅無人性的野心,安德魯就絕不可能與他同流合汙。

    應天是個瘋子,一個連自己都能算計在其中的瘋子,與帝王運的交融,他心裏頭早就打著這樣的算思。執著了半生的帝王運,就算當初從潘多拉的魔盒裏取出的隻有半卷,他可沒想過放棄。

    一開始他們都在猜測,因為帝王運隻剩下半卷,因為那半卷的帝王運已非常人可以運用。所以應天才想將帝王運實化,讓實化的帝王運操控本身的一世帝王之勢,掌管萬物生死,顛覆天道輪回。

    一開始。

    他們所猜的皆是如此,隻是一開始誰也想不到,應天心裏頭打的主意,遠比任何人猜想的還要瘋狂。

    帝王運實化,的確,他是想讓帝王運實化。不過他並不僅僅隻是想讓帝王運實化,對於那一世的帝王運,他可從未想過放棄。早在一開始動了念想,打算為帝王運鍛造活人的身體時,應天就已經同時盤算如何將自己連著那具鍛造而出的身體,一塊與帝王運切揉。

    實化的帝王運能操控他人的生死,固然極好,不過再如何的好,哪能比得上自己擁有這樣的權勢。

    更叫人隨心所欲。

    帝王運。

    實化帝王運的同時也將自己切揉融合,這才是應天打從一開始就揣的心思。而如今,他真正所盼的事,也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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